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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名门骄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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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还是无意?秦御冷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有人可以如此戏弄与他!即便无意,也都是她一直在招惹的他。她以为他是谁?可以任由她肆意撩拨,又自由来去的窝囊废?

“呵……”

帘子那边传来一声极低又极冷的笑,浑身崩成一条弦的顾卿晚却敏感的听到了,她将头埋进膝盖,狠狠的撞了两下。

解释说不是故意的吗,这等话,她是真说不出口了。

抬手又拍了下脑袋,顾卿晚一脸羞愧欲死,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够了,真该找块豆腐撞死去了。

这会子她已经没心情去想兔兔了,心道,算了算了,爱咋样咋样吧,她算看出来了,老天不玩死她,简直就不心尽啊。

她也甭挣扎了,说不定秦御发现了她的秘密,会好好将她养起来,做个被好吃好喝养着的*药人,看在她的神奇上,还会不时满足下她的其它除吃喝外的心理需求,这样也不错。

她啊Q的想着,那边兔兔倒被她一声尖叫给吓住了。

顾卿晚从来没对兔兔那样凶过,它是真的害怕了。探头探脑的竟又钻了回来,见顾卿晚蔫蔫的一脸痛苦的伏在膝间,刚收拾好转过头的冬儿不明所以的站在旁边,兔兔却以为顾卿晚是在怪自己私下决定把花蜜给主子用。

它实在怕顾卿晚以后再不给它香甜的花蜜吃,它忙又爬到了顾卿晚的身上,划拉着顾卿晚的衣袖,找到那玉莲花,又将指甲里的花蜜弹了出来,还了回去。

“吱吱。”

接着它两只软软的小小的爪子就抱住顾卿晚的小指,拉着她的手扭来扭去的撒娇起来,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抱着情哥哥的手臂娇娇的摇一般。

顾卿晚抬起头来,看了看被弹回去的花蜜,又看了看瞪大了眼咧着嘴笑的兔兔,无奈的苦笑了。

不过兔兔没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来,到底是好事。

前世时,顾卿晚早早便在外留学,裸奔什么的见的不少,虽然她做为地道的中国姑娘,学不来那么开放,可还不至于被人看了眼胸就要死要活,回不过劲儿来。

她方才苦闷非常,有一半是露了春光懊恼的,有一半却是被自己给蠢哭的,还有一些是秘密眼见被发现惊吓的。

此刻她粗壮的神经慢慢复苏,禁不住冲兔兔咬牙切齿的瞪了两眼,一把捏着它的耳朵将它拎到了面前,想着有好几次都是这小东西给她闯的祸,顾卿晚恨从中来,对着兔兔红红的屁股便屈指弹弄了两下。

“吱——”

兔兔抱着屁股惨叫起来,泪眼汪汪的冲顾卿晚讨绕。顾卿晚见它这样,又心软起来,放了它,警告的又瞪了两眼,便强迫兔兔张嘴,将那半滴花蜜给它抹进了嘴里。

谁知她这样兔兔倒愣住了,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大抵是觉得这半滴花蜜,顾卿晚终于给了它,算它的东西,它可以自由支配了。

兔兔兴奋的转了一圈,却忍着没吞咽,竟是爬到了冬儿的身上,直扑冬儿的手。

冬儿手中已准备好了给顾卿晚上药的金疮药,药瓶的口已拔开,兔兔跳上瓷瓶,趴着瓶口,接着一口吐沫就吐了进去!

顾卿晚……

兔兔贼兮兮的看向顾卿晚,抱着手作了个揖,指了指帘子那边,哼哼唧唧的求情。

顾卿晚一时却更想死了,憋的差点没吐血。

这小混账,还是猴子吗,这他娘都成精了好不好!

在她看来,猴子定然是将得的花蜜直接涂抹在秦御的伤口上,这样便算通灵的逆天了,谁知道猴子竟然还会思考,还他娘知道将花蜜加在药末里,这样涂洒的地方会更多。

那半滴花蜜,加进金疮药,再涂抹在秦御的大片肌肤上,效用已经不能立竿见影,便是明日秦御觉得伤口复原的很好,也只会觉得是他休息的好,恢复的好罢了。

早他娘知道兔兔成精了,她至于干下方才那样的蠢事来吗?!

顾卿晚彻底不想搭理兔兔了,继续将头埋进膝盖。冬儿却有些不知所措,想到手中金疮药脏了,她便将药瓶放回了药箱,又给顾卿晚换了一瓶。

兔兔心满意足的守着那瓷瓶,等着军医来给秦御换药。

主子,兔兔舍了一天的口粮呢,这样忠心,真是感天动地啊,它自己都被自己感动,陶醉了。

洛京城,天际最后一抹霞光也被浓浓的夜色遮挡,城门轰隆隆的在夜幕下渐渐关闭,宵禁了。

如今虽然不是战时,可秦朝刚刚建国还未有十年,江山并不稳固,宵禁自然是必须的。可到底天下已太平了几年,城墙上的兵士们也不可能时时警醒,此刻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已准备找个地方趁凉快睡大觉去。

谁知却与此时,城外的官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蹄声阵阵如雷,卷荡起一缕尘土飞扬,向着城门逼近,颇有气势。

散漫的守城兵顿时一个机灵,趴着城楼探看起来。

“天,不会是燕广王又杀回来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前几日征南大军就驻扎在城外,秦御领兵夜半出城杀往湖州,当时所走的正是这个城门。彼时那一队虎狼之兵给守城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种气势,和眼前这队人,倒是如出一辙,差不了多少。

难道是燕广王心有不甘,又杀了回来,连他们洛京城的知府也不放过了?难道继湖州寿州三地后,他们沧州府也要变天了?

正心惊肉跳,但见那一队人马已经奔驰了过来,未曾临近,便有人挽弓搭箭,一道银色的流光闪过,叮的一声,一支羽箭被准确无误的射到了城门上的桅杆上,带的桅杆左右乱晃。

守城兵丁吓了一跳,望去就见那还在颤抖的羽箭上分明还挂着一物,不待看清,下面已传来清喝声,道:“镇国公世子在此,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楼上的兵丁们唬了一跳,镇国公世子,那是正儿八经的国舅爷啊,不是妻舅,而是母舅,皇帝见了都得唤声舅舅的。

这洛京城最近到底是撞的什么邪,这些天潢贵胄们没事往这儿挤什么堆儿啊。

城防兵头儿忙抹了一把汗,也不敢往下乱看,忙摘下那箭羽下的射挂的那枚令牌。

灯光下,正面印刻偌大的镇字,令牌上盆虎纹头,洒金漆,背面是代表超品国公爵的四爪蟒纹。大秦各府的令牌,寻常多是铁牌,铜牌,上有银牌,木牌,像这种洒金的,皆是家主的代表。

镇国公府,也就只有现任家主国公爷和未来家主,世子爷能用此等洒金牌了。

城头兵手抖了下,忙捏着令牌道:“快开城门,开城门!”

吱呀呀的,城门再度打开,一行人已御马直奔城中,夜色下只见那打头一匹马上,一个矫健挺拔的身影,穿暗紫锦袍,一闪而过。只留乌发上一点萤石点缀的发簪,熠熠宛若一道流光,隐退月色,透出些寒意的矜贵来,眨眼间就带着一行人直奔城南去了。

城头兵收回目光,咽了咽口水,只觉着贵人气势压下,见城门下还余有一骑等候,想来是方才射箭之人,他忙将手中令牌小心翼翼的掷了下去。

那马上人抬手接过,收进怀中,马儿嘶鸣一声,直追主子去了。

蹄声震荡,久久城门才安静下来,却半响无人言语,静默了片刻,守城兵丁见再无动静,才慢慢关上了城门。却又不免琢磨起来,城南可不是贵人居住之地,镇国公府的世子怎往城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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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竹马的手段

入了夜,一宵禁,城中半个人影都没有,清冷的月光照在青石板路上,唯有两边儿店铺偶尔挂着的未熄灯笼,打照出一地摇曳的灯光。

马蹄如飞踏过一地月光,到了南城坊,照样用令牌敲开了坊门。

南城是烟柳巷的聚集地,这会子却正是热闹之时,一进坊市便有股胭脂味酒肉味儿飘荡过来,这会子正是烟柳巷接客之时,丝竹管弦声,嬉笑怒骂声,远远传来,连空气中都似漂浮着一股下贱*味。

来逛烟柳巷的,多在坊市未关时便进了楼子,翌日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开了坊市栅栏后才酒饱淫足的逛荡出坊。

御马进了坊市的娄闽宁勒住缰绳,在坊市前,一时未动。远处青楼的灯光朦胧映照在他身上,可那暖光却不曾融进冰雪般的肌肤和清寒的眼眸中,他清俊的侧面一片冷锐沉郁,寒气灼人。

娄闽宁原就气质清贵无双,此刻明显心情不佳,整个人就好似一块千年冰魄寒玉,透出隐隐寒气,让人心生忐忑。四周簇拥之人,莫不垂首等候,大气也不敢出。

跟在娄闽宁身旁的乃是长随成墨,他本不叫成墨,是唤描金的,成墨这个名字还是顾卿晚给取的。

成墨记得很清楚,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彼时他陪着自己世子爷到许国公府见顾姑娘,顾姑娘和世子爷在花园的凉亭中一起画画,突然便说到了他们四个世子爷贴身长随的名字。

炼烟,和料,墨果和描金。

顾姑娘用宫扇挡着脸,顾盼流转,斜睥着世子爷笑,声音清婉,道:“偏宁哥哥促狭,这般捉弄他们,取的古怪名字。我若是他们,才不要对这样的主子死心塌地呢。”

说着用扇柄指了指站在亭边儿的他,道:“旁的倒也罢了,描金生的五大三粗,偏取这样一个名字。”说着她又掩唇一笑,乌溜溜的眼眸波光一转,拍手道,“描金成墨,倒还不如直接叫了成墨,直白合适呢。”

炼烟,和料,墨果和描金,都是制作墨锭的几道程序中来的。

墨制好后,最后一道工序便是描金,描金后自然成墨。

他们四个长随的名字便是如是来的,彼时世子爷闻言看着顾姑娘但笑不语,待她笑够了,方才悠悠开口,道:“晚晚的四个婢女,丁香,白檀,苏木,紫草皆是制墨的配料,宁哥哥这四个长随叫炼烟,和料,墨果和描金,正是相得益彰。”

一句话倒叫顾姑娘闹了个大红脸,画也不画了,丢了鼻扭身便跑了。世子爷轻声而笑,待顾姑娘身影隐没在花丛中,便冲他道,“往后便唤成墨吧,回头给姑娘磕头谢赐名之恩去。”

打那天后,他便该了名,叫了成墨。

顾姑娘不过一句玩笑话,世子爷就换了身边叫了十多年名字的长随名,顾姑娘对世子爷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他们一干人心里都清楚。

那样被世子捧在掌心宠爱的姑娘,一朝遭受了这么多的磨难,竟然在这等乌七八糟的地方住了好些天,一路跌沛流离,世子爷哪有不心疼的?

看着这样默默不动的主子,成墨只觉其身影颇为阴郁寥落,直叫人跟着心酸难受。

成墨见娄闽宁迟迟不动,抬头看了眼,却不敢直视娄闽宁的脸庞,只对着他握着马缰的手,道:“世子爷,姑娘其实没在这里住几日的,唯今早也不在此处了,如今世子爷赶了回来,以后姑娘自然被世子爷护的妥妥的,万不会再吃苦受累了。”

娄闽宁闻言握着马缰的手略动了动,拇指上带着的翠玉扳指在月色下,闪烁不定的幽光晃动着,他墨玉般的眼眸幽深无垠,清冷的淡扫了一眼成墨,这才道:“前头带路吧。”

一行人到了胭脂巷,因巷子太过狭窄,只得弃马往里去。成墨在前引路,这条路其实前两日还被孙知府带人清理过,可秦御兄弟一走,这巷子就恢复了原样,原本住在这里的人都回来了,前头的青楼也又开始迎客,巷子里重新被倾倒了乌七八糟的秽物。

可因才两日功夫,故而对比之前已是干净的像两个世界了,纵然如此,娄闽宁一路走来也是眉头愈蹙愈紧。

一路到了巷尾,他的脸已冷的不成样子,成墨刚透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到了,就听旁边的院子里传来一个婆娘骂自家汉子的声音。

“整日里东逛西混,裤裆里的玩意早他妈龟孙了,还惦记那买脂粉的臭寡妇呢,那贱人就是个*,叉了腿门前日日男人变着脸的进出,腿都合不拢了,倒勾的你只当她是什么好货色了,我呸……”

市井妇人,骂的喋喋不休,极是粗俗。

成墨额头青筋都抖了起来,只觉身后世子爷身上寒气冒的更吓人了。他几乎是哆嗦着,喏喏道:“姑娘没在这儿,这等话污不了姑娘耳朵的,爷。”

“敲门。”

身后传来娄闽宁还算平静的话,成墨忙上前,谁知还没敲上门,院子也起了动静,争执声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我便不信他们能没有银子,说,你到底藏到哪儿去了!”

“大嫂啊,你这就不对了,都是一家人,藏私可不好,不能你一人吃肉,眼看着亲侄子连口稠的都喝不上啊!”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人家又不欠我的,无功不受禄,我也没那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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