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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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觉得好受了一些,顺过气儿来,看向秦逸,道:“大哥怎么来了?”
秦逸将手中另一坛酒放在炕桌上,也在罗汉床上坐下,推开了窗,由着外头惨淡的光线和飘零的雪花落进来,这才道:“真那么放不下,将人找回来便是,这般又是何必。”
秦御又昂头灌了一口酒才道:“她都有了我的孩子了,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我是不是特别失败,连个女人都留不住!呵。”
他的声音充满了自嘲的颓丧,秦逸拍开另一坛酒,陪着秦御喝了一口,道:“这么泄气,可不像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浑弟弟。没留住人,那就将人找回来,多花点心思,早晚让她离不开你便是,这才哪儿到哪儿,就丧气害怕了?”
秦御却苦笑,道:“大哥,我觉得她的心就是一块冰,不,那个女人!那该死的女人,她就没有心!我对她还不算好吗?我就差将心挖出来给她看了!”
他仰头又去灌酒,秦逸见他这般眸光略闪,倒有些艳羡,只觉像弟弟这般敢爱敢恨,肆意宣泄,也是一种幸福。不似他,心中即便存着些想法,却连说都说不出来,甚至在心里略想一想都觉得是唐突亵渎了那人,自己也感觉万分的羞耻不堪。
秦逸略甩了一下头,拍了拍秦御的肩膀,没说什么,却给予无声的安慰。
秦御也不知道是喝的太急了些,还是自己想要醉,平日喝上许多都不见醉意的他,这会子半坛子酒下去竟然就有了醉意,他略红着脸,看向秦逸,道:“从前我觉得她和我在一起,心里已经有了我,可如今……大哥,你说她会不会是心里还惦记着娄闽宁呢?会不会又是娄闽宁将她藏了起来?”
他说着,想到这种可能,一双异色眼眸便烧的通红,满是痛苦的恨意,他沉声又道:“倘若真是如此,这女人……最好别让我找到,不然拖回来我剥了她的皮!”
见他嘴里说着狠话,眼里却一片清润的波光,秦逸又抬手搭上秦御的肩,重重捏了两下,这才道:“不会,顾侧妃不会是跟着娄少陵走的,她既留信,不肯为妾,不管是你,还是少陵,之于她,便都非良人,她不会那么做。更何况,少陵的为人,素来光风霁月,他是不会拐带他人妻妾的。”
秦逸的话,像是令秦御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他整个人都瘫了一下,绷紧的肩头松动了下来。
昂着头,他一口气灌下了坛子中所有酒水,突然将酒坛子重重砸在了地上,道:“大哥,我想让她做我的妻,我必须让她做我的郡王妃不可,大哥你帮帮我可好?”
他言罢,情绪像是终于得到了释放,又像是拨云见日终于弄明白了症结所在一般,整个人都变得通透沉静了下来,一双眼眸却灼灼逼人,一把抓住了秦逸的手,道:“我他妈非那女人不可了,大哥,弟弟是真狠不过那女人,你帮帮我们吧!”
自己这个弟弟何等的骄傲,何等的桀骜不驯,秦逸比谁都清楚,见他被弄成这幅样子,秦逸既惊讶又无奈,不过他看得出秦御是真陷了进去,出不来了。
求而不得的痛苦,他是明白的。
从小,他便发誓,一定会照顾好弟弟,他得不到的东西,他的兄弟却不能也得不到。
他的兄弟要什么,他做兄长的都会帮他得到。
看着这样的秦御,秦逸放在他肩头的大掌又重重捏了一下,道:“好,咱们兄弟一起想法子!”
秦御顿时便笑了起来,异色眼眸宛若被雨清洗过的星辰,盛放出晶晶亮亮的色彩来。
在礼亲王府,兄弟二人吃酒谈心时,那厢定江伯府的马车也终于到了镇海王府外。
不等小厮上前,谢从江便跳下马背,几步登上台阶砰砰砰的拍起门来。
门房一开门,谢从江推开门房便往里走,后头定江伯夫人也等不及往偏门进府了,让丫鬟扶着下了马车,紧跟着进了府。
镇海王妃早就歇息了,正睡的沉,却被丫鬟叫了起来,她撑起身体来,脸色一层薄怒,还没来得及发火,丫鬟便道:“郡王妃,伯爷和伯夫人,还有大爷都来了,这会子都在花厅等着您呢。”
镇海王妃闻言一愣,忙坐起身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丫鬟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伯爷和伯夫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镇海王妃心里有极不好的预感,这么晚了自己的兄长和嫂子,带着外甥登门,定然是大事儿,明显,这大事还不是什么好事儿。
急匆匆的穿戴了衣裳,丫鬟捧来热帕子,镇海王妃摸了一把脸,也来不及再梳妆打扮便扶着丫鬟的手往花厅赶。
她刚进花厅,便见定江伯沉着一张脸,背着手来来回回的在花厅中走来走去,而定江伯夫人则坐在旁边正拿着帕子,哭哭啼啼。
谢从江站在母亲身边哄着,而两人的脚边儿还蜷缩着一个女人,镇海王妃定睛一瞧,竟是谢从江新纳的那个妾欣荷。
镇海王妃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先前因为这个妾室,害的云瑶郡主差点上吊死掉,为此镇海王可没少间隙于定江伯府,镇海王妃也对娘家有点意见,心里很不高兴,尤其是对坚持让欣荷带着孩子进伯府的嫂子充满了怨言。
此刻见兄嫂竟然还带着这个妾室打上了门来,镇海王妃简直怒火高涨,道:“大哥大嫂这是何意?”
见镇海王妃进来,定将伯夫人顿时将手帕一丢,尖利着声音道:“何意?我还要问问你是何意呢,怎么姑奶奶是自己嫁了好人家,日子过的好了,却见不得娘家好,处心积虑的谋害娘家,祸害外甥啊!”
见定江伯夫人简直用发恨的目光盯着自己,镇海王妃总算觉出了不对来,迟疑了下道:“嫂子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养的好女儿,做的那些龌龊事儿,我都说不出嘴,嫌脏!”
定江伯夫人言罢,揉着帕子又嚎啕大哭起来,道:“我可怜的江哥儿,等成亲等到这年岁,却无端被害的这么惨!”
镇海王妃愈发不明所以,谢从江踢了一下欣荷,道:“你来和郡王妃说吧。”
欣荷爬起来,膝行到了镇海王妃身前,镇海王妃这才瞧见她竟一脸的血,顿时便被骇的往后急退了两步,差点跌倒在地。
“郡王妃,妾和云瑶郡主是认识的,妾三年前……”
欣荷磕个头,开始一五一十的交代,镇海王妃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白,神情却越来越狰狞。
她没个女儿,云瑶郡主出生时生母难产而死,镇海王妃是真将云瑶郡主当嫡出精心养大的,云瑶郡主从小便嘴巴甜,会哄人,这么些年,镇海王妃对云瑶郡主是真形同亲生,不然也不能将她说给自己的娘家外甥啊。
没想到,云瑶郡主竟然如此在背后捅她的心窝子,云瑶郡主这样做,说明根本就没将她当母亲看,不然也不能狠心这样祸害舅家啊。
这个女儿简直就是一条毒蛇,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镇海王妃往常有多疼爱云瑶郡主,现在发现被欺骗就有多愤恨难平,她闭了闭眼,还有些心存幻想,道:“空口无凭,会不会是这个小贱人信口污蔑?”
定江伯开了口,道:“燕广王亲自拿剑逼供的,妹妹觉得这都是假话,还有什么能是真话?更何况,妹妹也不想想,她说这样的假话,于她能有什么好处?”
定江伯一句话顿时破灭了镇海王妃的所有幻想,镇海王妃不是傻子,她岂能想不明白。
欣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顺利成了有庶长子的妾室,这个时候正是需要安生温顺获得谢从江青睐的时候,她现在这么做,简直就是自毁前程,将自己送上了一条死路,这事儿完了以后,定江伯府还容不容得下她都是两说呢,她怎么可能说这等谎话。
镇海王妃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个庶女给耍了,不仅给了她嫡女的身份和尊荣,还给了她呵护和一腔母爱,到头来竟然都是笑话,还祸害了娘家。
这往后,她还有什么颜面回娘家,面对娘家兄嫂?
镇海王妃深吸一口气,到底抵不住心中愤恨和憋闷,像不久前的定江伯夫人一样,仰倒了下去。
“郡王妃!”
丫鬟们七手八脚的扶住,一番呼喊,镇海王妃醒过来,虚弱的看向定江伯和定江伯夫人,咬牙切齿的道:“大哥大嫂放心,此事,便不是为了江哥儿,我也绝计饶不了她!”
镇海王今日并不在府中,镇海王妃言罢,定江伯夫人却冷笑,道:“呵,妹妹那郡主女儿,何等娇贵,镇海王也宠爱的跟掌上明珠一样,妹妹这话说了顶数?别都是空话哄哄我们罢了,回头镇海王护着女儿,妹妹又能如何?”
定江伯夫人这话简直就是戳镇海王妃的心窝子,讽刺的意味不要太浓,镇海王妃喘息了一下,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来,道:“既然大哥大嫂不相信我,那便在此稍等片刻,妹妹现在就去教训了那逆女,再给和大哥大嫂说话,如何?”
定江伯夫人这才没再冷嘲热讽,冷着张脸,别开了头。
定江伯到底是给自己妹妹面子的,冲定江伯夫人怒声道:“她一个庶女,她如今的一切有什么不是妹妹给她的?妹妹抬举她,她是嫡女,是郡主,只她却不识抬举,那不抬举了便是。妹妹收拾一个庶女,这是分内事儿,关妹夫什么事儿!”
镇海王妃这才脸色略好些,道:“我去去就来。”
她转身往外走,谢从江却追了两步,道:“姑母,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有些话我想当面问问她。”
镇海王妃看了谢从江一眼,见定江伯和定江伯夫人都没出声,便点了下头,道:“一起来吧。”
谢从江这个时辰,跑到云瑶郡主的闺房去,这明显是不合规矩的,从前说什么镇海王妃都是不会答应的,此刻却已明显偏向自家外甥,不再护着云瑶郡主,像母亲那样为云瑶郡主着想了。
谢从江上前扶住镇海王妃,两人皆沉着脸往云瑶郡主的闺院而去,定江伯夫人见此冷笑了一声,提声道:“妹妹,她害的我儿亲事都没着落了,不剥层皮,削层骨,也毁了一生,这事儿可就没完!”
镇海王妃身子一僵,脚步一顿,回头道:“嫂子放心,她是不可能再嫁去王府做郡王妃的。这样的祸害,我怕嫁出去早晚连累全家!”
言罢,她转头大步去了。背影竟说不出的决绝狠厉。
☆、246 云瑶郡主受虐
镇海王妃到时,云瑶郡主已经在美梦中,她梦到了自己如愿嫁到了礼亲王府,花轿、嫁衣、礼乐,她被送进洞房,盖头被挑开的一瞬间她唇角扬起满足而甜美的笑意,只是还没等她看清楚新郎是不是秦御,她便被一股重力拖曳着生生从梦里拽了出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一脸冷然,双眸锐利的镇海王妃。
云瑶郡主有些茫然,眨了眨眼,道:“母亲?母亲怎么来了?”
她刚说完,镇海王妃便清冷的开口,道:“不要再叫我母亲,我谢云姗要不起你这样的女儿!”
云瑶郡主顿时清醒过来,敏锐的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她抬起手来,想去触碰镇海王妃,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啊!”
她话刚落,镇海王妃便一把捏住了云瑶郡主伸过来的手!
云瑶郡主的手还包裹着,伤筋动骨,自然没有长好,被镇海王妃这么用力一捏,简直能听到骨头再度错裂的奇妙声音。
云瑶郡主顿时便脸色惨白扭曲,冷汗低落,蜷缩着在床上打起滚来。
丫鬟们被镇海王妃带的婆子们看管着,根本就不能靠前,云瑶郡主疼的死去活来,神智都有些不大清醒,待缓过那股劲儿来,她看向镇海王妃,道:“母亲……母亲,为何?”
镇海王妃见她这会子还一脸无辜的,顿时冷笑,道:“为何?你问我为何?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云瑶郡主顿时心中咯噔一下,浑身发凉,但想到赐婚后,太后已经派人帮她将该处理的都处理了,根本不可能被镇海王妃查出什么来。
唯一的漏洞便是谢府的欣荷姨娘,因为进了定江伯府,处理的太急切怕引人怀疑,反倒露了痕迹,这才留着。
只是欣荷有不傻,该是死也不会透露半点才对。云瑶郡主完全想不到秦御会不走寻常路,直接杀进了定江伯府。
故此她哭着道:“母亲,我是您的女儿,您的云瑶啊,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母亲你到底怎么了?”
她死不认账,还在糊弄镇海王妃,脸上写满了伤心惊惶,难过还有对镇海王妃的关怀和担忧。
她这幅样子看在镇海王妃眼中却更加气恨,镇海王妃退后了一步,道:“来人,伺候郡主喝药!”
云瑶郡主简直难以置信,镇海王妃竟决绝至此,连和她多说几句发生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便要动手了!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闻言沉着脸上前,后头镇海王妃的大丫鬟明珠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黑浓汤药便走了过来。
云瑶郡主瞪大了眼,满面惊恐,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