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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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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如此蛮横的态度所震,齐澜云也是这时候才看清原来应墨隐的背后还站着好几个侍卫。他见他们个个面无表情、虎视眈眈,齐澜云心头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却仍旧态度强硬道:“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然而应墨隐却是压根正眼都不瞧他,只抬起手中冲着身后的侍卫们一挥。得了命令的几人快速分散开来冲进了寝宫内殿,齐澜云看着他们疯了一样在里面翻找东西的行为,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很可惜啊太子殿下,不是我愿意放肆无理,而是这些,都是陛下安排的。”

迎着齐澜云瞬时收缩的瞳孔,应墨隐邪邪一笑:“怎么,难道要我提醒一下,你犯了什么事儿吗?”

齐澜云看着应墨隐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恨不能当场将他大卸八块。然而并不清楚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眼微眯,冷笑:“故弄玄虚是吗,叶萧,别以为有父皇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别忘了,这里是齐宣皇宫,而本宫……”

“我知道你是太子殿下,可那又怎样?”应墨隐冷笑道,“你一心享乐怕是已经忘了被派出去下药的那个人了吧,距离子时已经过去很久,怎么你不担心他的安危吗?”

齐澜云只觉得虎躯一震,应墨隐的话终于让他落实了心底产生的不安。然而没等他开口,之前去搜宫的侍卫已经回来了几位,齐澜云见他们全都冲着应墨隐摇了摇头,很快明白过来他们在做什么。

“叶萧,你最好祈祷能在本宫这里搜到东西。”少顷,他威胁道,“否则一旦本宫平安无事,你绝对是第一个死的人!”

应墨隐闻言无动于衷,漂亮的双目越过齐澜云看向后方,紧紧盯着里面侍卫们的举动。就这样互相对峙了足有半刻钟的功夫,待到所有侍卫重新回到刚才所站的位置,齐澜云得意一笑:“怎么样,搜到什么了吗?”

也不知到了这个时候他哪里来的自信,应墨隐冷冷一笑,转向后方。

“还有什么要说的?”

“叶先生,发现了这些。

”就见最末尾的一个侍卫出声,缓步上前。他的手里握着厚厚一摞宣纸,不仔细看还真是瞧不出来。

齐澜云站在远处瞥了眼那些被写的乱七八糟的纸张,冷然一笑,嘲讽道:“不过区区几张纸,你又想说明什么呀?”

“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关键要看陛下怎么想。”应墨隐不急不缓地说着,将那些宣纸打开一一过目,很快目光变得十分有趣。

“你笑什么?”齐澜云一瞬不瞬盯着他,发觉他的表情,不由紧张道。

“殿下刚才不还说只是几张纸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应墨隐笑得邪气,重新将宣纸放回那个侍卫手中。他再度扫了太子寝宫一眼,那目光似嘲讽又似可惜,惹得齐澜云心头更是焦虑。最后他收回视线,冲着齐澜云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吧太子殿下,我想陛下应该等您很久了。”

这种似懂非懂的感觉让齐澜云心里很不少受,可是看应墨隐的样子他却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再说更多。在前往宣帝寝宫的路上,齐澜云一直掉着张脸,他想,难道是那个姓古的出了什么事,所以宣帝才会大动干戈找人来搜宫?

这样想着,齐澜云心头忽然有些窃喜。他想反正人已经死了,宣帝绝不可能为了一个死掉的宫人跟他计较,而他到时候只要来个抵死不认,就绝对不会有事。

反正这么多年了,他哪一次不是这样

蒙混过关的?

然而齐澜云始终忘却了宣帝在身为一个父亲之前,首先是一个君主。帝王之心最难测,他又怎么可能摸得清楚?

“跪下!”待到众人进入寝殿,齐澜云尚未开口,就听宣帝冷冷说道。

“父……”

“朕让你跪下,听不懂吗?”不同往常的模样,宣帝在压抑了半刻钟后,此刻情绪更是糟糕。

齐澜云急忙按照要求跪倒在地,这时他也看到了站在一侧安然无恙的古颜夕。心里面突然就没了底,他很快联想起应墨隐刚才所说的话,这下子终于慌了。

来不及等宣帝审问,他急忙跪倒在地道:“父皇,儿臣冤枉啊!”

宣帝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眸色更沉。他冷笑一声靠回椅背,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的儿子,道:“冤枉?朕连问都没问你就说冤枉,看来太子真是未卜先知啊!”

这才发现自己做过了头,齐澜云脸上一僵,急忙解释道:“父皇误会了,儿臣、儿臣不是未卜先知,是叶萧刚才……”

“陛下,奴才没说过。”毫不留情地打着齐澜云的脸,应墨隐甚至还不遗余力地补刀道,“太子殿下对我等的出现丝毫没有诧异,看来的确是未卜先知。”

没想到这人落井下石起来如此自然,齐澜云一急就想发怒,却在联想到当前局面后硬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没有理会应墨隐的挑拨,他再度磕头,哀嚎出声:“父皇,儿臣承认自己的确是说过不好的话,但说归说,儿臣并没有做过啊!”

“哦?那你要如何解释这个人?”宣帝闻言不怒反笑,指着一旁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问道。

齐澜云看都不看那人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儿臣只是烦躁时随口一提,却没想这家伙竟然当了真,还背着儿臣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当真是该死!还请父皇严厉处置,以儆效尤!”

齐澜云如此义愤填膺的样子简直化身成为了正义的卫道士,古颜夕敛眸懒得去看他那副肮脏的嘴脸,只觉得如果那个黑衣人还有力气,绝对不会允许齐澜云胡说八道到如此地步。但是很可惜,黑衣人早已出气多进气少,而齐澜云便是瞅准了这个机会抵死不认,若是这样,那宣帝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果然就见上首宣帝脸色铁青,自然也知齐澜云刚才的话是信口胡说。虽然他身为皇帝,想要在在宫中处决一个人很容易,但对方毕竟是太子是自己的儿子,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冒然动手,只怕会引起朝堂震动。

就在局面僵住颇有些无解的时候,应墨隐终于走出,冲着宣帝一礼:“陛下忘了,适才您派了奴才去搜宫。”

猛地反应过来,宣帝皱眉:“结果如何?”

“这……恐怕要陛下自己看了。”应墨隐说着,将那一摞宣纸拿给王公公,由对方呈了上去。

古颜夕看到那一叠宣纸的时候心念一动,却见应墨隐看都不看她,只一双眸子死死钉在了宣帝身上。于是她也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看着宣帝的脸色从铁青变得怒红,最后满面苍白。

“孽障!你自己看!”还没看完一半,宣帝早已忍不下去,勃然大怒道。

那片片宣纸像是落叶般飘得满地都是,齐澜云震惊之余这才慌忙捡过最靠近自己的一张,他定睛一看,却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吓得瘫在了地上。

父皇该死……

每一张每一张,不知多少张上面都写着类似的话,宣帝该死,齐澜楠该死,所有人都该死,皇位是他的,是他齐澜云的。

尽管这一切都看起来荒诞可笑,但对齐澜云来说却并不是没可能。他的心思无人不知,面对皇位的那种执念早已近乎癫狂。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曾经在他口中说出来过,但是他想不通,明明只是说的话,为何会被人写在了纸上,还放进了宫里?

“父皇……这……这不是儿臣写的!”顿时慌了神,齐澜云忙不迭地磕头道。

然而宣帝却早已不肯再多看他一眼,本就苍老的面容更显疲态,他猛地咳嗽一声,身形竟有些摇摇欲坠。

“不是你?”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冷笑道:“不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寝宫,不是你为什么会用只有你才有的云水墨,不是你,好一个不是你!”

齐澜云因为身份特殊,吃穿用度一直都是最好的,甚至就连所用墨汁也是齐宣工人特意制

作出来不会掉色的云水墨。不会掉色,这种往常看起来十分精妙的特点在这时只显得那般荒唐,一字一句的谩骂像是刻骨铭心般记录在了纸上,除非毁之一炬外,永远都不可能消失。

齐澜云终于没了动静,他静坐在原地呆呆望着地面。

很难想象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的自己这时竟然会沦落至此,他脑中利光一闪,突然猛地侧目看向大殿两旁。

是他!一定是那个姓古的动了手脚!姓古的,又是一个姓古的!

“孽障,你还瞪什么瞪!”宣帝发现了齐澜云的异样,怒吼道,“朕真是后悔生下你这么一个畜生,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来人,传朕旨意下去,废除齐澜云太子封号,将其打入太子寝宫看守起来,无朕旨意,不得上表不得外出,即刻执行!”

“至于孙家……”宣帝的目光落在那个黑衣人上,也是在应墨隐他们刚刚离开以后他才得知,这家伙竟然是孙家的仆从!

“孙家,助纣为虐、目无王法,削去孙庆铭官职,孙家众人一律在门中闭门思过!”

说完这些,宣帝终于支撑不住,跌在龙椅上昏了过去。古颜夕急忙上前替他诊治,在发现他只是气血攻心后这才松了口气,先是施针,后又喂了些药,这才让王公公派人将宣帝送回了。

很快,硕大的前殿只剩三个主角——古颜夕,应墨隐,齐澜云。

尽管古颜夕与应墨隐都不是喜欢落井下石的人,但面对齐澜云吧,这种从来没有的习惯突然就被唤醒了。二人一左一右目光迥异,那种奇怪的目光就像是针一样刺得齐澜云浑身都疼。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他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目光,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准备冲过去,却被现场的侍卫拦住,死活冲不过去了。

“姓古的,是你陷害本宫!”他恶狠狠地瞪着古颜夕骂道。

古颜夕闻言撇了撇嘴,这次是真亏啊,毕竟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哪里还有功夫去找对方麻烦?听着这话她不由侧目白了身边的应墨隐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都是你做的才对。

尽管如此她却也没有点明,只与齐澜云对视了好一会儿,才道:“太子殿下,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大皇子了。”

笑说着,古颜夕脸上满是嘲讽:“陛下已经下了令,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奴才也是个受害者,怎么会去陷害你呢?”

“你放屁!”满嘴喷粪般地吼着,齐澜云骂道,“你这小畜生早知道药是本宫下的,所以不动声色就在这儿等着本宫!好啊,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心机深沉的,可你怎么不告诉父皇,这里面还有……”

“嘘。”古颜夕冲着齐澜云伸出一根手指,不愿他在此说出景家而使事情变得更复杂。她看着齐澜云,表情淡淡:“大皇子,我若是你现在就回去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否则你这辈子只怕要在冷宫里度过了。”

“不过我想陛下对你也算厚待,即便是冷宫,那也是曾经的太子寝宫嘛。就是不知你这种好运气会留到什么时候,有朝一日新帝登基,你觉得还有谁会放过你?”

齐澜云作恶多端多年,除了宣帝,还真没人肯留下他这条命。

说完这些,古颜夕不再理会齐澜云满怒仇视,笑了笑,离开了此处。

眼见应墨隐很快跟了上来,一脸期待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的夸奖一样。古颜夕目不斜视只往前走着,一路上一言不发,甚至正眼都不瞧他。如此一来应墨隐满目期待变得有些落败,他突然停下步子,冲着古颜夕喊道。

“喂,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古颜夕终于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向对方。两人相隔并不算太远,古颜夕站在这儿几乎也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那般熟悉那般铭记于心,却让她突然叹了口气,低头笑了。

“你让我说什么?”古颜夕道,“你不是也藏了很多事情吗,你自己都不开口,我如何开口?”

“你的性格,你的手段,你的能力,怎么看你都不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匠。

我一直怀疑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你说是因为你有龙阳之好,可我怎么都觉得你对我……都不像是把我当做一个男人。”

应墨隐一愣,忽然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而这时古颜夕突然向他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应墨隐便觉得心底一颤。最后她依旧停在了

五步远的距离,她深吸口气,道:“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晌午的微风带着丝丝暖音,扬起周边杨柳轻抚。阵阵瑟瑟之音充斥在周围,幽然的淡淡花香掠过鼻尖。头顶的太阳在这时散发着一天当中最炙热的温度,然而此刻站在太阳下的应墨隐却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了上来,让他浑身汗毛竖立。

他就知道,这件事肯定瞒不过古颜夕。

看着她越发清明的眸子,那模样很显然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应墨隐其实很想跟她相认,然而想到他们此刻的处境,还有那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肖洛凡,他雀跃的心再度低沉,慢慢垂首,叹了口气。

“我只是一个花匠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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