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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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也就略事梳洗,出去见人。在一众人中,挑了两个看上去伶俐的丫头,又挑了两个面善的厨娘,剩下的都叫人送了出去。
这个家,算是撑了起来。
123、门户
123、门户*
124、疑窦
124、疑窦
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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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等到清明将人交割清楚,又叫人买了些米面以及家中常备的物品,清明再回来时,就又苦了脸。
一百两银子,在小户人家那是天大的一笔财产,能够一家子胡吃海塞好几年的,可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实在是,有点不足以塞牙缝。
他这个管事当的,似乎是有史以来最苦闷最憋屈的管事了。谁听说过管事手中只有一百两的银钱,还没攥热乎就又没了。
伸手跟主子要,一个吃凉不管酸,只说没有,另一个他实在张不开口了。大爷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大*奶把陪嫁拿出来贴补家用。可大爷不好意思说,也不愿意说,就让他这个新上任的管事说。
说不出来啊。这不就是沆瀣一气,图谋大*奶的陪嫁么?他一个下人,可当不起这样大的罪名。
苏岑却淡淡笑道:“等大爷回来,我自会跟他提,你不必焦心,有多少银子,我们就花多少,不必非得打肿脸充门面。”
说的容易。
孟君文自己搬出来住,很快就传扬开来,没多时就有知交故旧来送礼,俗称添宅。送的东西千奇百怪,既有吃穿用度,也有粮米柴炭。
清明睁大眼睛,恨不能从里面看出银子来。
可就是没人送银两。
既然人家上门来送礼,没有让人空着手回去的道理,一来二去,等到送走最后一拨来送礼的人,清明手里几乎就空了。
孟君文只到官署打了个卯,就去寻梁诺。
他答应了要陪他一件衣服,自然说到做到。梁诺也不客气,直拉着他进了苏氏制衣店,毫不客气的就订坐了三套。
孟君文一瞪眼:“你别贪得无厌,我不过毁了你一件,洗洗就和新的一样,你怎么就要冤我三套。天底下的帐是这么算的么?”
梁诺笑道:“一套也成你也恁的小气了。”
孟君文悻悻的道:“不是小气,我如今自己成家立业,再没有伸手跟父母要钱的道理,还要养家糊口,哪里来的那么多闲钱?”
梁诺不屑的道:“行了,别跟我哭穷,我又不朝你借钱。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孟君文有心不理他,可是梁诺狗皮膏药的性子,便道:“你且说。”答不答应,也要看他能不能做到。
梁诺道:“苏氏制衣店了近新推出了一种叫做云锦的布料,不过价格极高,又数量不多,好歹是你们家的铺子,近水楼台,你总得给我留两匹。”
他好大的口气,云锦,张口就是两匹。
孟君文心下就是一怔。云锦他听说过,一向都有“天上云霞,凡间云锦”之语,这云锦巧夺天工,富丽堂皇,却仅止于听说,技艺早就失传,偶尔在皇宫里可以看得一片半片,已经是神品了,倒从没听说谁会真的织出云锦来。
怎么苏岑的店里就有?
他没见过,若是真有,又不知道真假,假若是真的,自然是极品,苏岑一向爱财敛财的性子他听说过,只怕她囤积居奇,为的就是卖上高价,他就算是有心要替梁诺留,只怕苏岑也未必卖他这个面子。
可是当着梁诺,又不肯承认自己与苏岑不睦,竟是连这点承诺都做不了主。
待要打包票,又想到苏岑那执拗的性子,真的撕破了脸她就是不肯让给梁诺,丢人的还是自己。
孟君文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也只有你对女人家的东西这么热衷,我不懂,待我问过了阿岑再说。”
梁诺便呵呵一笑,道:“你肯开口,自然**不离十了。”
朱意明上前给二人行礼,孟君文便道:“这是梁候爷要的衣服,记在我的帐下。”
朱意明笑嘻嘻的道:“记什么帐,表妹的就是表妹夫的,都是一家人,我若真记下了,回头表妹该斥责我私下又敛财了。”
孟君文气了个大红脸,可又不屑于自降身份跟朱意明吵,只悻悻的装作没听见。
梁诺道:“这件是你家表妹夫赔我的,这两套却是我自己买的,也记帐吧。”
朱意明仍是陪着笑脸道:“候爷见谅,店小利薄,东家一早吩咐,概不赊帐。”
孟君文气的直吐血。这份羞辱真是到了极致,打他的脸倒罢了,竟然当着他的面打他朋友的脸。
当下一脸的冷厉,朝着朱意明道:“胡说,梁诺不是旁人,莫说是记帐,就是白送,我也是当得起的。”
朱意明才不怕他,道:“这是你们自家的铺子,自然想送给谁送给谁,不过我一日是这店里的管事,我就一日尽自己的本份。要想白送,先把我辞退了再说。”
板着个脸,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就是不给孟君文这个脸面。
梁诺见其中自有文章,便在一旁拉了拉孟君文道:“我不过是个玩笑,怎么倒都当起真了?自家人,何必吵的面红脖子粗。”自叫人拿了银两交付清楚。
孟君文愤愤不平。苏岑真是狗胆包天,连她豢养的奴才仆人,各个都敢当面下他的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梁诺死命拉着他往外拖,道:“再陪我逛逛,我还有许多的事要跟你说呢。”
朱意明收了银钱,自然是一副笑脸,谦恭的将他二人送出大门,拱手行礼,这才回了铺子。梁诺直拖着孟君文上了街,才道:“你又何必生气?弟妹有本事,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岂有拆她台的道理?”
孟君文恨道:“怎么是我拆她的台?”
梁诺安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然她的店也有一定之规,你总不能仗着身份就坏了她的规矩,将来可让她怎么服众?况且京城多世家,一旦破了规矩,只怕生意难做是小事,她不知要得罪多少人,到时候还不是你为难?”
梁诺一番话入情入理,也是一番好意,可是在孟君文听来只觉得满耳都是嘲讽。若是夫妻关系好,什么陪嫁的庄子铺子,他压根看不在眼里,苏岑也定不会瞒他。可是现在,满京城里都穿的是苏氏制衣店的衣服,可他呢,竟是最后一个才知情的人。
并且在这里不像是主子,倒像是两姓旁人。
可当下也懒的反驳梁诺,只懒洋洋的道:“你还要去哪儿?”
梁诺就劝:“出也出来了,随便逛逛。你不知道女人家多烦,昨个要银,今个要玉,明个又要金,我拒绝十次,可总得应一次,索性都给她们买了,免得各个不平说我偏了谁。”
梁诺姬妾多是公然的秘密。听他抱怨的这样甜蜜,孟君文不免酸涩的看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
女人多了自然不值得炫耀,可他现在被迫着放弃这些原本可以拥有的权益,窝火可以想见。
他是头一次进苏岑的珠宝店。
原也没注意,直到看见苏悦迎出来。苏悦比朱意明就温顺多了,客客气气的叫人奉了茶让他二人坐。
梁诺喝着茶,不紧不慢的与苏悦聊天,同他打听新近店里首饰可有新款。
孟君文对女人的首饰不感兴趣,便上下打量这店里的摆设。他虽然不懂,却也知道这不小的铺子所费不貲。别的首饰店他也去过,可都没有苏岑的铺子布置的这么奇特。
首先她的柜台不是木制的,这么宽阔的一间楼底,四面都是用透明的珐琅做成的博古架。
珐琅,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东西是透明的,光滑如玉,又轻巧怡人。珐琅烧制都是由皇家派专人负责,说凡夫俗子们看一眼都难,怎么苏岑弄了这么多。
又不是普通的博古架,四四方方是个密闭形的柜子,里面一款款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首饰。既方便顾客观赏,又不易丢失,更在柜台里面设置了门,方便伙计开阖。
更甚,珐琅柜子里摆放着几颗稀世夜明珠,把个珐琅柜子里亮如白昼,一时间连那些寻常首饰都熠熠生辉,不似人间凡品。
莫说是对首饰热衷的女人们了,就是像他这样不怎么热衷的男人,也不免要多看上几眼。
孟君文一边喝茶,一边打量,一边暗忖,这苏岑是赚了多少银钱?把这个首饰店摆弄的如此招遥,她就不怕有人羡妒给她毁了么?
她怎么就有这么奇怪的点子?是谁教给她的?
她一个深闺的妇人,就算是有些见识,终究有限。难道是苏悦?可是苏悦就是个愚忠的奴才,他有这样的本事和才华,也早就不甘屈居人下了。
莫非是
总之,一定有人替她出谋划策,否则以她的才华,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卓而不凡的表现?
梁诺见孟君文一脸的惊讶,掩饰不住眼神中的惊艳,不禁笑道:“你呀,一向对这些事不太上心,都是自家人,就算是过问一下也不会掉了你的身份以后常过来看看,还可以打消一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的觊觎之心,你不在京城这些日子,世子爷可没少来。”
怎么又扯到吴裕常了?孟君文十分不解。
梁诺便解释:“自然是受人之托。”
孟君文心中有鬼,自然是疑邻偷斧,不由得就问:“受谁之托?”
梁诺呵呵一笑,道:“你问我?你问我?只怕是问错了人,何不回去问问你家夫人,也一显你的贤德。”
孟君文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124、疑窦
124、疑窦*
125、吵架
125、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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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把一些古玩、摆设都依照苏岑的吩咐放进了临时腾出来的库房里,才折腾完,就听人报说大爷回来了,要见他。
清明慌忙锁了库房,收好钥匙,去见孟君文。
这院子不大,孟君文一早就把西厢房布置成了书房。清明进院,下意识的看一眼正房,悄无声息,便又看向西厢房,那里也没一点动静。
一时踌躇,便站在当地。
冬忍迎出来笑道:“清明管事来了,大爷叫你在书房稍等一会。”
清明被这个称呼叫了个大红脸,忙道:“有劳冬忍姑娘。”
孟君文一回来就没好脸色,心里边窝着一团火,恨不能一脚把这精心布置的家踢个稀巴烂。前所未有的挫败,让他觉得他所经营的一切都是笑话。
一进府就吩咐茫种和小满:“你们两个猴崽子给我记住了,守住这个大门,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
芒种和小满忙应声:“大爷你只管放心,小的不分昼夜,睁大两只眼,保管不让一个蚊子飞进去。”
孟君文抬手给了他二人一下,道:“别光耍嘴就是大*奶,也只说是我的吩咐,有什么事只管交给你们”
芒种和小满二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大爷的禁令是下给大*奶的。
可他二人是孟君文的人,自然只听他一个人的,当时就站的笔直,道:“是,谨遵大爷吩咐。”
孟君文进了屋,一直进了寝房,才看到苏岑坐在桌前看着什么。
他自己解了外衣,道:“怎么就你一个?她们人呢?”
和从前比,实在是大煞风景。哪次一回府不是众多婢女蜂涌上来服侍他宽衣、净面、沐浴。虽然他不喜欢人多在跟前侍候,可是如今冷冷清清,凡事都要他一个人动手,他却是十二个不情愿的。
苏岑这才抬起头道:“玫瑰身子不方便,我叫她先躺着,冬忍和丁香正负责教管新来的四个仆人”
一边说,却没有过来服侍的意思。
孟君文闷闷的道:“既然人手不够,索性就多买几个人进来。”
苏岑笑道:“我记下了,等你下个月发俸银的时候,务必先叫清明买两个伶俐的丫头放在你身边。”
苏岑无意跟孟君文诉苦。还是那句话,若是夫妻感情和睦,即使贫贱,她也毫无怨言,缺东少西,她自然能贴补多少就贴补多少。
可是贴补一头白眼狼,她还没那么脑残。
他给多少银子,她就花多少银子。但也绝对不主动伸手朝他要。
孟君文倒是怔了下,将外衣扔在桌上,将苏岑的帐册盖住了大半。苏岑也不生气,随手替他把衣服放到一边的铜架上晾挂起来,将帐册收拾在一边。
孟君文歪在椅子上道:“没有银子,没有人,我们也得过。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事事都指望着我。”
苏岑站起身,道:“那是自然,只不过现在才开始,定然有点纷乱,等到渐渐上了正轨就好了。”
孟君文没法,又不甘心什么事都自己做,只得大声叫人:“来人,来人——”
跟在他身边的随从一进二门就各自散了,只有大寒小寒两个年纪小的跟着他进了内院,却也不敢进,只在外边等着。
因此孟君文叫了半天,没人应。他气不打一处来,呼一声站起身道:“一个个都皮紧了缺规少矩,奴大欺主。”
苏岑瞥他一眼,道:“你若想支使人,只管直说,何必指桑骂槐。你就不怕人说你离了父母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