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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嫌妻不良-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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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车内没动静,冬至道:“恕小人无礼。”啪一掀车帘,直直的看进车里。

苏毓只是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向冬至道:“啊——哈——咦,怎么是你?可是有什么事?”

冬至见车里没有旁人,倒不好问罪,只好道:“我家大人老远就见到苏小爷,想请您进府好好叙叙,谁想你不停反倒走的仓促,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苏毓面露惭色,道:“本该给世伯见礼的,可是这马不知道怎么就惊了,想拉也拉不住”一副有恃无恐的刁蛮公子爷的口气和神态。量他冬至一个下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冬至还真就没办法。若是逮到了玫瑰,他还可以腆着脸说是孟府走失的下人,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明知道苏毓是信口胡诌,也只好客客气气的把他请回了孟府。

俺心情不好,身体不好,状态不好,处处都不好。你们都好吧

099、挑拨

099、挑拨*

100、心苦

100、心苦

我的心情如标题一样。俺自动设置更新,不再上来鸟。

孟老爷被苏岑拦住,只是一刹那的轻蔑,很快就露出和煦的笑容来:“苏岑啊”好像和从前叫着“苏氏”一样,礼法本份,亲切慈祥,还带着骨子里的轻视。

那是对所有女人的态度。

“既是来了,怎么不多坐坐?”眼神却犀利的很,似乎想要震慑住苏岑一样。

苏岑看见他就觉得厌恶。

孟君文就够讨厌的了,可好歹孟君文还占着个率真。可这孟老爷,分明就是笑面虎,腹黑男,一肚子坏子鬼算计。

面上装的和蔼可亲,却是面甜心苦,若是惹着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岑大大方方的道:“坐也坐过了,现下苏岑该告辞了。”

“不急,你不是还有话要说?”他强行要留苏岑。等着冬至把人抓回来,他看苏岑还怎么装的这么镇定。

小丫头片子跟他斗,还嫩点。

从前是一家人,他对她还有两分客气,三分容忍,如今是誓要把她逐出府的了,左右也撕破了脸,他就更不必客气。

苏岑垂眸,道:“不必了。孟老夫人未必愿意看到我,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剩下的,便要靠世伯高抬贵手。”

从她问他可有第二条路可走被他拒绝之后,她就不打算再跟他虚与委蛇。和孟家没有了关系,他再能再强势,她不过是深闺弱女子,他还能怎么为难她?

大不了诋毁她的声名,诅咒她再也嫁不出去

她都不怕。

孟老爷叹息一声,道:“你这孩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向文静懂礼,最懂得孝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何必跟她计较呢?难不成我想留你吃顿便饭,你也要驳了我的面子?终究是一家人”

一家人?苏岑嘲讽的望着孟老爷。一家人他会置她于死地连眼睛都小眨?说谎话未免太顺流了,一点腹稿都不用打的,脸不红心不跳,真是可耻到了极点。

苏岑微笑道:“苏岑不敢高攀,除了血脉相连的亲人,别的,要看缘份。苏岑自知与孟家无缘,多谢孟世伯的好意,苏岑还有事,告辞。”

一点面子都不给,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苏岑拒绝的爽快。她并不以和孟家人是一家人为荣。

孟老爷暗自感叹:初生牛犊啊。

就连苏礼,也不敢这么直接的下他的面子,可这小女孩儿就敢。她这是还没尝到苦头呢。做事说话不要说的太满太绝,早晚有她求他的时候。

孟老爷拈着胡须,呵呵笑道:“缘分天定,非人力能为,小姑娘说话不要太满,也不可太早。凡事都有变数,谁能说的清?”

苏岑瞪眼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想从中再生事?就算是拖着也没关系,她可以不嫁,孟君文却不能不娶。就算是他再纳多少房姨娘,生下来的孙子也是庶子。

谁怕谁?

苏岑道:“既是天力,就更不必我费心了。”

孟老爷被噎的难受,正这时冬至回来了。孟老爷探询的望向冬至,见他一脸的颓然,便知道事情没办好,暗暗骂他蠢材、废物,却再也没办法强留这姐弟。

苏毓过来见礼,满嘴胡诌。

孟老爷没法,好声好气的送他二人上车。

才回身就给了冬至一个耳光:“三番五次,你都失了手,留你何用?”

冬至跪下,道:“小人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孟老爷踢他一脚,道:“起来,自己去领罚。”在门口跪什么跪,人来人往,都是看热闹的,传出去就变了味,要怎么难听就怎么难听。

进了二门,孟夫人身边的丫头水仙过来行礼:“老爷回来了,您快去瞧瞧吧,老夫人和夫人又口角起来了,谁也劝不住。”

孟老爷怒不可遏。怎么苏岑才来这么一会儿,又闹的府里鸡犬不宁?真真是个祸害,把她逐走是最明智不过的了。

可是他也头疼。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结发之妻,他怎么劝?劝谁都落不了好,白白的在中间受夹板气。

老夫人的禀性他最清楚不过,没理还要占三分呢,何况是对着她最不待见的儿媳妇?就算是他劝好了,也未必领情,还要怨他娶了媳妇忘了娘。

妻子最是面上温顺,对他私底下也是抱怨重重,只说他不体贴不知道理解,偏生偏向

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果然,才到盛鼎居,就见老夫人正指着孟夫人泼口大骂。

孟老爷一皱眉。这像什么话?再怎么闹也是家事,闹的沸沸扬扬,府里的下人们指指点点,人来人往都朝这看呢,不嫌丢人么?

老夫人糊涂,怎么夫人也跟着糊涂?

他倒真是冤枉了孟夫人。孟夫人是媳妇,做不来儿子或是孙子那种无赖状,但凡她要敢起,那便是忤逆不孝,凭她生了几个儿子,儿子多么有本事多得皇上器重,老夫人是有资格说出妇的。

是以她只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血泪往肚里吞,还不敢露出一点不敬的神情来。

孟老爷走过去,先陪了笑脸扶起孟老夫人,道:“这大热天,娘有话只该叫了媳妇、儿子过去听训,怎么就坐在这骂上了?先让儿子陪您进去喝口茶润润嗓子。”

不由分说,使眼色示意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一起把老夫人扶进了院子。

老夫人早就骂累了,只恨孟夫人没有眼色,自己又下不来台阶,白白的挨了半天的暑气。

孟夫人是自己又气又恨,早就失了理智,就算她明镜一样,也情愿跪着不肯拉下脸来认气服软。凭什么老夫人想怎么拿捏发作就可以拿捏发作?

她又不是刚过门的小媳妇,处处都做的不对,眼看着也是要抱孙子的人了

一想到儿子娶的这个媳妇,和已经夭折的孙子,孟夫人就悲从中来。任凭老夫人怎么骂,她索性不还口,只是跪在那里用帕子拭泪。

这会见孟老爷回来了,正要诉诉满腹委屈,却见他只顾着搀扶老夫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更是觉得悲从中来。

水仙上前扶起孟夫人,劝道:“夫人,您跟这跪了这半天,想必腿都麻了,奴婢扶您进去歇歇吧。”

孟夫人麻木的道:“不进也罢。这个家,可还有我的容身之地么?”

水仙道:“夫人,您莫说这等丧气话,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老爷也有他的难处,您再这样,可别弄生分了。”

孟夫人冷嘲的一笑,道:“生分了又如何?不生分又如何?”他对她还有差别吗?

水仙吓的忙看向四周,见人都低垂着头各自散了,这才小声安慰着:“夫人莫灰心啊,老爷也是做给老夫人看的,他定然知道您委屈”

好说歹说,总算把孟夫人搀进了屋里。

孟夫人原本腿就落下了毛病,跪了这么久,腿根本就伸不直了,还想着去老夫人跟前聆训,却早有丫头过来:“老夫人说了,您也累了这些时,还是好生歇着吧。”

孟夫人嘲弄的一笑。这是不想见到她。

她还不想见到老夫人呢。

也打不起精神再装腔作势,一头倒到床上,叫小丫头替她捶着腿,半眯了眼想心事。

孟老爷掀帘子进来。

水仙想要叫孟夫人,被他一挥手制止了。水仙不敢吭声,蹲身福了福,带着两个捶腿的小丫头转身悄悄退下。

孟老爷坐在床边,伸手探探孟夫人的额头,问:“你怎么样?”

孟夫人猛的睁开眼睛,似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看见是他,又疲乏的闭上眼,道:“我不碍事,娘呢?”

从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再和老夫人过不去,也不能当面和夫君抱怨,毕竟那是他的亲娘。

孟老爷很满意孟夫人的孝心,道:“娘回去了,不碍事,我叫人传了大夫,一会给娘问过脉就给你看看。”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体贴了。

孟夫人便欠起身,道:“不必,只是,老爷,那三个丫头妾身实在,拗不过娘”就算孟老爷不爱听不愿意听,又先听了老夫人的一面之词,可她还是要说。三言两语把刚才的事交待清楚,便含了泪看着孟老爷。

孟老爷装做不在乎的模样道:“不妨事,不过是三个奴婢。我原本是想把她们三个”他没再说下去,孟夫人却懂得,便劝道:“罢了,左右苏氏”自觉说错了话,忙改了口:“苏岑和君文没缘,打发也就罢了,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三个奴才,何必脏了手。”

孟老爷也就一叹,道:“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你这样”交待了一番。

孟夫人连连点头,道:“她害我没了孙子,略施小惩也是应当的,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顺顺当当的再嫁我就不信,秦家还能娶她这么一个丧门星、扫帚星。再怎么着,也是残花败柳”

孟老爷呵呵冷笑:“秦夫人一向行事任性,但终究是个妇道人家,她说什么还做不得主,我想秦老将军是不会同意的。你不必担心,没事,君文也快回来了吧?不少字”

孟夫人又惆怅起来:“这孩子,出去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写封家书报个平安”

100、心苦

100、心苦*

101、生非

101、生非

真想冲天大喊一声,出出心里这口浊气啊。

三天后,苏岑亲自登门向秦夫人道谢,顺便接回玫瑰三个丫头。

这回她带的礼物却不是制衣店和珠宝店里一价难求的东西,而是亲手做的两套衣服和两双鞋袜。

为这份礼物,她煞费苦心,特意的耽搁了几天时间,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这么快就把战火从孟家烧到秦家去。

或许秦夫人不在意,可她不能不歉疚。原本秦家是无辜的,秦纵意救她看似寻常的举动,被有心人传来传去,就成了难听的话。

她可以不在意,却不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苏岑知道秦夫人什么都不缺,因此无论送什么稀奇古怪、价值连城的礼物,都显得不诚心。秦夫人没有女儿,因此苏岑就特意亲手做了衣服和鞋袜。

并不华贵,却足够贴心。

秦夫人接过来便展开来看,笑眯眯的道:“我很喜欢,你女红不错。”

苏岑微微有些窘,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尺寸,只是按照我母亲的身段大致剪裁的,也不知道是否合身。”

“合身,合身,你做的自然是合身的。”

秦夫人的话里话外,总带着一点善意的调侃。苏岑更觉得窘了。自己明面上的心思被秦夫人看透,那些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小小萌芽也被看透,苏岑就觉得很不自在。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夫人对她就这么中意,好像娶她做儿妇是年深日久的夙愿一样。

说到底,她与秦纵意也没见过几面只是普通的君子之交,连最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何来别样的感情?

一时间,既觉得虚荣心稍为得到满足,那种被弃的自伤得到了小小的补偿,又觉得彷徨。嫁到孟家,非她所愿,那是命。终于能得解脱,再嫁,难道还要为外力所累么?

她想听从她自己的内心。

最起码,现在的她,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一旦有了坚定的意念,苏岑在秦夫人面前就慢慢的自在起来。再对着她善意的嘲弄时,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秦夫人只有第一次挑明了说,再后来便只是含蓄的提醒。

苏岑压根不接,只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亲的长辈,不管说什么,自然是长辈的关心,她都是微笑着应承下来。感情淳厚,神情真挚,语气诚恳,当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感谢的话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白,彼此知道就可以了。

陪着秦夫人说了会话,苏岑便起身告辞。秦夫人便亲自送她到二门,挽着她的手道:“和你谈话很是有趣,闲时不妨多来坐坐,若是不来,我可以打上门去请的哟。”

苏岑应承下来,果然隔个三五日便去秦夫人那里坐坐,时不时带上自己亲手做的小点心,偶尔吃顿便饭。

统共也没见着秦纵意几面。

他和她,就像从前一样,遇上了不过是偶然,不遇见才是淡然。

苏岑的心境越发的安宁。

除了在家看书、做针线,偶尔去制衣店和珠宝店转转,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闲言碎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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