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拐圣僧-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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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辣眼睛,都有画面感了……
曲月升默默仰头,把快流出来的鼻血堵了回去。
总而言之,经过小侯爷一番鸡飞狗跳的特训之后,在一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黎明,种子选手曲月升闪亮登场了!
现在时间还早,灵觉寺里几乎没什么人——这当然不是因为大家都在睡懒觉啦,而是所有的僧人都在大雄宝殿前做早课。
灵觉寺的规矩,由菩提院、戒律院、证道院、达摩院四院的首座弟子轮流主持早课。曲月升还特地打听过,今天是由戒律院的闻道师伯主持,不用闻远去。
按照月升对闻远的了解,他喜欢清静,此刻八成是在内室念经,于是月升避过众人耳目,从后门悄悄溜了进去。
毕竟是第一次,月升想着还是不要直接进去的好,万一进展太快吓到他,依闻远天秤座的纠结个性,得躲上她好几年。还是循序渐进才有后续发展嘛。
想着,站在门外的曲月升定了定神,轻轻地敲门。
然而,并没有人来开门。
曲月升透过门缝儿往里看,明明有个穿着灵觉寺统一出品的僧袍的人影啊!那人背对着她,端坐在蒲团上,念经的姿势和圣僧如出一辙。唔,就是看着个子小了点。
灵觉寺的所有门窗不入夜都不会上锁,好取佛门大开之意。曲月升稍作犹豫,便伸手推开了门。
老旧的木门发出“呀吱”一声,不可谓不高调,可那人却继续念着经,丝毫不受影响,更不用说回头了。
小样儿,还搁这装正经呢。
曲月升咬了咬牙,拿出小侯爷倾囊相授的法宝,扭着腰一步三摇地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闻远”的肩膀……
“我的妈呀!”两人同时发出惊呼。
曲月升吓得跳开老远,那人更是惊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那人双手合十,不停地给佛祖行礼,焦急地问:“曲施主!你这是干什么呀?!”
曲月升指着她全身发颤,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绿……绿茶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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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施主,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呀!”绿茶尼姑飞快地转过身,捂住眼睛道。
曲月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哪有不穿衣服啊?莫名其妙!”
“你……你……”绿茶尼姑着急地跺了跺脚,脸颊涨得通红,活像被人非礼了似的,捂着脸飞快地跑了出去。
“……”
蛇精病吧?
曲月升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闻远,可穿着这身衣服,她也不敢到处乱走,只好郁闷地回屋,顺便在心里把小侯爷数落了一百八十遍。
她心里想着事情,自然无暇顾及到眼前,冷不丁就被人撞了一下。
“月升啊,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怎么又是这句话!
曲月升猛地抬起头,正要唇枪舌剑,好好理论一番,却发现来人是自己人。
“白莲花,你怎么也帮着外人说我了?”曲月升气得想吐血。
白莲花暗暗瞟了她身上的衣裙好几眼,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道:“我的意思是现在毕竟是在佛寺嘛,又不是在现代社会的大街上,衣着还是得注意一下的。话说,你之前也不是这个风格啊,怎么突然转了画风?”
“哎,别提了……”曲月升把小侯爷给她出主意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白莲花简直怒不可遏:“这个文盲小侯爷,尽出馊主意!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主动呢,这不是害你吗?”
曲月升瞪大了眼:“不是吧……那我应该怎么办?”
白莲花揽着她的肩膀往自己屋里带:“先跟我回去换身衣服再说吧,这不伦不类的,像什么样子!”
曲月升顺从地跟着她走,白莲花又道:“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啊,就是不能太主动了,要不男人不会珍惜的。”
曲月升怔住:“是这样么?可是小侯爷说喜欢上一个人就得去表白,要不晚了就让人捷足先登了,而且再不济也能引起心上人的注意。”
“这都是什么歪理啊!”白莲花连连摆手,顺便塞了一套僧袍给她:“换上再说吧。”
白莲花为了躲避家里的逼婚,就在灵觉寺带发修行,她整个衣柜里只有这么几套灵觉寺统一出品的僧衣,就先凑合一下了。在她看来,灵觉寺的僧衣可比月升身上那条乱七八糟的裙子正常多了。
好嘛,兜兜转转,又成了个小尼姑。曲月升低叹一口气,认命地去换了衣服。
白莲花在外面也没忘记继续循循善诱:“月升啊,相信我,女孩子就得矜持些,要不肯定会吃亏。”
其实仔细想想,白莲花说得也没错,曲月升忍不住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直接战术不行,你就用迂回战术啊!”
这时,曲月升已经换好了熟悉的灰色僧袍,虽然布料粗糙,但别说还真比之前那套衣服自在多了。这让她在心里给白莲花的可靠程度加了分,于是敏而好学地问:“怎么个迂回法?”
白莲花看了看四周,把门窗都封严实了,才在曲月升耳边低语。
“不是吧!看不出来你的口味也挺重的啊!”曲月升惊呼。
白莲花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重你个头,这叫做智慧!在这等着,我给你拿书去。”
“……”
曲月升看着白莲花走进了内室翻箱倒柜,什么过期的胭脂水粉、堆得乱七八糟的佛经,挂在僧鞋上的佛珠,以及……好几双已经脏了没洗的袜子……
天呐,原来这就是理科生的生活常态。曲月升不禁无语望天,在心里对白莲花的可靠程度深深打了个问号!
“哈哈,找到啦!”白莲花从床底下的夜壶里拎出一本书来,往曲月升面前一塞:“快看看合不合适!”
曲月升猛地后退了好几步,直直撞上了门板才看看停歇,不自然地干笑两声,并没有去接。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就别嫌弃了,我这不是为了隐蔽嘛。那个夜壶是新的,洗得比我的洗脸盆都干净。”白莲花郁闷地解释。
“……”比你的洗脸盆都干净。
虽然曲月升心里还是非常的嫌弃,但白莲花如此赤诚,她也只好给面子的上前,把那本真真正正是各种意义上的“小黄书”拎了过来。
“你拎着干嘛啊,翻开看看啊!”白莲花催促道。
“哦……”
曲月升嫌弃的拔下头上的簪子,挑开书页随意瞟了瞟,还真是……辣眼睛啊。
什么“老汉推车”、“观音坐莲”、“老树盘根”……
曲月升频频别过头去,涨得耳根子都红了。
白莲花嫌弃地看着她:“你这什么表情,记得偷偷地给闻远送过去啊。”
“……”曲月升心里直打鼓,试探性地道:“这就是暗示啊?也太明显了,太羞耻了啊!”
“羞耻你个头,男人都会偷偷看这种书的,已经是很含蓄的暗示了好嘛?你就偷偷塞进闻远的禅房,别让他看到你,等过几天再暗示一下,他准懂。”
曲月升惊讶地看了她好几眼,没敢把心中的疑问给问出来:男人都会偷偷看的书,你怎么会有?!这就是你们理科生的思维模式么?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一个理科女白莲花,一个文盲小侯爷,都是世界级专出馊主意的猪队友,他俩的可靠程度加起来,可能都不及母猪会上树的几率高,还能相信他们么?
眼看着白莲花万分激动一脸赤诚,曲月升默默扭过头去,觉得自己要是敢说实话,可能就命不久矣了,还是先敷衍着吧。
“那……好嘛。”
最终在白莲花的催促和强烈建议下,曲月升抱着小黄书出了门。本来她是坚持要护送月升到闻远的禅房门口的,还说要给月升望风,幸好一个小沙弥来给白莲花送佛经,才堪堪拖住了脚步。
曲月升见好就溜,一路上心里直打鼓,越想越觉得不靠谱,于是把手上的“小黄书”攥得紧紧的,考虑着去哪里销毁罪证合适,冷不丁又撞上了一个人。
“哎呦!”
“哎呀!”两声痛呼同时响起。
大概是两个人都没看路,所以这一回撞得比较重,曲月升郁闷地揉着被撞疼了的屁股,定睛一看。
“我去,怎么又是你啊!”曲月升指着来人大叫。
绿茶尼姑被撞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很想说我怎么知道又倒了八辈子的霉,撞上了你,冤家路窄吧?不过因为面子工程问题,她说出的话是:“早就知道曲施主与佛有缘,大概是全体现在这里了。”
又是这样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却又让人难以反驳的话。可以,这很绿茶。
曲月升轻哼一声,别过脸去拍手上的灰。
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么一撞,把她手上的书也给撞丢了,恰好掉在两个人的中间。刚才场面太乱没来得及看,这下绿茶尼姑却注意到了。
绿茶尼姑趁着曲月升生气扭头之际,飞快地捡起了书,问道:“这是什么呀?”
曲月升扭头一看,差点给吓疯了,她猛地站了起来就要去抢:“这是我的,你别乱翻!”
越说不让翻,就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心。绿茶尼姑灵活地一转身,避开了曲月升,立刻翻了起来。
“喂!你怎么能乱翻别人的东西呢!”曲月升连忙过去抢。
白莲花一点儿也没挣扎,目瞪口呆地任曲月升把书抢了过去:“曲施主……你……”
曲月升心道不好,觉得此刻自己可能已经把这一生的脸都给丢光了,只能恶狠狠地道:“不许乱说话,要不然我揍你哦!”
大概是她自己也觉得这个威胁比较无力,于是捏紧了拳头在绿茶尼姑勉强晃了晃,极力让自己显得气势磅礴些。
绿茶尼姑看了看四周,这是去闻远禅院的必经之路,再联系起上次在佛殿撞上曲施主穿着“奇装异服”……
此时此刻,在绿茶尼姑心里,曲月升就像一个修行了千年恶毒无比的女妖精,要染指东篱国赫赫有名的圣僧,甚至要动摇本国的佛家信仰,可全天下都被女妖给迷惑了,只有她一个人清醒着。她就像一个无人可信的孤胆英雄,望着这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人世间,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曲月升质问:“你这是要给闻远圣僧的?”
曲月升瞪大了眼睛,从脸上直直红到了脖子根儿,只觉得尴尬症都要犯了,说话也说不利索:“才……才不是呢。”
“曲施主,你……”绿茶尼姑气得全身打颤,一双眼睛红得可以滴出血来,眼看就要泪洒当场。
“喂,说话就说话,你哭什么呀!”曲月升着急道。
跟绿茶尼姑斗智斗勇这么久,月升当然能看出来她此刻的眼泪是真是假。可正是因为知道是真的,曲月升就更慌了。以前就是怼得再过分,也没见绿茶尼姑气成这样,今天她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绿茶尼姑上前几步,月升立刻后退,却还是快不过她,被绿茶尼姑紧紧抓住了手腕:“曲施主,算我求求你了,别再破坏闻远圣僧修行了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着急,这一章铺垫,下一章打脸。我真的不会虐啊……
☆、11。21独家发表
“曲施主,你曾叫我一声师姐,应该知道我进入水月庵带发修行已经两年了,那你可知我为何好好的姑娘不做,却偏偏要带发修行?”绿茶尼姑握住曲月升的手,声音温柔,全身上下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曲月升想默默捂脸,可以手被抓住了:朕并不想知道……
“是因为闻远圣僧。”绿茶尼姑平静地说。
“……”
画风转变得太快,曲月升有些不适应。
说好的你死我活的情敌关系呢?绿茶尼姑那一脸想促膝长谈的模样是什么鬼?
接着,绿茶尼姑也不管曲月升愿不愿意,就开始自说自话。
“圣僧闻远,三岁能识字,五岁善读经,七岁就跟着老方丈游学诸国,遍访佛学大师,论战多国未尝一败。在佛门弟子的眼里,他是引渡的使者,是佛陀的化身,是东篱国传奇似的人物。
但他也仅仅只是在佛门传扬度广而已。当时还是个小姑娘的我,尽管平时喜欢读一些佛经,却对这些所谓的佛门弟子丝毫不敢兴趣。直到两年前的盂兰盆会,我遇见了闻远圣僧。
那年的盂兰节法会,正逢宝光寺大庆,而论战佛理几乎是宝光寺大庆时约定俗成的规矩。宝光寺方丈遂即与下帖与颇有渊源的灵觉寺论战,作为大庆的彩头。
那时,灵觉寺的老方丈还没过世,他不顾众人反对,坚持派闻远圣僧与宝光寺方丈论战。那时,闻远圣僧还不满二十岁,可对手却已经赫赫有名的佛门大师了。
这一场实力悬殊的论战,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闻远圣僧会输。但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闻远圣僧赢了。
我还记得当时他们论战的主题是‘什么是佛’,宝光寺方丈说佛是慈悲的化身,是正义的使者,是能引领我们到达彼岸的人。他的论说有理有据,层层递进,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神圣的论说打动。
可闻远圣僧却平静地说,佛是我们每个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