将门闲女-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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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公子看着昭王又好奇,这儿没不相干的人,他还这么老实的装病做什么?既然这么老实,就去哭丧。既然不去,那是又在搞什么?
昭太妃端了药递给依依,这么乖当然是为这个。
逸公子差点将药扔了,星眸使劲瞪昭王。昭王一副我好乖我是世上最乖的病人的样子。
逸公子问:“那中午的药怎么吃的?”
昭太妃应道:“自己吃的。”
昭王应道:“没吃。”凤眸看他娘亲一眼,能别拆台吗,还想抱孙子吗?
昭太妃眨眨眼睛,好像是啊,不过儿子还没长大,能抱孙子?
昭王眨眨眼睛,谁说儿子没长大,人家这是生病,生病知道不?等病好就长大了。
逸公子看他们母子情深。皇太后立刻走开,一边看书赏画去,她还要画几幅画,画什么好呢?
昭王依旧看着依依,好像等着依依赏他十个八个大美人。
逸公子真准备赏他百八十个大美人,算了,病人都不可理喻的。端了药小口小口的喂他,看苦不死他。吃这么高兴,明儿再加点黄连,把去年她吃的那熏死人的药弄给他。
昭王凤眸深情的看着依依,依依对他这么好,什么东西吃嘴里都是甜的。
很快护卫送来晚餐,昭王继续看着依依,他中午都没吃,好饿哦。
逸公子大怒,这么傲娇你娘知道吗?看皇太后。
昭太妃点头,当然知道。宝贝儿子偶尔撒撒娇,还是蛮有趣的。依依就看着办吧。
逸公子看毛线,就当喂小金狮了,喂他三大碗,再加三碗汤,再来一碟点心,再来一盘肉。
昭太妃乐,她儿子傻的吗,还吃这么开心:“省点吧,别浪费粮食。”
逸公子应道:“省的他明天饿着。把后天一块吃了,大后天饿一饿,就当给恭王行丧。”
昭太妃好同情她儿子,吃一顿顶三天,病人就应该少吃点。
昭王不乐意,等肚子缓过劲儿,紧紧拉着依依问:“你明天不来看我了?后天也不来看我?那不行!依依你这是抛弃病人,不吃药病就不会好!”
逸公子应道:“吃药你这病也好不了。”收拾收拾转移话题,问娘娘,“恭王妃和华阳郡主斩衰二十七日,这样那些人能同意?”
虽然恭王死了,霍家快死光了,长孙家不在意;但还有很多人为恭王出头,或者能和圣上对着干就高兴,或者得为自己日后打算。恭王妃按说怎么都要斩衰三年,竟然被以日易月了,好在原礼部尚书颜思行已经死了,否则只怕还要触柱而亡一次。
昭太妃应道:“不是军民丧五日吗?皇太子当时就五日。别的王一般三日。”
逸公子无语,还能这么找补。京师百万军民服丧,加起来几百万天,够恭王妃斩衰万年,这账算太美了。而且让军民五日停嫁娶、辍音乐,估计很多老百姓恨不能到地狱再杀恭王一万次,谁出的主意这么有才。
恭王的弟弟宁王,去年死了、以国公礼安葬,比这还简单。赵永俨被阉了,现在还关着。
逸公子说道:“选妃宴暂停,很多姑娘要高兴坏了。才得到消息的、瘦腰肥臀没成功的、醴州口音没学好的,一定会感谢恭王为她们争取了这么宝贵的时间和机会。”
昭太妃应道:“所以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有人喜欢你,就有人不喜欢你。”
逸公子没所谓,喜欢她的人太多,每天还在不停增加,来几个不喜欢挺好。
昭王拉着依依,我喜欢你就好了:“你明儿做什么?”
逸公子应道:“明儿下雨,在家睡觉。”
昭王忙声似天籁诱惑:“要不然你来我家睡。”以前都经常一块睡。
逸公子怒:“信不信我爹再给你一刀?”看看皇太后,“那什么选妃宴,是有人背后推动吧?否则不会这么多人疯狂的冲着昭王来。昭王若态度不好,将他们都惹恼了,正好反目成仇便宜某些人。所以世上的事都没有绝对的好坏,好的随时可能变坏的。”
昭王冷哼一声,不用说,还是那些人搞的,妄想一石二三四五只鸟,不怕将自己鸟玩没了。
昭太妃也不屑,儿子压根没想做皇太孙,那些人都是白折腾,还自以为很聪明。
逸公子很笨,又想起一事:“三妃联合画展,现在还进行?”
昭太妃看着依依,为何不进行?她都做好多准备,恭王妃和康王妃也是。
逸公子星眸看着娘娘,恭王妃成寡妇了,你们妯娌俩寡妇,还拉上康王妃,人家乐意?
昭太妃没看懂依依的意思,昭王帮娘亲解释:“恭王妃现在正轻松,康王妃不是那么小心眼的。正常的画展,并没什么影响。”
昭太妃恍然大悟:“总不能我和恭王妃两人,别人更不敢去,生老病死也得看开。”
逸公子觉得,皇太后是世上最霸气的寡妇,她说什么就什么吧。
数日后,释服。秋高气爽。
老百姓像笼子里放出来的,纷纷走上街头撒欢,尽情发泄他们的情绪,不少人喊着赶紧将韩王剐了,再丧几天也不错。嫁娶暂停的第二天立刻进行,一些没定婚期的都选在第二天。
小姐、闺秀们也急的要嫁人,第二天一早,又来昭王府。
这次不是姑娘们独自来,而是一家人都来,尤其外地进京的,赶来探望昭王。
来的人好多好多,香车宝马将昭王府门口堵了,一直堵到旭王府门口,后边还在增加。
围观的也好多,无数人正盯着昭王府、皇长孙,有事没事都来瞧瞧。
昭王府大门紧闭,侧门也紧闭,一个看门的都没有,来拜访的、围观的都在王府大街呆着,景象十分壮观。一些外城的老百姓都跑来看热闹。
街上说起来不算热闹,来拜访的官宦富豪、夫人小姐等基本坐车里,一个个都守着规矩、端着架子。围观的现在情况不明,还在观望中,一会儿人群骚动。
只见旭王府大门紧闭,东南角围墙内靠近昭王府、树没挡着的位置,搭起一个高台,高出围墙三尺,仆从弄完离开。街上围观的注意力基本都被吸引过来。逸公子啊,旭王府的主儿是逸公子,什么热闹有逸公子好看啊。有些飞毛腿赶紧去奔走相告,逸公子要出来了。
其他人从街两头、街对面等都尽量往这边挤,街上开始骚乱。外地进京的都准备好好看看,大家基本都听说过逸公子如何如何,但眼见为实,必须得亲眼看过才信。
过了一会儿,狄乐乐小魔女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爬上高台坐下,端庄的像个小仙女。和她相比,其他小姐那端庄都差着境界。
又一会儿,狄家美少年、云家骚年等都素服,上高台坐下,要唱大戏似得。
又一会儿,李罡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爬上高台。
狄乐乐、狄志青等看着李罡。李罡很叼,看什么看,他也是皇亲。
街上更乱了,谢瞻、董在书等纨绔皇亲,挤不动就直接从车马头顶飞过去,到旭王府围墙下再爬上高台。看热闹哪有这位置好,哪有在逸公子身边看的热闹。之前大苏奇石坊的热闹有些人没看到,都要后悔终生。
街上混乱已经停不下来,后边还有人不停赶来,一会儿挤翻车踩坏马又胡乱撞伤人。
好多人惨叫,外地进京的各种方言乱骂,谁也听不懂。街上突然安静一片。
只见围墙内高台上,逸公子一身白衣,阳光下就那么从天而降。
什么神圣、显灵之类都显得太苍白,逸公子一身风流,随意的在高台坐下,就像在人心中坐下。逸公子心中坐,就有一片天地在我心。
老百姓疯了,呼啦一下将路上车马人都挤开,奔到旭王府围墙下,有人自带马扎坐好。好多人噗通跪下,泪流满面,默默祈祷,诚不诚是自己的事,灵不灵是老天的事。
街上更乱,骂的更凶,什么夫人、小姐、丫鬟一个比一个剽悍,要打架是怎么地。
其中一副卤簿最酷拽,一帮扈从将主子护着,两个青衣直奔旭王府大门。
街上再次静下来,大家做好准备,这些人可以开始演了。这么多人跑昭王府来,小奶娃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还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坐等逸公子收了他们。
逸公子看大家都是一个个胖乎乎圆滚滚的混蛋,坐等着起哄。
两个青衣一出场就将这么多人震住,愈发逼气冲天,拍着大门喊:“人呢,活着就出来一个!”
天地一片安静,秋日的阳光与无数的目光静静的落在青衣及他们主子身上。他们主子香车宝马停路中间,越看逼气越重,京师那些车马都被比到粪坑去,阳光都想膜拜跪舔。
逸公子在高台上坐着,看完那车马看狄家美少年。
狄家美少年都在骁骑营,平时忙着操练,偶尔不忙的时候,出来撒欢。
云家骚年已经荣升为逸公子脑残粉,抢着说:“先有同僖公后有同州。同僖公就是同州土皇帝,圣旨经常都爱理不理。同州有三个大型银矿,还有一个朱砂矿,每年大概上缴五百万两白银,剩下都是同僖公的。同家已经有三百六十多年,前朝就是国公,开国有功、又封为同僖公,如今根深蒂固,不容小觑。”
逸公子突然抬头望天,看到一个银光闪闪、朱砂妖艳的同朝真相。
绝逼是陈氏的藏獒到了!陈氏又一老狐狸被她宰了,估计很肉痛。陈氏千年历史,怎么可能孤军奋战,又怎么可能临时勾搭逸王、恭王就敢明着反,陈留公、卫武公的时间也短。这些都不如同僖公这种养了几百年十几代的老狗可靠。当然除了京师,各地方同样重要。
陈氏藏那么深,方方面面肯定早准备好了。吃了一些亏,不甘心就会不停放大招。
逸公子如果是陈氏,也会养各种势力,这就是千年底蕴,深不见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来。但一旦跳出来,就像上了船床,身价是欻欻欻十个跌停。
云家骚年看她一脸银荡,愈发膜拜:“逸公子看什么?”
逸公子一脸平静:“本公子在看,陈氏养了多少狗,同州有多少银子,又有多少穷人,需要劫富济贫。”
狄家美少年嗷呜一声跳起来,劫富济贫什么的最有爱了,大家一同去!
云家骚年看有人争宠,准备放大招。不过现在没到十二天,还是小心点,别让人抓到把柄。
李罡看这一群神经病,还是看同僖公及叫门的青衣,真是陈氏的狗?那有乐子瞧了。
俩青衣叫一阵没反应,用同州话破口大骂。
一帮围观的闲的蛋疼,扑上去将他们一顿狂扁,打完收工,挺愉快的盯着同僖公其他人,别谦虚,要送死赶紧来。什么根深蒂固、圣旨都不听,逸公子在这就必须乖乖跪下来听着。
同僖公的扈从暴怒,敢打他们同州的人,这些人才是找死!
同僖公亲自从车上下来,车里貌似还有一个美人。
高台上,狄乐乐小魔女说道:“那是同僖公孙女同欢欢,据说是绝世佳人。”
逸公子点头,这一街都是美人,谁长得丑敢上昭王府。再看同僖公六十来岁,精神头堪比十六七岁骚年,一身骚气;穿着三色雀朝服,戴着七梁冠,一股浓浓的同州气息。不是土气,是很有根基,好像同州土地爷、一个小神仙,神气活现,气势一般人都比不上。
不过同州就那么大,他是陈氏一条藏獒,这小神仙比起五大氏族差了不止一丁半点;这土皇帝想和圣上比,就是撒泡尿和涝河比,结果就是一逗比。
逸公子看他其实还不错,但非要作,走着猫步到大门口做什么。
同僖公气息很浓、气势很强,大家赶紧给他让路,一边膜拜的看着他,青衣下去就上大BOSS,太霸气了,吓死宝宝了。
同僖公站在大门口,好一阵都没动静。围观的更膜拜,乃到底想做什么?
同僖公怒火噌噌噌一下从同州涨到京师、嘭一下爆表,杀气腾腾大步冲向逸公子。
围墙下大家全让开,手里拿着石头砖头之类都手软,太威武了,逸公子小心!千万别从高台摔下来砸死老王八!真要摔先喊一声!
逸公子没空理混蛋们起哄的意思,就看同僖公打算怎么作。
同僖公怒火冲天走了几步又停下,这儿离大门阵地更近,再过去就得仰望逸公子,在这儿昂着下巴再垂眸、正好一个高傲与蔑视的表情,对着逸公子一声怒喝:“小竖子!丧期嬉戏,全无规矩!煽动百姓,暴戾恣睢,目无法纪!”
他声如洪钟,全是四个字,好像在宣判逸公子的罪行,包括到潞峄杀了陈家军,还有去年杀了霍家军等,杀人如麻,惨无人道,光天化日,猛刮起阵阵阴风。
大家直缩脖子,逸公子杀人真的很多,好像还没停手的打算;那还要杀多少人啊,这又一个老贼冒出来,能杀完吗?
逸公子今儿不打算杀人,好容易等同僖公喘气,赶紧插话:“今儿别说这些废话!你带着孙女到昭王府,就是想将孙女卖给他!”
一阵狂风猛将阴风刮散,一边玩去;一阵阳光普照,愉悦的让人想笑。
“卖”!太形象太犀利了,有些猥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