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闲女-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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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在德、鄂留松、王铮等都无语,看不下去还看那么久、看那么认真,怎么都有点恶心?
逸公子瞪眼,她不是为了亲自来了结这段孽债吗?牺牲好大。明离姐姐求安慰。
昭王抱着依依安慰,一边示意,可以动手了。
英布兴奋的立刻飞走,杀人去也!可以将颜家砍光吗?不行就先砍几个吧。
不多会儿,夜风呜呜吹来,一缕淡淡的死亡气息,偶尔有点小骚动,很快都平静下去。
周邦信和颜思琴正忙着,忙完就累了。
逸公子和明离又趴上边,凤琴阁装饰还带着少女风,各种粉红与活泼俏丽,颜思琴现在就像一个和情郎偷欢的少女,真够诡异。周依丹就这么被教出来的吧?
周邦信也重口味,还有可怕的执着,完全走火入魔,严重心里扭曲。
颜思琴现在感觉挺好,和儿子撒娇:“你比你爹厉害,有想到什么办法对付他吗?”
周邦信感觉也挺好,比周广更威风八面、一脸阴鸷残酷:“有,准备差不多,已经和罗步刚联系了。周广自作聪明,以为罗文刚、罗成刚都是他忠实走狗,焉不知只要有条件,狗是会咬人的。周广在虎贲军一手遮天,很多将校满腹怨言。我知道有些是装给外人看的,但假假真真,他知道到底哪些人是装的?”
逸公子在屋顶,必须说一句,真的好复杂,周邦信真聪明。只是他和周依丹、颜家人、好多人一样,聪明不用在正事上,不得不说是一大遗憾。
虽说人各有志,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不能喜欢猴脑成天做那么残忍的事。
这是一个扭曲的乱世啊,扭曲的人生。
颜思琴挺高兴:“到时那些狗一块咬他,一定很好看,咯咯咯。”
周邦信问:“你不会还爱他吧?”
颜思琴咬牙切齿、一脸狰狞:“我恨他,恨他去死!”
周邦信点头、野心爆棚:“一定让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等做完这件事,大苏国师进京,我就离京,去找罗步刚,事成后就去苏国。”
颜思琴大惊:“你不要我了?呜呜呜儿子你抛弃我,你还是嫌弃我,呜呜呜我恨你。”
周邦信忙安抚:“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我会带着你一块去苏国,重新过上好日子,娘乖不哭,我这就要你,狠狠要你。”
颜思琴依旧不放心,呜呜咽咽很快加上嘤嘤呀呀,乱七八糟。
逸公子看他们战斗力真强,拿来一张弓,一支箭,对准周邦信三条腿,射!
昭王、董在德、明离等都一身身的汗,有些气血方刚的受不了早跑了。
“啊!”周邦信惨叫,完了,以后不能安抚他娘了。
“啊!”颜思琴尖叫,凄厉如鬼,吓得人腿软,凤琴阁少少的几个人都赶紧离远点。
一个仆妇抱怨,就算夫妻也得克制一点,这又不是秦楼楚馆。不过世代书香的颜家离秦楼不远了,就差一个牌子,接客还有限制。
逸公子又一箭,射中周邦信右胸,穿过后再射中颜思琴左胸。
“啊!”母子俩一块嚎叫,却没人来看一下。
昭王抱着依依飞走。来到后边一个破败的小院,正是颜思敏的院子。房子依旧破着,颜家依旧没打算他回来;四处野草在春天生机盎然,貌似天地间最伟大的不是人,而是这些野花野草,亘古长存。
野草又像颜思敏,到了春天就蓬勃生长,在鲜血的浇灌下将盛开更娇艳的花。
逸公子进屋看了一下,死不少人,都是周邦信弄来为亚当斯进京准备的;这种人就像野草,春风吹又生,一批又一批,所以必要时就得将周邦信砍了。
逸公子小女侠出来站在院子里,英布收拾干净、王猛在别地儿杀了一阵,重新来汇合。
周邦立也悄然过来:“找到了,在怡情坊,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揭发?”
逸公子琢磨。周邦信抓了好些女子,打算送给罗步刚、就是虎贲军,以此来坑她爹。这一招挺狠。万一有人再说她爹故意将周邦信逐出家门,再暗中做这些龌龊事,那就更是有嘴都说不清。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
董在德沉稳的建议:“大将军已经在风尖浪口,周邦信也废了,这事儿还是低调处理,或者就算到韩王头上吧。”
逸公子看他,看谁。王铮交代:“我又砍了他一条腿。”
逸公子无语,虎贲军上下最容忍不了周邦信,没砍他脑袋算好的。
鄂留松世外高人表示自己的意见:“既然是陈氏搅局,可以算到陈氏头上。”
逸公子眼睛一亮,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算呢?
昭王美艳的女侠声似天籁、更颠倒众生:“其实可以反着来,让陈氏将她们救了,这样想象空间更广阔。救的可以巧一点,就是完全巧合。”
逸公子星眸看着他,紧紧看着他。
昭王凤眸眨眨眨,瓜子脸红扑扑,我今儿好漂亮吧,依依喜欢吧,那个不对:“我和依
:“我和依依心有灵犀,你想到我就知道了,我替你说的,真的,我对大将军发誓。”
逸公子不善的冷哼一声,对她爹发什么誓,骗人。那就制造一起巧合好了。把一批人救了,圣上的压力就小了。陈氏一手搅局一手救人,一边将韩王告了,一边说呼呼不痛。再把周邦信的人救了,周邦信不知道会不会找陈玄龙季拼命,只有一条腿要拼命还是有办法的。
逸公子又琢磨,要不要一刀将周邦信剁了,还是又留口气。
昭王眨眨眼睛犹豫着说道:“还是先留一口气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逸公子瞪他,都说完了她说什么?她拿根木棍蘸着血,在墙上写下:“杀人灭口。”
鄂留松、赵梓禹、王铮、王猛等都崇拜的看着这一对坑人,把人往死里坑,死了还不放过。杀人灭口什么意思?是颜家将他们杀人灭口么?
逸公子才不管什么意思,蘸着血对着昭王。
昭王怕怕,赶紧让希勒、希利去准备,这里也准备一下,一块去外城,怡情坊。
怡情坊的春天,一阵花香;怡情坊的夜,一片狂欢,跟颜家类似。
离怡情坊不远有一条小巷,巷子深处一间豆腐坊,这会儿正在水深火热中。
世上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豆腐坊,下午把豆子浸上,半夜三更起来磨豆子,磨完做豆腐,做完卖。卖不卖的出去不说,磨豆子最辛苦,有条件都让驴磨。
这家豆腐坊比较大,条件还不错,四处点的灯光比较亮。
后院,一共有八个石磨,一帮汉子光着膀子戴着脚镣正像驴一样辛苦的拉磨。旁边一间屋,一帮汉子光着膀子戴着脚镣、在劈柴。
他们都是平民军和赵家军对战后活下来的罪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被分在这干活。
那独眼瘸子正是陈玄风,隔着一个石磨则是陈玄璋,还有几个陈家军,身上都是鞭痕烫伤各种伤痕累累,惨不忍睹。这是刚开始激烈反抗或把活儿干不好留下的,还有人特地来找他们报仇。反正这会儿已经把磨拉的有模有样,快赶上驴了。
陈氏贵人磨出来的豆腐特好卖,因此豆腐坊掌柜决定,给他们每天一斤肉,但要求他们每天磨十六个小时,很有人性了。要不是神策军有人在这监督,掌柜那就不说了。
神策军精兵也有人性,看他们已经老实干活,便不再提着鞭子随时在一旁盯着。
屋里劈柴的罪犯,手里有斧头,胆儿大,小声议论:“人哪儿去了?”
“好像听说去玉烟楼了,一帮贱货,老子都没去过玉烟楼。”
“小声点,现在还惦记去玉烟楼。先想办法怎么从这儿离开吧,我干不下去了。”
“你才小声点,不过老子也受不了!一天劈十六个小时柴,我朝他祖宗,练功都没这么辛苦!”
一帮人都乱骂,明明是高手,应该吃香的喝辣的干大事的、没事再欺负欺负这些卖豆腐的,现在却要给卖豆腐的做奴仆,情何以堪!
这边陈玄璋最咽不下这口气,想他在潞峄,岂止是吃香的喝辣的,一天十斤肉他都不稀罕。若是以前到这里,谁不得将他当祖宗一般供着,现在竟然将他当孙子!
陈玄风身为陈家军将军,落得现在这般境地,不、甘、心!
豆腐坊伙计来把豆浆取走,去把劈好的柴搬走,对着一帮罪犯都小心又客气。
高手们、陈玄风、陈玄璋却不买账,这种小杂碎都骑到他们头上,还反过来怜悯他们。
屋里有人先说:“咱逃吧?天下这么大,苏国要来了。”
立刻有人响应:“娘的,这么窝囊的活着,还不如拼一番,光逃就行了。”
“娘的,老子还想杀了他们出气的。”
“行了,要出气以后有的是机会,别把神策军引回来反而没逃掉,下次更难逃。”
关键时刻众人心比较齐,一会儿把细节都商量好,就等动手。
这边陈玄璋、陈玄风都不用商量,就跟他们一块逃好了,一直逃回潞峄,看谁还敢动他们。
夜里两点多,豆腐坊伙计送来一桶羊肉汤、和一大筐馍,香喷喷没有一点偷工减料。
陈玄璋、陈玄风等难得愉快的吃完,休息片刻便积极主动的继续干活。
一个白白胖胖的伙计过来,拍拍陈玄璋肩膀:“想开点,其实在这儿挺不错的,每天吃豆腐都不要钱。你就想成这是韩王的豆腐、这是逸王的豆腐、这是寡妇的豆腐。”
陈玄璋想一脚踹死他,让他变成死胖子。
死胖子脑子缺根筋,又去拍陈玄风肩膀:“你虽然很惨,但只要活着就好,这里有吃有住,生活充实,没人会瞧不起你的。”
陈玄风想一巴掌咬死他!不过一会儿就要走了,回头再来怕死他。
死胖子生活充实很愉快,笑呵呵将大家都安慰一番,哼着都说韩王大贤能走了。
陈玄璋、陈玄风都受不了。屋里几个高手立刻将脚镣砸断,过来帮他们脚镣也砸断,跑。
一共三十来人,从茅房后门出去,直奔怡情坊,那儿环境复杂,比较容易龙归大海。
“啊,人跑了!”豆腐坊死胖子嗓门比长孙壮还响亮,寂静的夜传得老远。
“跑,往哪儿跑了?”神策军反应迅速,声音直扑逃犯。
“啊,犯人
“啊,犯人跑了,往那边跑了!”死胖子大嗓门继续喊,很快将怡情坊带半个京师都喊醒,大晚上睡什么觉,堕落。
“追!快抓住他们!”神策军很果断,一边喊,“有凶犯正在逃亡,老百姓注意安全!”
陈玄璋、陈玄风等在前边跑,气得要死,他们竟然还有逃亡的时候,神策军竟然这么当真,之前拉拢神策军士卒都不理,回头将他们统统杀了!
陈玄风一条腿跑的极辛苦,突然拉着陈玄璋停下,前边有人,赶紧往旁边跑。
怡情坊幽深神秘,巷子很多,各院子里都点着灯,大约能看清路。
陈玄璋跑了一阵,前边又出现一批人,大喊着抓逃犯,怒的和陈玄风赶紧又换路。
一共三十来人,跑了一刻钟,还在怡情坊打转,周围人越来越多,好像被堵在怡情坊了。
一个高手大急:“怎么办?”
陈玄风凶残的应道:“找个院子进去,劫持人质,再趁乱跑。”
后边一大群人追来一边喊:“在前面,逃犯就在前面,快将他们抓住!”
左边一大群人追来一边喊:“在前面,就在前面,要劫持人质杀人放火啦,小心防火!”
右边一大群人追来一边喊:“在前面,站住,乖乖束手就擒!你们逃不掉的!”
左前方一片喊声:“休得逞凶!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
右前方一批人打着火把持着刀剑围堵过来。
一共三十来人大怒更急,除了神策军貌似小恶魔也来了,大半夜都有病啊!谁愿意被擒,更不想死,直接翻墙逃到一栋幽深庭院;前边好像挺安静,继续闯过去。
“啊!”一群女子尖叫,特有节奏感,安静的院子顿时混乱,这世界都乱了。
陈玄璋和陈玄风刚松一口气,就见四周火光照亮黑夜,就像专门在这等着包围他们。
高手顾不上了,忙抓住一个女子,有人抓住两个,一共抓了三五十个,还有好多女子尖叫。
沈瑜带着一队神策军精兵追到,立刻将院子包围,外边又围了三层。
京兆少尹袁岘带着一队衙役也赶到。
陈玄璋看这情形,知道跑不掉了,忙喊:“我是陈氏陈玄璋!”
立刻一片鞋子飞他脸上,大半夜没准备,还有什么都扔过去,砸不死他丫!
昨儿失踪几百人,被韩王掳走虐杀,大家憋着一口气还没出,现在恨不能杀到潞峄去!还敢叫嚣!好些担惊受怕的人爬起来,一些没什么事的大半夜也来,很快人海能将陈玄璋淹死。
一个高手凶,抓住一个女子吼:“都不许动,否则老子立刻杀了她!”
“啊!”那女子一身白色睡衣,身材苗条、相貌姣好,害怕又有点魄力,“快放开我!我是恒王世子的人!我们都是!”
几个胆大的女子赶紧附和:“没错!恒王要从我们中间给世子选两位夫人,你们休得无礼!”
“恒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