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控-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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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家丁在搜垂鞘院……
方瑾枝揉了揉眉心,陆无砚会又一把火把垂鞘院烧了吧……
方瑾枝知道,现在是她拿主意的时候,没有她的话,就算是国公爷也不敢擅自去垂鞘院搜人。
陆佳艺瞧出方瑾枝的犹豫,便小声出主意:“不如先让垂鞘院的丫鬟搜一番呗……”
方瑾枝刚要点头,入烹猛地站起来。
“梅林!”她提着裙角,匆匆跑出去。
陆子境深深看了一眼入烹的背影,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若是梅林倒是不奇怪了,要是想要进梅林,甚至根本不需要进垂鞘院,只要从后山进去就行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一处梅林从后山进入的地方着实花了心思,十分容易迷路。当初陆佳茵都被方瑾枝拐到梅林里迷了路的……
果然在梅林里找到了陆隐心。
找到陆隐心的时候,他已经昏倒在梅树下了,许是又害怕又饿肚子,脸色苍白,小小的脸蛋上还挂着泪水。
早就候着的大夫急忙诊治了一番,他身上倒是没什么伤,这么小的孩子若是开安神的汤药,对他的身体也不好。大夫只让人灌了米汤,让他好好休息。
不管怎么说,人找了回来,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府里的人也都松了口气。天色也晚了,大家也都离开了。
五奶奶临走之前训斥了陆隐心身边的几个奶娘和丫鬟,更是又拨了几个伺候的人来,日夜不许离了人眼。
入烹守在床边,望着自己的儿子苍白的小脸,心里一阵阵疼痛,整颗心都要被自责淹没了。
陆隐心一贯是个调皮爱跑闹的,是她没有把他看好。
“娘亲……”陆隐心睁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入烹。
入烹指责的话还没说出来,陆隐心就瘪了嘴哭出来:“摘不到梅花给娘亲,还找不到路,好怕……呜呜呜……”
入烹还哪里舍得再指责他,忙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哄着他。
“不怕了,娘亲在这儿,咱们隐心已经回来了……”
入烹哄着陆隐心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又仔细给他盖好被子。
陆子境一直坐在不远处望着他们母子,看隐心睡着了,他起身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不由停下来,有些疲惫地说:“别忘了他为什么取名‘隐心’。”
入烹给陆隐心掖被子的动作一顿,等到她转过身的时候,陆子境已经走远了。
方瑾枝回到垂鞘院的时候,陆无砚刚回来,正在净室里沐浴。每一次他从国召寺回来后沐浴的时间都会更久一些。
方瑾枝就拆了头发,到偏房的小净室里梳洗过,换了寝衣到床上等着他。
她又随手从陆无砚的书橱里抽出一本书,趴在床上看书。
陆无砚进屋时,一眼就看见她翘着的一双小脚丫。
还像个孩子似的。
也是,不过才十五岁。嗯,还差一个月呢。
陆无砚坐在床边,弯着腰去瞧她看的书。方瑾枝实在是看得太过认真,就连陆无砚这般靠近,都完全没有觉察。
陆无砚扫过一眼,便知道她翻看的是一篇游记。这本书他看过,没有方瑾枝好看,他侧过脸静静凝望着方瑾枝。
方瑾枝将正在看的一页看完,翻过一页时,微微偏着头朝门口瞅了一眼,想瞧一瞧陆无砚有没有回来。
随着她的动作,她软软的唇瓣划过陆无砚的脸颊。
紧接着,她猛地睁大了惊慌的眼睛,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
陆无砚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免她惊慌。
“怎地像做贼似的!”方瑾枝笑着推开他。
她将手里的书随手放在床头小桌上,拉着陆无砚说话,细细将陆隐心走丢,又在梅林里找到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陆无砚听了以后,微微蹙了一下眉,然后就不甚在意地揽在方瑾枝歇下。
方瑾枝偏着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有点不对劲。
陆隐心还那么小,他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进梅林里呢?而且温国公府里,大大小小的梅林有很多处,垂鞘院的这一处并不是离他住处最近的那一个,那他怎么又会偏偏跑进这一个梅林里去?
再者,如今还没到梅花开到最盛的时候。
方瑾枝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当初陆无砚为什么会将入烹嫁给陆子境?虽说陆无砚当时是让三个少爷里出一个娶了入烹,可当时的情况,陆无矶是嫡出,陆子坤年纪又小,只能是陆子境。
方瑾枝以前太不关心身边人的事儿,好似只要不和她自己的利益相关,她都不愿意多参与。
想一想当初入烹对她无微不至照顾,方瑾枝觉得真的是太不应该这样不闻不问了,她不由轻叹了一声。
“又胡思乱想了?”黑暗里,陆无砚问道。
方瑾枝就把疑惑说出来:“我觉得入烹……”
“睡觉吧。”陆无砚翻了个身,面朝方瑾枝,将她整个软软的身子拥在了怀里。
他显然是不想提起了。
哼,不想提,那她就自己查去呗。
方瑾枝的确是有点困了,她打了个哈欠窝在陆无砚的怀里,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陆无砚并没有睡着。
在昏暗的拔步床里,他望着怀里方瑾枝的娇小轮廓,不由深思。无论是陆子境的那点心思,还是入烹的那点心思,他都不想让方瑾枝知道。
那对夫妻若是再闹出点什么,他只好动点手段将他们送出府。
没过几日,就到了陆佳萱出嫁的日子。
方瑾枝一早就去了她的小院,瞧着她穿上嫁衣的样子,着实惊艳了一把。
穿上嫁衣的样子才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样子——这话着实不假。
方瑾枝没穿过嫁衣……
她那件嫁衣还是陆芷蓉留给她的,为了大婚那一日穿上最美的嫁衣嫁给陆无砚,方瑾枝提前一个多月就开始亲自修改。可是……她没机会穿上……
委屈。
陆佳萱作为二房最后一个出嫁的女儿,屋子里围了不少的人,那些已经出嫁了的姐姐也都回来看望她。
方瑾枝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就在吉时之前坐上去荣国公府的马车。
方大夫人穿着新裁的衣裳,发间、手上的首饰也都是新打造的。荣国公府里的宴席自是不必说,彩灯和窗户上处处贴着大红剪纸,全是些“合家欢”、“观音送子”、“鸾凤鹊喜”的图案。
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方瑾枝心里略宽慰了些,无论方大夫人脸上的喜色还是整个婚礼的隆重都是真的,看来方大夫人对方今歌还是很在意的。只是……冷他冷习惯了。
据说……当初她和陆无砚的大婚比这隆重了好些呢!可惜……她没赶上自己的婚礼……
不多时,鞭炮并锣鼓的声音响起来,这是花轿到了。
方瑾枝随着方家大少奶奶和三少奶奶一并张望,就瞧见被红色淹没的陆佳萱被全幅人从花轿里扶下来。
方今歌迎上去的时候,脸上挂满了笑意。
方瑾枝的脸上也盈出祝福的笑容。
荣国公府举办喜事,陆无砚是并没有来的。此时他正在入楼等人。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一身玄衣的宋辞赶到门口轻扣了两下门。
“进。”
宋辞走进屋子里,看见陆无砚坐在负手立于窗前。
“如何?”陆无砚未转过身,问。
“回少爷的话,楚行仄如今在浦昌山一带,由于他十分狡猾,行踪几变,具体位置尚不得知。”宋辞见陆无砚并没有指责,便继续说下去,“至于这次暗中帮忙劫走楚行仄的官员名录已经整理出来了。”
宋辞上前两步,将折好的名单放在陆无砚身前的桌子上。
陆无砚这才转过身,他拿起那名单匆匆扫了一眼,才说:“倒是不枉故意放走他。”
陆无砚这么说已经算是嘉奖了,宋辞松了口气,又问:“楚行仄已经身负重伤,需要现在调动人手去浦昌山搜寻,一网打尽吗?”
“不用,先留着他的性命。”
“是。”
陆无砚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问:“楚行仄被劫走的那一日,真的没有见到方宗恪?”
“没有,”宋辞十分坚定地摇头,“属下按照您的吩咐,若是见到他,就偷偷放他走。可是的确没有见到这个人。”
陆无砚默了默,才道:“罢了。”
宋辞正要退下,却被陆无砚拦住。陆无砚带着他去了入楼后院,远远看着整在扫院子的顾希。
顾希的左臂还是会让他痛不欲生,可是他不愿意一直躺在床上,时常吊着一条胳膊做一些类似扫扫院子正要的杂事。
陆无砚走过去,说:“你日后可有别的打算?”
顾希停下来,望着陆无砚说:“只愿为您做事。”
经过顾望辞世,顾希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沉稳下来,完全看不出十五岁孩子的稚嫩来。
陆无砚点点头,道:“跟着宋辞去吧,他会带你去出楼。”
第138章 及笄
陆无砚回去以后; 方瑾枝已经先从荣国公府回来了,她像一只大猫一样窝在藤椅里,正在一件雪白寝衣的衣襟处绣花纹。可是她手里握的针已经许久未动了; 目光也有些虚无。
又走神了。
陆无砚走过去,微微弯腰瞧着她手里的绣活儿; 问:“又是给我做的?”
方瑾枝这才回过神来,“怎么又吓人!”
话一出口,方瑾枝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她望一眼许久未落下的针,明明是她自己又走神了,怎能赖陆无砚吓唬她。
“你回来啦!有用过晚膳没有?我去……”方瑾枝拿开放在腿上给陆无砚做的寝衣; 想要起身,却愣在那里。
衣服没拿起来……
陆无砚诧异地掀开被方瑾枝抱着的寝衣,这才发现她将寝衣缝到身上的裙子上了……
方瑾枝在他笑出来之前,先瞪大了眼睛警告他:“你要是让我看见你嘲笑我,我就再不给你做衣服了!”
陆无砚干净利落地转身。
然后方瑾枝就看见陆无砚双肩微微颤动; 分明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偷笑!
“不给你吃晚膳,饿死你算啦……”方瑾枝一边嘟囔着,一边转身往一旁的偏房去换裙子。
很快到了十二月十二。
陆无砚还没睡醒呢,就感觉到身边的方瑾枝动来动去,一会儿扯他衣服; 一会儿又趴到他身上。
陆无砚实在是没法子,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
“不行!”方瑾枝十分用力地摁住他的手,阻止他图谋不轨。
“那你把我喊醒是想做什么; 嗯?”陆无砚尚未睁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语气。
身下的人没说话,但是又不安分地动了动。
陆无砚这才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方瑾枝嘟着嘴,鼓着两腮,唇角的那一对梨涡都被她撑平了。
她每次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都是有哪里不满意了,还是十分不满意的那一种。
“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方瑾枝语气坚决。
陆无砚打了个哈欠,他凑过去,在方瑾枝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然后翻过身,躺在她身侧,说:“我睡醒了再说哈!”
“不成!”方瑾枝一下子坐起来,使劲儿摇了摇陆无砚。
她又用手指头去扒陆无砚的眼皮,“天都亮了,不许再懒床了,起来啦!起来啦!”
陆无砚就指了指自己的脸。
方瑾枝疑惑地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弯下腰,在陆无砚的脸颊上小鸡啄米一样亲了一下,“这下可以起来了吧!”
“才一下啊……”陆无砚拉长了语气。
“算了,你继续睡吧……”方瑾枝不高兴地嘟囔了一下,从陆无砚身上爬过,下了床。爬过陆无砚的时候,还故意使劲儿压他一下,以来泄愤。
方瑾枝坐在梳妆台前,使劲儿梳着头发。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又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陆无砚,见他还不起来,她转过头来越发用力地梳头发。
又小声念叨:“果然成亲了就变了……”
床上那人还是没反应,方瑾枝继续碎碎念:“古人诚不欺我!”
陆无砚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道:“什么古人,你又在哪本小杂书里看的。”
不过他还是从床上下来了,也未穿鞋袜,赤着脚走在雪白的兔绒毯上。
铜镜中映出陆无砚的身影,方瑾枝又说:“小杂书怎么了?小杂书也是别人写的,写的人死了,怎么就不是古人了?”
“是是是……”陆无砚拖了一把鼓凳,在方瑾枝身边坐下,又从方瑾枝手里拿过木梳,为方瑾枝梳发。
方瑾枝的头发很柔软,和她小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当初陆无砚还以为她是因为年纪小才会有着那么柔软的头发,却不想如今她长大了也这么柔软。
黑色的长发划过陆无砚的掌心,滑如锦缎。
也是,她全身上下就没有不柔软、滑顺的地方。
陆无砚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柔声说:“我知道,没忘。”
方瑾枝鼓起的两腮瞬间憋了回去,又露出了那一对小小的梨涡,她偏过头不太相信地望着陆无砚,疑惑地问:“真的?”
“为夫若真敢把夫人的生辰给忘了,日后哪里还能有好日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