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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小妻大妾-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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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陪在英宗陛下身边的美人姓张,乃礼部侍郎张启昌的堂侄女。张启昌因为阅卷作弊一案被刑部看押审讯,尚未定罪。此时皇上在御花园散步时巧遇张美人,乃是张美人精心策划的结果。原本她还想着趁这个机会给万岁爷求个情,能把自家大伯从轻发落便是自家家族的福气了。她哪知偏生这个时候,新科三甲来给皇上磕头谢恩呢?

皇上见张美人没有自动退下的意思,便淡淡的吩咐道:“后宫之人不宜见臣子,你先退下吧。”

张美人娇娇弱弱的福了个万福,应道:“是,臣妾告退。”说着,她扭着腰肢后退几步,然后方徐徐转身,带着自己的小丫头走了。

英宗脸色平静,不见一丝的波澜。待总管太监秦义带着孔德昊,乔汉云和卢俊熙三人进得御花园时,一切闲杂人等皆已经退避,只有八个身穿银甲的护卫守在皇上周围。

三人在银甲护卫包围的七步以内按照名次顺序一起跪拜,齐声高呼:“臣孔德昊(乔汉云,卢俊熙)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你们是那人就是今年恩科的三甲?个个儿都是才华横溢,英气逼人嘛,看来朕今年真的如王明举所言,招纳了一批贤人文士,为朝廷和百姓效劳啊。起来吧,这会儿不是朝堂之上,按照规矩你们只在乾元殿外朝北叩拜即可。不过朕心里很是好奇,总想着先见一见王太傅口中的英才少年,所以才叫秦义把你们叫进来见朕。都不要拘礼了,秦义,看座。”

“谢陛下隆恩。”孔德昊身为状元,自然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只是皇上一句‘少年英才’说的他心里蛮不是滋味。按理说,十年寒窗苦,能熬到状元这个天下第一的好彩头,四十岁也没什么了。只是有卢俊熙这个十七岁的探花比着,让他是在是有些汗颜。

乔汉云则无可无不可,三十来岁的年纪在进士及第的那些人里面,乃是大有人在。十几岁的年纪中进士才是不寻常的,他看得开,脸上的笑容也平静了许多。

卢俊熙却是一味的收敛锋芒,他深知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一言便可定自己全家上下数百口人的生死,之前他还没这么内敛,可是临来的时候儿子泓宁看自己的那道眼神深刻的提醒了他。见了皇上务必要内敛再内敛,万不可行错一步路,不可说错一句话。

所以,皇上夸奖诸人的时候,他只是低着头,跟在乔汉云之后谢恩,起身,然后又最后一个落座。落座后便眼观鼻鼻观心,沉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除非皇上点自己的名字之外,便已经打定了注意不多说一个字。

皇上先是看着孔德昊,淡笑着说道:“孔家乃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今日孔家又出了一个状元,朕心里也极为欣慰。孔德昊,朕听说你在家读书的时候,便经常出去游走讲学,宣扬儒家教义,为读书人解惑,此等行为,真是不亏你们孔家人为天下师的说法呀!”

孔德昊忙站起来,先给皇上鞠躬,然后又跪下说道:“回皇上话,微臣的父亲在家乡开了一个书院,里面收的都是那些没有钱交不起学费的书生。去年秋天,父亲偶然风寒不能给书生们讲书,微臣怕父亲着急,便自告奋勇在书院里讲了几天《论语》,后来百姓们便把此事传扬开来,实在是因感激父亲的收留罢了,并非微臣之功。陛下仁政爱民,对百姓们的日常小事都知之甚详,乃我天下百姓之福,臣无功不敢受陛下褒奖,臣惶恐。”

英宗陛下摆手笑道:“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你虽然只是因为孝心使然,但也一样遍施恩惠于读书人,朕也一样的感激你的。你起来吧,你这个状元,首先便应在一个‘德’字上,此乃是你的造化,也是天下读书人的造化了。”

“谢皇上隆恩。”孔德昊又磕了个头,方缓缓地站起身来,又躬身行了个礼,方坐在原位。

皇上又看了一眼乔汉云,说道:“自古以来,山西便是人杰地灵之地。乔汉云的家乡,出了不少的名臣哪!”

这是考乔汉云的通史呢!乔汉云早早的起身躬身施礼,听了皇上问话,便也跪下去,还没开口应答,便听见皇上说道:“起来吧,这么跪来跪去的,朕都没心思说话儿了。你们站着回话就好,别再跪了。”

“谢陛下隆恩。”乔汉云只得又站起来,躬身回道:“自我华夏文明伊始,从春秋战国时期到我朝,山西的确是能人辈出,只三晋皇帝便不下数十个,春秋霸主晋文公、胡服骑射武灵王、简襄功烈赵简子、简襄功烈赵襄子、鲜卑骄子拓跋宏、汉国皇帝刘渊、汉国皇帝刘聪……”乔汉云一口气数了几十个皇帝名号,之后又道,“有名的臣子也是数也不数,还有名流世家,文人名士等亦是数点不清。所以,皇上这‘人杰地灵’四个字真乃是对山西的极大赞誉。”

英宗皇帝便淡淡一笑,问了乔汉云对几个皇帝,几个政治名臣的看法,乔汉云都是对答如流,政见也深得皇上的赞同。之后,皇上便微笑着称乔汉云乃是一部‘活通史’。乔汉云忙跪拜谢恩,道:“臣叩谢皇恩,谢皇上赏了臣这样一个极强的雅号,只怕臣才疏学浅,有负圣望。”

英宗笑着摆手,说道:“你怕辜负了朕的厚望,便好好地参读经史,为国尽忠也就罢了。”

乔汉云再次叩拜圣恩,后方归坐。

其实皇上在孔德昊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卢俊熙了。这个英俊少年自从一进花园便吸引了皇上的视线。只是王明举早就有言在先,说卢俊熙虽然文采斐然,政见卓著,分析时政也是犀利透彻,但惟独有些桀骜不驯,需要多多的打磨。皇上便以为卢俊熙真是一个狂傲少年。只是此时一见,他一直低着头跟在前面二人之后行礼请安,磕头谢恩的,一点张狂之气也没有。

皇上便觉得奇怪,怎么这个卢俊熙跟王明举说的不怎么一样呢?

此时的卢俊熙在皇上的眼里,不过是个长得比后宫美人还美的少年而已,白皙秀气的脸,眉清目秀,一身青缎子长袍,蹁跹有礼,腰带白玉佩头戴儒生巾,怎么看都是一个文弱的少年,何来狂傲之气?

于是问道:“卢俊熙,朕听人家说,你在贡院大堂上与太傅王明举辩论老来内敛与少年狂傲之言,曾经一语惊四座,把王大人都给辩下去了?”

卢俊熙心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儿皇上都知道了?于是忙起身离座,躬身回道:“回皇上,当时不过是臣一时犯了牛脾气,同王大人争辩了几句,幸亏王大人深明大义不与臣这种不是天高地厚之辈计较,微臣心中愧疚惶恐,等会儿出宫之后定去太傅府上给王大人赔罪。”

“哈哈……”英宗皇上忽然笑了起来,指着卢俊熙说道:“卢俊熙,连王大人你都敢顶嘴,怎么这会儿在朕面前又成了胆小如鼠的样子?难道朕是老虎不成?”

卢俊熙忙躬身回道:“陛下乃真龙天子,岂是老虎那种寻常猛兽可比?微臣不过尘埃一样的人,见了陛下心中又敬又怕,哪里还敢犯牛脾气?”

“你这小子,居然是个滑头!”英宗忍俊不禁,嘴上这样说,却掩饰不住眼角的爱才之意,“你那篇策论,朕已经看过了,你笔锋犀利,言辞老辣,一点也不像是十七岁少年之笔。朕今日倒是有心考考你呢,你服是不服?”

卢俊熙慌忙跪下,回道:“臣惶恐,陛下能对微臣关心爱护,乃臣下之福,又岂有不服之说。”

……

英宗皇帝见卢峻熙沉稳内敛,若不是亲眼所见,绝不相信他是十七岁的少年,一时间心中升起一股爱才之意,而对王明举的说法也多了一层理解。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尤其是想重用一个人才,上位者往往都不会直接把他放在一个显眼的位子上。他们反而会有意识的打压一下他的傲气,让这个人才在相对低的位子上适应一段时间,让他越发的沉静内敛,和上位者有一定的磨合之后,才委以重任。

王明举本就是这个意思,他用欲扬先抑的手法把卢峻熙推到英宗陛下面前,又提前给英宗打了预防针,告诉英宗卢峻熙这小子是有点才华,但却是个玩世不恭的家伙,皇上应该先磋磨他的锐气,等他再成熟一些再重用。

可是卢峻熙第一次面生便把内心的那股桀骜不驯的心气给压制下去,时刻以雪涛和泓宁等一众家人的性命提醒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再肆意莽撞。如此,英宗皇帝却更加喜爱他的知分寸,明事理,懂深浅。

于是,皇上再看卢峻熙的时候,喜爱之情便溢于言表。不同于跟之前孔德昊和乔汉云二人交谈,他却跟聊家常一样问着卢峻熙:“朕看了你的履历,你祖上曾经在太祖爷时做过文官,官至从五品。但后代中并没有能从科举入仕者,而从五品的官职也不能世袭,所以你们卢家便回了绍云县老家,凭着祖上留下来的几倾良田度日。但到你这一辈上,你们家已经是绍云县有名的大财主了。是不是?”

卢峻熙忙躬身回道:“回陛下,峻熙幼年丧父,从小跟母亲长大。十三岁上又丧母。祖上留下来的那些田地已经在父亲活着的时候分了家,到母亲手中时已经所剩无几。如今家中有一千多顷良田,几座茶园果园,还有几家铺子,都是母亲生前苦心经营下来留给峻熙的产业。家慈慧眼识珠,临终前为峻熙定了一门亲事,乃绍云县城南柳家之女。贱内生于商家,也懂得几分经营之道。虽然家业在她的掌理下日子还算过得去。微臣平日里只是读书习字,对这些事情并不怎么上心。这大财主一说……恐怕是难符其实。”

皇上听他如此诚实,对自家的事情也毫不避讳,也并不虚荣爱脸面,直接说自己不当家,既不怕同年耻笑,也不怕皇上骂他无能,实在是可爱。而再想想他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公子,既然能够熟读史书,又如此才华报复,平日里定然是专在文章上下功夫的,于是在相信了他所言属实的同时,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怜爱之情。

于是皇上笑道:“你倒是老实,朕一问,你便把你家的事情都跟朕掏出来了。朕不过是想着既然你家以田地为主,定然对农耕,水利等事情颇为上心。朕为太子时,便对我朝的水利工程很是忧心,且不说黄河每年都有灾荒,只这江浙一带每年江河之水泛滥,也是不小的灾难。江南一带素来是天下之粮仓,若是你们那边的积米不能丰收,朕的百姓们可不就要挨饿了么?”

卢峻熙忙回道:“陛下圣明,陛下以仁政治天下,乃天下百姓之福。峻熙生在江南,虽然不管家中琐事,但每每听家中之人令叨一些农庄上的事情,也上了几分心思。臣以为,水治一事,乃千秋功业,不能以一时之利弊而作全局之决策。”

皇上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起,下意识的挺直了身板,问道:“此话怎讲?”

卢峻熙便暗暗地把这些年听柳雪涛唠叨的一些话加上自己平日里从书中所学,还有自己的一些感悟,慢慢的组织着语言,娓娓道来,不想却把年轻的英宗陛下给听住了。

御花园里,微风过处杏花纷纷如雨。粉白的花辨偶尔飘过来落在花园中对坐交谈的君臣四人身上,再被未风一吹,轻飘飘的落下去,辗转着偎依到花根下,树丛中,宛如香雪堆积,却是暗香浮动。

同样的杏花树下,柳雪涛抱着十分郁闷的小泓宁,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把孩子放到膝头,亲了亲他胖嘟嘟的脸蛋儿,问道:“修远,你怎么不高兴啊?你看爹爹高中了探花,全家人都十分高兴,为什么你就不开心呢?”

泓宁小少爷的确很是郁闷。原本,娘亲就整日里忙来忙去,基本不同自己说笑,这位少爷觉得自己已经很是可怜了。而如今——索性连爹爹也把自己丢下不管了……

因为他从小便缠着柳雪涛吃奶的缘故,后来大了柳雪涛便有意识的疏远他。生怕他因母亲过度的宠爱而养成一副娇滴滴的娘娘腔儿。柳雪涛虽然是个二十一世纪现代灵魂的女子,主张男女平等,不喜欢大男人主义。但她更加计厌男人不像男人,娇滴滴的只知道和丫头婆子们棍在一起的那种‘宝二爷’。所以,她坚决秉承‘男孩穷养’的宗旨,从小刻意锻炼儿子的独立自主性。所以,柳雪涛在泓宁的心目中是一个难得有时间陪他说句话的大忙人。

不过,索性卢峻熙是个孩子样的人,他见雪涛每天都忙她的事情,基本不理论孩子,便主动和儿子保持良好的去谊。每日除了教他说话,认识物件,懂道理外,还带着他去玩儿,比如钓鱼,捉鸟,比如用木头做成各种刀枪和他比划功夫。

天长日久,泓宁便把卢峻熙当成了朋去一样的人。用卢峻熙自己的话说,那就是父子关系,兄弟感情。

可是,今天泓宁原本十分高兴地在水搪边上钓鱼,而且爹爹还说一定要钓够十条大鱼才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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