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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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听她这样说,一时倒闹不清顾卿晚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他便是傻子也知道,这些女人不能留下。
他忙摆手道:“无妨,即便是指明了给爷做侍妾,做夫人的,也没谁规定爷的侍妾和夫人就不能常年住在别院里啊。卿卿放心,爷是不会让她们近身的。”
顾卿晚瞧着自说自话的秦御,心里有些好笑,挑眉道:“从前皇上没赏过殿下女人吗?从前的都是怎么处置的?”
秦御摇头,道:“出征前,爷年纪还小,又没定下正妃来,皇上便有心,也不好公然做给爷送女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倒是爷出征在外,文城战事后,皇上赏了三个女人,随传旨太监送到了军营,爷以军营之中,不能沉迷女色,更不能独享风流为由,将那三个女人直接送去了军妓帐。”
顾卿晚,“……”
她为被皇帝赏赐给秦御的女人默哀了下,方才道:“当时毕竟是征战在外,情况不一样。如今殿下在京城,一举一动多少大臣盯着呢,稍有不慎,就要招来弹劾。皇上送了女人,转眼就送走了,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嘛。依我看,殿下还是将她们留下来吧。”
秦御脸色微沉,却听顾卿晚又道:“左不过几个女人罢了,王府里又不是没地方安置。殿下圈个院子,让人看守着,不放她们出来就是,何必非得大张旗鼓的送走呢。”
秦御从前虽然没被赏赐过女人,但礼亲王和秦逸却被赏赐过啊。也是这么做的,凉在王府里便是,皇帝赏赐了人,总不能还押着让人去睡吧。
秦御方才坚持要送走人,不过是今日顾卿晚受了委屈,如今又出这样的事儿,皇上这分明是欺辱顾卿晚,他再留那些女人在府里,对顾卿晚不好,也怕顾卿晚难受。
此刻见顾卿晚主动提让那些女人留在王府,秦御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怜惜,猛然将顾卿晚抱进怀中,紧紧拥着,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半响才道:“卿卿如此为爷,为王府着想,爷真高兴。”
顾卿晚听他这样说,也没再提那些女人的事儿,便知他是同意了,她眸光略闪,划过些冷芒。
这些女人留下好呀,左右她是要走了,就让秦御和皇上赏赐的美人们好好相处吧,最好有那么一两个入眼的,缠住了秦御,让他再别来找她回来才好。
顾卿晚想着,却挑唇道:“如今我也是王府的人,自然要为殿下和王府考虑了。”
秦御不觉亲了亲顾卿晚的额头,道:“卿卿放心,爷让人看好她们,不会让她们跑出来碍卿卿的眼。”
顾卿晚抿唇笑了笑,便言饿了,拉着秦御去用膳。
用完膳食,秦御去翰墨院处理公文,想着将翌日的事情都提前处理了,明日不去衙署了,带着顾卿晚去散散心。
他刚批阅了一份公文,宋宁却面色微凝的捧着那卷明黄色的圣旨进来,禀道:“爷让属下去凌寒院取圣旨送到祠堂去,不想……不想属下过去时,圣旨已经被卿晚姑娘不小给毁了。”
圣旨不管大小,重要与否,都是要供奉起来的。礼亲王府中有专门供奉圣旨的祠堂,秦御今日领了圣旨,怕顾卿晚听到消息着急难过,拿着圣旨就急匆匆的回了凌寒院。
方才他进了翰墨院才想起圣旨还在凌寒院扔着,便吩咐宋宁去取。此刻他抬头看去,果然就见宋宁手中拿着残破的被烧了半截的黑乎乎的圣旨。
秦御不觉挑唇一笑,这时候又不用火炉的,顾卿晚没事儿怎么会不小心烧了圣旨呢,分明是故意烧了的。
所以,她虽然表现的很识大体,很体贴理智,可是心里还是吃味了?
秦御觉得心里徐徐盛开了一朵花儿,他异色眼眸中浮起了笑意来,只柔声问道:“他不曾伤到手吧?”
宋宁怔了下,嘴角抽了抽,差点没被秦御的温柔口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来。
心道,烧个东西,又不是真的不小心,能伤到什么手。
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对主子的鄙夷来,忙清咳了下,道:“回爷的话,卿晚姑娘没事。”
秦御便摆了摆手,道:“那就准备一份假诏送祠堂去供奉着,这等小事儿,不必禀爷。”
小事儿?感情顾卿晚烧了圣旨是小事儿,要是伤了手才是天大的事儿啊。
宋宁领悟了秦御的意思,又抽了抽唇角,转身退了出去。
是日夜,顾卿晚却提出不想睡在凌寒院,想到翰墨院去住一夜的想法来。秦御只当顾卿晚是嫌凌寒院里的丫鬟婆子们也听说了流言,在凌寒院不舒服,念着翰墨院更清净些,自然满口答应了。
想到顾卿晚做沈清住在凌寒院的事儿,他还兴致勃勃的直接将顾卿晚抱到了凌寒院,也不住他在凌寒院的寝房,反倒和顾卿晚一起进了厢房。
夜里,两人躺在微显窄小的拔步床上,秦御拥着顾卿晚,在她耳边柔声道:“那时候卿卿男装住在这里,爷就睡在隔壁,夜里想着卿卿就在一墙之隔的屋里,真真是辗转反侧,做梦都想过来。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爷睡着还真就梦到了卿卿,梦里爷过来找卿卿了,卿卿穿着一身银红色绢纱罩裙衫子给爷开的门,拉着爷的衣襟将爷带进了屋,就在这张床上……卿卿猜猜,咱们都做了什么?嗯?”
他说着贴着她的脖颈往下落下湿热的吻,顾卿晚却抬手挡在了秦御的唇下,顺势又反手推开了秦御的脸,看向他,道:“殿下,今日我累的很,咱们能早些睡吗?”
她神情疲倦,脸色也不大好,很没精神的样子。秦御虽然很兴奋,但想到今日发生的这些糟心事,却不好像往常那样勉强她。
他神情微僵后,马上便轻勾唇角,将顾卿晚拥到了怀中道:“好,睡吧。”
顾卿晚也没挣扎,点头闭上眼眸,片刻呼吸就平稳了。秦御叹了一声,低头在顾卿晚的脸上亲了亲才跟着闭眸睡了过去。
夜半,秦御怀中的顾卿晚却悄然睁开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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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惊吓不小
顾卿晚坐起身,并没急于下床,默默坐了片刻,见秦御没有被惊醒,她才悄然起身,摸下了床榻。
片刻后,她却拿着一条帕子惦着脚尖到了床边,将帕子送到了秦御的鼻端,轻轻晃了晃。
那帕子是她私底下管马腾祥要来的,是专门迷晕人的,顾卿晚推了两下秦御,见他果然没什么反应,顿时丢了帕子冲秦御挑唇笑了起来。
她蹲在床榻边儿,将床下放着的化妆箱拖了下来,爬上床,直接骑在秦御身上,打开化妆箱就在秦御脸上捣鼓了起来。
直捣鼓了有小半个时辰,顾卿晚眼瞧着秦御睡梦中那张完美的哈士奇脸,丢了手中的笔,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笑的直腹痛。
她笑的浑身都难受了,这才渐渐停了笑声,趴在秦御身边托着腮好好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拍着秦御的脸,道:“就兴你玩人?让你拿姑奶奶的卖身大事儿耍人,姑奶奶也和你开个玩笑,殿下可别被吓破胆才好。”
翌日,天色尚未亮,顾卿晚便穿戴利索出了翰墨院,吩咐守着的侍卫道:“殿下他昨儿夜里睡的晚,这会子正睡的沉,你们莫打扰他。”
言罢,她便离开了翰墨院,却是直接去了礼亲王妃的秋爽院。
礼亲王妃刚刚起床梳妆,就听陈嬷嬷禀报顾卿晚来了,她有些诧异,让向雪将顾卿晚迎了进来。
顾卿晚行了礼,礼亲王妃赏她坐了,询问的看着顾卿晚,道:“怎么一大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是不是阿御又欺负你了?”
顾卿晚忙摇头,却道:“殿下待我很好,其实是昨日我才知道,殿下并没有将我的卖身契送往官府去。这样的话,我还是自由身。王妃不知道,我和大嫂已经分别了快两个月了,大嫂在府外,不知如何担心我呢,之前我以为我是王府的丫鬟,也不好提回去看望大嫂的事儿,如今既然是自由身,我想回去陪陪大嫂,还请王妃能够应允。”
礼亲王妃闻言一愣,旋即便明白了顾卿晚的意思。
人家姑娘是被卖身契骗进王府的,如今得知还是自由身,所以不愿继续呆在王府了。秦御这臭小子,感情将这姑娘带回凌寒院这么些时日了,还没将人家姑娘哄住呢。
礼亲王妃真是想哭了,哄姑娘都不会,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缺根筋的两儿子呢。
礼亲王妃和顾卿晚这些时日还是培养了一些感情的,顾卿晚这个要求合情合理的,她可做不到像秦御那样霸道,强行扣押着人不让离开。
她挺喜欢顾卿晚的,若是那样做,多伤感情啊。
于是,如顾卿晚所料,礼亲王妃笑着拍了拍顾卿晚的手,道:“你想回去看看也好,只是我却没有人说话了,我那些花花草草旁人可料理不了那么好,所以,回去几日便好了,可要早点回来啊,等再回来便莫留在凌寒院了,顺理成章的进了内宅,平日里也好给我做个伴。”
礼亲王妃的意思,顾卿晚自然是听明白了的,闻言只做害羞样子,垂头笑了笑,站起身来,福了福道:“我便不打扰王妃了,收拾了东西便早些出府去了。”
礼亲王妃点头,吩咐人给顾卿晚准备马车。
顾卿晚告辞出来,回到凌寒院,拿了早收拾好的包袱,登上马车便离开了王府。
她离开王府后,直接便让车夫将马车开到了镇国公府不远的巷道里,也就过了一盏茶时候,便过来一辆马车。
顾卿晚远远认出跟着马车的正是娄闽宁的长随成墨,便跳下了马车。片刻,走出了巷道。
成墨也已经瞧见了顾卿晚,略拧了下眉,脸上闪过些疏离的冷色。
早先自家世子爷都安排好一切,不计较顾卿晚已经非完璧之身,也要抛下一切带着顾卿晚离开,结果倒好,顾卿晚竟然抛弃了自家世子爷。
枉费世子爷待她一片痴心,这女人简直就无情无义。这些时日,自家世子爷整日整日都说不了几句话,人都不知消瘦成了什么样子。
这两日解除了禁足,开始上朝上衙办公,世子爷刚精神了一些,结果顾卿晚怎么就又出现了!
成墨冷着脸,眼见着马车离顾卿晚越来越近了,这才不得已冲马车道:“世子爷,牵头顾姑娘站在路上……”
马车中,娄闽宁正闭目养神,闻言骤然睁开眼眸。
如今天还没亮呢,顾卿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他第一反应便是她出了什么事儿。
他身影一下子弹起,推开车门,不待马车停下,已从马车中跳了下去,几大步到了顾卿晚近前,气息略有些不稳的道:“怎么了?”
顾卿晚瞧着神情担忧的娄闽宁也怔了一下,接着才抿了抿唇,道:“我没事儿,今日等候在此,只是想劳烦世子爷派个人,带我去接大嫂接回来。”
当时顾卿晚和娄闽宁商量离开,娄闽宁的人将庄悦娴带出了京城,本是要送她们去南方的,谁知道却出了意外。顾卿晚失踪,以至于庄悦娴被娄闽宁安置在京城不远的一个镇子上。
后来,顾卿晚回到京城,直接便进了王府,她和秦御的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的就能说清楚的,便想着与其写信说的不清不楚让庄悦娴担忧难受,倒不如当面和庄悦娴讲。
故此,庄悦娴那里顾卿晚只让人托娄闽宁报了个平安,本是打算秦御沐休时,带她去接庄悦娴的,谁知如今没等到秦御沐休,她倒先有机会暂离了礼亲王府。
顾卿晚因不知道庄悦娴具体在什么地方落脚,便只能先来寻娄闽宁了。
娄闽宁闻言神情略缓,紧握着的拳头松了开来,他笑了下,面容被马车一角垂挂的琉璃灯笼的光映的愈见清隽,却似又清减了许多。
只是那笑容却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温暖,如沐春风。
“没事儿便好。晚晚……这些时日过的可还好?”
娄闽宁没有回答顾卿晚的问题,却关切的问道。他的神情并不见任何探究试探,只似好友间许久不见,带着关怀祝福的一种问候。
他这种态度,让顾卿晚放松了许多,也笑了起来,道:“多谢世子爷关怀,我在王府一切都好。”声音略顿了下,顾卿晚到底觉得这个回答太过敷衍,又冲娄闽宁扬眉一笑,道,“不管在哪里,我都会照顾好自己,让自己过好的!”
她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唤他宁哥哥了,娄闽宁心头充斥着苦涩,只听了顾卿晚的话,他却眸光略动,闪过些似怜惜,似欣慰,又似痛楚的微光,转瞬那眼眸便又变得清澄无波,温和宛若三月春湖,笑着道:“晚晚长大了……”
他声音有些轻,似一声叹息溢出,清晨弥漫进熹微的薄雾中。
顾卿晚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语。半响娄闽宁似像抬手抚抚她的发,像从前那样,手抬至半空,顾卿晚却抬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