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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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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按捺住笑意,板着脸道:“那梁山伯就留下吧。既然是同窗,又有缘住在同一屋檐下,梁山伯你可不能光顾着自己进步。现在这样就很好嘛,要坚持下去。”

有人噗嗤笑了一声,夫子循声望去,责备道:“祝英台,这么一点小小成绩不可骄傲。”

祝英台低头称是,见夫子不再理睬他俩,便告退离开,飞快走了出去。

一出大门,祝英台长舒一口气,低头说道:“你还笑,差点露馅儿。”

一个青绿的小人儿从她衣襟里冒出头来,笑眯眯道:“小爹好不讲理,刚刚要不是我帮你,你就要被夫子骂啦。其实夫子口硬心软,这会儿说不定正对着你的答卷乐呢。”

梁祝二人不信,偷偷从门缝往里面观瞧,果然看到夫子手握祝英台的答卷,摇头晃脑,面露喜色。

祝英台奇怪,问他怎么知道。

小人儿得意非常,也摇头晃脑,道:“大爹把我生出来之前,我一直就待在学堂里。”

梁山伯脸都绿了,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道:“什么爹生不生的,别瞎说。”

祝英台很尴尬:“山伯兄,你的手按在了……。”

好软!梁山伯忙撤回手,生硬地大笑一声,好兄弟不介意哈!走走走,蹴鞠课。

小人儿捂嘴偷笑,冲着祝英台眨眨眼,我都懂,轻手轻脚又藏了回去。

祝英台很心虚,按了按他藏匿的地方,“别给小爹我惹麻烦!”

傍晚下课后,梁祝二人带着小人儿去了后山。这事儿太过诡异,子不语怪力乱神,两人也不敢和书院的夫子们说这件事,只希望大师父见多识广,能为他们解一解疑惑。

两人互相扶助,过了小溪流,又穿过一大片竹林,便看到了大师父的竹寮。透过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大师父正弯腰收拾着什么,院子里站着一个少年,背上插着一把长剑,双手抱胸,冷若冰霜。见两人来了,头都没转一下。

祝英台靠着梁山伯走,轻声道:“这人好凶啊。”

梁山伯悄声道:“说不定是大师父的客人,我们先进去吧。”

进去之后,三人坐定,祝英台唤出小人儿。那小东西十分机灵,拱手冲大师父施礼,口道:“高僧在上,可要帮小童多说好话,莫要让大爹二爹弃小童不管。”

大师父瞪大了眼睛,兰草童子!可是,只有深山幽谷中长了几百年的兰草,才有可能在机缘巧合下,生出灵智,会说一些简单的词句,有一些人类的感情。眼前这小人,行为举止与人类无异,且知书识礼,难道是个修炼千年的兰草精?这也太难得了。便问这二人,怎么得来的小童子。

梁山伯俊脸绯红,支支吾吾把事情一一道来,说当初怎么在书院打扫之时,看到一团荧光,那荧光趁着自己不注意,钻进了嘴里,后来又怎么吐了出来。

大师父大吃一惊,问:“你是说这娃娃生下来不过一两天?”

梁山伯连忙反驳:“不是生,是吐!”

不知何时进来的马文才冷哼一声,道:“怎么,敢生不敢养了?”

梁山伯一拱手,道:“兄台别这样。”两人天生气场不对付。

大师父又问:“那你遇见荧光之处,可种有兰草?”

祝英台座位在前面,记得很清楚,道:“有!夫子说幽兰如君子,特地在桌案上放了一盆。”

“那兰草从何处而得?”

梁山伯想了起来,道:“还是弟子去挖的。前年的时候,院长说要给课堂多一点生气,弟子便在这后山寻了一些兰草,移栽到书院花盆里。”

大师父哈哈一乐,道:“那他确实得管你叫爹。这小人儿有个学名叫兰草童子,一般情况下是一个有益无害的小妖精,不用害怕。”

小童子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大爹小爹。

马文才插了一句,那特殊情况呢?

“若是它恼怒了,便会暴起伤人,咬人什么的。”大师父看一眼兰草童子,没说能把人活活咬死。那童子一瞪大师父,转过身蹲在角落里生气。

大师父和颜悦色对梁山伯道:“我看他与你二人有缘,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上你们,且留着吧,好好待他。平时不用喂人间米食,多喂些露水泉水便好。”

祝英台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把兰草童子托在手心里,道:“待会儿小爹带你去清心泉饮水,开不开心?”

马文才插嘴道:“一个女人家,让小孩叫爹,你羞不羞?”

祝英台吓了一大跳,站起来,瞪着马文才的眼睛,粗着嗓音道:“你瞎说什么呢?”

马文才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祝英台,好笑道:“你说话像个女人,跪姿像个女人,走路像个女人,照顾孩子也像个女人,本公子说错了吗?”

祝英台目眦尽裂,她女扮男装到书院读书是一个秘密,谁也不能告诉,若是今天不解释清楚了,以后山伯兄怎么看她?她又如何能待在书院中?只能早早回去嫁人,成那笼中之鸟,渴求别人喂食。

梁山伯见两人快打起来了,深怕祝英台吃亏,上前拦在两人中间,搅稀泥道:“大家都是客人,别让大师父为难,有话好好说。这位兄台,我祝弟体弱,或许有些地方不够有像你这样的男子气概,可你走在大街上,谁人不说我祝弟这般肤白唇红才是英俊?这是当下的流行,请兄台见谅。”

马文才说不过梁山伯,扭过头看向窗外。

倒是拿着草茎逗着童子的大师父,慢悠悠来了一句:“小兰草,你可不该叫小爹,得叫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①银钱:这时候还没有交子,更没有银票,马公子,请背上母亲的爱,可能有点儿沉。

☆、第27章 梁祝化蝶传奇5

祝英台僵硬地扭过头,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位和尚,请你注意出家人的素质!”

大师父哈哈一笑,仍旧对着兰草小童,逗他道:“真亦假来假亦真,今盼着为男,明日盼着成女。”

“大师父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兰草小童仰着头,稚气地问。

“不必懂,到时候就懂了。是吧,祝小姐。”大师父双手合十,一脸和善,微笑。

祝英台心道这和尚奸笑得太可怕了,娘啊,你当年怎么看上的?还不如爹呢。她手忙脚乱把兰草小童重新揣到怀里,拉上梁山伯匆匆忙忙往外走,梁山伯一头雾水,跟着祝英台一路步伐匆匆,嘴里道:“英台,你要不解释清楚了,他们就误会了。”

祝英台“哎呀”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死脑筋呢?那大师父是思念我娘成狂,小弟生而肖母。他失心疯发作了,再不走就惨了!难道小弟这样如花的少年,要和这老和尚纠缠不清不成?祝家还等着小弟传宗接代呢,走走走,快走!”

梁山伯没那么好糊弄,他小心翼翼问道:“英台,你究竟是男是女,你我兄弟,可不应该有所隐瞒。”

祝英台二话不说,伸手解衣带脱衣,她动作飞快,气愤之极,口道:“没想到,我祝某人拿你当亲兄弟,山伯兄竟然怀疑我!好好好,今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祝某人豁出去,脱个赤条精光,让你看个清楚!”‘

咬牙切齿之间,一件外套已经脱了,中衣也解开了一半,隐约看到内里平坦,只是个瘦弱骨架的男孩子。

梁山伯哪能真的让义弟真脱个精光,手忙脚乱把衣服裹到祝英台身上,口道:“我信我信,为兄错了!快穿上。”

祝英台还瞪梁山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来之前,就跟她娘发过誓了,绝不会与同学泄露她乃女儿身之事。

梁山伯再三作揖,赔礼道歉道:“祝大人、祝夫子,求您原谅小生有眼不识泰山,竟不识得您真身。”

祝英台还想生气,没控制住“噗嗤”一声却笑出来,马上又虎着脸,嗔怪道:“以后还怀疑吗?”

“不不不!不仅别人说我不信,哪怕你自己说我都不信。”

“好吧,原谅你这次。”

两人重又把兰草小童带上,嘻嘻哈哈互相撞着肩膀往书院走去。各自的,分别又都有些失望。无人知晓。

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关系更为亲密,别人再也插不进来。这俩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常被被书院的众多同学笑话,他们也不在乎,只道君子之交,身正不怕影子斜,仍旧一同吃饭,抢对方碗里的菜,一起收拾学堂,忙碌书院杂物。

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个月后,家仆常福驾着马车来了,小姐,回去吧,你娘催你出嫁了。

本来婚期都没定,只说马祝两家有结亲的意图,也正是因为这,祝家才特地把闺女送到书院学点琴棋书画,不至于太过粗鲁,以后被马家休出门。怎么这么急就要成亲了?

这事儿还得说回到马家。

老马出事的那天早上,丫鬟通报给马老夫人,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喝了口面茶,又吃了三鲜春卷油封鸭子腊鸡腿蒸青菜燕窝,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

耿氏拦着,娘,你可不能进去,高僧说了,这头一个月可不能让女人近身。

老马夫人很不高兴,你编的吧?耿氏,妒心太重!

我妒你什么?耿氏再拦,老马夫人脸更黑,最后一推手,耿氏柳叶儿似的的身材哪里比得过天天吃油封鸭子的老夫人。

“儿啊!娘的心肝儿肉啊!”老马夫人坐下,一只手心疼地放在了儿子的额头上。

老马马上睁开了眼睛,“啊啊啊”三声,猛地喘气,一抽搐,脑袋一歪,像是死了。

“夫啊!我的夫君诶!”耿氏真急了,一把将老夫人推到地上,“都叫您别碰了,您偏不听!”

急忙喊了男仆、大夫进来,拍胸捏背好一番,老马半死不活抽着冷气,眼看好不了了。

老夫人一抹眼泪,这是她大儿子,从小养到大不容易,难道就这么让他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要说老人也有老人的生活智慧,老妇人想了一主意:“冲喜!上次不是说祝家有个正当年岁的小姐吗?别挑挑拣拣了,老身看祝家就很好,快把亲事办了,拿喜气冲一冲,没准儿就好了。”

耿氏擦着眼泪,嘟囔道:“您也说了是没准儿。”

老夫人一想,叹气道:“就是要继承这马府,也得是成了家才能啊。”

耿氏一喜,这意思是哪怕老马死了,整个马府还是给文才,不给二房!当即脆生生应道:“哎!行嘞,这事儿您甭操心了,全交给媳妇吧。”当即脚步生风走出去,大红的纸张给祝家写了信函,又派人出去把大公子叫回来。要办喜事了,喜气洋洋一点不过分吧?

祝家那边一接到信,喜出望外。还读什么书,快快嫁人去。只等着成了马家的姻亲,祝家的档次就一跃而上了!不仅是现在的祝老爷脸上有光,独子祝威的官职也能窜一窜。

祝英台踏上了归途,梁山伯一路相送,行至草亭,祝英台抓抓脑袋,为难道:“山伯兄,你也知道我家让我读书不为科考,我今日一去,便回不来了。”

梁山伯心中更不舍得,嘴里还得安慰她:“英台,没事儿的,到时候我去看你、夫子说了,我的文章足以被看重,估计能当县令呢。到时候最好能去上虞上任,到时候,便可常常相见了。”

祝英台勉强一笑,道:“万一我家里人不让我出来呢?”

“为兄便要上门叨扰蹭饭了。”

“也不是长久之计。山伯兄……我有个妹妹九娘,生得也很好,你不是常夸我长得好吗?她不比我差。既然你我二人关系这么好,不如亲上加亲,你去我家提亲,可好?”祝英台的心在嗓子眼儿乱撞。

梁山伯想都没想,道:“不必。儿女之事,自有父母承办。英台你怎么这么多汗?我给你擦擦。”

祝英台仰头看着他,任由他的手绢殷勤地为她拭汗。梁山伯,你就是头猪!

常福凑过来,劝道:“公子,天色晚了,还有好几十里呢,该走了。”祝英台瞪了他一眼,常福讪讪地缩了回去。

祝英台主动拉了梁山伯的手指,十指相扣,头也不回道:“常福,山伯兄再送我一段,我们翻山过去,你去那头等着好了。”

常福跺脚叹气,女大不中留,可别出了什么事儿!

梁山伯被祝英台拖着拽着往前走,又笑又无奈道:“英台兄可是舍不得了?”舍不得,走什么呢?

祝英台一路都没敢抬头,手心潮热,她一甩手扔开梁山伯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又看到山下湖里有两只水鸟相伴而游,道:“山伯兄看那两只鸟儿自有自在,可像我二人?”

“不像。”梁山伯道,“那是一对鸳鸯,一雌一雄,成双成对。我们却是双雄傍地走,不像。”

猪!蠢死了!

祝英台又一枝花枝,枝头两朵,煞是鲜艳好看,“这个呢?”

“像。花开两朵,共宿一枝。”梁山伯点点头,“这是好兄弟!”

祝英台笑了一半又咽了,恨恨地看着梁山伯。

梁山伯还问:“英台,你要吃我啊?”

祝英台一咬牙,又问:“如果我是个女人,那我俩可像那鸳鸯?”

梁山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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