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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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晚戳了戳兔兔的后背,妥协道:“好了,不跳扭屁股舞我也无条件帮你,谁让我最爱兔兔呢。”
兔兔闻声顿时蹦了起来,转过身,金光一闪蹿到顾卿晚的颈窝边又蹭又亲的。
秦御并没在秋爽院中呆多久,他回来时,顾卿晚真坐在桌边用糕点。时下古人都是天擦黑就休息了,故此每日都只有两餐,寻常百姓最多半下午饿了啃点干粮充饥。只像礼亲王府这种富贵人家,夜里不惜用烛火,歇的略晚一些,又不缺吃食,便多了晚膳。
不过富贵人家更讲究养生,虽有晚膳,吃的其实很少,一桌子饭菜多是摆设。今日顾卿晚一下午便跟着秦御出去,也没用晚膳,这会子便有些饿的厉害。
秦御进来见她已经解决了一碟子糕点,不由笑道:“吃这么多,卿卿莫不是准备夜里和爷闹到很晚,故此养精蓄锐吧?”
他声音微暗,异色眼眸中逼人火热似笑非笑盯过来,顾卿晚便一下子想到了马车上未完的事儿来,脸庞微红,却挑眉道:“看来殿下是没断啊。”
言罢,她也似笑非笑的扫了眼秦御的身下,那么窘的事情被顾卿晚再度提起,秦御脸上微沉,哼了一声,道:“断没断,卿卿一会子便知道!”
他说着进去净房了,待人出来,已经清理过,身上换了件淡紫色的常服,松松散散的穿着,连腰上系带都没系,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和似贲发无限力量的腹肌来。
下头绸裤绝对是刻意的,挂的有些低,走动迈步间,几滴水珠沿着富有光泽的刚硬胸膛,一路滚过窄腰,终于滑到了人鱼线,再往令人脸红心跳的深处渗透。
绸裤薄,颜色素淡,被水珠晕湿变得微透,随着他迈着长腿逼近,某处好似薄雾后走来一头黑乎乎的怪兽,随时都会冲破雾气,显露出狰狞的面容。
顾卿晚倏忽闪开了视线,就闻秦御低笑了一声,接着眼前便多了一堵墙,他站在她和太师椅之前,俯下身来,道:“卿卿可曾见过打铁?”
顾卿晚愕了下,不解的抬眸看他,就见秦御异色眼眸流转着妖火一般,道:“那铁棍子总是越经捶打才越是坚硬火热,捶打淬炼才能将寻常的精铁锻造成稀世宝剑,一出鞘便所向披靡,捅的敌人丢盔卸甲……爷的宝剑经了卿卿的锤炼,必是一样的道理,卿卿不想试试?”
他说什么打铁,顾卿晚只以为他在说什么正经事,谁知道这色胚竟然……将流氓话说的这样一本正经,反倒愈发让人受不住脸红心跳,浑身难耐。
顾卿晚使劲往后缩着身子,整个人都快陷进了太师椅中,好在这时候兔兔出来救场,从顾卿晚的背后跳出来就往秦御的身上跳。
秦御原就恼兔兔,这会子小东西还跑出来碍事,当即手一抬,精准无误的就捏住了兔兔的尾巴,随意一挥手,一道金光闪过,兔兔化作一道抛物线撞在了隔间的珠帘上,好在小东西反应快,死死抱着一根珠帘,打了两下晃,接着像是没了力气,小身子沿着珠串滚落下去。
终于从珠帘上掉在地上,四肢一瘫,眼睛一翻,没了动静。
顾卿晚立马尖叫一声推开秦御,跳下太师椅就过去从地上捧起了兔兔,见小东西半点反应也没有,立时便瞪着水漾的眼眸幽怨的看向了秦御,道:“怪不得这两日都不见兔兔,原来你就是这样对它的。它不就是在秋爽院多陪了我两日吗,你便这般的容不下它,我看殿下容不下的不是兔兔,心里真气的是我吧?”
她言罢,竟然滚出两道珠泪来,跺了跺脚,道:“殿下如此容不下我们,我们走便是,殿下也犯不着这样杀鸡给猴看……不对,杀猴给人看!”
顾卿晚挂着眼泪,转身就决绝的往外走。
秦御顿时都愕的傻住了,他就不明白了,方才不还好好的,这又是闹的什么?
眼见顾卿晚都要走出去了,秦御才忙大步上前,一般拉住了顾卿晚,哄着道:“哭什么?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爷就是和兔兔玩了一下,怎么就……”
“你那是和兔兔玩闹吗?分明是想要它的命,兔兔一个小东西,你犯不着这么大的气性,我看殿下这就是冲着我来的,就因为前些时日我在秋爽院多呆了,殿下这会子便要秋后算账了!是我连累了兔兔,这里既然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们回厢房去便是,殿下又拦我做什么,你放开,放开我!”顾卿晚又是抽搭,又是挣扎的,简直将女人一哭二闹,胡搅蛮缠的形象上演到了极致。
秦御,“……”
他有点弄不清楚状况,只是见顾卿晚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子却伤心成这般,便本能顺着她的话,道:“好了好了,爷何时要和你秋后算账了?爷心里哪敢生你的气,算爷错了,往后不丢兔兔了,这总不是杀猴给人看了吧?行了,快别哭了,仔细明儿眼睛疼。”
顾卿晚闻言这才抬起泪水涟涟的眼眸来,咬唇盯着秦御,道:“当真?”
秦御抚了抚她挂了泪的脸颊,道:“当真,爷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顾卿晚抽了抽鼻子,眼泪立马没了半点踪迹,扬眉道:“那你跟兔兔道歉,我便相信你是真不恼我的。”
秦御,“……”
他就不明白了,他恼了兔兔,怎么就让这女人非牵扯上什么杀猴儆人呢,眼见顾卿晚戳了几下,她的掌心兔兔悠悠然转醒,秦御觉得有些头大起来。
顾卿晚却睁着水润的眼眸看向他,一副不道歉就是骗人的,不道歉我就哭,不道歉我就带着兔兔回厢房的模样,秦御唇角抽了抽,冲兔兔牵起一个不怎么友好的笑,抬手抚了下兔兔的脑袋,道:“好了,方才是爷错了。”
装晕的兔兔简直是大开眼界,目瞪口呆的看向顾卿晚,顾卿晚不动声色冲兔兔眨了个眼,换来兔兔崇拜火热的眼神。
“二爷,宋宁回来了,二爷现在要见他吗?”
外头传来迎夏的声音,顾卿晚双眸一亮,她知道宋宁是去办刘惠佳的事儿,心中惦记着钥匙的事儿,忙要往外跑。
秦御一把拉出了她,瞪她一眼,道:“穿成这样子往哪儿跑,等着!”
他言罢,迈步往外走,走了两步,似有些狐疑又有些担心,又回头看来,道:“爷没恼你,你莫再胡思乱想。”
顾卿晚忙冲秦御露出嫣然的笑容来,道:“我知道了,殿下快去,我等殿下的好消息。”
她笑的一朵花般,秦御只觉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拧了拧眉,笼了下衣裳,系着腰带,大步往外走。
走了两步,却听身后传来顾卿晚的声音,道:“殿下且等等。”
秦御回头,就见顾卿晚跑过去拿了一件玄色的披风来,他略怔了下。那女人已到了近前,将披风搭在他肩头,又转到了前头来仔细系着胸前带子,道:“外头夜了,殿下刚沐浴,披上吧。”
灯影下,她眉目温柔,垂落的睫羽下像是盛着三月烟波,潋滟动人。
秦御目光微动,抚了抚她的长发,这才迈步而去。也就一盏茶时候秦御便回来了,顾卿晚忙盯视过去,一眼就瞧见了秦御手中拿着的宝石花冠。
她长松一口气,迫不及待的过去接过来细细打量翻开,眼见那钥匙还镶嵌在花冠上,神情松缓了下来。
秦御已撩袍坐在了八仙桌旁,道:“看来刘家并不知道这宝石花冠的用处,花冠就丢在刘二闺房的箱笼里,宋宁没费多少气力便寻到了。”
顾卿晚仔细瞧着花冠,一眼便看出,这花冠并没被妥善保管,上头甚至掉落了两颗宝石,镂空的花枝上的玉石也磕掉了一点,一瞧就是丢弃多日了。
她神情微冷,有些人从来眼红别人的东西,缠磨着弄到了手却又不好好的对待,这种人真是令人厌恶啊。
“殿下帮忙看看,这个钥匙好像是镶嵌在上面的,如何能完好的弄下来啊?”将花冠递给秦御,顾卿晚也在八仙桌旁落座,还乖巧的给秦御倒了杯水,推到了他的面前。
秦御瞧她一眼,拿过花冠摸索研究,却张了张嘴,道:“过来喂爷。”
顾卿晚忙又站起身来,刚过去,秦御就叉开腿将她拽坐进了怀里。嗅着她身上的幽幽暖荷香,神情却专注的扫视那花冠。顾卿晚心里着急,自然什么都由着他,乖觉的端着茶盏送到了秦御唇边。
秦御微微昂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却蓦然扭头,一下子擒住了顾卿晚的唇瓣,又将唇齿间的茶水强行灌进了顾卿晚的口中。
顾卿晚唔唔两声,拍着秦御的肩头,正想让他认真点,就听一声轻微的啪声响起。
顾卿晚忙推开秦御,就见那厮勾唇用舌尖舔了下薄唇边儿的水渍,抬起手来,两指间已然捏着一枚金光闪闪的钥匙。
他那样子魅惑又得意,一副等顾卿晚奖赏的模样,顾卿晚也确实双眸一亮,夺过钥匙顺便在秦御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道:“就知道殿下最厉害!”
言罢,却是跳下秦御的膝盖,忙着跑到了床边,从枕边抱过当铺取出的黄花梨盒子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腿上,试探着将钥匙送进了锁孔中。
果然,钥匙是配套的,随着顾卿晚手指轻轻一旋,咔嚓一声,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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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另一半玉玺
锁开了,顾卿晚将小锁取了下来,正要掀开盒子,却横空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来,压在了她的手腕上,拨开她的手,道:“我来。”
顾卿晚抬眸,就见秦御已走了过来,他坐在床边,取过了盒子。顾卿晚眸光略动了下,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她知道秦御是怕盒子里会有机关之类的东西,万一有危险会伤了她。他这样谨慎小心,由不得她不受触动。
啪地一声,秦御打开了盒子,顾卿晚连忙望去,顿时便啊的惊呼了一声。
便是秦御也目光一愕,神情微变。
只见那盒子中放着一块玉质剔透温润的方形玉玺,上纽用鬼斧神工般的雕工刻着三条交缠盘旋的龙。
不对,准确说,是两条半的龙,第三条龙只有盘旋的身体,头却被切断了!
这明显是传国玉玺的另一半!
秦御将玉玺取了出来,放在掌中瞧了半响方道:“是真的。”
顾卿晚不觉抬手揉了下眉心,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传言得之而得天下的传国玉玺会分别出现在义亲王府的密室和顾家手中。
义亲王也便算了,私藏玉玺大抵真是有取而代之的用意。可顾家不过是文臣,祖父是谋臣一不掌兵,二也从不和勋贵将领来往,怎么也私藏了这样要命的东西。
祖父不可能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那这玉玺又是如何到了祖父手中的?总不能顾家真有叛国不臣之心吧。
见顾卿晚神情凝重,秦御搂住她的肩膀,轻拍了两下,道:“周家悄悄找寻的原来竟是这传国玉玺,这倒奇怪了,周家又是如何得知传国玉玺在顾家,且被存放在了当铺的。周家又如此执着的找寻玉玺做什么?”
同样藏着玉玺的义亲王府,在寻找玉玺的周家,这两家在顾家抄家一事上分别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还有,顾家的抄家又和这传国玉玺,又着怎样的联系。
顾卿晚头大如斗,道:“今日刘惠佳说,她只知道她父亲刘民生从我祖父的书房中拿了什么东西,又放了什么。”
她拧着眉,面露追思,声音略顿了下方才又道:“祖父那时候将刘民生当子侄看,刘民生也算祖父的幕僚了,时常能够出入祖父的书房。我记得皇上抄家时,给祖父和父亲定了的那么多桩罪状,第一桩大罪便是叛国罪,言道祖父在八年前燕国举兵进攻时,曾和燕国主帅冯青有过书信来往,且透露军情,这才使得燕国松谷一站大败我军。证据便是当时从祖父的书房,搜出来的那封盖着冯青私印的亲笔信。若然我没猜错的话,大抵那封所谓的通敌信便是刘民生放在祖父书房里的东西了,至于拿出来的,可能是那张当票。”
她言罢看向秦御,又道:“当票的事儿,这么重要,关系我顾家生死存亡,祖父和父亲必定不会告诉刘民生,也不会告诉金权。若是偷听来的,总不可能两人都有此偷听的机缘吧,所以刘民生的背后站的定是周家。”
本来刘惠佳亲近周清秋,顾家倒了后,周家上台,以及刘家的突然得势便能有此推断了,这会子玉玺的事便更佐证了这一点。
顾卿晚面色宛若覆了一层薄冰,将玉玺放在了秦御的手中,道:“这东西还是殿下保管着吧,放在我这里可不成。”
玉玺太危险,不管怎样,如今传国玉玺到了礼亲王府中,此事就和礼亲王府扯上了关系,自然是不能放在顾卿晚手中的。
秦御顺势接过玉玺,站起身来,道:“爷原以为顾家的事儿不过正常的朝政倾轧,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