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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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苏夫人拨过来的丫头叫杏嫣的正替他打热水净脸。
苏岑便站在门口,冷眼瞧着他被杏嫣服侍的周到妥贴。
不怪说男人都爱享艳福。这样一个妙俏灵动柔媚的女子,围着他转来转去,吃是理所当然的,他傻了才不会下嘴。
一世一双人,原来真的这么难求。求也容易,难的是一颗真心。排除重重诱惑不现实,能够真的经得起诱惑才珍贵。
她和他,隔着的不是一步十步的距离。她想要的,和她能要的,也不只是理想与现实那么简单。
玫瑰要出声的,可是看苏岑那若有所思的神情,颇有一股不欲人打扰的意味,便识趣的闭住了嘴。
杏嫣递过柔软干净的巾帕,踮起脚替孟君文净脸,忽然就觉得手腕被重重一击,登时酸疼的拿不住帕子,掉落到地上。
杏嫣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地上都是水渍,跪下去道:“姑爷饶命,都是奴婢笨手笨脚,您可千万别恼”
孟君文却绽出一个温和的笑来,并不睬她,径直朝着苏岑走过来:“你来了”殷勤的有些过份,倒像他才是那个在家望穿秋水,盼着相公回来的闺阁怨妇。
苏岑只嗯了一声,便看向杏嫣,问:“这是怎么了?大冷的天,你跪在水里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姑爷如何苛待了你呢?”
玫瑰看着就生气,这杏嫣年纪尚小,心思倒活动,来不来得先在孟君文面前上起了眼药。她也不想想,孟君文是来给大小姐认错的,怎么敢在苏府里就收用了她?
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蹄子。
见苏岑发问,上前就是两个耳光,打在杏嫣柔嫩的脸上,喝斥道:“姑娘问你话呢。”
杏嫣忽的受此荼毒,又惊又惧,想哭又不敢,只含着泪求饶道:“大姑奶奶饶命,大姑爷饶命”
玫瑰更气。这杏嫣要是个伶俐的,就该利利索索的把前因始末说道清楚,好让苏岑和孟君文都无芥蒂。
毕竟也没什么,不过是她的一点暧昧心思,没人会在意。
孟君文是不可能解释的。也解释不清,他也不屑解释。有女人主动往他身上贴,那是他的魅力,他压根就不屑。或者说他只有高兴的份。不过是个玩意,要不要,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但对于苏岑来说就不一样了,只有解释清了才不会让这芥蒂生根发芽。
偏生这杏嫣又是个糊涂透顶的,这会听胡乱拉着苏岑和孟君文喊饶命,传扬出去还得了?这不是二人为了一个小婢女争风吃醋,两人不好撕扯,倒拿一个奴才生事么?
玫瑰便喝斥道:“哭天喊地的号什么?你不把话说清楚,就是老爷夫人来也也没法饶你。”
杏嫣便哽哽咽咽的道:“是奴婢失手,把巾帕掉落到了地上,正在向姑爷请罪呢”
玫瑰便看向苏岑,陪笑道:“不过是她一时失手奶奶实在没必要跟她计较,回头跟夫人提提,不拘是谁把她换了就成了。”
这便是息事宁人,劝苏岑不要当着孟君文的面闹大,全了彼此的颜面,也给对方留了余地。
苏岑窝火的很。
在孟家被主子奴才欺负倒罢了,这可是苏家,怎么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顶风作案,当着她的面就敢往孟君文跟前凑?是笃定她这个苏家大小姐注定了要做弃妇,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真是猪油蒙了心,糊涂透顶。眼皮子浅倒罢了,还这么没脑子没算计,是个正头正脸,稍有身份的主子,她都要往上贴往上靠是不是?
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孟君文好也罢歹也罢,是她要的起吗?
孟君文是她不要的,可也轮不到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脸。
苏岑冷笑一声道:“若不是她会说,我还真当苏家上上下下都是那等苛待下人的主儿,不过一个失手,就要打要杀的。既如此,也别枉担了虚名,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才能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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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知错
112、知错*
113、无动
113、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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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嫣一时被问住,说不上话来,眼睛只瞅着孟君文,带了哀求的神色,整个人显的十分可怜。
孟君文懒的睬她,对苏岑道:“算了,一个丫头,何必跟她置气,我们进去说会话”作势要来拉苏岑。
苏岑淡淡的看过来,道:“你这话好生无理,我是跟丫头置气的人么?有理说理,我不过想把事情辩个是非黑白。你若累了,不必在这跟着听这些闲言碎语,只管去歇着。”
他倒真会说话,凭空就是一顶大帽子扣过来,她不吃醋也是吃醋了。她还真不是为着他,不过是想敲山震虎,叫这府里的丫头们别各个眼里都没她这个主子。
别说她是嫁出去又回来的,那也是主子。
苏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对身份的尊卑有着如此的执念。
在这个时代,想要凭空不叫人欺负,真难。就算你再有本事,也要你的身份地位在那才成。不然就连最亲近的人,也照样会背叛,会轻视,会下绊子。
孟夫人什么都有,可还不是一样要受孟老夫人的搓磨?
她现在就先把自己的地位身份摆在那,不能叫人看轻了去。
孟君文便有些讪讪的,搭拉下手臂,抿紧了唇。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却只是轻巧的一闪而过,如流星转瞬即逝,快的让人误以为那只是幻觉。
他也窝着一肚子火。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还想怎么样?这女人冷着一张脸,纯粹是来找碴的。不过是个丫头,还是苏府的丫头,看她那灌了一肚子干醋的模样。
原本吃醋于他来说是挺欣慰的事,可是什么飞醋都吃,吃这种没品的下人的醋,倒显得他也没品了。
那他就不管,看闹大了到底丢的是谁的脸。
孟君文就势坐在一边,衣服也不换了,脸也不洗了,就沉着一张脸冷眼看着苏岑要如何行事。
玫瑰偷眼打量了孟君文一眼,又打量了苏岑一眼,收回视线,再落到杏嫣脸上,就咬起了牙。
她踢杏嫣的心事都有了。这丫头生就一副勾人的眼,可是没长一颗玲珑剔透的心,这个时候就是求谁也不能求孟君文啊?
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一气之下,也不管了。
苏岑坐下,问着杏嫣:“说吧,慢慢说,我最看不得别人哭天抹泪,上气不接下气,天大的委屈也得说出来才叫委屈。”
再敢哭给她试试看?她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杏嫣被吓住,果然不敢再哭,给苏岑磕了一个头,道:“奴婢失了本份,请大姑奶奶尽管责罚。”一口一个大姑奶奶,虽然神情极其真挚恭顺,却不乏提醒苏岑自己身份的意思。
若是未出嫁的小姐,多事也就多了,一个都嫁出去了又不得宠的女人,也好意思回到娘家作威作福?
她要真有本事,也不会在婆家没法立足了。
苏岑好笑的看她一眼,道:“本份?人贵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本份才不会做错事。不过,人非圣贤,谁能无错,原也怪不得你,只是你既口口声声说错了,我便叫你知道知道哪儿错了,也好叫你心服口服。”
苏岑朝着玫瑰,问道:“这府里谁是最懂本份最懂规矩的老人儿?”
玫瑰上前道:“是夫人身边的陆妈妈。”
“你跑一趟,叫陆妈妈抽空过来一会儿,把这府里的规矩从头到尾的宣读一遍。一遍不成两遍,两遍不成就三遍”低头看向杏嫣:“你可识字?”
杏嫣摇摇头:“奴婢不识得。”
苏岑笑道:“那倒省了你的事了,不然叫你抄上两遍,保管你什么时候都忘记不掉。”
玫瑰出去要请陆妈妈,杏嫣便白了脸,咬着唇迟疑了半天,抬头道:“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真等陆妈妈来,事情便闹的一发不可收拾,纵然把这位大小姐的名声弄的轻狂,可是她的小命也就此交待了。毕竟她是这府里的大小姐,尊贵尚在,苏老爷和苏夫人不可能不护着她,发落自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苏岑冷着脸,不发一言。玫瑰便出去请陆妈妈。
陆妈妈来的快,在路上就已经跟玫瑰打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见苏岑便忙不迭的行礼,陪笑道:“大小姐,老奴还只当是什么事呢?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不值当。奴婢自是知道这些小蹄子眼皮子最浅,面甜心苦,惯于登高踩低,知道您这会儿虎落平阳,便不免要看笑话,虽说不是故意,但也着实可恶,把这丫头交给奴婢,奴婢自会叫她尝些苦头,回头老奴就另换几个丫头过来”
不由分说,一使眼色,就有两个跟过来的婆子从门口上前,直接堵了嘴,将杏嫣拖了出去。
苏岑起身,让陆妈妈坐道:“妈妈办事,素有威名,连夫人都是最放心不过的,我就更是无有不从了。劳妈妈跑这一趟,耽搁了不少事,先坐下喝杯茶解解乏。”
这是苏夫人身边的老人儿了,素日最有威严,又掌管着府中内院之事,是苏夫人的左膀右臂,几乎可以抵半个女主人。
她敬陆妈妈三分,一是给陆妈妈面子,二来也是看在苏夫人的颜面。
陆妈妈笑着推拒:“姑娘给老奴面子,老奴不敢不领,只是实在折杀老奴,都是奴婢管事不力,才会让姑娘生了闲气,老奴自愧不已,哪敢当得起姑娘的茶。”
好说歹说,才略略饮了一盏,又说了好些话,直逗的苏岑面露笑容,才告退走了。
孟君文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苏岑也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茶碗。那里面没什么景致,只有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芽,沉淀在水底。
她其实很想把这茶碗摇一摇,让那些绿芽争先恐后的浮上来,互相吵嚷一番,再各自沉寂下去。
可想想也就罢了,最终都是一片寂寞,经过了热闹,再寂寞,就比先时还要寂寞上三分。
玫瑰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带好了门,不敢走远,只在廊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孟君文抬起眼,看向苏岑。她不主动,只好他主动:“我是真心来认错的,苏岑,你跟我回去,或者我们就在这一直住下去,可好?”
苏岑微微浮起一个笑,道:“孟君文,我很感谢你的好意。”
“但是你不愿意接受这份好意,是么?为什么?如果我父母对你过分了些,我愿意代他们向你道歉。”
孟君文的态度不可谓不够情真意切。
苏岑说不来强词拒绝的话,沉默了许久,一直都不曾出声。她已经隐隐有了一种预感,只怕她独木难支,难以抗拒这股洪流,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
人总要为将来留一点退路。
她想找一个合适的,和孟君文相处的模式。
只是,她再了解,可其实对孟君文只是了解个皮毛。况且,模式是处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她的沉默,被孟君文当成了犹豫,他再次开口:“苏岑,我从前做过许多错事”也就是说不差这一件。
苏岑只是淡淡的笑。错了就错了,不是谁做错了道声歉就一切都可当作不曾发生。她不是不可以原谅,只是她的原谅,就是她委曲求全,就是她交付压赌,而赌资是她的一辈子。
苏岑还是不吭声,她甚至有些神思不属了。
孟君文也就住了嘴。
他很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是能不能得到自然是能得到的,但是,如果得到的不情不愿,他会觉得不舒服不自在。
而且,他做小伏低也似乎有点太过了。他是个男人,就算是男子汉大相公能屈能伸也够了。
苏岑在犹豫的,不是他做的不够,而是尽管对结果无比确定,可是对这个过程,孟君文忽然不确定起来。他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苏岑,想要从她沉静的脸上看出她的心思来。
苏岑似乎全然没注意到他的审视和打量,直到坐了许久,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才醒悟似的道:“呀,天都黑了,你想必也饿了,我叫人摆饭。”
没事人一样,镇定自若的吩咐玫瑰摆饭。
瞧着她的意思,是要在这陪他用饭的了。孟君文也就装做两人之间什么龌龊都没发生过一样,气定神闲的坐下来。
晚饭很丰盛,有荤有素,有肉有菜。苏岑淡定的盛好了米饭,放在彼此面前,也没什么客套,也没什么虚礼,只说了两个字:“请用。”
饭桌上很安静,气氛倒并不尴尬,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不提从前,当然也不提以后,更矢口不提现在。
碗筷轻触盘盏,发出清脆的响声。两双筷子忽然绞在一起,竟是夹起了同一只鸡腿。
苏岑第一时间就松了筷子,孟君文不紧不慢的撩她一眼,很稳很坚决的夹起来,却放到了苏岑的碗里。
苏岑沉默的看了又看,才夹起来放进嘴里
孟君文停着筷子看着苏岑。礼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