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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朕的前夫是太尉-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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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凝走到一幅画面前,仰头看着。那是十七岁的她趴在案头睡着了,那件淡绿色的小衫还是她最喜欢的,画里的她睡颜娇憨,眉间带着无忧无虑的欢喜,而透过这张画,仿佛有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他,像那案头的灯光一样,笼罩着她的世界。

“原来……”她伸手想轻轻地抚摸画像,又怕伤了画地放下,轻声说:“原来那时候,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

陆离站在不远处望着,今日她穿了件浅桃红的对襟杉子,系了条藕荷色的齐胸襦裙,头上挽着单螺,上边只有一支玉梳,为了骑马方便,连披帛都没有。她站在画前,已经不如画里的女子那么娇艳清新了,但这一身却极为清雅,带着一点双十年华的女子才有的风姿,如风荷盛放,不可方物。

画里梦,画外人,陆离一时也看痴了,走过去说:“原来已经过了好久了。”

是这一刻,他才深深地认识到,原来眼前的是他的九娘却也不是当年的九娘,而他却沉溺在当年的担惊受怕里,不能挣脱。

他忽然出声,谢凝不由得转身看着他,他却只是看着面前的画像,眼中带着一点点自嘲的笑。“锦书姑娘那里不是有一副你的画像么?那时我隐居在此养伤,每日里只是想你,无法排遣,又怕自己会忘了你,便不停地画你。怕她不认得你,便将画像给她,愿有一日她研制出了太上忘情的解药,便是我不在了,也能救你。”

谢凝问道:“或许太上忘情这个毒只是以讹传讹,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狠呢?”

“不,别的后果我不知道,但是一定会忘了人的。”陆离摇头,望着她笑了,“你看,你现在就不记得了,我们曾经见过的,在成亲之前。”

谢凝一惊,她猜测过他们此前见过,但不曾想到竟然是真的,因为她脑中当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她迟疑地问道:“什么时候?我病的时候?”

“更早之前。”陆离四处望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说:“跟我来。”

他牵着谢凝穿过屋子,到了竹屋后边,那里有一棵不高的梨树,种了也不过两三年。恰逢花期,开得纷扬如雪,陆离将她牵到树下,抬手折了一枝梨花,道:“我们第一次见时,是十年前,那时我刚进羽林卫……”

“你还曾经在羽林卫呆过?”谢凝吃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呆了半年多,但后来出事了,我父亲怕永定侯府受到牵连,便动手瞒下了,因为无关紧要,所以没人知道。”陆离低头看着手中的梨花,“那一日我在巡逻,你爬到树上折梨花,我以为有刺客便飞上树梢,却把你吓得掉下去。”

“你一定接住我了。”谢凝笑得笃定。

“是。”陆离点头,“可惜将你的梨花踩坏了,你好生气,转身就跑了。后来我去赔罪,你也不怎么理我,整日笑我,冲我扮鬼脸,薛姑姑说你,你便拿娇,一群人谁也奈你不得。”

谢凝从未听说过这一段,不由得追问道:“后来呢?”

陆离眼中露出一丝黯然:“后来……有歹人要杀你们母女,我不知道是谁,赶过去时,薛姑姑已经中毒,身在弥留了。”

“你说什么?”谢凝眼中的缱绻与柔情一下子消失了,眸色变得冰冷。“我娘亲……不是病死的?”

“不是。”陆离迎上她的眼睛,既然他敢说出来,就已经做了好了被她责怪憎恨的准备。“薛姑姑中的是一种名叫‘猿啼’的毒,这种毒连穆杏林先生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连名字都是薛姑姑说了我才知道的。我要救她,她却说没救了,要我救你。我冲进屋子,只见你躺在床上,身子都凉了,幸好还有呼吸。我没法将你从宫里偷出来,只好带着穆圣手去宫里,穆圣手将你的命保住了,却……却没能救下薛姑姑。”

“原来我当年并不是被娘亲的死吓坏的,而是中了太上忘情之毒。”谢凝喃喃,追问道:“后来呢?”

“自穆夫人死后,穆圣手一直在潜心研制□□,正要弄清楚你身上毒物的来历时,有人动了穆夫人的坟茔,在穆夫人尸骨上下毒,穆圣手关心则乱,中毒而死。那时候你还是浑浑噩噩,连人都不认得,我与红檀商定之后,便决定由她带着穆圣手的药方著作前往杏林谷,我将她留下的药继续给你服用。如此过了两年,你的身上的毒便给压制了,可惜……你也不记得我了。”

谢凝万万没料到事情竟会如此复杂,她心中又惊又怒,问道:“那害死我娘的凶手……”

“我没看到是什么人,薛姑姑也没留下任何线索,只知道薛姑姑中的是猿啼,但猿啼究竟是什么□□,我与红檀、锦书姑娘找了近十年,也未曾找到。但是……”

“但是有一点是能肯定的,那就是我娘亲之死,一定与当年闻家被灭族的事情有关。”谢凝目光森冷,“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

她气得身躯颤抖,陆离不由得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暖袭来,谢凝才回过神,问道:“然后呢?”

“后来我便发现,先帝虽然不在意你们母女,却时刻派人监视着,直到确认你什么都不知道。”陆离皱眉道,“但若是我想将你弄走,也不容易。”

“所以你便想娶我?”谢凝说着便睁大眼睛,“不会从那时候起,你便想着要算计我了吧?”

陆离十分镇定地点了头,“若不娶你,你只能被先帝的人守着,老死宫中。”

谢凝真是服了他了,“陆七,那时候你才……”

“十五岁。”陆离嘴角露出一个略微得意的笑,握紧了她的手。“我从十三岁起,便想着要娶你,因为那时你总是欺负我,不愿同我玩,还要笑我笨。都说出嫁从夫,我时刻想着要将你娶回家,要你对我服服帖帖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后来,可算是如了我的愿。”

谢凝斜乜了他一眼,道:“哦?”

陆离眼里都带着笑:“陛下饶命,现在是臣对您服服帖帖的。”

谢凝冷哼:“这才像话!”一时也撑不住笑了。

一想到十五岁的小陆离费尽心机地同隆昌帝玩阴谋,一再地暗示隆昌帝用争夺爵位的方式分化永定侯府,从而让隆昌帝将她嫁出去,她心中又甜蜜又有些羞涩。她不愿提这些,只怕会落了气势,便问道:“那三年前的和离怎么说?因为我身上的毒发作了?”

“嗯。”提到当年和离之事,陆离眼中的笑也渐渐淡了下去,他想了一下,不能确定两件事是否有关,便捡了最关键的说。“我当时,发现先代汝阳王谋反。”

一句话已道尽了当日的凶险。谢凝心头一跳,问道:“你为何不同我说?”

“发现是谋反之时,你的身体已经不好了。”陆离道,“一开始我也不曾想到,江夏王谋反之事乃是受人煽动,大约是骠骑军平定了叛乱,对方觉得师父碍事得很,便设下圈套要将师父灭门。”

谢凝默然点头,这件事她也参与在里边。当年骠骑大将军中不仅被藏了私兵,还被藏了火药与龙袍。当时大理寺与刑部已经赶往,陆离不得不利用金吾将军的权限先一步抄了骠骑大将军府,冒死将龙袍火药毁去。但私藏的兵器来不及毁掉,最后唐淮毅还是被判了流放。

“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江夏王之乱并非偶然,师父临行前不放心,要我重整骠骑营,我照着去做了,却不想对方将苗头对准了我们。”陆离道,“陆震与陆巽,便是他们的人。”

提起这个名字,谢凝心中犹带三分恨意。

当年永定侯府中总共长大了四个公子,老三陆震,老五陆坤,老六陆巽,陆离排行第七。那三个人中,相对而言竟然是陆坤最成器,至少陆坤不过是色胆包天,总想染指身为弟妹的她,还是要追逐芳心的染指,不玩阴谋诡计。陆震身为庶子,又蠢又毒,当初她怀上第一个孩子,陆震便担心她生下长孙,用计害她流产。为这陆离几乎将他打死,剑都架在脖子上了,老侯爷亲自出面,这才保下了陆震。

可惜,陆震并没有学会教训。在她第二次怀孕时,陆离对永定侯爵位已志在必得,陆震便更慌了,竟然将蛇放进她的院子里,将她吓流产。那之后的几个月,她都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隐约记得陆震被陆离扭送道大理寺时,罪名是……

“你当时以犯上作乱的名义杀了陆震。”谢凝皱眉问道,“陆震怎么犯上作乱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当时怀着孩子,身子又不好,我便没跟你说。”陆离道,“陆震他去撬了贵妃的坟。”

“什么?”谢凝吃惊,“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  太尉其实还是不错的,就是关键时候会脑抽这病,必须女主为帝才能治好。

第142章 过往

陆震的个性,谢凝深知,确实又蠢又毒,然而陆震再蠢也是侯府出身的公子,天下谁不知道皇陵如皇宫,万万动不得?他竟然赶去撬贵妃的坟墓,这等找死且抄家灭族的事,怎会是妄图承袭爵位的陆震会做的事?

陆离也皱眉道:“关于这一点我们始终想不通,还有,先帝当年明显知道此事,却未曾追究。当时我与父亲都以为是先帝忌惮永定侯府的兵权,然而现在想想,未必是这么回事。”

“此事回宫再详细追查。”谢凝沉思,嘴角含笑。“朕如今可是皇帝了,发生在别处的事就算了,皇宫里的事若是查不出,那可就丢脸了。”

梨树下有石凳石桌,她便在石凳上坐下,问道:“然后呢?你几时发现我身中太上忘情之毒的?”

陆离见她坐下了,便弯腰在梨树下挖东西,问道:“还记得你遇见青瓷那次么?”

谢凝点头:“嗯,当时你在组建十二卫?”

“嗯。”陆离将一坛酒挖了出来,又从屋子里翻出两个白瓷杯子,将酒与杯都放在桌上,道:“这是我来养伤时埋下的梨花酿,味道极为单薄,今日就换臣与陛下饮一杯吧。”

他伸手将酒坛的封泥拆了,登时清香扑鼻而来,陆离一边倒酒一边道:“十二卫之首是红檀,当日也看到了你,她知道你身上余毒只是被压制了,但没来得及为你诊脉。后来……你身体大不如从前,整日昏昏沉沉的,我担心你也没了,便让红檀为你诊治。她那时候才怀疑,你中了太上忘情之毒。”

酒色清澈,映在白净的杯子里,澄澈得透明,一如他此刻的坦白。谢凝将酒端起来尝了一口,果然酒味极淡,却也不甜,只带着一股别样的清香。她问:“你那时忽然抛下我去江南,为的就是查□□?”

“嗯。”陆离也尝了一口,道:“红檀说她不能确定,需要请教锦书姑娘,我便来江南请教。却不想,发现了汝阳王景昙在寻找羽符。”

“羽符竟然是景昙找到的?”谢凝吃惊。

大梁朝的兵符分好几种,普通将士手中持虎符,镇国、辅国、定国三位将军执掌不同地方的军队,手持定国虎符、辅国虎符、镇国虎符,而骠骑大将军手中持骠骑令,战中也可以征调全国兵马。皇帝手中的叫做光明羽符,可毫无缘由调令天下兵马,权限处在光明羽符与骠骑令之间的兵符,便是羽符。

当初大梁太1祖骑兵之时,得到一位文士的相助,文士的智谋堪比诸葛再世。开国之后,太1祖本欲将文士封为一字并肩王,但文士固辞不受。太1祖无法,便将文士封为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大权。但文士一生无妻无子,临终前恳求太1祖将羽符陪葬,担忧有心人利用羽符,造成天下动荡。随后,羽符与文士一同死后陪葬太1祖皇陵之中,太1祖亲自命名为“武侯”,留下诏书:羽符权限永世不废。

但是六十年前,武侯墓竟然遭到盗窃,羽符不翼而飞。当时正是中兴之主裕安帝在位,裕安帝震怒,下令彻查此事,但此事却成了无解之谜。羽符一直不知所踪,裕安帝终其一生都担心有人以羽符号令天下兵马,但此后六十年,始终没见羽符出世。直到两年前,隆昌帝将陆离封为太尉,陆离才宣布羽符在他手中。

“我以为……噗……”谢凝忍不住笑了,“这羽符是你费尽心思找来的。”

陆离也笑了,“我当时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当时我连夜赶去,悄悄潜入杏林谷,却发现有人自杏林谷逃出。那人是女子的身形,也穿着杏林谷弟子的衣服,我便以为是锦书,追了去,才发现是个陌生女子。”

“哎呀!”谢凝听得津津有味,一手撑着脸颊,笑嘻嘻地问:“太尉竟然认不出锦书姑娘的身形?”

“陛下,臣这辈子只看一眼便能认出的女子,只有你一个。”到了豁出去的时候,陆离反而直白了,只将谢凝说得脸红。她不自在地喝着酒,目光望着别处,道:“哦。”

哦就是害羞了。陆离眼中含笑,不戳破她,继续道:“那女子见我穿着夜行衣,便与我动手,我假意不敌,她用刀子架住了我,说了句暗号。不巧得很,那暗号在当年咱们救师父时,曾经听过。”

谢凝道:“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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