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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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帝忍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机会了。
他虽然没那个脸把李宗秽乱宫闱的皇家丑闻公诸与众,可是,他昏迷的这几日,李宗一党蠢蠢欲动是事实。
咸福宫。
李承泽去了上书房,苏之婉闲得无聊,干脆就招了自己名义上的女儿,前来解解闷。
杨绮玉,杨家姑娘,被明景帝领到咸福宫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而且从小便是被杨将军当儿子来养,已经有了完整的人生观价值观。
父母双亡的她,养在贵妃跟前近一年的时间,没有什么母女情,亲近有余、亲热不足。
毕竟苏之婉和杨绮玉的年龄相差不大,硬生生憋出母女情意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杨绮玉是天生缺心眼,还是真的摸透了苏之婉的性子,每每都是压着苏之婉的底线,在咸福宫过得风生水起。
“儿臣,给母后请安。”杨绮玉走到跟前,微微福身道。
自从端柔贵妃被册封为皇贵妃之后,这后宫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得改口,以皇后之礼尊称其为母后。
这就是妻和妾的区别。
苏之婉抬眼看去,十三岁左右的小姑娘,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白白嫩嫩的样子,眉清目秀,梳着时下闺阁少女流行的如意双垂髻,身着湖色的襦裙,步履娉婷,又带着军人世家的英姿飒爽。
这样的杨绮玉,让她想起了刚入宫的叶潋。
她和叶潋又太多相同,也有太多不同。
杨绮玉是一个表面上文静,实际上胸有沟壑的姑娘。
只希望这次,她没有看走眼。
苏之婉拉起她,坐在一旁,笑道,“前几日,太后还特意在本宫耳边提起了你的婚事,一转眼你就快十三了,是大姑娘了。”
杨绮玉提到自己的婚事,并没有半点羞涩,道,“母后还不清楚儿臣的志向吗?一切但凭母后做主。”
“当真但凭母后作主?”苏之婉眉眼含笑,戏谑的看着她,道,“本宫记得,苏家还有好几个嫡系子弟未曾娶妻,哪天本宫找个时间,让他们进宫给你过过眼可好?”
杨绮玉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低头道,“儿臣知道,这整个咸福宫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母后的眼。”
她说的是她暗自去书房的事。
苏之婉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不至于目不识丁,但是,天生却不喜欢摆弄那些个才女玩儿的游戏,奈何原主却是个才名远播的主儿。
当年,明景帝为了彰显对她的宠爱,所以在咸福宫赐了个书房。
这些年,书房里也陆陆续续添了许多书,各种类型都有,虽然苏之婉一本也没有看过。
杨绮玉搬进咸福宫之后,便偷偷摸摸地摸进了书房,对曾经叶潋只是摆出来做做样子的书,如饥似渴,欲罢不能。
不愧是军人世家的姑娘。
侍书把这件事告诉苏之婉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放任杨绮玉偷偷摸摸地行为,没有去理会。
反正,书房对于她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苏之婉和其他人不同,任何重要的册子,从来不不喜欢放置于书房。
苏之婉拍拍她的手背,“放心,本宫替你回绝了,你且安安心心地住在咸福宫就是,没人会把你赶出去,至于你的婚事,你暂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杨绮玉忍不住站起身,行礼道,“儿臣,谢过母后!”
“只要你别辜负本宫的期望,便好。”
苏之婉不是什么好心的人,也留了个心眼。
当年被叶潋当了个跳板,虽然无伤大雅,但是,确实是被落了面子。
如果,杨家姑娘如同叶潋般不知好歹,苏之婉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起来,苏之婉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
就在苏之婉和杨绮玉说着话的时候,前朝的消息终于传来了。
苏之婉也不介意杨绮玉听到,直接让侍书当着她的面,道,“据黄总管说,今天皇上早朝的时候,收拾了贤王一派的官员,好几个重要职位的人直接被撸了职,甚至还透露出了要狠狠地处置贤王的意思”
这个狠狠的处置,虽然不会处死,但是,一个幽禁是跑不了的。
杨绮玉一听是乾清宫的黄顺公公传的话,还提到了贤王,心里一凛,她这个养母本事可真是厉害。
想到自己之前不着痕迹地试探,心里一阵后怕。
苏之婉没有注意到杨绮玉的神色,杨绮玉这点伎俩对她来说,还太过稚嫩,或许未来她有所成就,然而现在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一个利用价值的小孩儿。
“黄顺还有说什么?”苏之婉问。
侍书满脸困惑地道,“黄总管让奴婢替他恭喜娘娘。”
显然,她并不知道黄顺是个什么意思。
苏之婉一听,笑了。
她果然没有看错黄顺这个人,也不妄她那天晚上招揽黄顺的时候用了精神烙印。
她可不敢相信黄顺不会为了他伺候多年的主子临时反水。
古代,有时候忠臣死士比贪生怕死之辈多出许多,苏之婉可没那个心情去赌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好在,那些日子,黄顺一直担心自己的脑袋,心神难免有些恍惚,所以,苏之婉很轻易就控制了他。
苏之婉也不理侍书困惑地样子,含笑对惶恐不安的杨绮玉道,“这些日子,这宫里恐怕有大动作,你好好待在咸福宫,可别出去胡乱晃悠。这安安稳稳的日子,总算要结束了。”
明景帝要着手收拾李宗了,想必,顺太妃也等不了了吧。
她一向都是一个极其爱护自己孩子的母亲,对她来说,自己的儿子,她可以教训,别人却不能动他分毫。
即使是当今圣上也没有这个资格!
杨绮玉听她的意思,言语里还透着期待。
本就早慧的她,虽不懂这变天要怎么个变法,却猜到了几分,这其中,必定和自己这位养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到这宫里宫外人们都认为,这咸福宫里的端柔皇贵妃是个不争不抢、不妒不怒、温温和和的性子,心里就一阵地发寒。
还好,她不曾和端柔皇贵妃敌对。
而且,她如今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想到这,杨绮玉扬起单纯美好的笑容道,“儿臣遵旨,定不会教母后为难。”
有这么一个厉害的母后,她可没有傻到连面子情分都断了。
苏之婉拍拍她的手,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对付这种小姑娘,光是用春天般的温暖是不够的,得让她明确得看到你和她之间的差距,就像是小树苗和参天大树,让她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心思,她才会慢慢臣服于你。
杨绮玉在军事上的才华,让她心惊,否则,她也不会专门给个大棒又上个甜枣。
这是连当初的叶潋,都没有的待遇。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只要杨绮玉老老实实地待在咸福宫,不惹事,就算是让她省心了。
☆、第58章 皇家丑闻
就在第二天,李宗被明景帝撸了职,闲赋在家之后,顺太妃果然忍不住了。
她一向都是奉行先下手为强的人。
就目前这样的情形来看,李宗是铁定不能毫发无伤地被捞出来了,就算躲过了结党营私的罪名,也逃不过一个秽乱宫闱。
结党营私顶多也只是一个圈禁,和宫妃私通才是真正要人命!
就算是先帝亲子又如何?犯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丑事,明景帝可以名正言顺地除掉贤王!
顺太妃要的就是给明景帝一个名正言顺,一个不得不赐死了李宗的理由!
想必事后,李成还会感激她的。
以他的心头血为礼。
感激她,让他知道了真相,让这个可怜的一国之君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单单一个后宫普普通通的宫女就能让明景帝一度怒极攻心、危在旦夕,这换了宫妃,想必不会有丝毫逊色吧。
她瞧着李成的反应,温和而行为有度,想来王氏还未曾把裴氏和宗儿的私情告知李成,王氏也不敢把这件事堂而皇之地让李成知晓。
且不说所谓的怒极攻心是着了道还是李成自己的原因,要王氏拿一个自己儿子的命去换一个王爷和宫妃的性命,她定是万万不愿的。
顺太妃想做的就是揭开那层遮羞布,把皇家丑闻公诸与众,让王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气个半死却不能有丝毫办法。
叹了口气,顺太妃用她那苍白干枯的手转动手里的佛珠,念了几句佛语,她的宗儿,到底是做错了事。
做错了事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
与其把他交给李成和王氏,还不如自己亲手来教训。
就像寻常百姓家一样,闯了祸的孩子,能教育他的只能是他的母亲。
顺太妃狠下心之后,她身后的势力也开始转动了。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股流言在街角小巷渐渐蔓延开来。
皇城里不大不小的酒楼有很多,福来酒楼只是其中之一,每天不说客似云来,但是大厅里,也算坐满了人。
有布衣学子,有来往的商人,等等等等。
“哎!听说了吗?最近圣上大肆收拾贤王,是因为他……”身着青色布衣的年轻人坐在酒楼大厅里,脸色酡红,带着酒气,欲醉还醒的样子,轻声对一旁拼桌的人道。
也许是因为他天生就是大嗓门,也许是真的喝醉了,自以为轻声,实则连邻桌的大汉都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结党营私啊!这是早几天的消息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大汉伶了一壶酒,自然而然地走了过来,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道,“小兄弟你的消息不灵通了!”
那年轻人急红了眼,道,“哪里是这个原因!这位大哥的酒恐怕还没有醒吧!”
一般喝酒了的人性子都急,大汉也不在意,笑道,“那你说来听听。”
凑热闹一直是天‖朝人的天性,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这个时候,大厅里人不多,但也不算少,都是闲得闹腾的人,此时一听,赶紧围了过来,就怕少听了些什么,少了些谈资。
年轻人到底年纪小,一群人围着自己,面带渴望期待,一时间有些飘飘然,忘了当初自己友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保密的事,直接一股脑地全抖了出来。
“听说啊,一直以来贤王都是本本分分的,醉心诗词,哪里有这个心思去关心朝政,所为的结党营私纯属子虚乌有!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今圣上为了收拾他,当然得给他安一个罪名!”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到底有什么内情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急性子道。
年轻人像是没听到一样,兴味盎然地继续道,“重头戏来了,话说,这贤王的诗词在京都小姐中,那可谓是千金难求,有几个怀春女子也不算奇怪。”
从这话就看得出,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周围都是男人,一听,也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坏就坏在,宫里有一位皇帝的妃子曾经也是这怀春少女之一,一朝入宫和王爷勾搭上了……”年轻人嘿嘿一笑,把那满身的书卷气都笑没了,“那宫妃曾经可是盛宠一时,后宫之中就连皇后娘娘也得看她脸色行事,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得宠的妃嫔,也舍了圣上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里。”
“皇上收拾贤王就是因为自己的小老婆被抢了?”那位大汉道。
“可不是,被带了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一个人跟着应和。
“估计是当今圣上,政务繁忙,没空陪那位大美人!”一个面容猥琐的干瘦干瘦的男人道。
“听说和贤王勾搭上的是前段时间风头正劲的端柔皇贵妃!”
年轻人道,“你这话就纯属胡说八道了,端柔皇贵妃乃苏家名门!岂容你败坏她的名声?”
“那是哪位宫妃?”
年轻人嘿嘿一笑,“还能是谁?曾经盛宠一时的宁婕妤突然销声匿迹,这说明了什么?”
“原来是宁婕妤!”
“也不知,那位宁婕妤是何等绝色佳人,让皇上都没舍得责罚于她。”
确实,这段时间,一直听说皇上是如何收拾贤王的,却从来不曾听说有哪位宫妃被赐死的。
“也许是赐了毒酒了?”
“真是可惜了。”
“你是从何而知?”一个人质疑道。
这种皇家丑闻一向是辛秘,哪里是他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能知道的?
年轻人站了起来,抖抖衣服,作揖道,“不才在下乃刚到贵地的学子,特意来皇城求学,认识一位在王大人家当门客的兄弟。”
“可是王家门客?”一个锦衣男子惊呼。
“正是正是。”年轻人与有荣焉道。
“那可前途无量啊!”
虽然科举制一直被世家所抵制,明景帝仿佛也有了放弃科举制的意思,再加上在这么重要的关头,明景帝突然病了好几天,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停滞了,王家在科举制的实施上也受到了天大的刁难。
可是,所有怀有青云之志的读书人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的,为了明确得到朝廷的消息,直接不远万里来到了大明皇城。
有些人只道是发梦,是痴心妄想。然而天底下读书人甚多,十个人中有一两个有这样的决心和行动,就足够在皇城处处可见求学的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