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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嫌妻不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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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必你操心,银子不从公中出,免得捣腾口舌,我自拿我的体己”

034、激化

034、激化*

035、明路

035、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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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着手安排见苏悦和朱意明的事。

往外着人传信,是行不通的了,她和孟君文结怨,又明着克扣了春柳、夏莲二人的月银,坚决否认她二人的身份,是和孟君文正式撕破了脸的。

原本孟君文就处处为难,现在更得处处下绊子。

她也不求着他,不能让他二人进府,她自己出府。

和曲九凤相约的日子是错过了,因着她生病,吴思颖和曲九凤虽没亲自过来,却送了礼,她如今好了,也该还礼了,因此叫玫瑰去送了贴子,相约去君归楼一叙。

老夫人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冷言冷语的,但现在总算和苏岑达成了某种默契。因此听说苏岑要出门,并不为难。

孟夫人要拦,才说了一句:“上回出府就闹了那么大动静,身子还没养好,又急着出去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必须要做的事”

老夫人立刻脸色一变,道:“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她身子才好,出去散散心也罢,想当年我何曾这么管你来?”

孟夫人心内气恨,却不好和老夫人直言顶撞,只是瞥了一眼苏岑,十分不悦,陪笑对老夫人道:“媳妇也是担心苏氏的身子”

苏岑自然乐得看老夫人替自己撑腰,但也深知老夫人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她,不过是暂时利用她而已。

因此苏岑并不想和孟夫人生出龌龊,便陪着孟夫人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一路走一路解释分明:“我的陪嫁有两个铺子,自从我接手后一直都没打理过,又病了这些时,再不过问过问就太失礼了,我想着请两位兄长过府多有不便,他们见不惯世面,我怕他们拘谨,所以就约了他们在外边相见”

这倒是正事,孟夫人嗯了一声,气才稍平,又悻悻的道:“有事大可直接和我说,像这样,倒显得我为难你了一样”

苏岑抿了下唇,道:“媳妇知道了。”

孟夫人扬起下颌:“我知道你和君文夫妻不睦,可你不能因此就自暴自弃,总要宽容忍让才成,日久天成,总能有份感情。毕竟他是你的相公自来女子都是如此,你也不能破例夫妻不睦,终成笑话,丢脸的不只是你,还有苏家、孟家”

孟夫人言之谆谆,看苏岑虽然垂头聆听,却毫无诚意,自知说也无益,难免心中烦恼。

儿孙自有儿孙福,算她白费了一番心思。

看着她在跟前也碍眼,又不能学着老夫人,越是不顺眼越要揽在眼前搓磨。孟夫人索性放苏岑走:“既有事,就快些去,也好早些回来,别像上次那样你们年轻倒是禁得起,可老夫人和我是老了,再禁不起折腾,只盼着这个家平平安安的,别再出什么事。”

苏岑自知伤口是自己的,别人有意无意总会撒些盐,借此看自己的反应,从中揣测出事情的一二分内幕来。

病中折磨、自残的也够了,再提起当日之事,也只剩下了滔天的恨,面上却是无动于衷,终于练就了刀枪不入的功夫,温婉应声是,辞别了孟夫人,自带人回院子准备出府。

君归楼里,曲一鸣亲自接待了苏岑。

不由得他不好奇,实在是短短数日,发生在苏岑身上的事实在太多,本着生意人的八卦之特性,他便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苏岑并不多礼,挑了二楼靠窗临风的位置,点了菜,旁若无人的坐下等。

她并不认得曲一鸣,就算是认得,他是孟君文的狐朋狗友,苏岑对他也没什么好的感官,更没什么搭讪的兴致。

不过他这双眼睛真是讨厌,虽然并不猥琐,可是眼神雪亮,像是要从她这探听到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苏岑便扬眉盯住了曲一鸣。

曲一鸣终得美人回顾,志得意满,上前自我介绍:“鄙人姓曲,名一鸣,得见孟大*奶风姿,三生有幸,这桌席面,就当是见面礼,由我请了。”

苏岑才知道他就是这君楼的老板,曲九凤的大哥。有着曲九凤的情份在里面,她便欠身福了一福:“曲老板,这多不好意思,你这酒菜名至实归,当得起天下第一,每日里宾客如云,不知有多少人如我这般慕名初来,若曲老板都这么慷慨大方,这君归楼将何以为继?”

曲一鸣呵呵大笑:“孟大*奶谬赞,曲某愧不敢当,虽是一介布衣商人,却并不是营营谋利之徒,况且在下不才与孟大爷有过几面之缘,还是请得起的。”

提到孟君文,苏岑很嘲讽的笑了笑,也不再坚辞,道:“那就谢谢曲老板了。若是曲老板看得起苏岑,就叫一声‘苏姑娘’,若是看不起,就直呼一声‘苏岑’便罢了。”

总之她不愿意冠着孟姓。

曲一鸣脸色一僵,随即缓颊道:“呵,这个,孟大爷年轻气盛,难免有不到之处,还请苏姑娘多海涵,夫妻没有隔夜的仇”

他是站在哪个角度来劝的?如果站在孟君文那面,对不起,她苏岑不领情。

苏岑莞尔,朝着曲一鸣点点头,道:“今日苏岑约了令妹曲姑娘,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请她出来一叙?”

这便是变相的逐客了。

曲一鸣摸摸鼻子,道:“舍妹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叫她出来待客。”

曲九凤提着酒站在楼口,见曲一鸣过来,便迎上来嘲弄的道:“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跟女客这么殷勤?”

曲一鸣斥道:“胡说八道,我哪里殷勤,要不是因为他是孟家大爷的夫人,我堂堂君归楼的老板至于这么降尊纡贵的来服侍她吗?”。

曲九凤扑嗤一笑,道:“可惜啊,人家不领情,白白碰了一鼻子灰。”

曲一鸣瞪了一瞪,化成一缕无耐的笑:“没办法,咱们是布衣老百姓,银子再多,也敌不过权势。但凡来这君归楼的,非富即贵,咱谁也若不起,像这样不过是言语上冷淡的还好些”

曲九凤便一撇嘴:“所以你卖妹求荣,把我送到高门大户里行走,就为了替你拉拢生意?”

曲一鸣挥手:“得得得,伶牙利齿,满嘴胡说,还不去陪你的贵客。”

曲九凤拎着酒壶过来,与苏岑见礼,坐下说话:“听说你病了许久,一直没得空看你,我瞧瞧,可是痊愈了?”

打量了苏岑半晌,道:“果然是瘦多了,脸色也苍白了不少”压低声音道:“究竟那日怎么回事?”

苏岑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轻笑道:“都是那香囊惹的祸,我出了吴府就晕倒了。”

“哦,我还只当那香囊是个普通物件,这么看来竟像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了。”曲九凤转着眼睛想了想,又问:“你没事吧?不少字怎么后来又病了?”

“没事,现在不是已经全好了?”

苏岑这才惊诧的发现曲九凤着的是一袭男装,将乌黑的头发打散束在头上,还戴了一顶小帽,不禁笑道:“你怎生这般打扮?”

曲九凤洋洋一笑道:“若我如你这般脂粉钗环的在这君归楼里晃荡,不出两天就惹出事来,大哥说这样最好,免得被那些无是生非的人当成了卖唱歌女,惹出祸事来。”说时笑眯眯的看着苏岑:“你不说是头一个来君归楼的女客也差不多了,看看,多招摇,不如下次你也换了男装?”

苏岑点头:“嗯,我正有此意。”

曲九凤拍手道:“换了男装更方便,下次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

苏岑看上去涉世不深,又不常出府,对这京城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听曲九凤这样说,不由的激起了兴致,问:“什么地方这么好玩,要换了男装才可以去?”

曲九凤掩嘴一笑,道:“你自己猜咯,当然是只能男人去的地方。”

苏岑微微一笑,反倒失了兴致:“没兴趣,去那里能做什么?是看着男人欺负女人呢,还是自己也跟着欺负女人?”

曲九凤眨巴眨巴眼,道:“你也太古板了,咱们去也不过是喝喝酒,听听曲子罢了,谈何欺负?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我们去茶楼?金店?还是脂粉店?不然我带你去京城最有名的交易坊,那里汇聚了天下所有最上乘的物品,包你看的眼花缭乱”

曲九凤说的天花乱坠,苏岑只是笑而不答。曲九凤不禁泄气,道:“你难得出来一趟,到底想去哪?我好领你去,也免得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苏岑笑道:“今天不行,改天吧,我约了一位堂兄一位表兄,想必过会他们也该到了。”

曲九凤脸上闪过一丝失望,苏岑便安慰她:“我又不是以后就不能出府了,机会多的是,等下次你带我去你说的那个好玩的地方。”

曲九凤不禁讶然:“你怎么又转过劲来了?”

苏岑笑笑,眨眨眼俏皮的道:“我想明白了,凭什么男人们可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我们女人便不可以呢?”

她一直在思量着要如何去物色一个可心的人,替孟君文纳妾。若他是个正常点的人倒也罢了,可他不是,少不得要多费一番心思,给他寻一个极品来。

正愁无处寻觅呢,曲九凤倒是替她指了一条明路。

035、明路

035、明路*

036、另眼

036、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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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先到,问过了伙计,直接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见只有一个女客,便知道她就是堂妹,现在的孟大*奶苏岑了。

脂粉不施,却自有一种清雅淡然的气质,就像一株盛开的海棠,无处不流泄着年轻少女的柔媚。

苏悦一时看愣了神,站在原地时间略久了些,就被来往不息的伙计和客人们冲撞了下,立时回神,不由的弯唇苦笑。这是他的堂妹呢。

苏岑这会听伙计报说苏悦到了,便起身含笑望过来。苏悦慌忙上前行礼:“大小姐,我来迟了——”

苏岑慌忙行了一礼,道:“堂哥何必如此客气,论年纪你比我长,还当叫你一声哥哥,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生份。”

苏悦最是诚实君子,听苏岑这话,便憨厚一笑,道:“在下一向多承叔父提携,感激不尽,虽说比大小姐年长,这声堂哥却是当不起的。”

他也不过是苏家的下人而已,只因为苏老爷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他自己又争气,所以才没有屈身为奴才。

苏家不计较,他自己却不能没有眼色。

苏岑也不计较,请他坐了,道:“我早就想请堂兄和表兄一起来坐坐,只是一直没时间,府上说话不便,只好劳动堂兄到这君归楼,表兄想必也快到了。”

苏悦点头道:“我知道,大小姐自从出嫁,夫人把这两个最赚钱的铺子给了大小姐,是该好好整理整理,做到心中有数才好。这次来就拿了店里的帐本,是这几年的收支情况”

苏岑看着苏悦拿出一撂帐本递过来,却并不立刻接过来就看,而是放在桌上,道:“我拿回去仔细阅了再着人还给堂兄其实我倒不是信不过堂兄,只是想大致了解一下铺子里的情况”

苏悦笑起来:“大小姐不必多心,我本来就是伙计,自当该为铺子的盈收负责,大小姐是这铺子的老板,理当关心能获得多少利润,这些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苏岑莞尔。这苏悦虽然看起来忠厚诚恳,倒也不是那种拘泥古板的人。他若诚惶诚恐,说起话来就没意思了。

他不多想最好,两人以后交流起来会更顺畅些。

苏岑叫玫瑰把帐簿收了,又叫人送了一壶茶,和苏悦一边说话一边等表少爷朱意明。

苏悦道:“咱们的珠宝店里,一直经营的就是金银首饰,只是近来好多人打听红宝石、蓝宝石我孤陋寡闻,一时也弄不清来龙去脉,不知大小姐可听说了?”

苏岑笑道:“叫它们宝石,你或许不清楚,但若说这宝石就是刚玉呢?”

苏悦恍然点点头,道:“我这倒知道,刚玉在波斯等国甚为热衷,在我大景朝却并不值什么钱,远远不及金银美玉和翡翠。”

苏岑并不解释,只道:“既然有人问,自然有人想买管它值不值钱,只是不知道堂兄可以货源吗?”。

苏悦见苏岑很感兴趣,想来下一步就要做这笔生意,便认真想了想道:“我去年曾经去过西边的陲镇,认识过一个波斯的商人,他手里倒是有许多这些刚玉,曾经问我可有兴趣,他说可以从石矿拿出最好最上剩的刚玉来,不过都是没经过加工的后来我们分开,他四处浪荡,前些日子倒在京城碰见了,我问他现在做些什么营生,他说开始交换两地的丝绸、茶叶来换取外境的香料。如果大小姐有兴趣,我再和他问问,顺便替咱们带些宝石来,就算他不做了,也必然还有许多人脉”

苏岑点点头,又道:“堂兄可知道有会在首饰上嵌金或嵌银的手艺工吗?”。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伙计道:“唉,朱爷,您这边请,孟大*奶在这边呢。”

苏岑闻声回头,就见楼梯口上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上好的绫罗,崭新的牛皮靴子,人未曾到,先闻见了浓郁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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