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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妙拐圣僧-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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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月升心中暗笑,面上却嘟着唇,小鹿眼一闪一闪的,委屈道:“爹才不会舍不得呢,他可嫌弃我了。”

曲丞相拍案而起:“胡说!你比爹的身家性命还重要,爹怎么会嫌弃你?”

曲月升揉了揉眼睛,眼看就要哭:“您把我当犯人似的关着,又我不准出门,也不准我见小侯爷以外的人,还说不是嫌弃我?”

“你这丫头,说到底还是想出门!”曲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

曲月升油盐不进:“我不管,以前我不喜欢小侯爷,您逼着我嫁给他,如今我想通了,您又不让我嫁了,既然家里这么不给我自由,那我还不如早早嫁了人,也免得惹您讨厌。”

曲丞相气得连连后退,一言不发,整张脸都沉了下去,显然是伤了心。

二娘猛地放开她的手,沉声道:“月升,你这么说可就太没良心了。你娘没得早,你爹一个人辛苦把你拉扯大,等你及笄才肯续弦,整个东篱国都知道丞相大人家有个珍珠宝贝似的女儿。你今天一句话把你爹给全盘否决了,就不怕他伤心?”

曲月升脸颊微红,不自觉心虚地低下头,从穿越过来起,相府就是给月升最多温暖的地方,便宜老爹曲丞相一直把她当成掌上明珠,连二娘这个继母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着,她当然心知肚明。

可是戏还得演下去啊。

曲月升飞快抬头看了曲丞相一眼:“可是,爹……”

“好了好了。”小侯爷连忙拉过月升,就怕父女俩真吵起来,那可就走不成了,于是用极低的声音道:“见好就收,别演过了。”

曲月升默默退到一边,看小侯爷表演。

小侯爷手中折扇一开,轻轻地摇晃着扇子为曲丞相降火:“曲伯父,我跟月升青梅竹马,只有兄妹之义,无男女之情,这是当时我来您家退婚时便说过的。”

“哼。”曲丞相别过脸去,不置一词。

“但终身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和我爹既然都希望我跟月升成婚,我们俩个小辈也只好从命了。可您看,就算我们照您们的意思明日成婚,也还是有许多反对的声音。”

小侯爷充其量只算隔壁家的孩子,可比不得自家的宝贝女儿,曲丞相强忍着才没有一巴掌糊了上去,怒道:“你们嚷着明天就成婚,三书六礼都不要了,跟无媒苟合又什么区别?”

小侯爷折扇一收,笑道:“既然成婚之事急不来,您又何必这么快就禁月升的足呢?岂不是白白伤了父女感情。”

曲丞相一怔,下意识看向月升。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果然跟小侯爷同仇敌忾,他这个亲爹反而成了外人。

“月升,你就真的那么想去灵觉寺么?想去到连亲爹也不要了?”

第39章 自由

曲月升双眸微闪,垂头不语。

古语有云:百善孝为先。哪怕曲月升拥有着现代人的灵魂,也无法漠视孝道。她是很想见闻远,可是曲丞相这个便宜老爹是在异世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她早就视曲丞相为亲爹。若是孝义与感情之间只能二选其一,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曲丞相见她纠结的心肝儿都疼了的样子,心中已经隐隐有了决定,不由长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啊。”

曲月升眸子一亮:“爹,你的意思是?”

“贤侄言之有理,爹确实不该关着你。你们的婚事容后再议,至于出门,只要你还记得回家,爹也就欣慰了。”

“多谢爹。”曲月升轻快地道。

“多谢丞相大人。”小侯爷也眉开眼笑。

曲丞相无奈地摆了摆手:“贤侄先回去吧,婚姻大事,也得跟你爹商量商量。”

“是是是。”首战告捷,小侯爷唯恐曲丞相变卦,连忙告退。

“爹,那我也先回房了。”月升兴奋地道。

曲丞相沉了嗓子:“月升跟我进来。”

莫非又有变故?曲月升扭脸,求助似的看了二娘一眼。

二娘也是一头雾水,只好向月升挥了挥手,示意她跟上。

曲月升乖乖跟着丞相老爹进了内室,曲丞相让她在这等着,自己绕去了屏风后,不大一会儿就拎着一团衣物出来,往地上一扔。

灰色的粗制布料散在地上,赫然是今天月升从船夫身上扒下来的衣服。

“今天你跟侯府那个小滑头去哪了?”曲丞相低声问。

曲月升惊讶地后退两步:“我……爹,你知道了啊。”

曲丞相直直地盯了她良久,看得月升心里直打鼓,良久才长叹一口气:“你以为乔装打扮就能瞒过爹的眼睛?”

曲月升低头,良久才讷讷地道:“那你为什么还答应让我出去。”

“女儿长大了,爹抓都抓不住,不放你飞又有能怎样呢?”曲丞相顿了顿,爱怜地摸着月升的后脑:“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你选的人绝非池中之物,你能把握得住他么?即使你们心有灵犀,那你又是否做好了准备,这一生常伴青灯古佛,摈弃滚滚红尘,甚至要担负误佛的千古骂名呢?”

曲月升怔怔地抬起头,对上了曲丞相灰色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老人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尽管他经常精神抖擞的让月升忘记他的年纪,可两鬓夹杂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都是遮不住的。

“爹,我想好了。人这一生,若是因为瞻前顾后而寸步不行,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我从没想过会付出多少,又要得到什么,只是想我所想,做我所做,但求一生无悔。”

曲丞相连连点头,热泪盈眶的双眼闪过一缕寒光:“好,好,好,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

你去吧,你飞吧,摔倒了,还有爹在你身后保护着你呢。

农历七月三十,地藏王菩萨圣诞。

阴雨连绵,灵觉寺升起的袅袅青烟被风雨打散,四散飘零。原本要举行的地藏王菩萨圣诞法会也被这场风雨所阻,改成了在大雄宝殿祈福。尽管如此,灵觉寺的香客依旧络绎不绝。

人们举着伞,踩着山间的泥石,互相搀扶着才能缓步前行。

此时,却有一顶八人抬的红木软轿沿着山路曲折而上,不过多时便到达了灵觉寺的正门口,随行的婢女一手撑伞,一手掀开轿帘:“小姐,到了。”

一双素白的金丝绣花鞋应身踏出,婢女手上的伞立刻全倾向她。

“我自己撑伞就好。”曲月升不由分说,接过婢女手上的伞。穿越来这么久了,她还是不太习惯别人伺候。

这场雨来得快,灵觉寺门口接引香客的两个小沙弥没来得及带伞,也只能站在风雨中。

曲月升想了想,从婢女那要了两把伞和一壶热茶,道:“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不用跟来。”

“可是小姐……”

“在这等就好。”曲月升声音不大,几乎淹没在雨声里,却让人听出了不容置喙的味道。

婢女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是。”

曲月升拿着伞走向两个小沙弥,浅浅一笑,算是招呼。

小沙弥们不约而同揉了揉眼睛,显然是无法把眼前衣裙华丽的相府千金跟半个月前穿着灰色僧衣的明艳小尼僧联系在一起。

曲月升把伞递给二人,准确地喊出了两个小沙弥的法号:“悟慧、悟礼师兄,这么大的雨,你们快撑伞吧,小心淋病了。”

“月升师妹啊。”悟慧干笑一声,撑开伞,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下跟这位相府千金的交情,好像也就是早课的时候给她解答过几个佛门术语,没想到她竟然记得自己的法号?这个世界可能有点玄幻。

一旁的悟礼趁着撑伞之便飞快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低声道:“师妹你个头,人家现在回家了,是相府千金!”

悟慧恍然大悟,抱歉地道:“曲施主,贫僧一时嘴快,还请见谅。”

曲月升连忙摆摆手:“悟慧师兄,不要紧的。就算我现在已经不是灵觉寺的尼僧了,但师兄妹之情仍在。两位师兄淋了雨,快喝被热茶暖暖身子吧。”

说着,曲月升亲自倒了两杯茶,分别递给悟慧和悟礼。

“这……”

悟慧和悟礼对视一眼,犹豫地接过茶杯,温热的茶水一下肚,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师妹真周到啊。两个小沙弥渐渐放松。

曲月升低叹一声,愁苦地自言自语:“今天是地藏王菩萨圣诞,我特意过来想听圣僧*,不想一场大雨竟害得法会取消,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简单啊,闻远师叔每年都会去地藏殿念经,祈愿三界六道众生早得解脱,你去找他就……哎呦,踢我干嘛!”悟慧对悟礼怒目而视。

第40章 桃花

悟礼简直快被悟慧这个呆头鹅给蠢哭,颇为尴尬地看了曲月升一眼。

曲月升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师兄放心,你们跟我说的话不会有别人知道的。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这便去大雄宝殿与大家一起祈福了。”

悟礼干笑着行了个佛礼,指向大雄宝殿的方向:“施主慢走。”

曲月升道了声谢,往他指的方向走去。也幸好曲月升之前在灵觉寺住过一段时间,对寺里的地形熟悉得很,等到了拐弯处,她熟练地绕过大雄宝殿,走往更里面的地藏殿去。

地藏殿比起大雄宝殿来说要小上一些,屋内两侧摆一列转经筒,后面燃着一排长明莲花灯,正中间供奉地藏王菩萨佛像,下设香案,地铺蒲团。

身披红褐色袈/裟的高大身影端坐在蒲团上,他单手竖掌,虎口处挂着一串黑色的念珠,另一只手敲着木鱼,口中默念六字大明咒。

虔诚地佛音缠绕耳畔,竟宛如暮鼓晨钟一般发人深省,木鱼一下一下,像敲进了人心上。

曲月升按住自己的心口,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大步走了进去,果然见到心心念念之人端坐在蒲团上默念心经,她试探地喊了一声:“闻远。”

闻远睁开眼,有一瞬间的呆滞:“月……曲姑娘,你怎么会来?”

这一声“曲姑娘”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月升心里的疑惑。她灿然一笑:“来祈福啊。”

闻远若无其事地颔首,道:“那贫僧不打扰了。”

说着,他起身要走,月升本能地伸手按住他,闻远大惊,急忙侧身躲过,原本的波澜不惊被慌乱代替,他双手合十,急急忙忙念道:“阿弥陀佛。”

曲月升就喜欢他这副慌张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跟我说过,地藏者,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佛门弟子理应如是。现下,我不过是来地藏王菩萨这儿祈个愿,你急着躲什么?”

闻远微愣,心中默念《地藏菩萨本愿经》,很快就恢复了从容之态:“曲姑娘果然有慧根。”

曲月升走向转经筒,口中默念六字大明咒,所过之处,经筒滚滚而动,及至香案前,她双膝跪下,引燃清香,虔诚地拜了三拜,可谓做足了礼数。

她抬头望向闻远,目光灼热得像燃着一团火:“我不该在菩萨面前撒谎,我不是来祈愿的,我是来看你的。”

闻远双手合十,平静地道:“那姑娘现在看到了。”

曲月升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看到了,可就是看不够。”

闻远眉头紧皱,教训的话下意识溜到了嘴边,幸好头脑先行,及时刹住了快嘴的车。

他沉默的转身,又欲离去。

曲月升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小小的身子牢牢挡住门口,不满地道:“你又要逃?”

闻远垂下眼帘,极力遮住自己的情绪,双手合十道:“贫僧并非逃,不过是往该去的地方去而已。”

曲月升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一脸甜笑道:“圣僧,你不是说,我是佛祖给你的考验么?那我现在又来考验你了,你又何必躲呢。”

闻远薄凉的转过身,吝啬的甚至不肯看她一眼:“《心经》有云:‘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曲姑娘的考验贫僧早已勘破,自然要再去找别人助我修行。”

曲月升身子一震,却还是执着地挡住门口。

闻远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佛珠,声音冰冷:“利用了曲姑娘,贫僧心中万分歉疚,但人性本就自私,闻远并不后悔。”

曲月升仍然安静地看着他,乌黑的小鹿眼清晰地倒影出他的模样,闻远觉得自己就像传闻中的食人恶鬼,是该下地狱的。

他微不可察地低叹一声,硬起心肠道:“曲姑娘,如你所见,贫僧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为了提高自己的佛法修为可以不择手段,利用他人。你是从小娇生惯养,少见世间丑恶,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闻远口若悬河,一字一顿地吐出绝情的话语,却让曲月升莫名想起了第一次看他与人论战的样子。那时,他明明可以借故羞辱慈渡大师,让自己佛名远扬南泱国,从此名声大震,佛名远播。可他却不骄不躁,始终以礼相待,给足了对方台阶。

他极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自私自利,贪图名利的模样,可在盂兰盆节放水灯许愿的时候,却连一个愿望都写不出来。他这个人啊,就是个善良的呆子,永远口嫌体直,却是真真和佛祖一样慈悲,为了别人,哪怕要把自己的整个心都掏出来也无怨无悔。

思及此,曲月升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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