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美井之佳偶天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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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也不吃了!”看你能舍得不让我吃不!
梅映雪声音有些哽咽:“好好,娘吃,娘吃!”
山石刚的眼神中满是欣慰,这孩子,说懂事就懂事了,知道体贴她娘了!
饭吃到快结束时,梅映雪却突然来了句:“凤儿,你还是跟娘学学刺绣吧,这样更好养你的性子!”
啊?山有凤张大嘴、瞪大双眼,筷子都掉桌上了……
里屋床上一直被香味儿熏着的人,手指动了动,却依然没有醒来。直到第二天天亮,他才慢慢睁开双眼。
因为床被他占用,梅映雪带着女儿睡床,山石刚爷儿俩在杂物间用木板拼了个临时的床铺暂时睡。
山有凤知道他醒来后得吃清淡的,便将稀饭温在锅里,看他醒了,便端了过来。
“喂!自己能坐起来吃东西吗?”山有凤看着他终于睁开的狭长双眼,眼梢微微地向鬓角挑去,正是她喜欢的类型。还不错,救回来个养眼的!
赫连皓微微点头,开始自己起身。山有凤见他起得那么困难,还是忍不住道:“算了算了,你别动,我去拿床被子来给你靠着喂你吃吧,你这伤也不能动得太过剧烈。”说着放下碗,跑去将自己床上的盖被抱了过来,又托扶他的后背使他半起而把盖被垫在他背下。
折腾半天,山有凤微喘着端起碗,自己咕哝道:“不行,看来还得加强锻炼,明天再加十圈!”
“什么?”
“没跟你说话,吃你的饭!”一竹勺塞了过去!
第十五章 避祸赶人
“能不能,能不能慢点儿?”赫连皓请求道。这小女孩儿一勺连一勺往他嘴里塞,几乎不给他喘气儿的机会。
“一个大男人吃口稀饭还这么啰嗦,真是服了你了!行行行,看在你眼睛长得挺漂亮、跟你的脸很搭的份儿上,我就怜香惜玉一下,慢点儿!”
赫连皓:“……”
喂饭的过程中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一碗稀粥见了底,“你叫什么?”赫连皓问道。
“山有凤。山有凤的山,山有凤的有,山有凤的凤。”
赫连皓:“……”
“你先消化消化再躺下去,中午夏姐姐会来为你换药。我去洗碗,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顾不上你,你要是想上茅房,就自己起来,房里拐角的地方为你放了粪桶,注意别尿到桶外面,不然我可不管清理,留着熏你!”
赫连皓:“……”
她倒是什么都不问,她爹娘呢?怎么由个小姑娘照顾自己?不过,这个声音就是昏迷时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她救了自己。可看看那小身板儿,应该还有别人吧,不然自己也不会离开山林到了这个地方。
刚想到这里,一个跛脚的男人和一个虽身着布衣但蕴藏着高雅气质的女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少年身影,但到了门口处却隐身在门外躲着没进来。
“凤儿,人醒了?”梅映雪问道。
“嗯。娘,我已经喂他吃过饭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这儿有我。”
“多谢恩人搭救!”赫连皓多看了几眼梅映雪后,又看着山石刚,口中一边道谢一边挣扎着想起身。
梅映雪忙制止他:“不要动!你有伤在身,就不要多礼了!救你的,并非是我们夫妻俩,而是我们的一双儿女。”
“那,多谢姑娘!”
姑娘?山有凤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她。她仿佛记得对未婚女子这样的称呼在中国古代的唐朝都没有,直到清朝才出现。汉代称未婚姑娘叫小姑或小娘,叫母亲阿母,叫父亲阿翁,异世却完全不一样。
摆了摆手,山有凤道:“小事儿一桩儿!虽然是我发现你的,但却是我哥背你回来、村医孙姐姐给你上的药,要谢,等你伤好能下床时去谢她吧!”
“好,到时一定登门拜谢!也多谢你的哥哥背我回来!”说着,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门外。
山有凤又摆了摆手,“你好好养伤尽快好起来早些离开这儿不要给我们带来麻烦就好,毕竟你是被人追杀才受这么重的伤,我不想把祸端引到家里来置我爹娘于危险之中!”
赫连皓惊讶地张了张嘴,“你……”
“有什么好惊讶的?”山有凤撇了撇嘴,“都被人捅了刀子要置于死地,还跑到了我们这个地方,不是追杀是什么?你以为我们农村人就该是没脑子的白痴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在你的印象中农家之人都思想简单纯朴,当然这是好听的用词,难听点儿其实就是愚蠢如猪、可以随意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下等人。”尊卑有别、阶级分明的古代,对皇族王亲来说,所有的百姓子民都是为他们所驱使的奴隶,即使是官员,也都是君主的臣仆,各级官府只不过是以君主为首脑统治机器的大小零部件。而他身上那件被剪碎烧掉的衣服用料,跟她一家人身上的麻布衣绝对不是一个档次。
第十六章 坏得冒泡儿
“我真没有这种想法,只是一时太意外了,请姑娘不要介意!”
“我——”
“好了凤儿!”梅映雪打断她,看了床上的伤者一眼,道:“他能被你救,说明我们与他有相识之缘,既然救了,自然是要待他养好伤有自保能力时再走,也不枉费相遇相救一场,何必说那些没用的话?相由心生,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一脸正气,又怎么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不可胡乱猜测,又强加于人!”
山有凤一低脑袋,“哦!”
她的确不应该把对古代统治者对百姓压迫的愤慨发泄在这个不明身份的陌生人身上,虽然救他时他的衣料是上等的,但也不能代表人家就一定不是好鸟儿啊!
梅映雪见她知错,这才说了正题:“凤儿,听你哥说,你把人家的银子和玉坠掏去了?现在他人既然醒了,就还给人家吧!”
山有凤一听,捂着怀里的钱袋子一个快速扭身,“为什么要还给他?我当时救他跟他要时,他可是没反对!”
众人无语,他一个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人能反对得了吗!
“凤儿,咱再穷,也不能随便拿属于别人的东西,乖女儿,快还给他!”梅映雪哄道。
“我没随便拿啊!我是很认真的拿的啊!他自己说我救他的话他就报答我们,所以我就理所当然拿了啊,不然让他怎么报答?当我的奴仆当牛做马还是以身相许嫁给我再赚钱养我?”
“凤儿,女儿家怎么能说这样让人害臊的话,会让人耻笑的!何况你才十二岁,你——”
山有凤打断她:“臊什么臊?笑什么笑?敢笑我,看我不打爆她们的头!她们哪个长大不嫁人生子?剥了外面一层皮都是一样形状的骨头架子,谁也别说谁!再说了,”山有凤嘻笑着凑了过去,“娘,您还不如把我当儿子养呢,拿根儿毛儿样细的小绣花针端坐在那儿绣花,女儿真不是那块料儿!您别再让我学了,啊?求求您了,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扑哧!
赫连皓笑出声——他实在忍不住了!
山有凤瞪圆了眼珠儿,冲他吼道:“笑什么笑?信不信我现在一拳再把你打回去成活死人?”
赫连皓听着那凶巴巴的童音说的话,更想笑,可楞是忍住了,“我只是觉得你可爱,没笑话你,真的!”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嗳,不对,这是好话!“蒸的,还煮的呢!我跟你说,我可不是趁火打劫的强盗抢了你的东西!你告诉我爹娘,是不是你把东西和银子送给我算作报答救命之恩的?”
“是是,叔叔婶婶,我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看着那双眼睛里透着威胁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若不顺着她的话说,肯定没好果子吃,这贪财的小东西搞不好会向他下黑手让他吃苦头!一点银子而已,银子他有的是!只是,那玉佩——哎,算了,还是等伤养好了再想办法弄回来吧!
山有凤挑了挑眉,眼神中写着“算你识相!”
“爹,娘,你们听见了?他已经亲口承认了!可不是我趁人之危强抢的!娘,你要是再逼我还,我就把东西全部扔河里去,大不了我不盖房了,等下雨时,就让他睡漏雨的地方!”
众人又是一阵无语,太坏了吧!
第十七章 玉佩换主
赫连皓忙忍着伤口之痛急声道:“别别,别扔河里!我都说了是送给你以表对你们全家的谢意的,怎会反悔收回?即使你强行还给我,我也不会要的!”
开玩笑,扔河里他连拿银子换回来的可能也没有了!
“再说你是为了盖房子,又不是胡乱挥霍,我们更应该支持!那玉佩你收好,若是银子不够用,我可以用玉佩再给你弄点儿银子来,帮你把房子盖起来!”
“你想拿当铺去当掉?”山有凤小手儿直摆,“不用不用,这玉佩挺好看,我就留着了!砖瓦我自己烧出来,木头从山上砍,请来木工瓦匠付工钱就行!我请人帮我算过,加上买菜管饭,你那银子也绰绰有余!”送孙思夏回家时她就把银子掏给她看请她帮忙合计了,一是她还弄不清这里的钱币和面值,二是让孙思夏知道她哥哥是个好男子,而且她家会有新房住,以后哥哥求娶也能多一分胜算。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梅映雪两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想着等他伤好离开时定会需要银子,到时再还给他便是,两人谁也没有真正把山有凤盖房子的事儿放在心上。
可赫连皓却听出了其中的关键,“你说砖瓦你自己烧制?”他听的很清楚,她说的是她,而不是她家。
“当然!我们家将会成为本村儿第一户盖上砖瓦房的人家!哦对了,爹,本朝有没有百姓使用砖瓦的什么限制?龙凤金砖我知道肯定不能做,但比如砖雕或画像砖、花纹砖、文字砖什么的能不能使用?别到时我弄出来了却犯了法把咱家人都给抓起来了!”她不是要用那个盖房,而主要是卖钱。
山石刚却满脸愣然,“什么是砖雕文字砖?”
“啊?”山有凤直挠头,“这个,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先做出来再说吧,要是真不让用,咱就拿它跟素面砖一样铺地!其实我也没打算做多少,就做几个用在自己家里当装饰!”若真是既不能用也不能卖的话就只好铺地了。
赫连皓却越听越吃惊,不由问道:“什么是龙凤金砖?”
“皇宫里用的铺地砖呗!这种砖通过严格选料精细加工,烧成后颜色纯青,平整如镜,细如端砚,断之无孔,敲之有声,乃砖中极品,身价百倍,专门——”
山有凤说到这里来了个急刹车,斜翻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想学艺是要交学费的!哼!想白听课?没门儿!”
听得正认真的赫连皓见她急转弯儿不说了,不由得有些失望,“好,你说的啊!等我伤好回家取了银子来,再跟你学艺,你可别不认啊!”
“笑话!只要你付足够的银子,我就肯定教!梁国这么大,这钱也不可能给我一个人赚,你赚北方,我赚南方,咱俩对半平分!”山有凤心里补充道:我肯定教,但肯定不教金砖烧制之法。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击掌就击掌!”
“凤儿!”梅映雪叫停她。
“这位公子,你别听我们家凤儿胡说乱吹,她从小就爱捣蛋瞎折腾,到现在连一块砖都没折腾出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你可别信她!”山石刚忙道。别说她没那个本事,就是有,也不能在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外人面前显露。
第十八章 土窑选址
山有凤细想了想,明白了爹娘的顾虑,说了句“你手上的扳指在枕头底下”后就走了,不再理床上的病号,出门拉上躲在门外的山有溪,“躲啥呀哥?虽然你跟爹娘说我拿了人家银子的事儿,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不然爹娘还以为我从哪儿偷来的呢!”
妹奴山有溪松了口气,可她又接着来了一句,“可你不跟我打个招呼就告诉爹娘、害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让我到手的银子差点儿飞了,你说,你对得起妹子我吗?”
山有溪反抓住她的小手道:“凤儿,是哥不对!你说,你让哥干什么才能不生哥的气?”
等的就是这句话!“走,带着工具跟我一起找那俩馋嘴猫!”
于是,两人和山有路、山有林便扛着铁锹和锄头忙着找地儿挖窑洞,要建个最原始的土窑来烧砖。四人小队从村头转到村尾,从地头转到荒地,最后决定在旺山山脚下顺着山坡地势开挖打地基,然后再加以土砖来砌,规模设计不大,就二十米长,反正她只是先为自己家盖房。
四个人,就山有溪年龄大些,所以累死累活之后,出的成绩却不大,最后只能回家请山石刚出马。
山石刚本就有腿疾,干不了重活儿,所以除了菜园子,把自家的田地都租了出去,从中赚些代替租金的粮食做一家四口的部分口粮,再加上手编竹制品的手艺赚些小钱才能够养家。夫妻二人本没把她的话真正放在心上,如今见四个灰头土脸的娃找上他,不禁认真起来。
“凤儿,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