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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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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恒伸手一揽,她落在他怀里,他道:“是庆阳。”

“九公主……”

慕容恒道:“这事华阳也知道,连小十都知道了,她们姐妹私下劝过,可庆阳却不管不顾。”

“她的胆儿也太大了些。皇上知道了么?”

“现在不知道,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庆阳行事更是肆无忌惮,背着周礼养面首、让陪嫁嬷嬷在全京城物色美男,荒淫无度,为了示她大方贤惠,她把公主府陪嫁的美貌宫娥赏给了周礼做侍妾,一送就是十二个,乐得周礼兴奋不已。”

前世记忆里,九公主庆阳也是如此,但不同的是,庆阳是几年后才嫁给第一任九驸马,但在宫中时,就与一些美貌侍卫暗通款曲,被冷淑妃发现庆阳有孕,逼着她服下了落胎药后,便与她挑了一个驸马。

两人的好日子没过几日,庆阳就厌了驸马,把自己身边的美貌宫娥赏给驸马为侍妾,而她自己则让陪嫁嬷嬷挑选面首,有几个还是京城青楼的小倌人。因小倌会服侍女人,又会说话,便被嬷嬷送到了庆阳身边服侍。

早前,驸马不知晓此事,大约半年后就听到了关于京城欲女的传闻,又有人家的英俊儿郎被人伤害致残,便有百姓陆续靠到官衙,这事才惊动了新君。

最后,成为太后的冷淑妃为息事宁人,只得让庆阳与驸马和离,又赏了驸马一笔银钱才算了结此事。

周惠妃以为把庆阳嫁给她娘家侄儿,就是对周家的恩赏,是保

住周家的荣华,可她没想到庆阳原就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庆阳心中一直对周惠妃心生怨恨。

前世的庆阳有一个做皇帝的胞兄,还有一个当太后的亲娘;今生,她的胞兄是庶人,亲娘早死,能护她的两人都不在。

这种情况下,庆阳还在张扬地挥耗着。

庆阳与周礼的大婚,原订在四月末,那时候温彩还住在娘家,听说办得并不隆重,皇帝赐了一座公主府,又按照庶出公主的例由礼部主持婚礼,虽说不隆重,可到底是一国的公主,嫁妆丰厚,约有六百抬,这与温彩的嫁妆相比少,一时成为百姓们评论的话题。

温彩微蹙眉头。

慕容恒伸手轻抚:“有什么不开心的?”

“你为何向皇上请求去封地?”

“留在京城,镇日被皇后、太子的人监视着,不如去了封地倒也自在。皇后疑心重,她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皇子,去了那边也好,离我舅舅一家就能更近些,母妃这些年一直很挂念他们,却又不肯开口打听,我想代母妃照看他们一二。”

皇后便是连太子也不大相信,她一心想的就是如何掌控太子,拿太子当三岁小孩,想让太子处处听她的。早前太子还能忍,如今太子是越发不能忍了。

以慕容恒的推测,怕是再过上一年半载,皇后与太子之间定然会引发一场大矛盾。

“既要去肃州,我得吩咐双双把种子备好,有些种子应适合那边种植。”

“身子要紧,莫太操劳。”

“你也一样。”

第294章 病根

次日一早,温彩令麻嬷嬷备了份礼物,又令沙虫儿带着双双送到了唐府。因早前唐宛芹失踪,添妆的小姐们不多,许多也是得了消息近了跟前才赶来送添妆的,对于温彩直接送了一套头面首饰,看着众位小姐们直瞪眼,心中羡慕不已。

唐宛芹却知道,这是温彩念着早前的情分,帮衬镇远候府的谢礼。

双双正待离开时,温绿也来了,笑盈盈地与唐宛芹地搭话:“明儿开始,我就要唤你十五嫂了。”

唐宛芹羞涩一笑。

温绿送的是一支点翠钗子,式样别致。

双双欠身道:“唐大小姐、十七小姐,奴婢得回去侍候王妃,先告辞了。”

温绿问道:“听说十六姐姐近来憔悴了不少?”

双双面露焦容,“自打殿下受伤后,屋里就不许留宫娥、侍女服侍,便是奴婢也不许进内室。”

不许她进去,是因为双双上回无意听到了慕容恒的秘密,但现在已经不算秘密了。

屋子里还有唐宛莉、凤表小姐及几个与唐家走得亲近的小姐,全都是未出阁的,也不好多问。

温绿道:“代我向十六姐姐问好,叫她保重。”

唐宛芹道:“双双,代我谢谢你家王妃。岛”

待双双走远,温绿这才担心地轻叹一声:“原是好好的人儿,竟因着这事……”

唐宛芹道:“经历了这事,雍王与雍王妃的感情会更好的。”

另两个小姐你看我,我看你,外头都在议论,说雍王殿下落下病根了,看来是真的。

但有一个怀着心思的小姐骂道:“那贺兰柔就个祸害,她这样一来,害得别家小姐都不能嫁入雍王府。”

早前,他父兄还说过两年就走了门子,把她嫁给慕容恒为妾,她自儿个也觉得好,偏生闹出贺兰柔的事,全京城百姓都在议论,说雍王殿下受伤后,心里便对女人产生了畏惧,除了雍王妃,年轻女子谁不能近他的身。她心里早把贺兰柔给恨死了,你祸害谁不行,搞得雍王殿下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跟贺兰柔一样。

“简直是我们女儿家的耻辱。”

“听说近来又有京城的英俊书生失踪了,还有京城书院的学子呢,山长报了案。”

唐宛莉双目熠熠:“不是说贺兰柔被家里送到庵堂做姑子了么?难不成是她从庵堂里逃出来了。”

因贺兰柔引发的事,京城百姓曾以为“京城女魔”便是贺兰柔,一度引进贺兰家在京城声名扫地,便是连下人都被人低看。

唐宛芹轻斥道:“女儿家怎好议论这种事?”

唐宛莉睕了一眼,“我们私下里说说,又不说到外头去。贺兰柔祸害了雍王殿下,那寻常的柔弱书生哪里受得住,也难怪被祸害得残废……”她感叹了一番,“我得告诉娘,把三弟看得严些,不许他出门。”

唐三原名唐宛薜,还是个半大孩子,什么也不懂,但他是唐侍郎唯一的嫡子,倍受宠爱。唐宛莉就心疼她弟弟,生怕被“京城女魔”劫了去。

凤表小姐睨了唐宛芹一眼,“芹表姐,表姐夫长得英俊,他往后出门可得多带几个随从,莫让他被女魔掳了去。”

唐宛芹愤愤地瞪了一眼,一个个就不能说句吉利话。

“这都叫什么事,以前是采花贼,却从来没听说采男人的,被这女魔一闹,家里有年轻公子的都紧张得不成。我娘前几日请了两个江湖侠士来做护院,我哥哥一出门就带着。”

“以我看,那个女魔头抓住了,就该千刀万剐,你们说,要是她把全京城的好书生、好公子都给祸害了,我们往后可怎么办?”

有几个还没订亲呢。

遇上采花贼怕,现在是女魔头四处抓了英俊男子去,还把人直接折磨成残废,光是想想都可怕。

几位小姐感叹了一阵。

温绿与唐宛芹说了会儿女儿家的悄悄话。

大姑太太令人在唐宛芹屋里摆了桌酒席,请了来送添妆的小姐,吃罢了酒,众人才各自散了。

*

翌日,是温绯与唐宛芹成亲的吉日。

慕容恒从宫里回来,温彩服侍他吃了羹汤,换了锦袍,让他带着礼去温家二房吃喜酒。

待慕容恒到时,一院子的男宾正在议论。

“京城书院又丢了一个学子,此人是蜀中人氏,在书院是出名的英俊人物。”

“这是京城书院丢的第三个了,前两个还没寻着呢。”

见慕容恒进来,所有议论的人都住了嘴,纷纷抱拳打招呼。

慕容恒回了礼,礼仪官唱到:“雍王殿下贺!送玉如意一支、翡翠镯子一对!”

温子林迎了过来,抱拳道:“雍王殿下请!”又与另几个同僚打招呼,邀请他们去客院小坐。

慕容恒走在前头,近了小院,就见几个丫头过来,他心头一急,大喝道:“站住!离本王远点!”

一声高吼,吓得众人停下脚步,谁也不敢挪动半步。

温子林微愣,还是帮忙的温赤反应快,低声提醒道:“爹,他说的是几个年轻丫头。”

与此同时,几位相随官员回过味来,眸带异样的望向慕容恒。

传闻雍王殿下被女魔所伤落了病根,现在看到年轻女人就畏惧,四名着粉衫的丫头离他约有丈许过错的距离,他就如此失常。

慕容恒指着她们,面露厌恶地嚷道:“离本王远点,保持一丈距离,冒犯者……”最后那个“死”字他没说破,但样子肯定不会是好事。

温子林轻斥道:“阿赤,告诉管家,男客院服侍下人换成婆子和小厮。”

温赤应答一声“是”。

四名粉衣侍女巴巴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她们要从这里过去啊,可一旦经过,难免与他们相近,她们可不想寻死,只能连连后退,待一行男客入院方才挪动步子。

慕容恒进了男客院,侍女们才疏了一口气,温赤催道:“还愣着作甚,去女客院服侍。”

“是。”

几人走远,方低声道:“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可怜了王妃,原是好好的雍王殿下,出了那事后就变得大惊小怪。”

“最可恶的就是那女魔,害得我们今儿都被吓了一跳。”

温绯婚宴后,一些见到了慕容恒看到年轻女子就紧张样的官员,越发证实了传闻的真实性。

原本正吃着茶,慕容恒却一口喷了出来,指着茶问道:“这茶是年轻女人沏的,来!给本王换一盅来。”

这女人沏的茶也能吃出来?

不喝!

几个年轻官员闻了闻,嗅了嗅,也没尝出来,人人面面相窥,只低头饮茶,有几个好奇的连连闻嗅,似要从中闻出脂粉味来。

温子林问婆子,婆子尴尬地道:“这……这是之前让侍女沏的。”

“换!换!现在就换,你去备开水,我来沏。”

温子林心疼,不是心疼慕容恒,而是心疼他侄女温彩,慕容恒得了这些毛病,照顾他得有多累。难怪董氏从雍王府回来,说温彩憔悴消瘦,定是因雍王的事犯了愁。

温子林在心里把贺兰柔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还把太子妃也给骂了一阵,人家好好的夫妻,非得算计雍王殿下落下了病根,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温子林为示诚意,待婆子取来热水,当场沏了茶,倒了递给慕容恒,他这才闻了一下,浅呷了一口,他面露窘容地道:“自从……那事后,本王闻不得女人的脂粉味,喏,就是她们沏的茶都能闻出来,连做饭的厨娘都换成了厨子,她们做的东西要是吃下去,就会恶心呕吐。温大人,你看本王最近是不是瘦了?”

能说不瘦吗?反正他没瞧出来。他只听说温彩瘦了。

温子林苦笑,心里可怜上了温彩,好日子没过几日,怎的又出了那事,“是清减了一些。”

几名官员附和几句。

男客院里留着服侍的不是婆子就是小厮,初进来的男宾很是诧异,有官员小声地解释了几句,有官员好看地向慕容恒的目光就变了。

“这女魔太可怕了,京城知府是干什么吃的?怎不把人给抓住呢。”

“我瞧冒犯雍王的与现在劫持京城书院学子的是两个人。”

“京城知府已经令命彻查此事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就该让大理寺查啊,今日听说又丢了三个英俊公子。”

“我家的两个弟弟近来都不敢出门了。”

谁说八卦是女人的特性,此刻的官员也不例外。

*

慕容恒在温家二房吃了喜酒告辞离去,回到雍王府,温彩就服侍他泡了香汤,换了身衣袍,他懒懒地躺在暖榻上看书,将自己在温府的事又细细地说了一遍。

温彩不悦地道:“你还真是,哪有如此严重,非得一副生人勿近之状,也不怕人笑话。”面上如此,他如此做的原因,她却是明白的,慕容恒是要借着被太子妃姐妹算计的事大做文章,绝了往后再有人提他纳娶侧妃、侍妾的事。

“我是真的不喜有年轻女子靠近我,也就你还能近我。”

为了兑践承诺,为了他们的一生一世,他被人说道又如何,大不了被人说他落下了病根,只要他们的日子平实安稳就好。

如若能背上“落下病根”的名声,他便认了。

只要他们夫妻能过安稳日子,牺牲一下声名又如何。

温彩轻叹了一声:“要不寻个时间,就说你的病好了?”

“不要,我瞧着现在这样挺好。那些年轻丫头、小姐,看到我都躲得远远的,再没人敢来招惹我,便是入了宫,就连养性殿的宫娥也避着,只得太监近前服侍,我瞧着挺好。”

现在的日子与以前比着实清闲多了。

以前入宫,养性殿几个美貌的宫娥就直冲他抛媚眼,而太子宫里,太子与太子妃更是几番给他提娶侧妻、纳妾的事,现在多好,太子都不提了,甚至还因他的“病”,对他心生愧疚,还私下询问太医关于慕容恒的事,一听太医说“雍王殿下这病,在心里头,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

谁敢去试着成为他的心药,还不得被慕容恒拉去给砍了。

慕容恒在太子宫一看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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