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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簪花扶鬓长安步-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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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官场上的历练让他老成了不少。岁月的侵蚀也让他的面部轮廓刚硬了许多,虽然五官生得依然好,但再加上他刻意蓄起的胡须的遮掩,便生生让他的俊美打了几分折扣。

但是现在,他突然得意的轻笑起来,便给他全身都增添出几分孩子气。那几分被遮掩的俊美也显露出来。芝兰玉树,风流倜傥,叫人看得几乎移不开眼。

多么俊俏的郎君啊!年纪轻轻的,手段也已经很不俗了。只可惜……哎,真是可惜了。

牛仙林心里想着。便命退堂,曹姝继续被押入牢里。

此次既然要回长安去取证据,那么下次审判必然就要押后了。戴子昂和陈君弼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着他们这么久。退堂后,牛仙林便命他们先回去,等人证物证从长安运过来后再来不迟。

戴子昂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在临行前还是来找了牛仙林一次:“牛?置使,下官以为,这个崔知府心思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浅薄。现在他们这一举动,生生将时间又拖了一两个月。而一两个月的时间里头谁知道他们又能折腾出多少事情来?下官以为。您还是要多盯着他一些才是。”

“这一点本官早就想到了。你不用多管,本官自有主张。”牛仙林信心满满的道。

听他这么说,戴子昂便不再多说,赶紧拱手退下了。

这边牛仙林迅速遣人快马加鞭往长安取曹姝祖父的手迹过来,也一并安排了人去接曹老太太来扬州。不过曹老太太年纪大了。只能走水路慢慢来。牛仙林便叫接她的人慢慢走,而拿手迹的人则不用耽搁时间,速去速回便是。

因而,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曹长安的手迹便被带回来了!

而就在手迹被带回来的前两天。府衙档案室里突然遭了一场火灾。只因看守档案的人不小心,昏睡之际推倒了烛火,便将手边的一系列口供以及证物都给点着了。

那被他放在手边严密看管的证物,不就是曹老太太的口供、以及邱山那天交上来的庚帖等物吗?

得知消息后,牛仙林大怒。狠狠的罚了看守档案之人,随即又回头对崔蒲道:“崔知府,你说现在可如何是好?曹老夫人的口供倒是好弄,等她来了再抄录一份就是了。可是这庚帖等物……邱家那边可有备份的?”

庚帖谁会准备第二份?而且这种东西,就算邱家真个抄录了一份留在手上。拿出来也是赝品,不可能作为证据。而如果他们拿出一份真的来,那之前那一份又算什么?若是如此,牛仙林直接就能以欺君之罪办了他们!

牛仙林这话看似是问他主意,其实就是故意在恶心他——你之前不是挺能耐挺得意的吗?现在好了,证据没了。就算你们能证明曹老太太患有心疾,可曹姝和邱家早就定亲的证据没了,我们一样能以犯官之后这个罪名治她!而你们,就等着当拔萝卜的时候带出来的那一大团泥吧!

崔蒲也是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看档案的人太不负责了!下官求牛?置使您一定要好好给他点教训,也给官府内所有人以警示。让所有人都以他为反面教材,以后都不可再掉以轻心!”

“这是自然。不用你说,本官也会这么做。”牛仙林连忙点头。过一会,他又长叹一声,“哎。说起来也是本官不好。本官本想着,他跟了本官这么多年,人又最是谨慎小心,将档案交给他保管,一定没事。结果谁知道……哎,他偏偏就出错了!罢了,现在那个地方本官也不敢再放自己人了,崔知府你看看你身边谁最稳重可靠,那就派谁去好了!”

呵,证据都已经被你给毁了。你当然不在乎那个地方了。没用的东西,随手就扔开,这是你的做事风格。

崔蒲嘴角一扯:“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下官现在派人过去,一定将档案都看得好好的,绝不会再出现半点疏失!”

“那么一切就都交给崔知府你了!”牛仙林爽快的在他肩上拍了拍。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

崔蒲却又扁扁嘴,很不高兴的模样。

见他不高兴了,牛仙林心情更好,便道:“不过你也不用灰心丧气,好歹那庚帖本官还有元节度使许多人都看过了啊!回头曹老夫人来了,她也可以作证。她是长辈,难道还不会知道这事不成?”

曹老太太要是知道,又怎会把曹姝许给萧长史做妾?

崔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就等着吧!反正,我坚信邪不胜正!”

“说得好,本官也是这么认为的!”牛仙林乐呵呵的点头。

节节高升 第407章 绝地反击

“火烧证据?也就只有那等无耻之徒才干得出来这种事了。”慕皎皎听说后,只是一声浅笑。

崔蒲也冷笑道:“我算是明白张中书为何会败在他们手下了。张中书品性如此方正的人,哪里会是他们这等牛鬼蛇神的对手?为了打压对手,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也好意思!”

“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些法子作为助力不是正常的么?”慕皎皎低声吐槽,“说得好像你用的下三滥的法子还少了似的!”

崔蒲便傻笑起来。“我是我,张中书是张中书嘛!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和我作对的那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干起来自然不用讲究什么手段。可张中书行事光明磊落,他们却依然用这么无耻的法子对付他,那就说不过去了。”

“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在他们眼里。只怕张中书才是恶人呢!”慕皎皎道,“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用你的法子帮他出气就是了。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呀!”

“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他们是需要让我来磨一磨。”崔蒲立马一本正经的点头。

再过一个多月,曹老太太终于乘着船抵达了扬州。

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寿王府上的萧长史。

“本官听说曹娘子找到了?我们之间还有一笔陈年旧账要算,所以本官这次便乘了刑部的顺风船,过来见曹娘子一面。无论如何,当年的事情她必须给本官一个交代才是!”站在崔蒲跟前,他义愤填膺的低喝。

崔蒲不屑的扯扯嘴角。

你就扯吧你!当谁不知道你和牛仙林是一伙的?你们这是打算双管?下,一起逼着邱家退亲,这样也好把事情给扯到我头上来。

只可惜。你们还是太小瞧邱家人的品行了。

时隔两个月后再上公堂,曹老太太看到曹姝出来就是扑头盖脸一通怒骂,话里话外自然是数落曹姝不孝,在家族危难之际逃家不说,还囚禁了他这个祖母,实属十恶不赦。

一个人扯着嗓子骂了半天,她才又跪在牛仙林跟前痛哭流涕:“老妇人现在只求牛黜置使好生教教这个丫头做人的道理,免得世人都骂我曹家没有家教!不然,老妇人就算死了,去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曹家的列祖列宗啊!”

“曾祖母,您这是又犯病了吗?”耐心的听她把这一席话说完,曹姝才关切的冒出一句。

曹老太太一怔,立马扯着嗓子大叫:“谁犯病?谁有病?我看有病的是你才对!”

崔蒲施施然起身,将一叠纸拿出来:“牛黜置使,这是这些日子下官命人去四处搜集来的证词。扬州城内所有见过曹老夫人的百姓一致认定,她就是患有心疾,而且症状极其严重。这上面都是百姓们的签字画押,下官不敢做假,还请牛黜置使过目。”

邱家的庚帖被烧毁后,崔蒲就开始折腾着让人到处搜集这类证据了。这件事牛仙林早知道了。也并没有阻拦。反正他们做这件事的最终目的并非曹姝。只要能踩在曹姝这块跳板上将事情再牵扯到崔蒲头上,那就成功了!

至于这个曹老太太到底有没有心疾,谁在乎?

崔蒲的这番所作所为,在他看来不过是将死之人最后的一点垂死挣扎罢了。他乐得看戏。

当然了,曹老太太自己是异常在乎的。她一看到那厚厚的一叠证词,立时一跳三丈高:“崔六小子,你别欺人太甚!你当我不知道么,这是你和慕家那个小贱人对我的报复!只是一开始明明就是你对我家十三娘子动了心思,结果被姓慕的小贱人捉奸在床,你怕被她打,就反口污蔑是我害得你。天地良心,我都这把年纪了,只求我家十三娘子能嫁个好人家,安稳过一辈子就够了,哪里会做这等龌龊事?可是不知你们对她灌了什么米汤,竟是让她对你们的话深信不疑,连我这个曾祖母都不理会了!若非被逼到绝境,我至于告到刑部去么?”

她这话一出口,牛仙林、戴子昂乃至陈君弼都目露精光,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斜眼瞥着崔蒲——这就是你竭力想要弄回扬州来的人?现在,你可是享受到她给你带来的好处了!

然而不管曹老太太怎么叫嚣,也不管这些人如何看他,崔蒲只冷冰冰的道:“牛黜置使,证据确凿,曹老夫人现在又犯病了,下官以为,咱们应该赶紧请人来给她治病,您意下如何?”

“崔知府所言极是。”本来曹老太太就只是来走过过场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给他们看过热闹了。牛仙林也不多留她,立马就点头了。

曹老太太却还不干,连忙又要叫骂。但常太医立马就上前来,一手悄悄往曹老太太腰上一点。曹老太太顿时就跟脱力了一般,软软的倒了下去。

两个药童立马走上前来,将人架起就走。

而此时,萧长史也慢悠悠开口:“曹娘子,你可知道本官是谁?”

“小女不知。”曹姝摇头。

“你竟然不知?本官姓萧,乃是寿王府上长史!”萧长史咬牙切齿的道。

曹姝闻言,当即小脸一白,大声叫道:“你别来找我!我已经是邱家的人了。我也早就被许给了邱家!我和你之间无媒无聘,什么都不作数,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曹家全家人的命都给陪你了,你难道还嫌不够吗?”

“胡说八道!本官何德何能。能让曹家满门为本官赔命?”萧长史立马喝道,“本官这次来,只是为了让你给本官一个交代罢了!”

“不知萧长史想要什么样的交代?她既然是我邱家妇,那么这个交代某代我娘子给也是一样的。”他这话音才落,邱山又施施然出现了。

就是这个人!区区一介庶民,居然抢了他的女人。而且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拱手将人让出来给他的意思。他简直比崔蒲还要可恨!

“邱家妇?你确定么?可为何本官记得,她祖父早就已经把她许给本官为妾了?庚帖都在这里呢!”萧长史冷冷笑着,便随手掏出一张庚帖扔过来。

庚帖好死不死的落在邱山面前。泛黄的页面上清清楚楚的写这几行字。表示曹家将曹姝送给了萧长史。

邱山只是眼神一闪,便道:“谁都知道,这只是曹老夫人得了心疾后的一厢情愿的做法,并非曹长安的真实心意。”

“哦。那你知道曹长安是什么心意?”萧长史便笑道,“之前本官听说,你还宣称曹娘子十年前就被许给你了?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来,那本官就放她一马。让你们这对可怜的鸳鸯双宿双飞去。”

他说得满是怜悯,可那看着曹姝的眼神却不怀好意。

可想而知,如果曹姝这次委曲求全跟了他的话,那么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极惨。

“庚帖我这里没有。上次放在府衙里头被火烧了。但那次牛黜置使他们都亲眼看过,他们可以为我作证!”邱山便道。

戴子昂连忙就摆手。“话虽如此说,但当时我们也不能确定庚帖是否出自曹长安之手。这个证本官不敢做。”

陈君弼也是如此说法。

崔蒲和牛仙林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站出来表示支持他的意思。

邱山登时急得满面通红:“你们当时明明看到了。怎么现在却说不能作证?”

“这个证我们是真不能做。不然,你再拿出别的证据来?”牛仙林一脸温和的对他建议。

“别的证据?”邱山眉头一皱,随即又面放红光,“我知道了!我这里的确还有几封家父和曹长安之间的来信,心里也提及过这门亲事!”

说着,他就拿出两封信来呈上去。

这是两封再平常不过的书信,只是曹姝祖父和邱神医之间闲话家常的工具。不过其中一封信里曹长安写到,他的孙女虽然已经及笄了。可是他还舍不得这么早把孙女嫁出去,打算再多留她几年。

而另一封信应当是曹老太太死活闹着要把曹姝嫁给萧长史做妾期间写的,里头满是诉苦之词,也少不了对萧长史和自家老母的埋怨。那字里行间也在隐隐的劝说邱家干脆上门退亲来算了。只是他又舍不得这门亲事。因而将话说得十分的隐晦。

不过,有这两封信作证,的确可以说明曹姝祖父早就已经把曹姝许配给邱家了。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藏着证据,牛仙林和萧长史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只是这封信是否真正出自曹长安之手,还有待商榷啊!”陈君弼又道。

“这个简单,咱们扬州城内别的不多,文人墨客却是一抓一大把。请他们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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