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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嫌妻不良-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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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腕上方,裙裾翻动之间,隐隐可见她的肌肤雪白晶莹,纤细修长,说不出的动人。

她似乎并不介意身边男子若有似无对她的靠近,但隐隐的,苏岑觉察得出她相当的厌恶。但她的厌恶和憎恨,只泯灭于她的冰冷之间,似乎浑不在意。

这头领叫于世雄,众人称他为雄哥,是红红的师兄。于世雄的师傅,也就是红红的爹是这清风寨的老寨主。

也难怪唯有他可以亲近红红。

苏岑和玫瑰三人被关到空房子里,没人送饭送水,似乎把她们遗忘了一般。玫瑰忍着冷意,抱怨道:“这,这都是什么鬼地方,冷死了,又没有一口水喝。”

冬忍道:“不错了,虽说没人送水送饭,好过没人打扰。”说是这么说,还是伸手替她拢着肩臂。两人可怜兮兮的望着苏岑:到底怎么个智取法?

苏岑也作此想,被人遗忘总好过被人骚扰。真要是涌进来一群人,那才真是恶鬼临门呢。

苏岑现在也没有明确的逃脱之法,只朝着她们两个安慰的笑道:“总会有办法的。趁这会没人,先好好休息。”

玫瑰和冬忍互相挨挤着,恐惧加上焦虑,饥饿加上干渴,两人疲倦到了极点。昏昏欲睡的闭上眼睛,用苏岑的话催眠着她们自己。

有姑娘在,就一切都会有办法。

苏岑看她们睡着了,才悄悄站起身,推开了空房子的门。

这是一座闲置已久的庭院,破败的石屋长满了绿色摇曳着的狗尾草,已经结了籽,沉重的耷拉着像稻谷一样的脑袋。

满院的青葱,却让人感觉空洞的苍凉,就好像心房如同长满了这杂乱的青草一样,找不到秩序、规则、温暖和路径。

苏岑看了几眼,很迅速的抬脚,特意踩踏着来时倒地又挣扎而起的青草出了院子。

院外有两个小喽啰懒洋洋的守着,见苏岑一个人出来,也只是懈怠的看她一眼,道:“回去,没有大哥的吩咐,谁也不许在这山上乱走。”

苏岑道:“我想找点水。”

见她温婉沉静,不是故意挑刺的那种魔刹,两个小喽啰的态度也好多了,道:“那边,快去快回。”

苏岑走了几步,那两个喽啰并没有跟上来。不知道是他们太过相信自己,还是太过相信苏岑,又或者做了山贼,也并没有失了人的本性,因此他们并没疑神疑鬼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

这给了苏岑极大的自由。

她走到他们指的方向去,那里是一口井。井台光滑,辘辘粗大的绳子下端系着一只木桶。苏岑大概看了一下方位,记住了这个位置。

她并没有打水,只是抬眼四处打量,很快就看见了灯火通明的正厅。那里人声鼎沸,从这里都能闻到粗劣的酒味。

苏岑大致辩认了一下方位,朝着东边一处安静到诡异的院子走去。

这院子要比苏岑待的院子雅致了许多,满院的夜来香,散发着旺盛的香味,还有一架蔷薇,在西墙上盛放着。

一条光洁的青石板路,在门口灯笼的照耀下,泛着红里透青的光泽。风过烛晃,青石路如同被雨水冲洗过一样的透澈洁净,洇着水渍般茵蕴。

苏岑一路走过,没有一个人影。木门虚掩,隐隐的闻见里屋里有哗哗的水声。

苏岑怔了怔,停住了步子。她不敢确定这里面究竟是不是红红。

应该是,男人们都在前头炫耀这一天的成果,有酒有肉,不醉不欢。也只有红红这种冷漠的仙子才不屑于这份世俗的热闹。

可她在沐浴。虽然同是女子,这毕竟是她的**。

只是,为什么不设防?一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竟然连一个守门的侍女也没有吗?进来的是她,若是另外任何一个男人呢?

红红的声音里带着冰脆的嘲弄,透过水声传出来:“想进来就快点,不然就把门关上,我冷。”

苏岑好笑的犹豫了下,终于选择了推开门。只有一道薄薄的白纱帘,隔开了她和红红。她甚至能看清红红举起自己的胳膊,把温热的水如同流线的珍珠一般泼洒到她的脸上、脖颈、再到胸部。红红不懂风情,可是这简单而直接的动作,却比什么都更具风情。

苏岑撇开眼,道:“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红红不吭声,自顾自的玩着水,半晌才道:“来都来了,何必说些没用的废话。”

苏岑也就直接的道:“我想下山。”

“凭什么你以为我会帮你?”红红的声音里没什么感情,就是讥诮也因为冰冷而淡漠了许多。

苏岑沉默。

红红倒烦躁起来,挥手撩起一掬水花,道:“理由。”

苏岑还是沉默。

她要编一个理由很容易,可以哭诉自己无辜可怜,也可以哀求家中尚有娘亲惦记,亦可以哀恳红红替她女子的名节考虑。

可是这些,都不足以打动红红。没有意义的理由,红红不愿意听,苏岑也不愿意说。

红红不耐烦的催道:“你总得给我一个信服或是可怜同情你的理由。”

苏岑仍然沉默。她不需要可怜,也不需要同情。甚至,她不屑于让谁信服她已经可怜到需要别人援手的地步。

(我没有心情码字,乱糟糟的生活和希望让我觉得自己的状态糟糕透顶,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所以我想和人吵架。找不到旁人,就只剩一个从周一忙周到日,甚至周日都不能陪在我身边,好吧,我不奢求,能帮我把乱糟糟的孩子带开也不能的劳工。)

152、红衣

152、红衣*

153、容忍

153、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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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便道:“既然你没有理由,请回吧。”她为什么要帮一个人质?于世雄要的是钱,还想要色,可是他想要什么,都都跟自己没关系。

他不是第一次抢女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袖手旁观,更不是第一次被人质相求。可是遇上这样一个有胆子却不敢开口的女人,还是第一次。

她不介意赤身露体,哪怕站在对面的是个色眯眯,满眼都是下流欲念的男人,她也不介意。可是她很介意背后那个女人的眼光。

见鬼了。她不用回头,就知道那眼神里带着的满是同情和怜悯。

苏岑不走,也不吭声,只是沉默的盯着轻纱之后的红红。

红红猛的起身,扯过一旁架子上的衣服,把自己裹起来,抬腿从浴桶里出来,几步就转出来,朝向苏岑,道:“你不走,又不说话,到底想怎么样?”

苏岑抬眼打量新浴出池的红红,友好的朝她一笑,道:“我不喜欢和人用这样的方式谈话,我还是更喜欢像现在这样,面对面。”

红红也就一怔。她不行待客之道,倒并非不懂,而是不屑,不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有资格让她以礼相待。

她仔细而认真的看一眼面前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苏岑,随手把纱衣的带子系好,腾出两只手来,道:“里面请。”

茶具拿出来,只是两个粗白蠢胖的杯子,杯子里也只是一杯白水。红红毫无一点愧色,似乎对这种怠慢毫无自觉。

苏岑也不在意,朝她点点头,捧了杯子在手,很是惬意、淡雅、舒适、自在的喝了个干净,又把杯子递过去,道:“麻烦再来一杯。”

红红倒是很有兴致的看一眼苏岑,破天荒的笑了,道:“你这人真有意思。白开水也喝的津津有味,好像里面加了蜂蜜,如此随遇而安的人,却是四肢不勤,任意支使人服侍你。你竟然敢支使我?”

苏岑只是瞪着一双清澈的秀目,微笑道:“你觉得我有意思,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个有意思的人。我不是离了别人的服侍就活不成,支使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客人。主人给客人倒杯白水,是很正常的举动啊。”

红红倒了白水来,苏岑慢慢的喝,才发现这杯子其貌不扬,竟是上好的官窑。一时惊讶不已,不免看向红红。

她还是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对这世间一切都充满了厌倦。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心,也没有什么能勾起她的热情,更没什么可以让她慷慨大方的动容。

红红道:“你想让我放了你?”

苏岑点头:“除了你,我不觉得谁还能听得懂我的话。”

红红嗤笑道:“我不想听懂谁的话,也不稀罕,更不以此为荣。”

苏岑默了一会,道:“所以你就一直这么浑沌的活着,假装自己全不在意,既不喜欢你想喜欢的,也不拒绝你所厌恶的”

红红的眸子忽然转深,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岑叹口气,道:“你并不愿意做个山贼,或者说,你并不喜欢,可是你不知道自己除了做山贼还能做什么,因为你没有生活和生命的意义。这样的日子,你过起来没兴致。我真的很为你感到悲哀,你今年多大?十六?十七?你还能再活四个十六、十七,接下来的日子你想过怎么过没有?他们都会老去,你也一样,那个时候,你已经习惯了容忍,可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靠近,你不怕你会一夕失去所有你曾经厌恶的一切么?”

红红听懂了。她瞪大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苏岑,问:“你都,看到了什么?”

苏岑摇头,道:“我看到了你并不喜欢你的师兄,甚至你相当的厌恶他的触碰,可是你却不拒绝,甚至掩饰心底的那份轻蔑。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弃你而选择另外一个他掠上来的女子。”

红红冷笑:“他掠来的女子再多,也不能和我比,我才是他,是这山上唯一与众不同的那个。再者,你以为这样三言两语就可以让我放了你么?”

苏岑摇头:“我的确很想离开这里,我也坚信我能离开这里,只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这番话。红红,人如其名,像火焰一样明亮灼人,却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可怜了你的好名字。我想,你手里的三只羽箭,似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对吧?不少字”

红红沉默以对,只是仍然用那双没什么热情的眸子盯着苏岑,若有所思。

苏岑也不再多说,朝她点了点头,施施然的放下杯子道:“承蒙款待,感激不已,冒昧而来,蒙君不罪,告辞。”

红红也不搭讪,也不起身,就那么看着苏岑出门而去。

她就那么平静无波的坐着,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任何一个人。许久之后,时空寂静的仿佛的过了一个轮回,红红才起身,将苏岑用过的杯子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在冰水里洗涮干净,放到了一边。

于世雄推门而入,将手里的酒坛子一举,往桌上一放,道:“红红,来,陪师兄喝酒。”

红红挑眉看他一眼,沉默的无动于衷。于世雄习惯了她的沉默,径自又掏出两个精致的琉璃盏来,拍开泥封,将酒倒上,递到红红面前道:“来,喝酒。”

红红并不接,垂着眼眸道:“什么事?”

半晌,于世雄却并不说话,只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前瞧。她才沐浴出来,洒脱惯了,并未穿小衣,长发又湿了未干,水滴下来,将前胸浸的湿透,浑圆便清晰的显出轮廓来。

红红却没有一点扭捏,仍然平静的道:“说吧。”

于世雄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缓缓放下酒盏,却站起身,直朝着红红走过来,大手一伸,便覆上了她的一只浑圆。只这么一下,他就如同触电般的脸色绛红,呼吸粗重,浑身都微微颤里起来。一双眼睛,黑色的瞳孔变的又暗又沉,像是要伸出一双手来,把红红吞进眼睛里。

红红平静的,面无表情的伸手端起酒盏,顺势把他的手往下一推,虚举了举酒杯,道:“我陪你喝。”

酒汁润红了她的唇,娇艳欲滴,水润鲜明,于世雄看的心头火起,恨不能当下就把她按到自己身下。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知道红红除了精于弓箭,于功夫上并不精进,就是力气也不过堪堪和他打个平手。

她的衣衫这么薄,看的他两眼冒火,平素的忍耐克制都在此刻告磬。他扯住红红的纱衣,将她翻转过身,按到了桌上,饥不可耐的道:“红红,我忍不住了。”

话才说了一半,手就呆滞的停在了红红的赤luo的肩上,怎么也摸不下去。红红的手抵在他的腰间,那是一把明晃锋利的长剑。平时像一个粗大的银镯子缠绕在她的腰间,从不曾手,沐浴完也当成衣带随手那么一缠。

于世雄松了手,往后退了半步,面露凶狠,道:“你,红红,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红红第一次露出了厌恶的表情,道:“我该怎么对你?这么多年,你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不足心?”

“呵,红红,你该懂得一个男人的心思,我从来没有掩饰过我想要你,是一直觉得你太小,又一向不热衷此道,所以才容忍你至今。如今你也大了,我也年纪不小了,你还想这么不冷不热的拖下去?”

拖?呵,红红不由的面露讥诮,长剑往前一顶,于世雄吃痛,呻吟了一声,又往后退,厉声道:“你敢?”

红红道:“少拿你那套吓唬我,姑奶奶不吃这一套。你要我死,容易,只要你管不住你裆里的那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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