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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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夕便不再说话了。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她不无恨恨的想,就算让那些没名没份的小丫头得了意,也不能让轻嬛得了意。
此一去,最多三五个月,孟夫人便会支撑不住。像孟家这样的人家,断没有让人死在外面的道理。
那时她也就回来了。
琅琊所用合欢散。毒性越来越深,孟家大爷又不在,她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还是离不开自己。
就算她想重新提拔启用那些伶俐乖巧的小丫头,仗着身份在那。碍于羞耻,一时半会也张不开嘴。
到时候还是自己在她面前最有份量。
永夕和轻嬛都退下了,琅琊却殊无睡意。她坐在桌边,支颐想着心事。在盛鼎居发生的那一幕,是她始料未及。
她诈说孟老爷已经起了疑心。不过是为了打发永夕走的借口。可这会也不免在心底里细细思索,究竟孟老爷有没有被自己迷惑?
应该有的。不然,他不会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欧阳轩的命令越来越不近人情,他竟然叫自己从孟老爷处开始下手,窃取景国的情报。她一个连儿媳都算不上的晚辈妾室,有什么资格接近孟老爷?
只剩下了色诱这一着。
天缘凑巧,一击得中。琅琊不是不庆幸的。她原以为要服侍一个老聩的中年男人,自己会生出许多厌烦来,却不想,他并没有自己意想中的反感。
他的怀抱很踏实,很安全,很温暖,让她惊喜之余竟生出一抹留恋来。可是这对父子都不是普通的色中饿鬼,不是那种一宵欢好之后就能任女子左右摆布的凡夫俗子。
她应付孟君文就已经很吃力了,多日的营营以求也没让他爱上自己,这个孟老爷。似乎更费力气。
明明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头,衣衫纷飞,那窈窕美丽的女体就是他的,可他愣是没动。
从头到尾,不能说他没有丧失神志,可是自始至终。他的举动言辞都无懈可击。就算是被人撞见,也不能挑出什么失礼之处来。
琅琊揉了揉眼角,有些厌烦的闭了闭眼。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只要欧阳轩不死
不,就是他死了。他也会继续祸害她,让她继续过着这样任他摆布操弄的日子,整日的流连于不同的男人之间,过着生不如死,醉极**的糜烂生活。
除非她死了,一切罪孽方可消解,一切苦厄放可解脱。
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她要把母亲救出来,她要让母亲过上能够休息的生活。哪怕像她这样,也好过夜夜欢娱,永无停顿,除非做到死。
其实,孟老爷的难关一旦被攻克,那份伦理罪恶被他踩踏在脚下,琅琊就有信心让他对自己敞开心霏。
她不求别的,她只求能够顺顺利利的完成欧阳轩交给她的任务。因为她的任务的成败,直接关系着母亲的安危。
琅琊慢慢的积聚着信心和勇气,再细细回想与孟老爷有所交集的那一幕时,不由的觉得开怀了许多。他对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戒备,他们之间几乎是同步达到的默契,每一次肢体接触,看似是她惶骇之下的无措,其实也有他有意无意的默许。
身体里涌动着的热血慢慢平复下去,琅琊自嘲的想,就算不为了自己的任务,不为了母亲,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迫切需要一个男人。
和永夕的假凤虚凰只是饮鸩止渴,隔靴掻痒,不仅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反倒助长了永夕的骄纵,让她以为自己离开她就撑不下去。
这一次,不管事成还是事败,永夕都留不得了。她知道的太多了,没有谁愿意整天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曾经的那些丑陋的伤疤。
她拿这些当作拿捏自己的软肋,这个时候不索求,不代表日后不会狮子大开口。况且她的存在,就是提醒着自己一身的脏污和丑陋。
琅琊赤着身子,躺在锦褥之上,盖上锦被,任那凉凉的光滑的丝绸与自己细嫩的肌肤做着最亲密的接触,闭上眼,仿佛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抚慰的在她的身上游离。
卡了,俺的秦二一直没机会露面,是不是咱把文写跑偏了呢?烦恼啊。不过俺正在努力中,估计没几章,他们要见面了。不过见面之后却又是分离嘘——(
180、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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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听福伯一一回禀:“咱们的庄院一早就按照小姐的吩咐,叫人收拾好了出来,一应物什也都采买齐了,只等着人过去就可以安住。离的孟家的庄子虽说有些远,可来回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平日里倒不显眼孟家只派了两辆马车,也就带了十数个人过去,果然如小姐所料,是借着孟老夫人身子不适,去北边将养的借口······”
苏岑嗯了一声,问:“可知道都是谁么?”
丫环婆子跟的倒是不多,不过福伯未必各个都能叫得出名来。谁想福伯倒都认得,道:“老夫人身边的长青,带四个小丫头,都是老夫人院子里的,孟夫人的丫头一个没有,倒是孟大爷的姨娘带了两个大丫头,分别叫永夕和轻的,还带了两个小丫头,一个是紫荆,一个叫做风信,也是孟夫人从前就指派给她的·`····”
苏岑轻轻皱眉,问:“怎么孟夫人身边的得力丫头竟是一个也没带过去?”
福伯也不明白,便只不吭声。
苏岑倒是自嘲的笑了下,又问福伯:“自然是掩人耳目,不想大肆宣扬孟夫人的病罢了,除了琅琊,就再没人跟去服侍么?”
“没了。”福伯诚实的答道。
苏岑不禁有些沉吟。这琅琊看上去是去侍疾的,想必是孟老夫人离不开她就此捎带着把她带去,趁便服侍孟夫人。若她也跟了去,那不就白白谋划了这一场么?
苏岑很奇怪,一时也拿不定到底她的暗示孟老爷究竟有没有懂。若是懂了,怎么没叫孟家的二奶奶李氏跟着呢?
她知道孟夫人不待见这个庶子媳妇,可对于孟老爷来说,都是他的儿子,就不存在谁亲谁疏的问题。
孟夫人现在人都不认得,再不待见也该是李氏这个正经媳妇侍疾的时候。她也不是那种一味愚蛮、蠢笨的性子,这个时候怎么不往前凑反倒往后煞呢?哄好了婆婆,立下大功,将来孟夫人再不甘不怨,也不至对她们夫妻这么白眼和冷眼。
她一直乞望的就是分家时多分些家产,这件事上虽说孟老爷做主,但孟夫人若肯松动,她才能更得一些实惠的利处才是。**
苏岑想了想,也只得对福伯道:“你先下去安排,过两天我们便走。”
结果当天晚上福伯又来报:“孟家的马车又回来了一辆,随身服侍的是紫荆和风信。”
苏岑倒是轻吁了口气,道:“是琅琊回来了。”
玫瑰在一旁道:“孟老爷这样安排是什么意思?琅琊好歹是孟君文的姨娘,把她打发回来,谁在那照顾孟夫人?”
苏岑道:“想来他定然有自己的安排,我们在这空想也没用,玫瑰,尽早下去收拾,我们明天就走。”
大家收拾了,福伯备好了马车天才蒙蒙亮,苏岑就带了玫瑰和两个小丫头悄无声息的出城向北。
行了一个时辰,便进了自家的庄子。婆子、媳妇、丫环们涌上来把车架到里面,玫瑰扶苏岑下车,众人便过来行礼相见。
苏岑略微休息休息,随后那十二亲卫也到了。
福伯自安排他们的住处、饮食,成熠来见苏岑。苏岑笑着道:“暂时也没什么事,大家只管在这里休养生息就好。”
成熠倒有点不自在,道:“成熠斗胆,跟苏姑娘请命这里地界空旷视野开阔,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不若成日带着兄弟们跑跑马,射射箭如何?”
苏岑自然允诺不提。
她本来也无意拘着他们,可是成熠只说军令在身,她到哪,他们务必要跟到哪。苏岑无法拂逆他的好意,也只好由得他。
孟家那边没什么动静,大门紧闭,进进出出也不过是孟老夫人身边的长青,就好像真的只是孟老夫人来疗养过冬一样。
苏岑没事,也很少走动,只在第三天薄暮时分,登门求见孟老夫
孟老夫人头疼的厉害,琅琊这一走,她照顾孟夫人实在吃力。孟老爷临行前胸有成竹的说自会有人来服侍孟夫人,她只得盼着这人来接替自己。
好在孟夫人还肯吃药,有永夕和轻两人照应着,一天一夜,只是昏睡。
这会儿听说苏岑来了,孟老夫人下意识的把嘴一撇,正想说话,才发现身边连个同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不免寂寞空旷,随口就道:“叫她进来吧。”
苏岑进门,朝上给孟老夫人行礼。
孟老夫人矜持的哼了一声,定睛打量苏岑,不由的鼻子里出冷气道:“你倒耳目灵通,我们走到哪你就跟到哪?如附骨之蛆一般······”
苏岑不施脂粉,却艳光更盛,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安闲沉着的气势。她是少女妆扮,更显得面目姣好,温柔可亲,就像一个讨人喜欢的邻家女孩儿。
如果她不是苏岑,其实孟老夫人很乐意敷衍她。
可就因为她是苏岑,再怎么漂亮,再怎么温柔,再怎么知礼,她就是看着不顺眼。
苏岑很是领教过她说话的刻薄,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道:“孟老夫人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分了,天下之大,您能去,我为何不能去?”
孟老夫人哼道:“像你这种女人,忤逆不孝,就该下十八层拔舌地狱”
苏岑更觉得好笑,道:“我这点口舌之利,不及老夫人的十分之一”要去拔舌地狱,只怕也是她老人家先去吧。
孟老夫人对于苏岑还真是头疼。你说她好端端的在自家坐着,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居然找上门来挑衅,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你骂她,她也不生气,脸皮厚的令人发指,就好像没什么事能让这丫头变颜变色一样
苏岑没心思跟孟老夫人相看两厌,开门见山的道:“我来,一是给老夫人请安,二来是看看孟夫人,随行带了一位名医,他擅治此病,也许对孟夫人有帮助也说不定。”
孟老夫人张嘴就道:“病不病的,不干你事,用不着你在这假好心,名医我孟家自会寻访,不劳你的尊驾,苏岑,你若是还知道廉耻,就赶紧走吧。”
苏岑微嘲的一笑,道:“老夫人不只一次的说苏岑忤逆,那苏岑就斗胆再忤逆一回,现在国家战乱纷争,孟君文就在边关督战,关系着国家的荣辱存亡,您是他的祖母,就算不为国家百姓考虑,也当为他的生死担忧,现下最该做的就是替他照顾好孟夫人,让他了却后顾之忧,而不是以一己之私,处处以自己的喜好为要,置孟夫人的病情于不顾”
孟老夫人气的脑门一热,指着苏岑道:“你,你敢再说一遍么?”
苏岑才不怕,继续道:“您和孟夫人的婆媳不睦,不过是关起门来家里的小纷争,同一个家的和谐融洽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些,况且孟夫人多年来对您也是至情至孝,可圈可点,您也不至于眼看着她能治愈却袖手旁观吧。”
孟老夫人气的胸口一阵一阵的憋闷,可她也承认苏岑这话尽管刻薄,但是如果真的拿出去说,自是苏岑占得住理。
姜是老的辣,也是她欺软怕硬惯了,越是气到极致反倒越是冷静,沉吟了片刻道:“你说的在理,我若是不应,倒仿佛我是那气量狭小之人,容不下你一个小丫头。来人,带她去见你家夫人······”
孟老夫人摆手,自有长青过来给苏岑行礼,带着她出去。
等到人都走远了,孟老夫人才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不见心净,眼不见心净······
苏岑带人去见孟夫人,永夕和轻正在院子中间候着,见是她,慌忙拦过来道:“夫人正在休息,不宜见客。”
苏岑看一眼身后的成熠,喝令道:“什么仗势欺人的狗奴才,给我教训她们两个。”
教训她们两个,对于成熠来说太大材小用了,伸手一边一个,就把她二人反手拧背,按跪在地上,二话不说就拿绳子绑了。怕她二人尖叫,从她们二人的衣服上撕下一幅,麻利的把嘴也给堵上。
长青吓的大气也不敢出,陪笑道:“大奶——”被苏岑眼风一扫,吓的登时冒了一身冷汗,立即改口道:“苏小姐,随行来的丫头本就不多,这两个是专门拨过来照顾夫人的,还请苏小姐高抬贵手。”
苏岑只淡淡的道:“孟夫人由我照料,你不必担心。”
长青不敢再多嘴,带着苏岑进了孟夫人的寝室。
寝室布置的足够奢华,却完全不实用。孟夫人病着,病人所需要的东西却一样都没有。可见服侍她的人有多粗心。
床帐落着,玫瑰上前轻轻一挑,睡着的孟夫人就出现在苏岑面前。看着这个从前雍容华贵的贵夫人,如今沉睡的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苏岑的心还是一颤。
她固然恨她,却也没想过恨她到死的地步。
孟夫人肤色苍白青黄,肌肉松驰,嘴角还流着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