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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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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突然被人唤了一声,棠遇从怔忪中回过神,下意识站直身子,抬眼看向来人。

“吓!”乍一瞧见奚息,他有些傻眼,“你,你从哪冒出来的?”

奚息翻了个白眼,一抬手,将怀里的油纸伞扔向棠遇,“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璟王殿下?”

棠遇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伞砸了个正着,向后踉跄了一步才接住了袭击自己的巨大“暗器”。

若是放在平时,此刻他定是要炸毛了,然而今日……

棠遇愣愣的抱着伞,抬头瞧了一眼身后的院墙,又向前走了几步看向不远处的奚府牌匾,瞪了瞪在一旁盯着他的奚息,自言自语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问你咯?”

奚息挑了挑眉,见棠遇还是一副反应迟钝的模样,忍不住多嘴提醒了一句,“行了,下雨天在外面瞎晃悠什么啊。撑伞,回府。”

话音刚落,他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抿了抿唇转身,“我走了……”

“奚息。”衣袖突然被扯住。

奚息诧异的转身,对上了棠遇的视线。

“陪我待一会儿。”

===

被棠遇几乎是硬箍在怀里带到酒馆门口时,奚息内心只剩下四个字。

哔了狗了。

明明有一堆军务等着处理,他竟然作死的没一掌拍飞棠遇,任由自己被挟持到了这里。

“能撒手了吗?!”

棠遇揽着奚息的肩走进酒馆,终于松手,收起了伞,“这不下雨吗?本王分你一半的伞你还不乐意。”

奚息咬牙,别扭的拍了拍棠遇刚刚搭过的肩,下意识的向旁边挪了一小步,“我有斗笠,智障。”

“……”

尽管不敏感,但棠遇也明确感受到了奚息抗拒的小动作,心里莫名有点不舒坦。

然而这种不舒坦只是一闪而过。

窗外秋雨绵绵,厢房内,奚息托着腮,见棠遇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却又一言不发,终于忍无可忍的起身夺走了他手里的酒杯,“小爷我撂下一大堆事坐在这儿,敢情就是来看你一人饮酒醉的?”

棠遇无精打采的抬了抬眼,自嘲的嗤了一声,阴阳怪气的撇嘴道,“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连这半天时间都不值。要不是找不到人一起喝酒,你以为我会拉上你这娘娘腔……”

奚息凤眸一瞪,将手里的酒杯重重搁在桌上,“要不是我这娘娘腔,你现在指不定多凄凉。”

棠遇今天没什么心情斗嘴,又眼疾手快的夺回了酒杯,“是啊,四哥正为北燕的事伤透了脑筋,我自然不好找他。堂兄他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除了协助四哥调查,剩下的时间打死也不肯出府,据说是堂姐最近又不安分了。剩下陵修他……”

突然想起来什么,棠遇蓦地顿住,攥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将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一听棠遇提起拓跋陵修,奚息的面色也同样僵了僵。

“陵修他……最近可还好?”

棠遇垂眼,自顾自的又斟了一杯,“自打北燕出兵后,父皇就在质子府加派了人手,进出不易。说难听点……”

“软禁。”奚息抿唇,接过了话。

“就是软禁。质子府现在被看管的密不透风,我和四哥也很难进去。更何况,大晋和北燕的关系如今非同一般,陵修的身份尴尬,四哥还需避嫌。”棠遇的声音有些闷。

奚息深吸了口气,也从手边翻起一酒杯,“这么些年,我都快忘了陵修还有个质子的身份。”

“我这些时日总是会想,北燕只给了一月的时间。若是一月之期到了,那在皇宫行刺的凶手还没有丝毫下落,北燕对大晋出兵,陵修他又会落个什么下场?”想起这些时日他和棠观毫无头绪的调查进展,棠遇头疼的更厉害了。

奚息被传染的也开始发起愁,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他压低了声音,“呵,北燕若是对大晋出兵,我们的处境也比陵修好不到哪里去……说起来,这拓跋陵岐死的可真蹊跷。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

“……”棠遇沉默。

父皇将这事交给四哥和渊王,让他们二人一起追查。然而却始终查不出什么头绪,就,就好像,有人抢在他们先前将所有蛛丝马迹都抹去了。

见棠遇不说话,奚息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他举了举杯,安抚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顿了片刻后又叹了口气,“不提北燕,北齐如今也是蠢蠢欲动,保不齐过不了几日,我就得领命回北疆了。那个时候……你就是真的凄凉了。”

闻言,棠遇眸色一黯,仰头将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

===

秋雨氤氲的薄雾里,风烟醉的牌匾没了往日的光色,楼内也只稀稀拉拉的坐着几桌熟客,冷清异常。

二楼厢房内。

莫云祁面色肃然,一改往日的闲散,只粗粗的扫了一眼手中的简报,便蹙起了眉。

“门主?宫中有消息了?”

一旁的心腹侧头看了眼他的脸色,“……当真是北齐?”

莫云祁沉沉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书案后,又细细的看了几眼简报,提笔在另外一张纸上抄了起来。

“恩。”

“……渊王亲手杀的人,北齐暗中下的套,这笔账究竟该算在谁的头上?”

莫云祁蹙着眉,将重新抄好的信递给了心腹,“算在谁的头上?那就要看北燕想往谁头上扣了……将这封信送去肃王府。”

“是。”

厢房的门被带上,莫云祁从书案后踱了出来,扬手揉了揉眉心。

隔了这么些天,他终于从不同来源的情报里捻出了一条寿辰那晚的故事线。

北齐使臣贺玄在拓跋陵岐的酒中下了药,又刻意将颜妩引到了拓跋陵岐所在的御花园。

因为楼主的插手,渊王及时赶到,愤怒之下,这位王爷一剑取了拓跋陵岐的性命,随后又赶在禁卫军发现之前,带着颜妩离开了御花园。

这就是最近民间传得扑朔迷离的“北燕皇子皇宫遇刺”一案的真相。

然而所有的来龙去脉,危楼也是直到现在也真正调查清楚。

至于肃王那里,因为渊王暗中的百般阻挠,依旧毫无进展。

也不知楼主接下来要作何打算……

听说,她老人家最近有事没事总往渊王府跑?

第九十九章内疚

因为拓跋陵岐遇刺身亡一事,棠观翻案的事进度变得格外缓慢,在案子还没有什么结果前,棠观的临时府邸便还是那处别院。

棠观下朝刚回府,便见豆蔻带着软软蹲在台阶上看雨。

一见院子里只有她们俩人,肃王殿下心下了然,沉声问道,“又出去了?”

软软忙不迭的点头。

“渊王府?”

豆蔻接着点头。

果然……

棠观的脸黑了。

一旁的顾平也不由垂下头,小声嘀咕道,“王妃最近去渊王府去的有够勤的啊?”

“咳,”豆蔻重重的咳了几声,起身解释道,“渊王妃最近身子不好,所以王妃才去探望。”

日日探望?

棠观微微蹙眉,却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书房。



“殿下,您要是真不放心,就去渊王府把王妃接回来吧?”

旁观着自家殿下从坐在书案后,到站起身,再到走到窗边,反反复复换了十几个姿势,顾平终于忍不住了。

被戳穿的肃王殿下不动声色的控制住了坐立难安的动作,冷着脸淡淡的扫了顾平一眼,“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哦。”

半晌。

棠观从书案后站起身,“走。”

“??”

“拓跋陵岐遇刺一案父皇交托于我和棠珩,我们虽不睦,但此案事关两国邦交,至今毫无进展,我需与他一同商议。”

“???”

“去渊王府。”

“……”

殿下,好套路。

= = =

和棠观回到府里发现院子里只有两个丫头的处境完全不一样,棠珩一回府就发现府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殿下……”小厮战战兢兢的跟在面色有些难看的棠珩身后,小声回禀,“殿下,肃王妃今儿个又来了……在这里陪了王妃好一会儿了。”

“知道了,”棠珩面上的温润已经被憔悴侵蚀的所剩无几,“下去吧。”

视线转向回廊中。

微微泛着朦胧的雨帘中,两个丫鬟候在一旁,身着藕荷色广袖长衫的女子站在廊边,正是近来日日往渊王府跑的颜绾。

她低着头,似乎正在对侧身而坐的颜妩说着些什么。

颜妩一身月白色云雁锦衣素色长裙,长发绾了个松松的髻,整个人看上去单薄的可怕,像是只要一阵风来,便能随风而去。

那本就不丰腴的侧颜如今更削瘦,比从前的孱弱还要少了大半的生气,让棠珩忍不住又想起了寿辰那晚混乱的记忆,想起了他赶到御花园时亲眼目睹的那一幕……



假山边,树影婆娑。

云遮月,透着惨淡的几丝光亮。

安歌被人打晕,昏厥在一旁。

拓跋陵岐一手捂着右肩,血不断地从指缝间向外渗出,然而他却全然不顾,只猩红着眼,面容狰狞而扭曲。

而几步开外,颜妩跌坐在地上,鬓发凌乱,衣襟被撕扯开了一大片,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着,手中却仅仅攥着一根银簪。那银簪的尖端还沾染着鲜红的血液,沿着簪身缓缓滴落,在那沾着泥的月白裙摆上氤氲开来。

她惨白的面上满是惊惶,双眼有些失神,直到对上棠珩的视线时才恍然恢复了波澜,攥着簪子的手骤然松开,眼睫微微一颤,泪水便是夺眶而出。

棠珩赶到御花园之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如此狼狈却又分明的一幕,刺入眼底的一瞬间,便已让他瞳孔骤缩,顷刻失去了理智。

此时又眼睁睁看着颜妩蓦地放松了下来,明明泪流满面,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棠珩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浑身的血都涌了上来,晕开满喉的腥味,将眼底的清明烧灼得一干二净。

等到意识再次恢复时,他整个人竟是已经揪着拓跋陵岐的衣领,将这位被欲念吞噬的北燕三皇子狠狠抵在了假山之上。

手下的温度高得异常,让他的理智稍稍回归。

……拓跋陵岐被下药了。

棠珩眸色一滞。

然而下一瞬,他的眉眼便再次被阴鸷淹没,蓦地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拓跋陵岐腰间别着的匕首。

一道凌厉的冷光划过。

颜妩只听得一声闷哼,惊得抬眼,恰好撞上锋刃划过皮肉、鲜血喷涌而出的那一刻……

“啊……唔!”

一股骇人的刺骨寒意瞬间蔓至五脏六腑,她下意识的要尖叫出声,却是被猛地转过身的棠珩捂住了嘴,一下从地上带了起来,被半拥着躲闪进了假山的山洞之中。

将她带进洞中后,棠珩又是身形一动,将洞外昏厥的安歌带进了洞中,将她靠在一个角落后,才回到了颜妩的身前。

“什么人在那?”

“过去看看!”

假山外传来禁军的脚步声。

颜妩眸中的惊恐有了片刻的凝滞,所有尖叫都哑在了喉口,目光落在棠珩沾着猩红的面上,她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脑海里不断闪回着方才拓跋陵岐死死瞪着眼,脖颈涌出汩汩鲜血的画面……

棠珩紧蹙着眉,一边细细听着假山外的动静,一边松开了手,抬手抚上颜妩散乱的发髻,将瑟瑟发抖的她摁进了怀里。

“是北燕三皇子!!”

“快去禀告皇上!”

“是!”

“血尚温,凶手可能还未离开!其余人随我来,将这周边细细搜查!”

颜妩心头重重一颤,有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渐渐涌了上来……

“嗖!”

“快!给我追!!”

杂乱的脚步声不约而同的朝一个方向远离。



“王爷。”

方才还在颜妩身边伺候的安歌,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棠珩的身后,低着头福了福身。

棠珩攥紧的手微松,眸中的戾气却还是迟迟不消,“……王妃今日可有和肃王妃说些什么?”

“奴婢一直在旁边看着,和前几日一样,肃王妃只问了一些王妃今日的身体状况,寻了些有趣的风土见闻讲给王妃听……”

“不曾打探王妃的病情为何加重?”

“……不曾。”

“……”棠珩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宇间除了戾气又多了一丝难掩的烦躁,再看向回廊中正站在那儿言笑晏晏的女子时,眸底掠过转瞬即逝的杀意。

= = =

“这时辰,棠珩也该回来了。”

颜绾侧头,看了一眼廊外的天色,小声嘀咕了一句。

棠珩这厮对她的敌意不是一丁两点的。

这些日子但凡见着她,那眼神都像是要把她剁成肉馅似的……

其实,她也知道为什么。

寿辰那晚,颜妩差点被欺侮,棠珩亲手杀了拓跋陵岐。

说来也是讽刺,棠珩为了这场寿宴,操心了大半年,生怕宴席上会出什么差错。却不料最终如此大的一个篓子,竟是他亲手捅出来的。

北燕皇子在棠珩负责的寿宴上遇刺,晋帝自然会迁怒棠珩的疏忽失察,所以将调查此案的重任交给了棠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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