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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名门骄妃-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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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秦御进了秋爽院方才得知礼亲王妃头风又犯了的事儿,进屋陪礼亲王妃说了一会子话,又亲自伺候着礼亲王妃用了汤药,他才告退出来。

陈嬷嬷送出来,秦御便道:“碧云院怎么回事?”

他以为礼亲王的哪个妾室在礼亲王面前上眼药,礼亲王才寻上了他,却没想刘侧妃和秦剑倒受了严惩。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免不了问起。

事情发生已经两个时辰,陈嬷嬷作为礼亲王妃的心腹,如今自然不会让这样的糟心事儿传到礼亲王妃的耳朵里去,不过陈嬷嬷也已经查清楚了。

秦御问起,陈嬷嬷便将碧云院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竟和当时发生的情况说的八九不离十,她言罢又道:“一会子王妃睡下,奴婢便去凌寒院处理此事。”

很显然是凌寒院出了些问题,若不然秦御和顾卿晚相处的情景,还有秦御今日开库房取礼品的事儿,怎么就这么快传到了秦剑的通房耳中。

秦御闻言却摆摆手,道:“嬷嬷照顾好母妃便是,凌寒院是爷的院子,竟有人敢吃里扒外,要整肃也是爷的事儿。”

他大步往外走,陈嬷嬷便也没再多言。

秦御进了凌寒院,便令宋宁搬了个太师椅大刀金马的坐到了回廊下,吩咐道:“将凌寒院所有丫鬟婆子都叫出来,对了,派个人去雪景院,将雪景院的所有丫鬟婆子也都带过来。”

一炷香后,凌寒院和雪景院统共五十多个下人都跪在了院子中,今日礼亲王责罚刘侧妃和三爷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全府,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可究竟是因为什么,却没人知道。

这会子秦御摆开这样的架势来,众人难免心生忐忑,脸色都不大好。那么多人,跪在院子里竟然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唯有秦御手中茶盏盖轻轻碰撞杯沿的声音,一下下敲击在人心中。

秦御呷了口茶,这才放下茶盏,挑唇道:“爷听闻府里如今都在传爷宠妾的事儿,说的当真是有鼻子有眼,连爷屋里的私密事儿,都说的头头是道,今儿今儿开了库房,拿了什么,又去了哪儿,更是如数家珍,通通传到了三爷的耳朵里去,怎么着,是爷出征离府太久,下人们都不懂规矩了?既如此,今儿爷闲着,便亲自教教你们规矩。”

他言罢,宋宁上前一步,道:“事儿是谁嚼舌出去的,最好现在就自己站出来,否则一会子审问出来,便莫怪二爷发火。若是有谁知道什么,也站出来说清楚,该记功的记功,若是隐瞒不报,审问出来,等同悖主!”

下头五十来人噤若寒蝉,却鸦雀无声,没人站出来。

秦御冷笑一声,道:“既然没人知道,那就动刑吧。”

宋宁应了声,道:“今儿谁出过凌寒院,统统站出来!”

宋宁声落,倒有个婆子面色煞白的站了出来,战战兢兢的道:“禀……禀二爷,奴婢今日和三等丫鬟秋鹃一起去大厨房领早膳的食盒,路上遇到了三爷的通房丫鬟紫苏姑娘。秋鹃吩咐奴婢几个提着食盒先行回来,和紫苏落在后头说话。”

这婆子言罢,便又有几个婆子站出来证实了她的话。

宋宁点头,道:“秋鹃是谁?”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脸色煞白,双腿抖如筛糠的丫鬟被孤立了出来,见宋宁盯视过来,秋鹃吓的跪在了地上,砰砰的磕头,受了下宋宁压迫性的目光,当即认了,只道秦御开库房以及凌寒院的其它事儿都是她说给紫苏的。

小丫鬟性子活泼,爱嚼舌也是有的。

见她招认了,众人倒是都松了一口气,同情的看向地上跪着的秋鹃。

宋宁却道:“哦?你一个三等丫鬟,根本就进不了主子的屋,又是如何得知主子屋的事儿?”

秋鹃牙齿打颤,宋宁扫了眼二等和一等丫鬟那边,迎夏和文雨几个顿时便面色又白了两分。

秋鹃却哭着道:“是奴婢偷听来的,前几天,迎夏姐姐吩咐奴婢去茶水房取些热水来,奴婢偷听文荷和文露在茶水房说二爷和顾姑娘的事儿,奴婢偷听到了。奴婢和紫苏是同乡,紫苏今日问起顾姑娘来,奴婢就是当闲话那么一说,奴婢不知道这个不能外传,奴婢不是有意的,是奴婢没管住嘴,奴婢没有悖主之意啊,二爷饶命!二爷饶命!”

秋鹃砰砰磕起头来,宋宁却冷声道:“外言不入,内言不出。此等规矩,该是你们进府嬷嬷们便教导过的吧,主子的舌根也敢乱嚼,还敢求饶!?”

他言罢看向秦御,秦御却问道:“文荷,文露是哪个?”

宋宁嘴角抽了抽,低声道:“前几日爷从屋里让丢出来个奴婢,那个便是文露。后来王妃让陈嬷嬷查了文露的事儿,文荷也牵扯了出来,这两个丫鬟早已被撵出府了。”

秦御闻言,这才淡淡吩咐道:“如此,便赏那悖主的丫鬟几鞭子罢了。”他言罢,扫了眼院中噤若寒蝉的众人一眼,又道,“都好生的观礼!”

宋宁一听秦御将秋鹃定了悖主之罪,又说让众人观礼,便知该怎么办了。

他抬手做了个手势,顿时也不用粗使婆子们动手,便有翰墨院的侍卫将秋鹃给拉了起来,有人搬了个高架子支在了院子中间。

侍卫将哭喊着的秋鹃双手一捆高高吊在了架子上,宋宁一鞭子挥过去,鞭子的厉声像一道惊雷在院子中响起,回荡在众人耳边。

一鞭子下去,一直哭喊的秋鹃便被甩的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只三鞭子,秋鹃便成了血人,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口中却不端溢出血沫来,显然只这三鞭子便震坏了秋鹃的内脏。

宋宁见秋鹃已气息奄奄,上前问道:“你可还有何话要说?可有人指使你,诱引你将凌寒院的事儿说出去?”

秋鹃只无力的摇头,断断续续的道:“饶命……”

宋宁瞧了眼秦御,秦御见审问不出什么来了,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他出了凌寒院子。宋宁才又甩了一鞭子,这一鞭子下去,鞭尾缠住了秋鹃脖颈,直接扯断了脖骨,鞭落秋鹃的头诡异的垂落下来,像是只有一线皮肉连着肩膀,挂在身上一样。

秦御让众人观礼,大家不敢违逆命令,眼睁睁瞧着宋宁几鞭子抽死了秋鹃,胆小的早已捂着嘴瘫软在地,有的抱在一起抖成一团,便有几个还站着的,却也是双腿乱颤。

宋宁丢了鞭子,扬声道:“这便是嚼舌悖主的下场,往后凌寒院,雪景院伺候的再若将二爷和顾姨娘的事儿往外传,吃里扒外查出来,她便是前车之鉴。”

宋宁言罢,特意往一等丫鬟那边扫了一眼,只因这些人都是贴身伺候的,主子的事儿知道的最是清楚。

宋宁瞧过去,就见迎夏和礼亲王妃刚刚又安排进凌寒院的三个丫鬟,此刻都已软倒在了地上,个个面无人色,捂着嘴。迎夏惊恐的瞪大了眼盯着还挂着的秋鹃,似看到了什么厉鬼,往后蹬着腿不断退缩。

因众人反应都差不多,宋宁便也没多留意,倒是一堆一等丫鬟里有个还站着的丫鬟,虽然脸色也苍白到了极点,吓得垂着头,起码还站着,身上甚至还靠了一个丫鬟。

这丫鬟鹤立鸡群了些,宋宁便免不了多瞧了两眼。

文晴也是雪景院的丫鬟,自然也过来旁观了,文雨此刻瘫软在文晴的身上,文晴费尽全力才站稳,身体却禁不住微微发抖,她扶着文雨的手因用力,指甲已插进了文雨的肉里,文雨竟也感受不到,还一直往她的怀里钻。

文晴也紧紧扶着文雨,想从对方身上汲取一些力量,突然,她感受到一道视线,本能的抬了下已有些呆滞的眼眸,倒是撞上了宋宁探究而来的视线。

文晴骇的双眼瞪大,接着便一个哆嗦猛然低了头。

那丫头一脸雪白,一双眼眸倒显得愈发漆黑,本是被吓得眼神涣散的,对上自己的视线,倒瞬间有了焦点,像受惊的小鹿瞧见了老虎,惊恐万状的躲避。

扫了眼文晴掐进文雨胳膊的手指,又扫了眼文晴僵硬笔直的腰杆,宋宁莫名好笑。

看来这招杀鸡儆猴还真是管用,吓唬的都不轻呀。只是这么不怜香惜玉的事儿,二爷为啥总交给他,哎,瞧瞧这一个个的都将他当虎狼了,作孽呀。

想着那丫鬟方才黑漆漆充满惊惧闪避的眼眸,宋宁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挥了挥手,这才有两个侍卫上前来将悖主死翘翘的秋鹃给放了下来,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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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顾卿晚休息了片刻便靠在床上看起了医书,婆子来传话让雪景院所有下人都去凌寒院,她并不知道。

文晴面色惨白的回到雪景院,进了屋,顾卿晚凑巧眼睛累了,放了书轻揉穴道,见文晴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她愕了下,下了床,道:“这是怎么了?”

文晴抬头看向顾卿晚,这才睫毛轻颤着道:“姑娘,奴婢……奴婢没事儿。”

见文晴明显不大对劲,顾卿晚扶着她,走了两步将她按坐在八仙桌旁,又亲自给文晴倒了一杯水递到了文晴的手中,自己也拉了个春凳在她身边坐下,才又道:“没事儿?需要我找个镜子来让你瞧瞧自己现在的样子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茶盏中温热的水,流动着暖暖的温度,传递到了冰冷的指尖,瞧着顾卿晚明净而不掩关切的美眸,文晴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了下来。

她在顾卿晚的示意下,喝了两口水,这才忙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福了福身,道:“三郡王得知了二爷今日开了库房,亲自挑选礼品带姑娘回娘家,闹到了刘侧妃处,恰好王爷也在……”

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有些惊魂未定的道:“太可怕了,比廷杖可怕多了,秋鹃的头最后就那么垂落下来,鞭子带的满地都是血……”

顾卿晚略拧了拧眉,道:“没事儿了,都过去了。”

顾卿晚言罢,站起身来,拍了拍文晴的肩膀又道:“我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乖乖回去喝点安神汤,睡一觉就好了。去吧。”

文晴被顾卿晚善意的目光瞧着,整个人才像是从惊惧的世界回来了,福了福身,道:“那奴婢去了。”

顾卿晚打发她出去,坐在春凳上又慢慢嘬着水想起方才文晴说的事儿来。

她倒没想到,刘侧妃和三郡王被罚的事儿,竟然还和她有关联。

当初在凌寒院时,秦御让丫鬟将她的衣裳和秦御的放在一起,顾卿晚便觉得此举不妥。不过当时她心思一动,便没再阻止。

她当时就是想用这件不合规矩的事儿做个试探,瞧瞧此事会不会激起风浪来,探探王府的水有多深,也看看她身边有没有居心叵测盯着她的人。

她在凌寒院时,一直没闹出事儿来,没想到现在挪了窝,进了雪景院,倒闹腾起来了。

果然,礼亲王府表面上瞧着风平浪静,其实却暗藏各种危机。

秦御进来时,就见顾卿晚坐在八仙桌前静思的侧影,沉静而优美,他脚步略顿了下才走上前,将顾卿晚抱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她方才坐着的春凳上,将美人抱坐在了腿上,道:“想什么?”

顾卿晚却耸动着小巧挺翘的鼻尖在秦御脖颈和身上一通乱闻,道:“怎么没有血腥味?”

文晴方才说话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顾卿晚一直觉得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可这会子她竟然没从秦御身上闻到,难道是他身上惯有的苏合香的味道遮掩了血腥味?

秦御闻言便知道她已听说了前院的事儿,顿时便拧了下顾卿晚的脸,道:“爷怕脏了你的地儿,特意回翰墨院换过衣裳,清理了一下才过来的,爷的事儿,你能不能留点心!”

他语带控诉,顾卿晚瞧了瞧秦御,这才发现,他身上还真是换了一件衣裳。她依稀记得秦御离开雪景院时特意换了一件墨色常服,可如今他身上穿着的却是玄色镶墨蓝边儿的长袍。

所以,他真的是怕血腥味冲撞了她,还特意去翰墨院换了衣裳,这才过来的?

文晴都不曾留意的细节,秦御倒是放在心上了,顾卿晚觉得有点发懵,怔怔的瞧着秦御半响说不出话来。

还是秦御拥着顾卿晚,轻点了下她的鼻尖,顾卿晚才回过神来,道:“先前在洛京城时,殿下当着我的面疗伤,吓的我吐的稀里哗啦,后来,殿下还设了陷阱,引那些刺客夜袭小院,那个夜里,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的情景……现在殿下怎么倒变得这么体贴周大了?我听文晴说,鞭刑是宋宁执行的,殿下身上应该没什么血污才对……”

秦御像是没料到顾卿晚会问起这个问题,他高高扬起眉来,啼笑皆非的看着眼眸写着迷惑的顾卿晚,道:“如今怎么能和当初一样,当初你又不是爷的女人,爷行事自然不会顾念你半分,如今卿卿可是爷唯一的女人,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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