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王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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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馨看见凌鸢的笑容,丢下了姜城旭,双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凌鸢被她抓得有些疼,可终究是忍着。
洛馨凑近她,踮起脚,两人的脸距离得很近,近到凌鸢能感觉到洛馨的呼吸。
洛馨突然勾起一个笑容,微微眯起眼睛说:“我看到了,看到你的脸上的疤,在眼睛和额头那儿……”
凌鸢继续保持微笑,眼神已经朝陈精灵那边瞥去,她不想和喝醉的女人有太多牵扯。
洛馨继续说:“凌鸢,你的命真大,那么大的一场火,怎么没能烧死你呢?!”
她的声音很小,却很狠戾,带着浓浓的厌恶之意,凌鸢嘴角的笑容都挂不下去了,一张脸顿时刷白,那场火果然与洛馨有关。
她的心在胸腔狂跳,一把将洛馨推开,人群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凌鸢路过陈精灵身边说:“走了。”
陈精灵一杯酒还未入口,便放下来跟在她身后,朝门口而去。
23。022:间接接吻
陈精灵发现凌鸢的不对劲了,她打从上车之后就一直很安静,胸腔起伏得很厉害,这表示她在生气,然而那张脸上却很平淡,没表现出多气愤的样子。
陈精灵突然觉得凌鸢和白念璟有几分相似,白念璟也是这样的,不论什么事都在心里藏着,情绪那种东西他好像从来都不会有,即便再生气说话的音量也不会太高。凌鸢也是,仔细看分明手都在发抖,却偏偏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把凌鸢送到家后,陈精灵才离去,他不忘提醒一声:“后天我来接你,正式入剧组。”
凌鸢的心思没在这上面,陈精灵走后,她一直垂着头朝房门走去,一头撞在了门上才回过神,按响了门铃后对立面说了句:“白念璟,开门。”
门开了,白念璟却不在客厅,凌鸢放下包,拖鞋也不愿换上,光着脚便朝楼上走去,此时白念璟正在下楼,两个人在二楼的楼梯口碰面。
白念璟穿着一身真丝的黑色长睡袍,从领口一直到脚踝包裹得很严实,他似乎从来不坦露自己,就连领口的扣子也不愿多开一颗。
凌鸢站得低一点儿,白念璟便高一点,她仰起头,他垂下眸,凌鸢突然觉得这样仰视过去的白念璟,身上竟然隐隐有几分狂傲的气息,就连他与她对视时,下巴都没低,眼珠子朝下瞥的那种。
大学时期的白念璟有几分温和,与现在这样冷冰冰的不同,突然让人肃然起敬。
她侧过身,让白念璟下楼,然而白念璟没动,压着声音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凌鸢一怔,摇摇头表示没事,白念璟往下走了两个阶梯,与凌鸢只有一步之遥,他微微弯下腰,凑到凌鸢的耳边,浅浅地闻了一下,开口问:“没喝酒?”
白念璟吐出的热气洒在凌鸢的耳后,引起一阵颤栗,她惯性地缩了缩肩膀,眼神中闪过几丝脆弱,刚才在车上,她一直在想三年前的事情,想自己差点儿在大火中毙命。
没听凌鸢回答,白念璟有用鼻子发音询问:“嗯?”
凌鸢摇头,咽了咽口水,开口说:“没喝。”
她的声音有些干燥,白念璟站直后,也离她远了,将手中的杯子递到凌鸢面前,说:“喝水。”
凌鸢接过水杯,白念璟便下楼了,没有其他对话,凌鸢扭头看向他,只见他朝阳台走去,坐在吊椅上,拨通电话,似乎在谈工作。
凌鸢看向手中的水杯,上面有极浅的一个唇印,是白念璟的,这杯水他喝过,并且看着杯子的设计,更像是他的私人水杯,怎么会让她碰?
白念璟有强迫症,还有另一个病症就是洁癖,他的强迫症有多重,洁癖就有多重,白念璟在学校时期口袋里一定会放一包纸巾,他不轻易让人碰他的东西,除非迫不得已。
而现在看来,白念璟的强迫症严重了许多,洁癖到是减轻了。
凌鸢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回房间洗澡休息去。
后来陈精灵知道凌鸢用白念璟用过的杯子喝水时,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她,声音尖利道:“他没把杯子烧了?”
凌鸢摇头,一脸不解:“没有啊,我喝完水就还给他了。”
陈精灵打了个寒战,心道凌鸢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记得公司里有个小助理献殷勤给boss桌上的盆栽浇水,顺道儿拿湿纸巾擦干净叶子,被boss发现后,那小助理倒没什么事儿,可怜盆栽被他一把火烧了。
陈精灵深知,他家boss有病,很不正常的那种。
24。023:入组
凌鸢入组了,吃住还是和平时一样,就是作息时间有些难以调整,陈精灵自从知道凌鸢可以和白念璟共用一个杯子喝水之后,更是殷勤地把她当老佛爷来伺候。
那天拍摄正好整栋大楼停电,炎炎夏日又是十多层高的楼,任谁也受不了,因为第二天要赶景,另一边已经布置好了,所以这场戏一天内必须得拍完。
凌鸢热的妆都快花了,陈精灵就在一旁手上捧着电动小风扇给她降温,导演都光着膀子,几十个人闷在一个房间里,空气不流畅,凌鸢感觉自己很快就要中暑了。
姜城旭刚演完一段,此时已经汗淋淋地坐在一边喝水了,今天主要拍的是洛馨的戏,但每个角色都会出场,一点儿也不能出差错,来了好几遍导演都不满意,洛馨那表情像是快哭了似的。
终于告一段落后,洛馨对助理说了些什么,跟在她后面跑腿的小助理便匆匆下楼去买东西了,没一会儿助理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外卖小伙儿。
小伙儿背着冷冻箱,打开之后里面是一碗碗冰镇的凉粉,凉粉不是拌的那种,而是一碗甜丝丝的冰水里面有一半是像补丁果冻般的甜点,上面撒了一勺桂花蜂蜜,桂花的香味很浓,惹得凌鸢朝那边看了一眼。
她小时候吃过这个,记忆中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了,洛馨此番能叫来外卖,刚才导演即将要撒出来的火,一定没处发。
凌鸢抬起下巴,不去看她得意的脸。
她没理洛馨,洛馨反而主动来招惹她。
洛馨手上捧着凉粉,平稳地放在了凌鸢面前,笑道:“凌鸢,别说我没照顾你,大家一个大学出来的,又是一个剧组,这些情分,足以让我给你一份降降温。”
凌鸢也没推辞,说了句谢谢。
陈精灵盯着那份凉粉看了很久,凌鸢看见他的眼神了,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恶作剧的趣味,本来不想吃的东西,现在反而端起来,就为了看陈精灵憋屈的眼神。
她当着陈精灵的面,一口一口吃掉那碗凉粉,陈精灵扁着嘴巴,一双狐狸眼充满了委屈,就差两个指头对对碰装可怜了。陈精灵有些举动比较娘,索性长得还不错,有些孩子气,但总喜欢摆架子,凌鸢和他接触一点儿也不觉得无聊,反而越来越有趣。
陈精灵一看凌鸢在这儿明摆着是要炫耀了,扭头便朝洛馨的小助理盯过去,那小助理手中正端着一碗没吃的,发觉了这个视线,立马低头哈腰地给陈精灵送过来了。
他可不想为了一碗凉粉得罪陈精灵,但洛馨给凌鸢一碗没给陈精灵也顺道儿带一碗,已经在陈精灵的心里埋下了矛头,等以后有机会就封杀这个丫头!
凌鸢没吃多少,陈精灵有凉粉吃时她已经放下了,半个小时后,该她上场。
凌鸢演的是一个爱慕姜城旭的女领导,位高权重,为此经常找各种理由见姜城旭,并且对姜城旭动手动脚。然而姜城旭喜欢上了积极努力的洛馨,不顾凌鸢的地位,每次都露出嫌弃的眼神,所以的导致凌鸢多次针对洛馨。
凌鸢有些无奈,这样恶俗的剧情偏偏冠了一个都市行业剧的头衔,若不是导演名气过大,演员阵容不错,这片子也起不了多大的影响力。
凌鸢远远地就看见准备上班的姜城旭,她侧靠在姜城旭办公室的门边,一只手环胸,另一只手支撑起来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眼神带着几分调侃与魅惑,等姜城旭从她身边走过时,她便伸手扯住了姜城旭的衬衣衣摆,巧笑一下。
凌鸢刚笑完,额头就开始冒汗水了。
25。024:晕过去了
凌鸢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滚,脊背发凉,她依旧保持着娇笑,开口问姜城旭:“你和那个小职员到底什么关系?”
姜城旭有些厌烦地皱眉,回她一句:“不论什么关系,也和你没关系。”
这一段像是绕口令,说得凌鸢心里不适,松开手,瞪了姜城旭一眼:“你对我冷漠,也别怪我对你那小职员严苛。”
放完这句话,她便大步离开,背影挺得笔直,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踏得很响,她路过茶水间时,并未发现里面的洛馨,也不知道洛馨将这些话听在耳里。
这个镜头,便展开洛馨对姜城旭心生好感等一系列感情纠葛。
凌鸢走出镜头范围内,便脚下不稳,伸手扶住了墙,她额头上涔涔汗水冒出,脸色刷白,刚才镜头前的魅惑与刁蛮一瞬间消失无踪。
陈精灵看出了不对劲儿,立刻过去扶住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她的额头,问了句:“怎么了?”
凌鸢的动作不小,许多人都朝这边看来了,她不想引起注意,连忙摆手,这一个镜头拍完了之后,导演也停下来,有点儿担忧地朝这边看。
凌鸢本想忍住的,结果疼痛来得太突然,一阵阵像是刀绞一般在她的胃里肆意窜动,她双腿发软,那一瞬身体所有力气都被抽离,陈精灵在她即将倒地之前便正面扶住了她。
陈精灵的力气小,只能扶人,要把一米七的凌鸢抱起来还做不到,他有些焦急地朝旁边投去求助的眼神。他们家这位可不是普通艺人,那是住在boss家的一个心尖尖上的宝贝肉,要被boss知道她出问题了,陈精灵感觉自己的未来堪忧。
姜城旭是第一个冲出来的,他知道陈精灵抱不起凌鸢,于是自己动手,将凌鸢打横抱在怀里是,洛馨的脸色异常难看,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反感。
凌鸢此时已经浑身发抖,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这感觉和胃病很像,然而更严重,就在姜城旭把她抱起来的那刻,她干呕了起来,一阵反胃,头脑发昏,身上发冷,一阵阵虚汗冒出,这阵仗真是把陈精灵吓坏了。
凌鸢快晕过去的那一刻,陈精灵满脑子都是他家boss那张阴沉的脸,当即便喊了起来:“医院!快去医院!”
剧组里有车,去医院本方便,并且拍摄场地附近就有一所第五医院,凌鸢被送进去的时候还有些清醒,干呕不止,等躺在病床上时便没了动静晕过去了。
陈精灵看着凌鸢进入急救室,当即拿出手机,翻出了一个联系方式,电话备注是“冰山美人”,他想着到底要不要拨过去,拨过去会不会被炒鱿鱼,想到炒鱿鱼他便手抖,手一抖,电话就拨通了。
另一边没过多长时间便接起了,轻轻地喂了一声,吓得陈精灵差点儿坐在地上。
陈精灵对着手机说:“boss,凌鸢她……”
“嗯?”
陈精灵停顿了很长时间,才开口:“她刚才突然肚子疼,晕过去了,现在在第五医院,这事情闹得挺大的,媒体那边估计兜不住了。”
一瞬,安静得可怕,陈精灵甚至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他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另一边已经挂电话了。
完了!这是陈精灵的第一个念头。
我该不该现在把钱取了就去逃亡?这是陈精灵的第二个念头。
26。025:用错药?
凌鸢感觉自己疼了很长时间,半迷糊的状态保持了许久,直到头脑一阵晕眩之后,终于感觉不到痛楚,这一觉睡得一点儿也不舒服。
奇怪的是,她竟然想到了白念璟。
记忆深处的某些画面被挖了出来,一遍遍在眼前闪过,她记得学校的图书馆后面种了一排枇杷树,快要入秋的时候,琵琶成熟了。一颗颗黄色的果子挂在树枝上,凌鸢盯着树顶的琵琶,嘴馋地吞了吞口水。
白念璟就是那个时候走过来的,他把手中的书掂了掂,随后朝树顶扔去,准确地砸中了一根树枝,大约七八颗琵琶挂在上面,随着树枝的掉落一同落在了凌鸢的面前。
凌鸢那时候问白念璟怎么知道她想吃琵琶的?又怎么会出手帮她摘琵琶?
白念璟当时没回答她,从她怀里扯了两个琵琶抓在手中,稍微一点头便走了,凌鸢以为,白念璟是自己嘴馋,她只不过捡了个便宜。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琵琶很酸,白念璟根本不喜欢吃,他向来爱吃软软容易消化的甜食。
梦到了白念璟,凌鸢便开始梦到有关白念璟的后来,她受人之托去化妆室里找白念璟出来拍戏,却被反锁在里面,一场大火说来就来,她无从躲避。
梦到了这个时段,凌鸢便睡不下去了,她挣扎了很长时间,终于睁开了双眼,入眼便是刺目的灯光,她眯了眯眼睛,额头上满是汗水,甚至能感觉躺在病床上的背部也有些湿了。
她庆幸自己没梦见那场大火便醒了过来,头惯性地往右边撇了一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