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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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措手
俗话说眼泪是最温柔的利器
秦纵意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是面对慈母的一通眼泪也不免心软如绵要是真的孟君文恐怕早就见惯了孟夫人的眼泪不说是家常便饭但也不会有秦纵意这样深的感触
可秦纵意每见一回孟夫人每见她多一分憔悴多一丝白发就觉得心痛如绞每到这时候他都觉得是他偷了孟君文的命所以对孟家的歉疚就多上十倍百倍
听孟夫人这么一说当时就撩袍跪下了:都是儿子不孝
孟夫人一边揩泪一边暗自点头:嗯开篇不错估计下面就更顺畅了这孩子总算是不叛逆了从前动不动就是一脸的不耐烦别说哭出眼泪就是哭出血来也不见他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啊
妈妈长春便在一旁劝:夫人大爷身子不好您有话只管吩咐可别叫大爷在地上跪着虽说五月了可这地衣还是凉的
一句话给了孟夫人台阶这才收了泪叫秦纵意坐了说话
孟夫人慈母心肠上上下下打量了多时才道:你这几天又瘦了
秦纵意感慨道:想是这几天喝酒喝的有点多
孟夫人的脸上就又露出了不悦:好端端的喝什么酒酒多伤身还误事我就说你身边少人服侍照料
秦纵意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就给苏岑招了祸别说他没天天喝酒过度就是天天喝也不至于两天没见孟夫人一眼就能精确的衡量出他又瘦了几两肉
何况几乎每次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又瘦了
秦纵意忙道:儿子挺好的如今倒比从前在身边服侍的人还多苏岑虽说身子重但也不是那种娇气的人我深夜晚归她都亲自等着把醒酒汤都备下了热水也都备下了的样样色色无不精心
孟夫人哼哼了两声道:我这才说了一句你身边服侍的人少了还没说别的呢你这就又殷勤的替她开脱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秦纵意苦了苦脸比说辞他永远甘拜下风他回一句便是心虚可要是一句不回那不就坐实了苏岑身为妻子十分的不合格吗
秦纵意十分恭顺的道:不是儿子辩解儿子如今又不是孩子又娶了媳妇有了孩子该是儿子多照顾妻、子才是岂能再让她和娘操心说来说去都是儿子的错
他不怎么会说软和话说到这些已是极限总之就是那么个硬骨头宁性子就是一个意思:都是他的错
孟夫人不想跟他争执下去只悻悻的道:我知道你现下疼着媳妇生怕我多说一句她的不是罢了你们夫妻怎么样都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也不管了
多谢娘秦纵意松了口气真心实意的又起身给孟夫人行了个礼
孟夫人叹道:你也成亲了有些事我这当娘的该交的就得交了你媳妇如今怀着身孕累不得操不得闲心少不得我跟你当面锣对面鼓从前你身边也有几个别人不说那春柳却还是在的你如今又自成门户总不好把你的姨娘、妾室还放在府里养着
秦纵意就皱了皱眉头春柳是孟君文的姨娘可不是他的
他总不能连这个也接收了
但——不接收也得接收左不过是接回去拨个院子住拨几个人服侍实在没必要为这点子小事就跟孟夫人起争执
秦纵意想到此节便应下道:是儿子这就把她接走
孟夫人首战告捷心里欢喜脸上却一点都不带出来反是又落下几滴泪来道:娘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是你最大的遗憾也是你想当年
她这话一开就生生的讲述了大半个时辰把当年如何辛苦又如何痛失娇儿又如何怀着孟君文历尽艰难说了一遍
秦纵意只得陪着感叹
孟夫人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道:你爹在子嗣上一向艰难以至于娘这一辈子在你祖母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娘不希望你重蹈你爹的覆辙
秦纵意安抚道:儿子不会的儿子一定努力
孟夫人不禁气笑道:多大人了竟说傻话这是你一个人说努力就能努力成的三分人力还有七分是天意呢是你能说了算的又叹了口气神伤道:苏氏是个身子弱的这会只怕自顾不暇哪里还能照应得到你我给你安排了两个人你回去就一起带着一来替苏氏分忧二来呢也好早日替孟家开枝散叶
秦纵意几乎没做什么反抗就在孟夫人软硬兼施下同意了她提出的所有要求这一场母子谈话以孟夫人全战告捷而结束
孟夫人无限感慨她终于有了多年媳妇熬成婆的畅快之感了想当年孟老夫人就是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给孟老爷安排的通房
这种阴暗之下的报复感让她脸上终于漾起了一点欢喜的神色竟破天荒的对秦纵意道:你祖母这几日好些了一直念叨你呢你也过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午饭就留在府里用吧一家子聚聚苏氏那边你也只管放心我叫人把她爱吃的菜送过去
为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换来孟夫人对苏岑的重视和关爱秦纵意觉得挺划算的
只是他不知道孟夫人早就先一步把春柳和另两个给他安排的通房送到了他的府里这是孟夫人做过的最坏打算的最后一步
妻子怀孕不能服侍丈夫并不是只有孟家从孟君文这才开的先例苏岑再不情愿也得做出心甘情愿的模样来迎着还得诚惶诚恐的感谢感激否则就是妒妇
她要是不惧千夫所指那就只管逆着世俗来她只要敢做孟夫人就绝计做得出再休一次儿媳妇的事来
苏岑措手不及
听玫瑰报说春柳来了还当是奉了孟夫人之命是出了什么事呢等到叫她进来却见她盛妆打扮艳光犹胜从前一脸喜色进门就拜口中连呼奶奶满嘴都是谢奶奶恩典
这还不算她还拉出两个十六七岁的绝色女子来笑意盈盈的代为介绍:这二位妹妹是夫人特意给大爷挑的就此安置在大爷房里也好替奶奶分忧
苏岑冷笑:孟夫人的手伸的真长动作还真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她竟是不懂得的否则她那么痛恨妾室又那么不待见庶子、女又为何非得给自己填堵呢
纵然再措手不及苏岑也知道这会发作不得作色不得因此短暂的惊讶过后便恢复了镇定吩咐玫瑰:叫人去收拾院子
也只得这么一句让她像从前那样打从心底里漠然不在乎她一时还真做不到她不知道这件事秦纵意到底知不知情
她更想知道他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
她不要他的歉疚不要他的容忍不要他的退让她要他的一心一意那不也是他的理想和意愿么还是说没什么是不可以屈从于现实的
春柳还想再套套近乎苏岑只微微做了个疲态就有冬忍上前道:奶奶累了吧——这就是在逐客了才见面就说累那便是心气不顺
春柳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忙道:奴婢不敢耽搁奶奶明儿个奴婢再来给奶奶请安另外两个女子身份未明一时不知道是跟着春柳退下去还是该杵在这里互看一眼便都有些眼泪汪汪
苏岑倒笑了笑揉了揉眉心温声道:大爷还没回来你们两个可见过大爷了
这两个女子见问慌忙行礼:是夫人打发奴婢过来的不曾见过大爷
你们且先下去歇息缺什么少什么都只管来跟玫瑰或是冬忍说等大爷回来再给你们安排院子说时便吩咐玫瑰:先把这两位姑娘安置在客院吧
两个女子面面相觑心里更是惊疑了安排在客院这算怎么个意思毕竟她俩也是孟夫人送过来的难道这位大奶奶还要等大爷首肯了才算是彻底死心并接受现实不成
却也无计可施只得行了礼退出去
这厢玫瑰已经气白了脸道:真好意思这才成亲几天就又把人都安插到后院来了这不是打奶奶的脸吗一次两次好有脸么
上一回是还没成亲就现提拔了两个姨娘如今故技重施这位孟夫人还真是欺人太甚用心险恶
冬忍在那忍了半天才悠悠的道:还不知道大爷的意思这是有为秦纵意开脱的意思
玫瑰气道:男人的意思还能有旁的意思么赏都赏下来了到了嘴边的肉不吃他还是男人么
冬忍也没心思点醒她大放厥词有失奴婢的本份只是撩了一眼苏岑生怕她听了生气不免要气坏了身子那可就真真着了某些人的圈套太不值当了
我在努力攻克自己的缺陷真的在努力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容忍和包涵
256、挑衅
苏岑的确很生气。
她一是气孟夫人欺人太甚,真拿她当了软柿子捏。二来是气秦纵意。这些人毕竟是赏给他的,她就不信他事先一点都不知情。他是个男人,就不能承担一些吗?
好吧,也许他真的不知情,或者,他会有解释。
可是玫瑰那句“到了嘴边的肉不吃,那还是男人么”倒又让她无耐的笑出来。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原属平常,就是一般人家,妻子怀孕,也的确是亲自安排别的女人代为服侍的。
她真的有点拿不准秦纵意的心思了。如果他也觉得这事理所当然呢?
苏岑这一笑,玫瑰有些愤怨,觉得自家姑娘没心没肺,都这个时候了还笑得出来。冬忍却觉得庆幸。总比哭出来闷在心里的好。
她也觉得,将军没回来,这事就总有回旋的余地,与其现在就让姑娘哭哭啼啼的,还不如等将军回来。
一直等到过了晌午,秦纵意才回府。先没回房,倒是叫了清明问了问府里的事。所谓府里的事,就是过问了一下春柳和两位孟夫人赏下来的姑娘。
听清明说已经见过了少夫人,秦纵意的心就咯的拧了一下。他原本是想自己悄悄处理了就完了,怎么还是惊动了她?不知道她会不会胡思乱想,因此一挥手,对清明道:“就按少夫人安排的,以后再说。”
秦纵意匆匆回了房。
苏岑就坐在小炕桌边看书。她才午睡之后醒转,长发披垂在肩上,尚未梳洗,光滑的小脸上犹带了一点春意睡足之后的慵懒。
长长的睫毛投下一排密实的阴影,整个人都沐浴在暖融的阳光之下。像是镀了一层金,说不出来的静谧、柔和。
秦纵意不禁就放慢了脚步。他有点不舍得打扰这样的气氛了,看着这样宁静的苏岑,他就觉得心里有一处是那样的柔软,让他舍不得碰触,恨不能就此闭上眼。一直让这种温暖柔软的感觉在心口回荡才好。
苏岑最先放下书。不禁叹了口气。她早就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小心眼的指望着他能察觉出她的心浮气躁,以及那么一丁点的醋意,不说着意殷勤。小心哄劝,怎么也得给她个解释。
他可倒好,就直愣愣的站在那。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在傻看什么。
谁让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呢?只好由她来迎着他。
一抬眼。对上秦纵意的,笑问道:“回来了怎么不进门?难不成等着我请你不成?”
秦纵意难得见苏岑开玩笑,那一向不轻易动容的脸也有了丝丝笑意,迈步进来,道:“看你一时倒看的呆了,就忘了这原是自己的家。”
他说的这样坦白,苏岑既是欢喜。又有点心酸,不由的道:“我住在这里。便也是我的家,可有一天你不住在这里了,又哪里才是我的家,哪里又才是你的家呢?”
秦纵意微微一怔,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你一直住在这里,我也一样,自然这里永远都是我们的家。”
苏岑起身,接过他的外袍,笑道:“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随口一说,感慨罢了。”
秦纵意跟在她身后,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假手他人,可这些活,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以后就我自己来吧,别闪了你的腰。”
苏岑也就随他,自己坐了,替他斟了茶,笑道:“不若,我再叫两个人帮我一起服侍你?”
秦纵意一时没吭声,只试探的打量着苏岑,道:“不用麻烦了吧。”
苏岑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道:“横竖也不是我麻烦,不过开句口的事,你若同意了呢,我这就去找人。”
“我是体谅你太辛苦了。”秦纵意有些感慨的道:“又不愿意多提,生怕你多了心去。”
苏岑嘲弄的道:“再辛苦,那是我自己愿意的。你提与不提,我都要多心,总不能等别人都送到我眼皮子底下了,我自己还蒙在鼓里。与其那么被动,不如我亲自寻了人来,总还更放心些。”
若秦纵意是个省事的,当即就该把孟夫人赏下的两个人推出来。春柳是先前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不可更改,他接是当接,只是接下来之后该怎么做,其实苏岑也都可以理解。
可他却浑似不知一样,竟怔怔的不接话。
苏岑气的一咬牙。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他对她是不是真的心口如一,可如今这事都撂到明面上了,他就有本事一声不吭。
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贤妻。
因此苏岑便挑开了道:“听说孟夫人今日赏了两个人下来,我也都见过了,果然各个都跟出落的水葱似的,秀气温婉,俏丽如花,不如就”
苏岑的话头在此处顿住,直勾勾的盯住了秦纵意。秦纵意还是气定若闲,不以为意的道:“你安排就好。”
苏岑很想一个爆栗敲到他头上。他知不知道这样回答很伤人心的?如果她是真的要为他安排两个通房,他也会说“很好”么?
不过他想的美。
苏岑不免露出一点失望,却转瞬即逝,笑着道:“好,那就把她们两个赏了我吧。多谢将军美意。”
秦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