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厨娘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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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品茗”一词。
见我推开门来,流景抬头朝我一笑,我回笑,这才察觉自己还没梳洗,脸一红赶紧又关上门。
等整理好了再出来,外面的桌上已摆上了早膳。我端起粥喝了口,轻轻皱了下眉头。
“竹秋怎么没按时叫醒我?我今天还想煲海鲜粥呢。”我颇郁闷,这碗粥实在太难喝了。
忘记说了,大概是以前把嘴养刁了,自从来到这时代后,除了最初的那碗粥外,我不管吃什么都一概觉得味道很差。
打从我住到流景的小院后,也同样吃不惯这里厨子做的饭菜,在忍耐了数天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包揽了这里的三餐。虽然我最擅长的是做烧卖,但其余的食物料理水平也绝对是在顶级以上特级水准,所以还能对付自己的胃口。但是今天却起晚了,再度尝到了让人难以下咽的东西。
“是我让她别唤醒你,我看你昨日劳累了,想让你多休息会儿。怎么?不好喝?”流景疑惑地问道。
我看着流景美人的美丽脸庞,想点头又怕拂了美人的面子,令美人失望,便摇头含糊道:“今天没什么胃口……我想了一夜在哪里开店位置比较好呢。”
这是实话,昨天我跟小顾他们分了奖金回来后就辗转反侧,考虑了一夜。
开店,铺子的位置实在是关键,好不容易有了点钱,我当然要为自己将来的点心店好好谋划,势必走出光辉的第一步。
“何不就开在崇文门附近?那里极为热闹,店铺林立。重要的是离我们这住处又十分近,倒是个好地方。我恰好听说那里正有个旺铺因东主归乡,急于要卖出,你何不就将它盘下?”流景忽然道。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还担心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会儿找不着适合的铺面,这就有现成的好机会送上门。老天近来真是善良,次次帮我忙。
我兴奋地一击掌:“太好了,一会儿你带我去瞧瞧吧!”
没过多久我开始庆幸自己找了流景一起来看铺子。我一点也不了解这年头的房市行情,都是流景托人帮我问价还价,再加上店主急着回乡,只求早点脱手,最后我只花了极少的钱便买下了。
那铺子的位置果然不错,位于路口三面临街,一看就是个旺铺。
我在铺子里转了几圈,蹲上爬下地量了全部尺寸后,在流景的帮助下又花了几天几夜时间,设计出了一张结合现代审美情趣与古典风格的店面效果图。
随后又是由流景帮忙找来工匠照着图纸进行店面装修,这段期间我的日子过得格外充实,每天一早便跑去店里查看装修的进度,不时地指点工匠关于一些图纸上具有现代风格的东西。
等到一切忙得差不多的时候,时间已过去数月,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去小顾的飘香馆了。不知道他们的店面扩充计划进行得如何了?
这么想着,我便决定去双碾街一趟,流景近来似乎很空,便拉了他一起。
我们逛到他家门前时,只听见一声轰天的爆炸声,飘香馆浓烟四起。伙计一头在附近惊呼着:“不好了,走水了!”一头和附近街坊一起提了水桶去灭火。
“小顾和七叔呢?”我大吃一惊,一把抓住伙计。
“东家和七叔都还在里头呢。”伙计带着哭腔冲去泼水。
我心里头一凉,刚才的爆炸声那么巨大,那两个人莫非凶多吉少?
正惶急着提起地上的水桶也想加入灭火行列,却见飘香馆冒着浓烟的门里冲出来两个烟熏火燎的人,正是七叔和小顾。
大家惊魂少定,火很快就灭了,飘香馆烧掉了一半。问起事情原委,才知道原来小顾不知从哪里找到本祖传菜谱,打算亲自下厨刻苦练习做菜,结果却把厨房给烧了。
我好气又好笑地打量着小顾,看不出他还有用普通厨具制造出如此威力的潜能,要是再好好“刻苦”一番,只怕炸药的发明者就不是诺贝尔,而是他了。
小顾此刻尴尬地抹着脸,一头黑发散了下来,被炸成了弯弯曲曲的波浪造型,活脱脱像一碗米粉。
我伸手摸摸他那米粉头,终于忍不住爆笑出来,笑得前仰后合,不可遏止。
飘香馆就这么没了,可怜小顾他们这些天忙进忙出,还打算扩充飘香馆门面,结果却辛辛苦苦大半世,一下回到解放前。
小顾顶着他那米粉头,坐在那只剩一半的飘香馆前,欲哭无泪。七叔则在旁大骂:“看你这小子闯出这样大的祸来,将来见了地下的老东家打算怎么交代!”
他们都无暇理会我,倒是我自己发现在这种时候笑有点不是时候,便正了正神色。看着那片焦黑的废墟,忽然一个主意闪现心头:“你们现在要重建店面,我看这一堆废墟收拾起来再建只怕少说也要几个月。正巧我也要开店,不如我们就合伙吧?”
七叔闻言一拍大腿:“丫头这主意好像不赖!”
小顾看来也十分心动,只是还在犹豫:“这毕竟是家父留下来的铺子,放着不管,去别处总觉得有些不肖。”
“好小子,你也算知道不肖了?刚才炸掉铺子的时候,怎么早没想到?”七叔吼道。
“两位若一下子决定不了的话,可以先到阿菱店里帮忙,待收拾妥了这里,再决定究竟是重建还是合开也不迟。”流景一直在旁默不作声,此刻忽然开口说道。
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立即得到了在场几位的一致同意。
我看向流景,此时他又围上了昨日的白纱,这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想像他目光中的温柔。最近的日子里,他总是温柔的在一旁陪着我,用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望着我。
我有时不禁怀疑,在李玢之府里的那夜,初见他时所感受到的那份冰寒的肃杀,是否只是我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猛然发现自己连男猪的名字都忘记怎么读的了……抱头鼠窜……
☆、流景杀人
今天的天空格外明朗,流云浅淡。
我忽然感觉古代的生活无限美好,似乎就此在这明代住上一世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我的心小小的雀跃着,想要将前世没经历过的一些事,在这一世要好好经历体验。
远处蓦地传来一阵号哭声,惊天动地,划破了这里的祥和氛围。我一惊。
“唉,造孽呀!”七叔长叹。
“这是怎么了?”哭得也太惨烈了些,我皱了皱眉朝那方向望去,远远的只能望见一群官兵的样子。
“还不是那姓刘的奸人又在作恶了。”七叔压低了声音道,“丫头,你是不知道,前阵子……就是你参加点心品选那天晚上,皇宫里头出事了。听说那日朝中正直些的大臣们,连同了内阁的三位大学士一起跪在宫门前请求当今皇上诛杀祸国殃民的奸贼。可惜皇上听信谗言,不但没有除掉那奸贼,反而降罪这些大臣。就说内阁的那三位大学士都告老还乡了两位——他们可都是先帝留下的顾命大臣啊,都只落得这样的收稍。唉,更别说其余大臣了,那姓刘的奸人还不赶紧一一的找了算账?”他朝那方向努了努嘴,“那边多半又是被当作‘奸党’抓获的忠臣之家,昨晚到现在已经是第七家,都数不清是本月的第几回了。可怜呐,轻则流放,重则下狱,就这么都家破人亡了。”
“原来本朝还有这么可恶的奸臣……”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类似的事,此刻真正遇见,我也不由心有戚戚焉,想了想加了句解释道,“我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这才刚听说。”
“什么奸臣!一个老阉货罢了!”七叔恨恨道。
一直没说话的小顾终于也忍不住道:“岂止可恶,简直荒唐可耻,仗着皇上对他的信任,引诱皇上纵情行乐,胡作非为,什么坏事都做尽了。”
“听说那晚皇上不但没有查办他,还颁下圣旨,任命这奸人掌管监礼司,他的党羽则分管东西厂。从此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传闻说连皇帝的奏折都得由他先过目,现在民间都暗地里叫他‘立皇帝’!”
唉,这朗朗乾坤之下,我居然亲眼目睹亲耳听闻一个封建大宦官的历历罪行,曾经以为这些只是历史小说中的情节,想不到如今却处身此中。既然无力改变历史,现在我只能在心里自私地说一句:幸好我只是个小老百姓,这奸人当道再坏,不要害到我就好了。
我这么想着也随口跟着七叔骂了两句不像话。
“阿菱……”流景的声音打断了我。
我回头看到他面前白纱颤动着:“怎么了?”
“你忘记带来的烧卖了?”他递过手中的提盒,“凉了味道就差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特意做来打算送给飘香馆众人吃的烧卖,刚才那么一闹全给忘记了,幸好流景提醒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接过提盒:“流景总是这般的周到,无微不至呢。”
小顾闻言目光晦暗的看了流景一眼,接过我手中的提盒,走进没被炸毁的飘香馆后的小屋里。七叔在一旁呲牙喊道:“小子,你有心事就直说,不说人家怎么知道啊!”此言一出,小顾像被火烧着一样腾地又从屋子里跳了出来,用我们从没见过的怪力一把掩住七叔的嘴便将他也拖进了屋。
“时候不早,你们可以回去了!”他就躲进屋子里前丢下这么句话。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在我眼前“碰”地关上门——这孩子是怎么了?逆反期的男生真是难以理解。我摇摇头,用手卷成喇叭状:“下月初一我的店开张,记得都来帮忙,就这么说定啦!”
其实现在时候还早,我同流景一路沉默地走着。
路旁的绿树夹杂着被秋风酡红了颜面的枫树,看来红红绿绿色彩斑斓。不时落下几片绿色或红色的叶子在我们身上,又旋转着落在地面上。木樨的清香环绕着街道,衬出了这初秋时节诗般的静美。
来到这古代我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像流景这样的美男走在街头,虽然流景的脸被那长长的白纱遮住了,但这无妨路人被他的特殊气质所吸引而频频回头。
我想着转头看向流景,发现他也在温柔地朝我看。
“阿菱,你真美,我真希望能遮起你的容颜,只留我一人欣赏,不让路人轻易窥视到。”
流景伸手替我摘去肩头的火红枫叶,他的话让我的脸一红。这算不算是古人的一种含蓄的情话?唉,多半是我自己想多了。
“这不是柳姑娘吗?”一个声音在边上响起,我回头看到是猪市卖葱姜的大婶,平日里我没少光顾她,便对她笑了笑。
那大婶的眼睛却在流景身上打转:“这位……是姑娘的相公?”
“不是……咳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明明在叫我“姑娘”了,又哪来的“相公”?亏她能问得出来。
我不好意思地瞄瞄流景,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大婶却上前来继续殷勤道:“这么说来莫非是姑娘的意中人?公子何不掀了面纱让咱们也瞧瞧?我猜呀,公子一定与姑娘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的脸彻底红到了脖子,一把拉起流景就仓皇逃窜。再待在那里,我怕自己就要找地洞了。
等到停下脚步才发现,我拉着流景不知窜到了哪个小巷子里,隐隐能听到附近传来奇怪的声音。
我向周围看去,见前方狭窄逼仄的巷子拐角处,破败的柴草垛间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一双女人的小脚自其间露出来,不停挣动,绣花鞋已挣得半脱,露出了白嫩的脚趾。
这是在做什么?我几步抢上前,不出所料地看到几个泼皮样子的人正强按着个少妇欲行非礼。那少妇鬓横钗斜,衣衫凌乱,面上泪水狼藉,看到有人经过更是奋力呼救,奈何口中被堵得严实,只能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泼皮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还叫,给老子老老实实的,按照现在的律法男人死了,寡妇一律得改嫁,横竖你也是立不了贞洁牌坊的,还不如让老子们先乐乐!”
寡妇一律得改嫁……这是哪门子的律法?难不成我穿的不是明代而是架空?但我顾不上寻思太多,大声喊道:“住手!”
泼皮们闻声转过头来看向我和流景,眼睛一亮:“哟,又有美人送上门来,这个看货色可比地上那个好太多了。”为首一个放开少妇谗着脸上前来。
我皱眉后退了几步,想起身后有流景这个高手在,心头大定,底气十足道:“你们胆子可真大,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还不快放开她!”
“放开她可以,只是小美人你得留下陪咱们好好玩玩。”泼皮们□□着。
这群家伙真是死到临头犹不知!我感觉到身后流景似乎有些怒意流窜。便对那少妇喊道:“你快逃吧。”
“姑娘,你们……”泼皮们无暇顾及少妇,少妇已颤巍巍地站起来,拉紧衣服担心地望着我们。
“这位大姐你放心,他们撞上我们那真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我安抚地望向少妇,“你尽管先离开。”
少妇这才转身便跑,泼皮们的注意力全在我们身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