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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名门骄妃-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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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女人就不爱听男人说自己胖了,顾卿晚冲秦御瞪了瞪眼,道:“殿下这是嫌弃了?”

秦御却笑起来,抵着顾卿晚的额头,道:“爷是觉得卿卿现在像一颗水灵灵,满是汁的蜜桃,哪儿都招人口水,真想咬遍你全身。偏又不能咬,实在是令爷无限烦恼啊。”

秦御这话倒不是哄骗顾卿晚的,她本就生的纤细,如今多了一点肉,整个人却显得更加饱满丰盈,那点肉感,特别的撩人,抱着比从前更让人心猿意马,摸着也更加滑腻水灵,好像一掐就能出水一般。

顾卿晚被秦御几句话哄的有了笑意,却也被他喷抚在脸颊上的气息,弄的呼吸微乱,她能感觉到空气中有暧昧的因子躁动的流窜着,秦御的眼神和呼吸都有点不大对劲起来。

她抬手推了下他,忙道:“少哄我了,殿下不是准备离府,前往封地了吗?都收拾妥当了?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秦御顺势松开了顾卿晚,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身体里的蠢蠢欲动,他才拉着顾卿晚在罗汉床上坐下,道:“也没什么好准备的,爷准备推迟几日再去。”

昨日秦御便说了去封地的事儿,先前他还想着带顾卿晚一起去的,可如今顾卿晚有了身孕,说什么都不行了,故此,秦御将自己的行程安排在了两日后。

他是想着,左右都得去,那便早去早回,免得顾卿晚这边月份大了,隐瞒不住,他彼时若然人在外头,难保不出事儿。

而顾卿晚原本以为最后和秦御相处两日,便算离别了,昨夜还因他的话,辗转反侧了片刻。此刻听闻他推迟了行程,她略怔了下,竟发现自己不自觉的轻轻牵起了唇角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顾卿晚发现自己的好心情后,突然又打了个激灵,她想,秦御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洞察了她的行动,这才推迟了行程的吧,这样想着,她哪里还笑的出来,手心都冒出了汗来。

秦御并没发现顾卿晚的异样,他自然不会和顾卿晚提起前朝的那些糟心事儿,便揉弄着顾卿晚的手,道:“有两只苍蝇,非要来招爷的眼,爷准备收拾了他们然后再离京。不然,爷怕自己走了,苍蝇会来扰了卿卿的清宁。”

顾卿晚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脸色都有些白了。

她想,难道秦御真的已经发现了?

她盯视着秦御,浑身微微发凉,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秦御终于发现顾卿晚不对劲了,他面色微变,忙拥住了顾卿晚,紧张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么不好,都出冷汗了,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来人,去请章太医!”

秦御说着,慌忙将顾卿晚抱了起来,轻轻放在罗汉床上,又扬声喊人。

顾卿晚看着他紧张焦急的模样,忽而便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是想多了。若然秦御真知道了什么,万万不会是这种反应,他应该早就料到他的话会吓到她才对,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呢。

她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重重的倒在了罗汉床上,心中充满了酸涩。她想自己真的是该离开了,这样防备欺瞒,身不由己的日子,她不知道为何,突然一刻都受不了。

☆、233 弹劾风波

顾卿晚的脸色渐渐和缓了下来,她抓住秦御的手,缓缓睁开眼眸冲他笑着摇头,道:“我没什么事儿,别唤太医了,再惊动了王妃便不好了。”

秦御见她的脸色确实红润了一些,俊美面容上的惊慌之色这才收敛,却没依着顾卿晚,坚持道:“还是让章太医来看看的好,爷就说让你莫要累着,父王寿宴的事儿,下头有那么多管事奴婢,哪儿就少你一个帮着母妃操持!你瞧瞧,一准是前两日给累着了。”

他言罢,又亲自去给顾卿晚倒水,扶她起来饮水。又吩咐丫鬟们捧来热水,用温热的帕子给顾卿晚擦拭额头和掌心。

他的动作格外温柔仔细,神情专注认真,秦御其实并不是个有耐心和细心的人,可是如今他却能为她做到这一步,顾卿晚看着忙东忙西的秦御,突然便轻牵唇角笑了下来。

她从前是怨愤于秦御的,因为他禁锢她,剥夺她的自由,还给她带来了许多的伤害。可是如今,她却有些释怀了,因为此刻看着秦御,回想着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发现自己所能体会到不是只有不堪回首的强迫和无奈,还有些温暖和愉快的事情。

不管怎样,都是秦御陪伴着她走过了最茫然孤立的时日,他也给过她不少安慰和支持,用他的方法守护和照顾过她。

人是理性的,但也是感性的,再理性的人也都会有感性的时候。

顾卿晚觉得有时候人是不能太计较的,紧抓着别人的错处不放,其实有时候却是在惩罚自己,也是放不过自己。她的腹中已经有了秦御的孩子,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若然她的心中怨恨着孩子的父亲,又如何能够给孩子最纯粹完整的母爱?

所以,顾卿晚想她是可以不带着怨恨离开王府了,她也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从此轻装上阵,和秦御相忘于江湖。她如今只想抛开礼亲王府的一切,甩脱无法接受的身份,带着她的孩子在海阔天空的外头重新开始。

想明白这些,顾卿晚突然便觉得拨云见日了般,眼前都跟着亮堂了不少,这些时日因为马上要离开而涌动在心头的种种复杂情绪也像是被疏通了的洪水一般,一泄如注,不再困扰着她。

秦御给顾卿晚擦拭了手心,抬眸瞧见的便是她的笑容。那笑容说不出的清透明净,灿烂多姿,就好似一朵饱受了风雨洗礼,在雨后彩虹下恣意抖落满花苞的雨珠,陡然盛放的玫瑰,一瞬间散发出惊心的美来。

秦御怔了下,旋即又觉得这样的顾卿晚飘渺的好似随时都会消失在眼前一般,他猛然丢下手中帕子,想也没想便抓住顾卿晚的手臂将她狠狠带进怀中,紧紧拥抱。

秦御好像很重视她腹中的孩子,这些时日对她动作都温柔了不知多少,好像她是易碎品一般。平日里那么热衷床弟之事的人,现在竟然宁肯半夜爬起来去练剑都不碰她。

他此刻突然动作这样重的拥住她,倒令顾卿晚愣住了,秦御越拥越紧,顾卿晚有些胸闷气短,忙推了推他,他才恍然醒来,松开了紧紧箍着她身体的手臂,却并没立马放开她,依旧拥着她,低头垂眸凝望着她,道:“卿卿方才在想什么?”

秦御的眸光带着分明的探究之色,顾卿晚却又扬唇笑了起来,眨了眨眼,道:“我在想遇到殿下并不算一场糟糕的事儿,不然我现在一定不会有这个小宝宝。”

她说着,抚了抚平坦的小腹。秦御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卿卿这两日是怎么了,总给爷灌迷魂汤,说着些甜言蜜语的。”

顾卿晚扬起眉来,却一脸无辜,“有吗?这样不好吗?”

秦御脸上笑意微敛,深深凝视着顾卿晚,旋即却轻叹了一声,道:“好是好,可是卿卿这样,爷可当真是迈不开步,愈发不想去什么封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御本来这两日便该成行了,却又发生了弹劾的事儿,又因为顾卿晚的缘故,他是真不想离开京城。他如今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何为美人乡英雄冢了。

顾卿晚闻言却扬起唇瓣来,略抬起身子来,主动吻上了秦御的唇。

她要离开了,在不多的几日相处中,她想要随心所欲,什么都不要想,只凭心而为。在王府的日子,她不想往后回想起来,在王府的日子总是压抑的。

秦御被顾卿晚吻住,浑身微僵,一动都不敢动,也说不清是怕惊到了难得主动的她,还是怕自己一动便耐不住浑身憋了多日的燥火。

他不动倒是便宜了顾卿晚,她抬起身子,藕臂揽上秦御的脖颈,探出香舌来俏皮又细致的用舌尖勾画秦御的薄唇,察觉到秦御呼吸微重,便又将香舌往他口中挤,她没费什么力气便攻占了领地,将自己清甜的气息一点点的涂抹在秦御的唇齿间。

她吻的这么投入,偏秦御竟像是入定了一般,竟然也没个反应,于是,顾卿晚恼了,寻到秦御的舌吸允了一下,接着便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像是点燃干柴的火苗,又像是仙女的解冻仙棒,秦御闷哼了一声后,接着便猛然将顾卿晚拥进了怀中,一只大掌压迫着她纤细的背脊,一只手扣着她的发髻,开始狂热的回应。

两人很快便倒在了罗汉床上,交叠在一起。

外头文晴听到些许动静,往窗口瞧了眼,顿时骇了一跳,脸色轰的一红,忙忙招呼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个干净。

镇海王府中,张嬷嬷应太后之命前来探望云瑶郡主。

屋中,云瑶郡主依旧包裹着双手靠在床上,令丫鬟搬了一张圈椅,请了张嬷嬷坐下。

张嬷嬷神情怜惜关切,道:“郡主可是清减了不少啊。”

张嬷嬷这话倒不是客套话,云瑶郡主这些时日却是瘦了不少,就只显出了一双大眼睛来,眉宇间因近来的不得志,多多少少透出些许郁气来,映着那消瘦的面庞,人虽瞧着楚楚可怜,可却总让人觉得有点阴沉不讨喜。

云瑶郡主笑了笑,道:“嬷嬷不是外人,我也不在嬷嬷面前打肿脸充胖子。我这双手说不得以后就废了,每日里茶饭不思的,岂止是清减了,离瘦脱形也不差多远了。”

她言罢,眼眶便是一红。云瑶郡主很明白,张嬷嬷代表的是太后,在太后面前,她示弱没有坏处。

张嬷嬷见她落泪,连忙抽出帕子递过去,叹息道:“郡主这次确实是受了大罪了,太后听闻郡主受伤的事儿,也是担忧不已,本是要早些派奴婢来探望郡主的,奈何太后自静云女学回去后,这身子也不大爽利,一时间倒也顾不着郡主这边。”

云瑶郡主闻言眸光顿时一闪,关切道:“可是太后为着女学比试的事儿在生气?太后如今可是已经好了?”

张嬷嬷叹了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云瑶郡主忙忙便遣退了一众丫鬟,道:“我是太后的义女,蒙太后厚爱,却一直不能回报一二,如今太后病了,嬷嬷说什么也不能瞒着我,有什么事儿就告诉我,我虽然人微言卑,但也愿意尽我所能为太后分忧。”

张嬷嬷便凑近了云瑶郡主,道:“唉,还不是因为礼亲王府那位顾侧妃,太后为礼亲王府着想,怕那顾侧妃成了乱家根源,这才想着借女学比试一事将请封侧妃一事儿搪塞过去,谁成想,结果竟然……唉,偏礼亲王府也是个不识好歹的,竟然还不明白太后娘娘的一番苦心。”

张嬷嬷言罢,眸光微敛盯视着云瑶郡主,果然就见云瑶郡主面上闪过些许的不忿和算计。

云瑶郡主抿了抿唇,心跳微快,道:“太后着实一片苦心。依我看,礼亲王府确实有些不像话了,竟然由着一个妾室上蹿下跳的,太后为此担心,也不是个办法。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说……”

她言罢,张嬷嬷便笑了起来,索性从圈椅上站起身来,坐到了床边,道:“郡主也知道,奴婢们都是愚笨的,也不能给太后分忧,郡主却是难得的伶俐人,有话但请直说。”

云瑶郡主便目光诚挚的道:“礼亲王府宠妾,在我看来,还是因为燕广王没正妃的原因,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成大王,礼亲王世子和燕广王的年纪着实不算小了。礼亲王世子便也算了,左右没闹的太出格,可燕广王这样宠妾下去却不好不约束着些。太后作为皇婶母,正该多多操心下燕广王的亲事。这王府中有了正经的郡王妃,自然也就没人稀罕那侧妃了,嬷嬷觉得呢?”

张嬷嬷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拍了下腿,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要不老奴怎么说郡主是难得的伶俐人,明白人呢。”

云瑶郡主面露谦逊之色,忙谦让了几句。

张嬷嬷却又问道:“太后终年在宫里头也不大清楚各府贵女的心性,郡主可有合适的人选?”

云瑶郡主面上微红,含羞低头,道:“嬷嬷,这种事儿怎么能问我呢,我可不知道。”

张嬷嬷扬声而笑,道:“奴婢瞧着郡主就正好,如今退了亲,可不就正应了礼亲王府这门亲事?”

这也是张嬷嬷今日前来的目的,云瑶郡主的手伤了,不定怎么恨那顾卿晚呢,云瑶郡主的心性和心机,太后是清楚的,而云瑶郡主的那些小心思,也是瞒不过太后的。

故此太后的意思是,将云瑶郡主嫁到礼亲王府去,将来只等看好戏便是,那顾卿晚着实可恶,太后直接对付她没得掉身份,云瑶郡主是太后的义女,倒是一把现成的好刀。

云瑶郡主听了张嬷嬷的话却顿时羞红了脸,眸若春波的嗔了张嬷嬷一眼,垂着头泫然欲泣的道:“嬷嬷便莫要取笑我了,我的出身到底……更何况,我还刚刚被退了亲,这双手也伤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好。这样的我,如何还能配得上燕广王。”

张嬷嬷却摆手,道:“哎哟,我的好郡主啊。你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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