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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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一时语塞,直瞪瞪的瞅着苏大人,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竟默许了这丫头的行径不成?这何止是大逆不道,这简直是惊世骇俗啊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还有苏茉和苏毓,以后怎么做人?有这样的姐姐,会被世人诟病家教,到时候······苏茉还好说,毕竟已经许了亲事,可苏毓呢?有这样的例子,谁还敢把姑娘嫁进苏家?
苏大人浓眉紧皱,却只是不甚赞同的看一眼苏夫人,道:“该你操心的,你就多费些精神,不该你费心的,你也就不必多问了。”
苏夫人被噎的一哽,从不曾被这么噎过,又气又急,反倒忘了反驳。怒视着苏大人瞪了半晌,才道:“你倒是说说·哪些是我该操心的,哪些是我不该操心的。”
苏大人并不解释,只道:“多关心关心儿女,这是你该操心的。”
“可,可是······苏······”苏夫人一时沉吟,许许多多的话都齐聚心头,争先恐后的要往外涌,一时纷乱嘈杂,反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待要把苏毓的亲事拿出来做为最锋利的矛·却又想到苏大人越是对儿子越是严厉,说不定弄巧成拙,当下也只得含而不发。
苏夫人心里警觉,便留意起来,等苏大人出去公务,便把他身边的随从借故找过来问话。那随从道:“老爷和秦小将军在书房里谈了半天,大都是大小姐这一路上所经所见后来老爷便有些生气,送走秦小将军,就直接去见大小姐”
一定是秦纵意和苏大人说了些什么。
苏夫人想也不想的就把事情归结到了秦纵意那里,问:“究竟秦小将军和老爷都说了些什么?”
那随从知道的并不详细·就算是详细,他也不敢随意的泄露,当下便挠头惭愧的道:“小的虽在外间候着,可到底也没能听清。大概就是说大小姐在旅途中又是病又是孤苦之类的吧······”
苏夫人哦了一声,挥手叫他下去,坐在椅子上支颐想了半天。定然是这样了。苏岑在路上病了,老爷回来,本是满腹的怒火就都化成了心疼。
想想也是,阿岑的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就是个省心懂事的·她除了照顾生病的苏茉、苏毓,好像就从没见过苏岑头疼脑热。从她出生到现在,几乎就没请过大夫。
也不怪老爷心疼·一定是把她的病情归结为心情烦郁,都是和孟家这场亲事闹的。苏夫人懊悔不迭,可是当年,眼看着孟君文也是人中龙凤,与女儿很是相配,谁会想到两人竟是夙世的冤家,怎么也不能和睦相处呢?
事已既此,悔也无用。做人要往前看······
苏岑的日子可是又轻闲又悠闲·整日除了拈花弄草·就是摆弄新鲜的糕点,偶尔也动动针线·替自己和身边的人做几件衣服。
深秋已浓,眼瞧着冬日即将来临。闲着也是闲着·也该做几件冬衣了。
苏悦和朱意明相携求见。
苏岑也就换了衣服,在前厅相见。时隔数月,两人似乎都不同于从前。待苏岑仔细打量,只除了有点忧心忡忡,倒也没别的,朱意明似乎还胖了些。
苏岑半开玩笑的道:“两位掌柜怎么这么得闲来我这喝茶?”
苏悦不曾开言,朱意明苦恼的道:“当然得闲,我把掌柜一职辞了,谁愿意做谁做。”
苏岑微微有些惊讶,问:“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
朱意明满嘴抱怨之词:“什么叫做的好好的?也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个臭老头,拿着契约,说这制衣店已经是他家的了,对我指手划脚,满脸满眼的不屑······我打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阿岑,我就不明白了,这店经营的好好的,你干吗要把它盘给别人?那可是你这一生的衣食来源,你不为别的想,也要替你自己想。家有万金,不如一技在身,这道理你总比我懂得。”
苏岑不答他的话,看向苏悦,问:“堂兄呢?”
苏悦惭愧的道:“我也辞了,不过,比朱兄还要狼狈,我是被辞的他更冤枉,从来都是按照苏岑的吩咐谨慎行事,从来不敢有差池,可是新接手的这位主家就能鸡蛋里挑骨头,勒令他放弃从前的种种,另僻蹊径。
一等失了主顾,流水下滑,便以此做为他的过失,将他辞了。
苏岑示意他二人稍安勿躁,解释道:“辞也就辞了,以后再找谋生之路。”
“你说的倒轻松。”朱意愤愤不平:“这分明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你不心疼,我都要心疼了,这个店,从小变大,从冷清到繁华,可都是我的心血。你倒好,说送人就送人,还要毁在别人手里,你怎么就忍心?”
苏悦虽没诉诸于口,可看他的神情,所思所想与朱意明也相去无几。
苏岑只得解释道:“当日有求于人,所以把这两家店铺拱手送出去,倒从没想过他会逼得你们待不下去。莫急,大不了我们再另起炉灶便罢。”
朱意明眼睛一亮,道:“此话当真?你可别骗我们。”
苏岑苦笑道:“我骗你们做什么。只要二位兄长不嫌,还肯替苏岑效力,苏岑就感激不尽了。”
朱意明一拍大腿,道:“哈哈,什么嫌不嫌的,效力也是应当的。”
苏悦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出声,待送走朱意明,苏岑留下苏悦,问:“堂兄可是有话要说?”
苏悦颇有凄容,道:“阿岑,你最近,可还过的如意么?”
苏岑不解,道:“还好,堂兄何出此言?”
苏悦道:“从我知道你把店转给别人之时,我就猜测你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关,只恨我势单力薄,帮不上忙,惭愧的很。”
苏岑笑道:“没什么,已经没事了,倒是让堂兄如此牵挂,是苏岑之过也。”
苏悦勉强笑笑,避开了苏岑的视线,道:“孟家大爷,三番五次的到店里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不肯信。后来就索性叫人搜店,还打碎了许多名贵首饰。京城传言又甚嚣尘上,我怕对你不利······”
苏岑道:“那也无妨,我并不特别在意。”
“依我想,盘出去也就盘出去了,你也说不如我们另起炉灶,依我之见,不如我们离开京城算了”
苏岑一直没言语。她不是没想过。横竖是从头再来,在哪里开始都无所谓。在她与秦纵意做交换,把两个铺子拱手送给他的时候,就没打算再收回来,也没打算关注这两个铺子的兴亡。
只是他这样肆意的败坏,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明明是到手就能下金鸡蛋的金母鸡,他怎么就这么肆意的挥霍呢?
不过那是他的事。苏悦这么说,定然有他的看法。苏岑点点头道:“为什么要离开京城?我们从前的人脉关系都在京城······况且,哪里也不如京城繁华富庶,白手起家也不必要太一穷二白了吧。”
她们又不是逃难,不至于这么惨淡吧?
苏悦只是默然的沉了脸色,道:“我,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具体怎么定,还要看你再者还有朱兄呢”
苏岑不禁有些关切的问:“堂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不如说出来,我但凡能援手,绝不会袖手旁观。”
苏悦堆起一张勉强的笑脸,道:“没,没事。”他的目光有点虚,就像是喝多了的人,宿醉醒来,看见了刺目的阳光,有些畏光一般的躲闪。
苏岑想来定是他家中有事,不便多问,便道:“好,我考虑考虑,回头再着人给你送信儿。成与不成,总得有个了局,你也好另谋高就不是?”
苏悦哭笑不得,道:“是是是,你这里不留我,我只好再去另谋生路。高就谈不上,不过胡乱混一口饭吃,也不知道能不能······”话只说了半句,就又沉寂下去。
苏岑等苏悦走了,把玫瑰叫进来,问:“堂兄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玫瑰笑道:“姑娘,您从前,现在,都是不问世事的,自然不知道苏家那点事。这苏悦苏公子的爹苏伯是个落魄秀才,久考不中,又不知变通,家徒四壁,穷的揭不开锅,要不是老爷宅心仁厚,肯给苏掌柜一个差事,只怕苏家就要以乞讨为生了。这位苏伯才过上没几天的安生日子,就看中了邻村的一位姑娘说来也是挺让人气恨的,原本是打量着要给苏掌柜说亲,谁成想说来说去,不知怎么说成了苏伯的小妾这事传得风风雨雨,只怕苏掌柜自觉无颜见人,所以才想索性一走了之吧。”
169、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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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说的虽然含混,可是事情大概倒也清晰,苏岑一时无语,心下也替苏悦难过。不过最应该觉得丢脸的不是他自己。
终究父子情深,又是外姓女子,想来苏悦不会做出多出格的事情,以至父子反目。就这么一走了之,倒也未必不是上策。
苏岑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京城重起炉灶,东山再起,玫瑰进来回禀:“候爷梁诺着人送了贴子来”
他给她送什么贴子?想着他那不靠谱的性子,苏岑气的笑出来。他一定还惦记着那曲胡旋舞呢。
贴子精致华贵,透着华丽的的香气。
苏岑不由的掩住口鼻。
这梁诺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怎么吃穿用度,倒和个女子差不多?他这是薰了多少香?不就是一个贴子么,至于这么奢华浪费?
强忍着,在身前挥了挥,那香气却又名贵上乘,非廉价的香气可比,持久不褪。苏岑只得捏着鼻子打开贴子,梁诺的一笔小楷就跃然纸上。
字是好字,只是未免过于优雅阴柔了些。可以想见,他定然是长期浸淫在脂粉群中,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苏岑放下贴子,脸色就有点难看。
玫瑰好奇的问:“候爷的贴子上都说了什么?可是叫姑娘为难了么?”
苏岑摇摇头,道:“没有他只是请我去君归楼一叙。”
玫瑰不以为然的道:“姑娘何必为难,愿意去就去,不愿意,他还能动强不成?”
苏岑笑道:“我也是这么想。再说,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说?想必都是些不打紧的我懒怠动,你叫人回了贴子,就说我身体不适,推了吧。”
玫瑰道:“奴婢知道怎么做。”
苏岑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虽然拒了梁诺的邀约却给吴思颖写了封问候信,顺便带了几枝新近做的簪子,叫人给吴府送了过去。
没两天,吴思颖便带着人轻车简马来访。
苏岑得了消息,慌忙迎出来。*非常文学*马车进了后院,屏退看门的婆子小厮,吴思颖带着贴身丫环已经进了二门。苏岑笑道:“你倒是个急性子,才说要来,今日便来了。”
吴思颖笑道:“知道你出门不方便,你又不是个求人的性子只怕我不来你便会着急,索性趁着今天风和日丽,就出府走走。你这一向倒是瘦了许多,恁的清减。”
两人说些别后叙话,这才进了厅,分宾主坐了,玫瑰奉上茶,自带了吴思颖的丫环退出去,热情款待,只留她二人在屋里说话。
吴思颖打量着苏岑抿嘴笑道:“你这家伙,悄没声的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儿。”
苏岑露出惶恐的神色道:“你还来取笑我,若是弄的人尽皆知,我还能像现在这么自由么?”
吴思颖也不追究,只笑道:“前个儿和大哥还提到你呢。你说也真是奇了,当初孟大哥也是千好万好的一个京城美少,怎么就和你这位苏大小姐如此不投缘呢?你让他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含恨离京,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善了?”
苏岑道:“你们是自小就亲近的自然偏向他却对我说这等风凉话。都看着他好,我就不好么?”
“你也好只是好人和好人未必就是夫妻。也不是我们偏向你,你们这也算是两败俱伤了。我是明着替孟大哥遗憾私底下替你着急呢,你倒好,不识好人心。”吴思颖边说边嗔怪的瞪了苏岑一眼。
苏岑接收到了吴思颖不满的神情,却并未着意,只是不紧不慢的喝茶。吴思颖见威胁不到她,只得开门见山的道:“你叫我来,不是有这闲情雅致来谈论你的前夫的吧?”
前,前夫?
苏岑一口茶全喷了。这位吴大小姐也太口无遮拦了些。
吴思颖躲了躲,见没有遭受池鱼之灾,才道:“怎么,你连说都说不得了?干吗这么大反应?若是你对他还有余情,此时已经知悔,我必叫大哥从中替你们斡旋,好叫你们破镜重圆······”
苏岑举手,道:“停!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前夫?”
吴思颖笑道:“当然了,本来就是前夫。不管你们之间以后怎么样,他永远是你的前一任夫君,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不随你的意愿而转移的。”
苏岑镇定了半晌,狐疑的打量着吴思颖,确定她是本尊吴大小姐,不是魂穿而来,和自己一样鸠占鹊巢的那个,才道:“你这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