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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嫌妻不良-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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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这样的生活也太糟糕了,就算是她盼着有几十年的好日子,前提也要像苏夫人和苏老爷这样,起码有点正常的感情。

她都不知道多少年后,她熬成了婆婆,是像孟老夫人那样尖酸刻薄,还是像孟夫人那样抑郁到极致。

在那样的环境下,不疯都得逼疯,不变态都得被逼到变态,她究竟求的什么呢?

正这会门外丫头的声音传来:“大姑爷,您起了?老爷夫人正说要奴婢去催催您呢”

孟君文的声音里带着诚恳:“是我失礼,只因这一路实在疲惫,竟然睡到这个时候,还要劳爹娘久等”

苏岑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慌乱的用袖子拭掉了脸上的泪,步子无意识的挪了半步,想要即刻就走。

这会儿被孟君文看到她的狼狈相,有如捉奸在床。

苏夫人倒是又气又笑,强自忍了坐回座位上。

苏老爷也只是横了一眼苏岑,制止了她无礼的举动,威严的朝向孟君文道:“是君文来了?”

孟君文迈步进来,朝上行了大礼,问了两老的好,又连着请罪,这才又转向苏岑。

苏岑垂着头,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眼圈微红,眼睛微肿,乌黑的发顶泛着柔软的亮泽,露出一段白晰的脖颈。看上去倒是不复从前的冷硬冷漠,多了一点女子的柔媚和柔弱,看上去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孟君文一时没挪开眼。

他太习惯苏岑淡漠的嘲弄和鄙夷的不屑,明知道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可在他心目中,苏岑一直都是太强势的刺猬,屡屡把他扎的遍体鳞伤。

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她也有这样软弱的时候,也有这样软弱的一面,也有这样软弱的举止。因着这种不太习惯,他竟花费了好大片刻才意识到自己所来为何。

孟君文走近苏岑,轻柔的道:“岑儿,你受苦了。”

苏岑惊骇的抬头看他,不自禁的用手抚着手臂。他疯了,见鬼了,脑子进水了她跟他很熟么?他叫她岑儿?

身上的寒毛一根根乍起,寒气嘶嘶的顺着寒毛孔往外冲,几乎要把她冻的直打寒颤。

苏岑离开座位,一点都不客气的道:“孟君文,你说什么疯话。”

左右这是在苏府,就算她失礼了,苏老爷和苏夫人也只能原谅她情绪激动,失了克制,也怪罪不到她任性刁蛮上。

再者,就是要孟君文知难而退,自动自发的滚回去。

孟君文走近苏岑,诚恳的歉然的道:“我知道你怪我,恨我,连我自己都怪我,恨我自己,毕竟是我不对,我没能护住你,让你受了爹娘的欺负,我真的很抱歉。”

苏岑再打了个寒颤。孟君文,你还能不能再煽情点?连琼瑶奶奶风格的台词都蹦出来了。这话只适合给那些十五六岁正当青春对爱情怀着无比的期望和热情的少女们。

她虽然只有十六岁,可前前后后加起来,她都可以当孟君文的阿姨,咳,姐姐了

苏岑下意识的眯了眼,要仔细打量孟君文说话时的表情。他的脸部很祥和很宁静,他的眼神则坚定诚恳,她竟然看不出他有一点虚浮和敷衍的意思来。

苏岑只得退开一步,冷淡的道:“你没义务护着我,在我和你父母面前,你做出的选择,永远都是你的父母,这是你的权力,没人会指责你。”

孟君文眼神一闪,却终是忍住了,柔软的道:“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苏岑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质问道:“怎么才能让我不受一点委屈?难不成你还会为了我忤逆你的长辈?”

唬鬼吧。现在是好言好语,软语相求,等她真的跟他回来,他就该故态复萌了。她就不明白,他怎么就做得出来这么一副情深意重,道貌岸然的嘴脸来,说这些肉麻的话时,他不恶心吐的吗?

孟君文默然的道:“是我不孝,已然忤逆了长辈。就因为如此,所以岑儿,你总不能让我连你也失去吧?不少字”

苏夫人很感动。孟君文为了苏岑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是很难得很不容易的了。若是苏岑再逼下去,可就是不懂事不知足了。

她咳嗽一声,道:“好了,先吃饭,君文不是一会还有事吗?岑儿,有什么话回头你们小夫妻再慢慢聊。”

苏岑呕的要死。谁跟他慢慢聊?小夫妻三个字实在是太刺心了。当下福身一礼道:“爹慢用,女儿不想吃,也吃不下。”

谁吃得下谁吃,她不奉陪。苏岑一眼都没看孟君文,一转身,走了。

可她的反抗是无效的。

孟君文大大方方的在苏府住了下来。

苏夫人叫人布置收拾了东阳院,一应物品配备齐全,等孟君文从署衙回来,就热情的吁寒问暖,不亚于对待自己的亲儿子。

她也有理:“我对君文好些,他便能对岑儿好些。”

苏岑只不理。苏夫人软硬兼施,要她一起搬过去:“君文说的在情在理,他已然和家里决裂,你总不能让世人看了他的笑话,连你也和他决裂?说到底错不在他。他都拉下脸要入赘到苏家了当然了,真要入赘,你爹和我也不会同意,虽说对你好,可传出去倒叫人笑话我孟家欺人太甚可你总该领他这份情”

苏岑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不想听,不愿意听,却不能不听。做娘的唠叨从来都是一项必杀技,是谁也招架不了的。苏岑不怕自己心软听了苏夫人的劝,而是怕自己受不了唠叨的折磨,为了息事宁人就把自己的后半辈子赔进去。

苏夫人也恼了,道:“我这好话说了几箩筐,你再不听,等你爹来了,可没什么好话。”

苏岑猛的扯下被子,赤脚跳到地上,道:“没好话就没好话吧,我受够了,你们不愿意我在这住下去,我走。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跟他回去的。孟家是什么样的家,孟家人是什么样的人,他骨子里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比你们清楚。你们宁可听他的也不为我着想,那就权当是我死了,你们没有我这个女儿”

苏夫人气苦,拍着床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做娘的还不都是为你好?难道我们还会害你不成?你说你知道,你又知道多少?年轻气盛,性子上来就不管不顾,你当生活是小孩子玩家家呢?说能过就过,说不过就不过?你才多大?你才见识过多少人?你又经历过多少男人?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这孟君文是你爹千挑万选才替你选出来的,你倒好,一千个不好,一万个不行,你以为嫁给别人,就没有这些矛盾这些烦恼这些痛苦不成?”

说时用帕子掩脸,泣道:“我养你这么大,不图你报答,只盼着你这一生消消停停,平平安安,别让我们两老替你操心就感天谢地了,你可好,一向最是温顺贴心,却原来也说得出这种伤人心的话。怎么你就受不得了?难不成爹娘替你周全还是错的了?你这撂话就要走,到底是怨我们恨我们的了?还口口声声说只当你死了你怎么就说得出这种话”

苏夫人呜呜咽咽,到后来掩面捶胸,号啕大哭,嘴里不停的数落,把苏岑小时候生病几乎要丢了性命,她和苏老爷夫妻二人如何的心急如焚,求医问药,到最后求神问卜、心力憔悴的事都说了,字字句句直指苏岑不孝、不懂事。

苏岑颓然的看着声情并茂,哭诉畅快的苏夫人,紧紧的闭嘴抿唇,一声不吭。

(不要钱的字)感谢大家提的意见,关于孟老爷的年纪,是在四十四五岁左右。古人成亲早,自然生子也早,但本文的设定是孟夫人失子后一直无子的,所以孟老爷应该是在二十四五的年纪才有了孟君文。

可能我前文交待的有些失误,特此更正,也向亲们表示感谢。

再次感谢书友的催更票。貌似这个感谢应该放前头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11、诚恳

111、诚恳*

112、知错

112、知错

苏岑觉得挫败,除了挫败还是挫败。

处处受限,处处都是束缚。从前锦衣玉食尚不觉得,真正触到了家族的利益,她方知道自己多么渺小,多么微不足道,多么的力量薄弱。

她的想法,只能被套在社会、家庭、家庭、父母甚至是相公所限定的框框内,否则就是挑战他们的底线,他们便拿出不可抵抗的权威来压她。

比如她出嫁了可以去打理自己的陪嫁铺子,可是并非真的畅通无阻,但凡与外姓男子稍有接触,便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而且她出入府里的自由不是她自己的,是孟家或是苏家家长的,只要她有一点不好的名声传出来,这个自由便会被回收。

比如她受了委屈,娘家貌似可以替她撑腰出气,可实际上结两姓之好的婚姻不过是两个家庭的博弈。她在其中,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她想要或不要,没有资格。

苏岑沉静下来,听着苏夫人的数落唠叨,却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她用这种激烈极端的方式来反抗是没用的。

寻死觅活固然是一种有效的手段,那要看什么事。

还要看对着什么人。

对着爹娘,从前或许有用,可是现在,她是孟家妇。一天没有休书,一天没有和离,她就是孟家妇。哪怕现在死了也要抬到孟家的坟地里去。

所以苏家二老不可能由着她的性子闹。如今孟君文负荆请罪,已经投了枝和平的橄榄枝给苏家,苏家不能不接。

那么要牺牲的,便是她自以为是的“不合适”。

没人关心她和孟君文合不合适,也没人关心她们是否会幸福。这个时代女人的生存论调就是“日子久了,夫妻之间总会有些感情,等过几年再有了孩子傍身,便可以高枕无忧”。男人的三妻四妾是常态,谁忠贞不二,从不背叛那才是另类。后院女人的斗争是潜规则,谁手段狠谁手段高,才能在高门大户的后院里站稳脚跟,不可一世。

像那种天然呆天然善天然圣母的女人,只有被炮灰的份。

就像她,从女主变成了女配,好好的相公被自己拱手相让,结果让一个不知来历的琅琊抢了,才落得个扫地出门的凄凉下场。

假若孟君文不肯放低姿态,不肯与家人闹僵,不肯来求苏家谅解,苏家也未必真的就支持她和离。

那也不过是一种姿态,是父母护持女儿的姿态,是苏家不肯向孟家低头的姿态。姿态做的再足,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一旦这利益得以和平解决,没人会选择玉石俱焚的方式。

她不是苏岑本尊,只会一味的容忍。直到容忍不下去了,还是从头再忍。

可相对于她自己来说,她忍的也够了。

只是在世人看来,还不够。她若是个体贴孝顺的女儿,就该顺着台阶,跟了孟君文在适当的时候回孟家。

她不该让自己耽溺于这种被动的局面中。

苏岑一直以为,她之所以不同于别人,之所以她成熟,是因为看待问题的眼界不那么浅显狭窄,是因为解决问题的方法要更多一些。

可是现在看来,她竟然没显出自己的优势来,白白枉担了“穿,越女”这个虚名。

正低头沉思呢,苏夫人掉过头来问:“为娘说了这么多,你可听进去了?”

苏岑回魂,愣怔怔的抬头看着苏夫人那张保养的很滋润,没有一点泪痕的脸,苦笑着道:“听,听进去了。”

苏夫人感慨万端:“听进去就好,可别我这一说,你那耳边风一过,回头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枉费了我的一片心思。”

苏岑只得道:“不会。”

“那你可知错了?”苏夫人深得苏大人的三昧,一问三逼,只把苏岑问的毫无退路。

苏岑便低下头,道:“知错。”

“都哪儿错了?”苏夫人再接再厉。

苏岑却抱怨的道:“娘,你怎么还不依不饶了,您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嘛。”

苏夫人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好了,我不问了,我们的岑儿害羞了。别用我多说,你这会就去东阳院候着,把一切都打点好,等君文回来,夫妻两个睡在一张床上,什么事都解决了”

苏岑在心里哀号:我的个娘啊,你可真是我的亲娘。这问题要是有这么容易解决的话,我干吗还要抵死不从?

这回苏岑是真的羞红了脸,连脖颈、耳根后面都红了,就像蒙了一层厚重的胭脂,艳光四射。

苏夫人忍笑起身,道:“行了,你什么都明白,我也就不在这耽搁你了,赶紧收拾收拾,今天就搬过去。”

苏岑便起身送苏夫人出门。

苏夫人拍拍她的手,又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任性,男人做到这份上,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你若不接他的面子,他若真翻了脸,你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之类的话,这才带人离开。

苏岑虽是这么说,却没打算真的搬过去,不过,面子活还是要做的,吩咐玫瑰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她去东阳院。

孟君文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苏夫人拨过来的丫头叫杏嫣的正替他打热水净脸。

苏岑便站在门口,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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