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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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意笑道:“是不认识了,怎么我的媳妇变的这么漂亮了。”
苏岑伸手去打他,却被他横空拦了,紧紧的掬在手心。道:“我回来了。”
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马不停蹄。没有耽搁,没有停留,一进了城就回了家。苏岑忍不住,又是掉泪又是笑,道:“好,回来了就好。”
一别一个月有余,几乎日日都是煎熬,若不是身边有昭郎,苏岑真不敢想像她自己怎么度过去。
一边起身。一边道:“你一定累了?我先打盆热水……”他虽进了家,可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只怕想歇一刻都不能,她能做的,也只能勉强让他擦擦脸,轻松轻松。
“别忙了,我马上就得进宫。”秦纵意揽腰将苏岑抻回来,重新抱紧了,在她耳边低声道:“怕你不放心,所以一进城就先回来看你。昭郎呢?”
知道秦纵意回来。乳娘早就抱了昭郎在门外候着,听到传唤,立刻抱了进来。昭郎吃饱了。心满意足,因着四下走动,便睁大好奇的眼睛嘀溜溜四下乱瞧。猛的瞧见苏岑,便咧开小嘴,满面笑意,伸手要她抱。
不想旁边一个身高马大的陌生男人,双臂一举就把他给劫走了。昭郎很是不满,可又好奇,终是好奇大过了不满,他伸出手胡乱的在秦纵意的脸上又抓又摸。
小手又软又滑,抓的秦纵意奇痒无比,忍俊不禁。他把昭郎高高举起,再放下,又一次举起。昭郎初时还有些怕,紧紧抓住秦纵意的袖口,仿佛这样就摔不下去了。等到适应了这忽上忽下的晕眩,竟然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秦纵意逗弄够了,才放下昭郎,对苏岑道:“好小子,胆子挺大,像我儿子。”
苏岑啐他:“什么叫像,难道他不是你儿子?”
秦纵意作势要亲昭郎,被苏岑拦了:“你这一身尘土,别沾的他满脸都是。”秦纵意这才不情不愿的把昭郎交给了苏岑。刚坐下,就听见玫瑰进来回道:“大爷,成熠在外面求见,说是皇上要您即刻进宫呢。”
苏岑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秦纵意匆匆出门,只丢下两个字:“放心。”
他这一去,就是小半天,回来又去了孟府,跟孟大人商谈了半天,等到回家时,天都黑透了。苏岑哄睡了昭郎,坐在灯下等他,见他回来,忙叫人打热水,准备洗澡的物什。
秦纵意虽然自恃身体强健,可近日如此折腾,也早就疲惫不堪,人还在浴桶里呢,几乎就睡着了。
苏岑悄然进门,看他那疲惫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心酸,摸摸水都不热了,只剩下了温乎的热度,便拿起巾子,轻柔的替他搓洗。
她这一动,秦纵意倒醒了,有一刹那的恍然,竟然愣怔怔的盯了苏岑没动。苏岑没换衣服,可是因为昭郎还小,屋子里一向比别处暖和的多,因此虽是初春,苏岑的衣服却比较轻、薄,因着替他擦洗,前胸、袖口的衣服都被水打湿了,倒更显的她身段窈窕,曲线饱满,尤其是胸前,呼之欲出。
被他看的羞恼,便将湿帕子往他脸上一蒙,道:“既是醒了,就快点出来,饭都要凉了。”
秦纵意春光没看够,温存也没享够,一句话没说,就得了这个下场,暗道气闷,可也知道苏岑是怕他着凉,只得匆匆抹了两把,换了衣服出来。
果然早就备好了一桌子菜,很是丰盛,大都是他爱吃的。
他笑笑坐下,道:“还是你想的周到,这些日子就不说了,就是今天,我也能没好好的坐下吃点饭喝点水。”
苏岑眼睛又是一酸,把筷子递过去,道:“那就先吃饭。”
秦纵意吁了一口气,朝着苏岑道:“都没事了,你放心吧。”
苏岑大略知道了秦纵意此番顺利,皇上虽然没有多加赞赏,但先前的猜忌倒是去了一些。其实说穿了,因为现在锦皇是欧阳善,又与现在的秦纵意私交看似不错,又得他相助,将来总会有所顾忌。秦纵意就是为了避嫌,也不可能再出一点差错。
苏岑便放下心来,道:“那就好。”
不管秦纵意的选择是什么,她都会陪在他身边。进也好,退也罢,她们一家人都会在一起。
入夜,床帐落下,床里的两个人还在说话。
却不是好声好气,心平气和的说话,时不时有细碎的呻吟和抱怨传出来。
苏岑衣衫不整,长发披垂,被秦纵意撩拨的脸如三月桃花,连说话都有些气喘,可偏生又拂不动他结实修长的双腿,有力又滑溜的双手,全无招架之功,只有一张嘴还能说话:“你,你,不是,累了么,先,先歇息,再——啊,你别——”
某人的抱怨声随之传来:“我歇息的已经够久了,你自己算算,从去年到现在,都一年多了……你总得补偿我些。”
苏岑一时没能有说话的余地,半晌才声音喑哑的道:“你还敢提去年……”
某人半是安抚,半是急不可耐的声音:“好,好,不提,好汉不提当年勇,只看现在的……”
一幅小衣被扔出了床帐之外,苏岑气极败坏的道:“你,你别扔呀——”没说完呢,又是一件小衣。
“扔又怎么,就是撕坏了,我赔给你就是。”
苏岑恼羞成怒,没等到再抱怨,就听见嘶啦一声,有什么被撕裂了。床帐一动,从里面飞出来一条条的软帛,而后无声的落到脚榻之下。
一声闷哼,苏岑唔唔的,便再也说不出成句的话来。一时床帐里再无声息,只看见灯影映出两个交股相缠的碎影,连带着床帐都剧烈的动荡起来。
压抑的呻吟突破了这夜色的沉静,到最后这呻吟之中又夹杂了粗重的喘息,再往后,又是连成一片的低低的哭泣。
再细听,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了。夜还是那么静,月还是那么明,空气中有着春寒的料峭,某个角落,却是无限盎然的春意。
苏岑起晚了,听着外面是隐隐的说话声,还有昭郎咯咯的笑声,她便睁开了眼睛。床帐还垂着,看不见阳光,想来是秦纵意体贴,怕照到她的眼,想让她多睡一会。
苏岑不禁有些脸红。
闭着眼睛,掩耳盗铃,又愣神了半晌,才勉强坐起身。床下的狼籍都被收走了,床边还搭着她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全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玫瑰或是冬忍来过了。一想到被人看透,并私下里脑补猜测昨夜战况的惨烈,苏岑就恨不得一直闷在这被子里,再也不起来。
她才勉强着好了小衣,睡衣,掀开床帐要下地,就见秦纵意抱着昭郎进来了,一脸的笑意,朝着她道:“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
她睡的时间还短吗?可也不长,昨夜一直折腾到快四更了,她才昏昏然睡去,那会儿他还在乐此不疲的掐着她的腰,努力的进进出出……
到这会儿,她的腰是酸的,腿是疼的,就是整个身上的骨头架子,都像被人拆缷了一回,麻麻软软,一点劲都使不上,好像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苏岑脸红了,嗔他一眼,以示自己的愤懑。阳光已经照进了屋子,这会只怕都辰时了。虽说不用向婆婆晨昏定省,可是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起的迟了,苏岑就无地自容。
秦纵意在床边坐下,昭郎便扑过来要苏岑抱,秦纵意随手拿了玩具递到昭郎手中,将他抱在怀里,这才小声道:“你别难堪,我没叫人进来。热水都备好了,衣服也是我替你找的……”
不说还好,苏岑越来越脸红,简直都要滴出血来,抱了衣服跟逃一样就冲进了净房。浴桶里的水果然是热的,她把自己一直埋进水里,才勉强压抑住了那份羞惭。好在,他还知道顾及她的自尊,没让丫头们进来。
279、双全2(9:10)
大结局
阳光穿透云层,洒下万道金光,最早的迎春花已经绽出最娇艳的笑脸,迎着这美好的春光,在微风里摇曳。
秦纵意抱着昭郎,陪同苏岑坐在车里。苏岑则掀着帘子,看着路边的一丛丛野花。秦纵意挤过来,问道:“瞧什么呢,这么专注?”
苏岑回头朝他一笑道:“走的时候,说的大言不惭,可真的离开了京城,才发现心里边空空落落的。”
皇上最终还是准了秦纵意的申请,连升了三级,到底还是允许他去北疆。秦纵意同孟老爷交待说明清楚,便带着苏岑上路,惹的孟夫人着实不满,连边说他这个做爹的狠心,昭郎那么小,就要让他饱受旅途劳顿。
就是孟老爷,虽然面色沉静,神情从容,可是也难免有颓唐之色。
苏岑早有所准备,走的又匆忙,因此倒也说不上离愁别恨,她总想着,这一走,未必就不能回来,等昭郎大些,逢年过节,她可以带昭郎回京探亲。
可真的在路上了,一想到此时不比交通发达的那个时代,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只怕五六年之内,是真的不容易回京城一趟。那个时候,苏家二老,孟家二老,秦家二老可就真的老了。世事无常,生死交替,也不知道再见是什么时候。
在京城里,千不好,万不好,她还算生活如意,也颇自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有铺子要打理,不至于无所事事,可这一去北疆。只怕不仅生活艰苦,就是闲来无事,她也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了。
因此难免百感交集,倒不是后悔。只是刚离开京城,就有思乡的意思了。
秦纵意抿抿唇,道:“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
“嗯?”苏岑不明就里,问:“我怎么口是心非了?”
车里没有旁人,秦纵意就露出了抱怨和委屈之色:“是你口口声声,说只要有我。便是你世界的全部……”话没说完,就被苏岑堵住了嘴,轻嗔薄怒,压低声音道:“我没说过。”
话不是这么说的,也不是两个人安安生生坐着,好好说的,被他这么一提,苏岑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秦纵意口鼻被堵住。只闻得见苏岑袖子里带出的一抹淡淡的香,倒也识趣,并不再往下说。唯有一双含笑的眼睛,竟似会说话一般,比不说话还要让苏岑难堪。
她索性掉过头,拿背对住了他,只管隔着车窗往外看。
这一路,再怎么安排妥贴,难免还是处处不足。在家千日好,出门万里难,且不说越往北越冷,就是坐车。初时新鲜,到最后不免坐的发烦。
昭郎就算是特别懂事,特别听话的孩子了,瞪着大眼,嘀溜溜的看着外面的风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但终究是不大舒服。虽是官道,但越往北越崎岖,路是又窄又颠,昭郎睡不了一会就被颠醒,虽然不哭,可看着那疲倦的双眼,也着实让人心疼。
连秦纵意都有些不忍了,抚着昭郎的小脸蛋,道:“小子,早点吃苦,也是好事,等你大了就不会娇滴滴长成个纨绔子弟。”
虽是这么说,可这么小,也着实太艰难了点。
住宿条件也极差。秦纵意是什么苦都吃过,露宿在野外的时候居多,几天不洗澡也是常事。可苏岑和昭郎就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
要洗吧,热水少,就算肯花银子劳烦伙计去烧,可一来屋里也太冷,二来壁板又薄,隔壁住的人杂又多,乱哄哄的,似乎就在耳边。
就连苏岑晚上都睡不好。呼噜声,咳嗽声,打喷嚏声,水声,斥骂声,种种声音,一夜都不消停。
昭郎也越发的粘人,竟然无时无刻不让苏岑抱。就是睡着了,也是一放下就醒,苏岑没法,只好整天抱着昭郎不离手,也就是偶尔昭郎睡着了,秦纵意接过来替她换换手,可彼时苏岑的胳膊早就被昭郎的脑袋给枕麻了。
可见说话,做事,不是红口白牙,那么轻巧轻松的事,人所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苏岑尽量调整情绪,不想让自己带出来那种颓然、郁闷的情绪。若是因为她,要让秦纵意违逆了他自己的意愿,却不得不做他不喜欢的事,她会于心不安的。
秦纵意一句话都没再提,只除了尽量多的替她分担抱着昭郎,时不时的逗他说话,玩笑,甚至在风景好的地方,还特意叫车马停下来,带着昭郎在外面转转,看看。
只要昭郎心绪好,苏岑就不觉得苦。好在这孩子适应性极强,走了半个多月,竟然吃的多,睡的香。苏岑这才放下心来。
路再长,再难熬,也终于有到的那一天。进入四月,秦纵意这一行也终于到了目的地——长春。其实这里倒不算是最冷的苦寒之地,竟是北疆的小江南,素有“长春之城”的美名。
苏岑进得院子,不由的露出惊讶来,院子里百花齐绽,吞芳吐绿,蜂蝶正忙,香气袭人,倒是不比京城差。
这一路上的疲惫尽消,她忍不住看向秦纵意,才要说话,就见他的眼睛里一抹而逝的歉意,反倒是什么都明白了。
他不是那种粗疏的人,胸中自有家国,却也不是一味只顾自己的人,为了选择这个地方,只怕他也着实费了许多功夫吧。
日子过的很快,苏岑带着昭郎在这里安顿下来,秦纵意只在军中挂了个虚名,闲来无事,就是练兵。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