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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空间之弃妇良田-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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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无念听到云沫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

中午,饭间,陈氏端着只砂罐,去云宅,想要见云沫。

无心将她拦在大门外,冷着一张脸,将她盯着,“你来做什么?”

若不是这个蠢女人,夫人便不会受伤。

昨夜,王元庆帮云沫处理手上的伤口时,她瞧得清清楚楚,那深深的咬痕,几乎已经到了骨头,她光是看着,都觉得痛钻心。

陈氏知道无心是气她害云沫受伤,其实,她回去后,心里也十分自责,“无心姑娘,求求你放我进去,童童娘失血过多,我给她炖了鸡汤。”

这鸡,还是她让田常庆冒着大雪去县城里买的。

无心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砂锅,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你觉得,我家夫人缺你这锅鸡汤吗?好在我家夫人没事,不然,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想到昨夜的那一幕,她心里就一阵后怕,昨夜,若是夫人出事,王一定会震怒,她,无念,隐卫,整个阳雀村的人都得给夫人陪葬。

事态如此严重,这个蠢女人竟妄想用一锅鸡汤求得原谅。

“无心姑娘,我求求你了,你若是不想放我进去,就帮我把这鸡汤交给童童娘吧。”她不顾地上寒冷的冰雪,扑通跪在无心的面前,举着双手,将还在热乎的鸡汤奉上。

无念听到门口的动静,走出来,“心儿,将鸡汤拿去给夫人吧,夫人要不要原谅她,让夫人自己决定。”说话时,目光扫了陈氏一眼。

她是看在陈氏如此真诚认错的份上,才选择帮陈氏一把。

无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听无念的话,从陈氏手里接过了鸡汤,拿着,往内宅而去。

陈氏看向无念,面露感激,“无念姑娘,真是太感激你了,你帮我转告童童娘,明儿个,我再送鸡汤来。”

今天早上,她让田常庆进城买了好几只鸡,就是为了给云沫补身子。

无念看着她跪在雪地里,道:“雪地里冷,你起来说话。”

陈氏站起来,抖了抖膝盖上的雪。

无念又道:“我家夫人是否原谅你,尚且不知道,明天的鸡汤,到时再说吧。”说完,没再理会陈氏,转身进了内宅。

“夫人,这是陈氏送来的鸡汤。”无心将陈氏炖的鸡汤端到了云沫的面前,“您是否要喝一些。”

云沫微愣,昨夜狼群袭击村子,村里的家禽牲畜几乎都被狼给吃了,陈氏炖鸡汤送来,多半是大早冒雪去县城里现买的鸡。

虽然昨夜,她很气陈氏的愚蠢,但是,此刻却没怎么在意了,说到底,陈氏只是受了苏采莲的挑唆,才处处针对于她,其实,本性是不坏的。

“倒一碗来吧。”云沫扫了那砂罐一眼,淡淡道。

无心盛了一碗,试了试温度,递到她的手中。

无念走进来,道:“夫人,陈氏说,明天还送鸡汤过来,如何打发?”

“她喜欢送,就让她送吧。”云沫喝了口鸡汤,淡淡回答,不然,陈氏还以为自己那么容易被原谅,根本不将昨夜的事放在心上。

她根本不担心会将田家给吃穷,以田家的家底,送几只鸡,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午饭后,云沫披了件斗篷,淋着鹅毛般的大雪去秋家,无心,无念拦也拦不住,索性,秋家离云宅不远,便由着她出门。

贺九娘在屋里,听到云沫叫门,赶紧爬下炕,去开了门,“云沫丫头,这么大的雪,你有什么事儿,打发无心过来知会一声,干嘛自己跑来。”

她将云沫领进屋,一边说话,一边帮云沫拍掉斗篷上的雪花,“你这丫头,身上的伤还没好,乱跑什么。”

昨夜,云沫被狼咬了手臂,除了云晓童,无心,无念外,最心疼的就是秋家人了。

云沫笑了笑,“这事儿,小妮子说不清楚,必须我自己来。”说话时,她将两株金乌仙草从斗篷下取出来,递给贺九娘,“贺婶,这是金乌草,据说可以治疗腿疾,你赶紧将秋实大哥叫来,让他敷上试试。”

贺九娘接过金乌草,仔细瞧了瞧,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草药,“云沫丫头,这药草,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其实,她还想问,昨夜突然出现只金灿灿的狮子是怎么回事,一只狮子出现在云沫的身边,她很是不放心,但是,看着云沫平安无事,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云沫早猜到贺九娘会问,只回答她:“贺婶,你别问这么多,你只要相信,我是不会害秋实大哥的就行了。”

就算将仙源福境的事给贺九娘说,她也未必听得明白,所以,又何必说呢。

“好,婶子不问就是。”贺九娘笑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云沫不想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一分钟不到,秋实被叫进屋,贺九娘将金乌草给他看了看,道:“秋实,这是金乌草,云沫丫头说,可以治疗你的腿疾。”

贺九娘话落,秋实盯着金乌草看。

雪地的光芒从窗户射进来,映照在金乌草上,令金乌草绿得像翡翠一般,隐隐还有绿色光芒发出。

秋实盯着金乌草看了几眼,心里激动又忐忑,“沫子,这金乌草真能治好我的跛脚吗?”

不是她不相信云沫,而是,他这跛脚是打娘胎里带来的,看过的大夫都说,没有救,所以,他根本就已经死心了。

“还不能确定。”云沫很实诚的摇头,“但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她觉得,这草是灵草,应该比一般的草药管用吧。

“好,我试。”秋实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从贺九娘的手中接过金乌草,“沫子,这药要怎么用?”

“碾成药泥,涂在脚上,三天换一次药,你先试试。”这方法,是金子教她的。

“嗯。”秋实点头,将云沫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云沫手臂还有些疼,送了金乌草后,没多留,便回了云宅,剩下的两株金乌草,她准备等伤势好些了,再送去给荀澈。

……

大燕,汴都。

“王,夫人受伤了。”无邪收到无念亲自发来的飞鸽传书,脸色变了变,赶紧去暖阁里通知燕璃。

燕璃正在暖阁里处理政务,听到云沫受伤的消息,手上的笔差点掉在地上,“云儿的伤势如何?童童有没有事?”

摄政王千岁神态紧张的将无邪望着,眉宇间无不担心云沫母子俩的安危。

无邪如实禀道:“夫人被狼咬伤了手臂,小公子没事。”

“马上去准备一下,即刻启程去秭归县。”燕璃听说云沫被狼咬伤了手臂,毫不犹豫的丢下手上的事,从椅子上站起来。

“让无忌跟无恒留下来,你跟无情随我去。”

无邪见燕璃起身,疾步往暖阁外走,皱了皱眉,“可是王,您的身体……”

燕璃身上的寒血之症比云晓童严重很多,一到冬天,几乎是裘袍加身,躲在暖阁里。

“身体无妨,往马车上加个火盆就行了。”燕璃主意已定,无邪的劝阻根本没用。

“是。”无邪只好按他的吩咐去安排。

不到一刻钟,一辆马车从摄政王府出发,以最快的速度朝城门而去。

一路上,摄政王千岁心急如焚,一刻未歇,换了几辆马车,原本三天三夜的路程,硬是被他缩短成了两天一夜。

“云儿。”赶到阳雀村,他疾步走进云宅,见了云沫,一句话没说,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抱着云沫的手几乎是颤抖的。

燕璃突然出现,云沫倍感意外,“这么大的雪,你不怕赶路遇危险吗?”

这个男人,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他。

“再危险,我也要来。”身高优势,燕璃很轻松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云沫的头顶上,“不亲眼确定你跟童童平安无事,我无法放心。”

“现在确定了,放心了。”云沫真的拿这个男人没办法,从她怀里挤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帮他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云沫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腕,简直像冰一样。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推了推他,从他怀里出来,仔细摸了摸他的另一只手,也冻得跟冰坨子似的,俊美无俦的脸略显发白,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

“冷的。”燕璃嘴角颤抖了一下,拉拢了身上的裘袍,害怕云沫担心,没有将实情告诉云沫。

云沫瞧他冷得发抖的模样,瞪了他一眼,“活该。”

“林叔,你去将炕烧得暖一些。”

“好嘞。”林庚应着去烧炕。

吩咐了林庚一声,她赶紧拉燕璃进屋。

燕璃坐在炕上暖了暖,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许,云沫生怕他的血脉受阻,将他的手牵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帮他揉搓着。

云晓童盘腿坐在两人的对面,盯着燕璃,脸上欣喜不已。

燕璃一边享受着夫人的按摩,一边盯着儿子的小脸看,心中幸福满满。

“臭小子,爹爹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想爹爹?”

云晓童转了转黑曜石般的眼眸,扬了扬眉,给摄政王千岁一个高傲的表情,少年老成道:“看在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雪,大老远赶来的份上,我想你了。”

“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摄政王千岁脸色有些黑。

云晓童撇了撇嘴,“娘亲说,不要做烂好人,没心没肺才活得无忧无虑。”

云沫:“……”

燕璃上炕暖了不到一刻钟,将无情叫进屋来,给云沫检查伤势,江湖郎中给云沫治疗,他总归不放心。

“夫人,忍着点。”无情看了云沫一眼,动作轻柔的解开她手臂上缠着的药纱布。

药纱布染了些血渍,血渍干后,贴在手臂上,动手剥起来,有些扯着疼。

云沫怕燕璃,云晓童担心,皱眉,强忍着,没有吭声。

“伤势怎样?”燕璃盯着无情的动作,紧张得呼吸都快了几分。

云晓童紧绷着一张小脸,亦心疼不已的盯着云沫,没有说一句话。

无情将药纱布取下,丢在一旁,用木片,轻轻刮掉云沫手臂上的草药,淡淡道:“伤口虽深,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他将草药泥刮下来,退去一旁,准备药水,想给云沫清洗伤口。

随着他退开,云沫手臂上的伤口暴露在了燕璃的眼前。

被狼咬的伤口很狰狞,深深的牙痕,血肉外翻,几乎能看见里面的骨头,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钻心的疼。

“无邪。”摄政王千岁脸顿时黑了。

该死的狼……

无邪听出摄政王千岁唤他的语调不对,不敢怠慢,眨眼的功夫,出现在了房里,“王?”

燕璃怒气挥袖,扫了无邪一眼,冷冷吩咐,“带隐卫上雾峰山,务必将所有的狼都给本王灭了。”

敢伤他的女人,他就灭了这群畜生的族,一只不留。

云沫终于见识了摄政王千岁的残暴一面,还没等她说话,无邪已经领命,风一般刮了出去,接下来,雾峰山上的狼就倒霉了。

然,摄政王千岁并没有因为下令屠狼,脸色有所缓和,他心疼的看了看云沫手臂上的伤,旋即,视线瞟向无情,道:“夫人手臂上的伤,可会留下疤痕?”

他不是介意云沫会留疤,而是,女人都爱美,他是怕留下疤痕,云沫心里难受。

无情配好清理伤口的药水,走到云沫的面前,“不会,属下会尽力让夫人的手臂复原。”

燕璃听后,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许,但,依旧很心疼。

无情拿着开水煮过的鹅毛,沾了些药水,伸到云沫的伤口处,“夫人,忍着点,清洗伤口有些痛。”

他必须将云沫伤口上的药渣清洗干净,不然,这么深的伤口,或多或少会留下些痕迹。

“嗯,你动手吧。”云沫咬牙点头。

无情见她点头,才拿着沾了药水的鹅毛,动作轻轻的从她伤口上扫过,即使无情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她还是疼得倒抽冷气,甚至,比那天晚上被狼咬时,还要痛上几分,片刻时间,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娘亲。”云晓童瞧她如此痛苦,急得眼眶都红了。

云沫感觉自己的手臂像被撕裂一样,内心好奔溃,这个没有麻药的时代,真真是太蛋疼了,她疼得有些受不住,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在身边胡乱的抓,像抓个什么东西在嘴里咬着,以防痛极时,咬到自己的舌头。

抓了几下,她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一根长长的东西,痛得分不出精神考虑那长长的东西是什么,直接抓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嘴里,然,那长长的东西也很听话,她轻轻一提,就起来了,根本就不费力。

“唔。”燕璃手臂被她一口咬住,闷哼了一声,皱眉强忍着。

“王?”无情见燕璃手臂被云沫咬住,准备停下来。

“无妨。”燕璃抽搐了一下嘴角,“继续做你的事,不要管本王。”

无情这才继续给云沫清洗伤口,随着他不断深入的清洗云沫伤口里的药渣,云沫嘴上的力气下得就越大,直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渗入口中,她才觉得不对,稍微分出些心神一看,自己咬的那长长的东西,分明就是燕璃的手臂。

她松了松口,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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