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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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闻言面上点头不已,心里却呵呵的笑,要是让镇海王知道,昨儿就是主子亲自带着他去办的这事儿,镇海王会不会当场吐血。
他含笑连连点头,接着才道:“我们爷也觉得实不该因一些小事儿就坏了两府的矫情,但是吧,爷的后宅就顾侧妃一个女人,难免就宠爱些。爷虽然相信,比试琴艺的事儿和郡主无关,可是顾侧妃却并不这么想啊。所以爷夹在中间,也是为难的。今日以来是让属下来探望下郡主的病情,再来,就是这张字据,还请王爷看看。”
他言罢,从怀中摸出那张字据呈给了镇海王。
镇海王愣了下才接过了字据,展开一看,顿时脸色便僵硬了,道:“这是……”
宋宁上前又抽回了字据,道:“这是昨儿顾侧妃和郡主打赌的凭据,上头有郡主的手印,当时郡主按手印时,丫鬟们都看着呢。这不,顾侧妃催着爷,爷也是没办法,遣了我来王府带银票回去。也就是五万两的事儿,王爷您看着……”
镇海王脸上难看的厉害,他到这会子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人家来探病是假的,说了半天,催债才是真的!
五万两银子啊!就算对郡王府这也不算一比小开销了,镇海王双拳紧握,脸色铁青,厉目瞪着宋宁。
宋宁却又笑了笑,道:“王爷也体谅下我们爷,这女人使起性子来,爷也是没辙。何况,就这么五万两的小事儿,王爷您动动嘴皮子,也就结了,免得这字据传出去,让人说郡主赖账,这可就不怎么好听了。”
宋宁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威胁,镇海王胸膛起伏,一拍扶手道:“给他五万两银票,送客!”
宋宁含笑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嚣张的样子简直让镇海王怒的捡起桌上放着的药材礼品便丢出了花厅。
宋宁听到动静也没回头,心里却在想,幸好来的时候随便捡了两根不值钱的药材包了包做样子,就知道是要浪费的。
云瑶郡主当日还是知道了秦御派人来要债的事情,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礼亲王府,秦御并没有亲自将银票送到顾卿晚的手中,而是让宋宁拿给了文晴。与此同时,他还让宋宁带了话给顾卿晚,说是今日朝廷上出了点事儿,要连夜和礼亲王议事,让顾卿晚不必再等他回来用膳,早点歇息,也不必给他留门。
顾卿晚将五十张银票数了又数,心满意足的让文晴取了个紫檀木盒子装起来,这才道:“去让小厨房做几样精致的下酒菜,一会子夜了,我要去前院书房给你们二爷送夜宵。”
文晴觉得顾卿晚的笑容阴测测的,禁不住微微哆嗦了下却二话没说,福了福身跑了出去,兀自往大厨房去了。
一个时辰后,顾卿晚换了一身衣裳,披着皮毛斗篷,带着两个丫鬟,款款的往外院而去。
她到时,秦御都已经在外院躺下了,正睡着冰冷明显少人气儿的床上来回的翻腾着。心里想着,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地儿,还是再熬小半个时辰,差不多顾卿晚也睡了,他便回去雪景院,抱着女人孩子才睡的踏实。
他正打算的美,外头便传来了宋宁的声音。
“二爷,侧妃带着人来了,挡不住,都快上回廊了!”
秦御闻声一个激灵,一咕噜坐起身来,忙忙找了脱掉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着,汲了鞋子就往外头跑。
他到书房中,宋宁已经掌了灯,秦御打着手势让宋宁赶紧收拾,自己便快步迎了出去。
推开门,果然就见顾卿晚已到了廊下,她缓缓抬手取掉了头上的白狐狸毛镶边兜帽,含笑抬眸看过来。
秦御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只见这女人分明还化了个精致的桃花妆,本就精致的玉颜被艳丽的妆容点缀的更加勾魂摄魄,妩媚清艳。
微微上挑的眼角,晕染着一点红色的胭脂,和她眉心那朵红色的桃花,以及红艳艳的唇瓣相得益彰,妩媚的像从桃花丛中走出的女花妖。
偏偏她的眸光清澈盈盈,洁净无辜的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这让她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整个人将皎洁的月光都比了下去,她冲他浅浅一笑,福了福身,纤细曼妙的身姿在斗篷下若隐若现,却有股清幽的暖荷香,似有若无的自鼻端拂过。
“殿下连夜忙公务,辛苦了。我特意准备了几样吃食,殿下试试看?”
她虽是这样说着,可却并不等秦御点头同意,转身便接过了文晴手中提着的酸枝木食盒,略提了下裙摆,扭腰弱柳扶风的走上了台阶。
她也不看楞在廊下的秦御,直接便迈步进了屋,回眸却冲秦御盈盈一笑,轻启红唇,道:“来啊,傻站着做什么。”
秦御觉得她的眼神简直像钩子,勾在他的心头,这扭腰回眸的一嗔,简直要将他的魂儿给勾飞了去。
秦御的喉结微不可见的滚动了下,接着他眸光微锐的盯向了文晴,文晴狠狠一捏手,毫不迟疑的冲秦御摇了摇头。
秦御这才舒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如临大敌的迈步跟进了屋。
顾卿晚已将食盒放在了桌上,打开食盒,开始一样样的往外取东西。见她还拿出来一壶酒,秦御眸光略闪了下,道:“这可还是卿卿去了内院后,头一回登翰墨院的门,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顾卿晚将最后一碟子糕点放好,又把食盒搁在一边儿,却没回答秦御的话,反倒悠悠然的去解脖颈下的斗篷系带,嗔道:“殿下这是怪我不关心殿下,过来的太少吗?那往后的日子我天天过来陪着殿下看公文可好?”
她说话间已脱掉了外头的素面滚银狐腋毛的斗篷,顺手丢在了一边儿。
秦御当下便瞳孔一缩,禁不住口干舌燥的又滚了滚喉结。
只见这女人身上穿了件银红色纹绣百蝶穿花的小袄,右衽的襟口开的有点大,竟然露出了里头宝蓝色的肚兜边缘来。小袄收腰很紧,显得她腰肢盈盈一握,却又分明凸显了胸前的曲线,那一处鼓囊囊的像是随时能撑破了意料跳出来。
袖子却是宽大的,袖边儿镶着火红的狐狸毛,微微有些短,露出一截带着翠玉镯的雪白皓腕。下头是一袭水红烟罗纱绣白玉兰的长裙,长裙上系着的血玉禁步和她头上插着的红宝石滴珠流苏步摇交相辉映。
顾卿晚很少打扮的这样明艳精致,以至于秦御觉得被一阵艳光晃的脑子一片空白,都没听清顾卿晚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只点头道:“好。”
顾卿晚扬唇而笑,足下轻点,身姿灵动的旋转了下,接着竟然一屁股坐在了秦御的大腿上,不等秦御反应过来,顾卿晚便抬起藕臂揽住了他的脖颈,笑着凑至他的耳边,用红唇似有若无的亲着他的耳朵,娇柔柔的道:“殿下说我今日好看吗?”
她一面说着,一面似不舒适的在他腿上扭了扭身子,秦御顿时呼吸便粗重起来,他额头冒出汗来,却忙笑着道:“爷方才都没瞧清楚,卿卿再站起来转一圈,给爷好好看看……嗯!”
秦御话刚说完,顾卿晚便张开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秦御的耳朵,舔弄了一下,这才在他耳边娇嗔道:“还用好好看才知道好看?难道不该一眼便夺魂了吗?我就不起来,殿下说错了话,先罚酒一杯!”
她说着,微微坐起身子来,扭着腰倾身过去拎起酒壶倒酒。
动作间,她微大的襟口便被撑的更开,从秦御的角度,如愿看到了宝蓝色肚兜包裹着的一抹雪色,那雪色在宝蓝色锦缎的映衬下,就像冬日碧空下最纯洁的皑皑雪峰。
秦御简直要疯了,他刚强迫着自己别开视线,便又看见顾卿晚倒酒时,宽大衣袖下滑,露出的优美光滑的手臂,她芊芊素手捏着一只银酒杯,缓缓送到了他的面前,道:“快喝!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娇嗔的模样使得她的眉梢眼角尽是风情,秦御有些呆怔的张开了嘴,顾卿晚却忽而狡黠一笑,道:“今儿殿下帮我讨回了五万两银子,值得奖赏,我来喂殿下好了。”
言罢,秦御就见她兀自将酒杯凑到了自己的红唇边儿,红唇轻启,饮了一口,接着便对准他的薄唇压了下来!
唇瓣相贴,清冽而干醇的酒水滑入口中,秦御只觉脑子被轰炸的似有烟花盛开,酒还没入喉,心便醉醺醺的,身子便热的不像话。
☆、228 妖精附体的顾卿晚
这真是一场甜蜜而又磨人的折磨,酒气在唇齿间留香,女人娇软的唇舌也在口腔中肆意的撩拨,像是执意要将他的整个魂都从躯体里吸走。
秦御禁不住双手捏着扶手,他害怕一挨上顾卿晚的身体,他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感觉到秦御的身子都有些因紧绷而微微颤抖,顾卿晚才心满意足的退开,瞟了眼半眯着眼眸,喘息着俊面潮红的秦御,她悠悠然的抬手轻拍了两下他的俊美面颊,无辜道:“呀,还没开始喝呢,殿下怎么脸就红了?男人,这样可不行的。”
她言罢,又倾身过去给秦御倒了一杯酒,道:“我再喂殿下一杯。”
秦御要被她勾人的样子逼疯了,一把夺过了酒杯,昂起脖子便自行灌了下去,道:“卿卿不胜酒力,一会子沾染了酒,身上热,出去吹了冷风,再生病就不好了。还是爷自己来喝吧。”
顾卿晚心下冷笑,面上却露出甜蜜的笑意来,依偎在秦御的怀中,道:“殿下真细心体贴,如此殿下自己可要多喝几杯才不枉费我老远提食盒过来。”
秦御闻言忙自行又倒了一杯酒饮了下去,听话的样子倒是让顾卿晚心中憋闷稍减。
见他额头冒汗,浑身紧绷,似难受的要命,她总算好心的站起身来,在书房中随意走了两步,回头问道:“殿下不是说今日要和王爷议事吗?怎么自己留在了书房呢?”
秦御被问的脸上一僵,旋即忙道:“是,是和父王议事来着,卿卿若是早来一刻钟就要扑空了。”
顾卿晚点头,道:“哦,这样呀。那殿下这会子议完事儿了,是不是能跟着我回去了?”
她眸光盈盈,含着期待看过来,秦御却头皮发麻,他觉得这会子自己若是跟着顾卿晚回去,一准暴露的更加彻底。他忍着心中的渴望,开口声音艰涩的道:“卿卿乖,自己先回雪景院好好歇息,爷这边儿还有一些文书得处理,大概还得个一两个时辰呢,等处理完了,爷便回去。”
顾卿晚一时面露失望和黯然,看的秦御顿时心口一紧,差点站起来拥着她便离开这里,回软玉温香窝去。
顾卿晚眸光黯淡了一瞬,却突然又面露狐疑之色,道:“殿下该不会是在这书房搞什么红袖添香的事儿吧?我看看。”
她言罢,就往书柜后和后头的内室走,秦御被她这副捉奸的样子弄的一愣,接着忙站起身来去拦。
若是让顾卿晚看到里头卧房床铺还乱着,一准要怀疑嘛。
他从背后抱上顾卿晚,笑着道:“卿卿想什么呢,卿卿一个,爷的眼睛都使唤不过来,心都被添满满的了,哪里有什么红袖添香的事儿,爷也不好那个。”
顾卿晚狐疑的看着他,道:“当真?那殿下挡着我的路,不让我进去做什么?”
秦御被顾卿晚清亮的水眸盯的冷汗直冒,却道:“书房最近爷都没怎么呆过,里头缺人气,又没生炭火,阴冷冷的,大晚上的,爷这不是怕卿卿着了寒气。爷真没在里头藏什么女人,不信卿卿问问兔兔!”
秦御言罢,一脚踹在了旁边的书案上,早睡早起的兔兔已经窝在暖玉笔筒中,吃饱喝足的呼呼大睡了,突然就觉一阵的地动山摇。
还不等兔兔真正清醒过来,笔筒摇摇欲坠,从桌子上掉落了下来,兔兔在里头发出一声尖叫,好在笔筒落地前,秦御用脚尖接了一下,笔筒又被踢起,下一刻安稳落在了秦御的掌心。
兔兔半梦本醒来了一场空中飞车,翻着白眼从笔筒中爬出来半个身子,有气无力的挂在笔筒上,控诉的瞪着秦御。
秦御忙道:“你告诉卿卿,爷有没有在书房中藏女人?做那种红袖添香的事儿?”
兔兔被秦御折腾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目光看向顾卿晚,就要点头,奈何秦御一双微微眯着,含着浓浓警告之意的异色眼眸,实在是太具有压迫力了。
兔兔最后还是撑着精神爬坐起来,指了指书案上的砚台,两只爪子虚握,动了动,做了个墨墨的动作,又指了指自己。
秦御满意一笑,看向顾卿晚,道:“卿卿瞧,红袖添香的是兔兔,再没旁人了。”
顾卿晚这才停下了往内室的脚步,却盯着秦御道:“我可是醋坛子,素来也没什么大度贤良的品格,爷若是背着我和旁的什么女人有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儿,那就甭再回雪景院了!”
她难得表现出这样任性刁蛮的样子来,也难得向他表现她的占有欲,对他的占有欲。
秦御觉得心里有一朵花,像是遇到了阳光雨露,徐徐的绽放。
他心神一荡,禁不住拉着顾卿晚的手,带到了唇边儿轻轻的吻着,道:“爷是卿卿一个人的,一定为卿卿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