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良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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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姑娘们写完字画完画的,也过来围观。
虹霓和绿衣在边上帮着磨墨压纸,姑娘原本藏了一叠三皇子的画影,病好后都拿出来烧了。
颜宁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只管看着楚昭恒画下去。
“咦?她画的大哥好像真人。”五皇子楚昭楠叫道。
的确,颜宁的画法根本不像是作画,倒像是在刻印一样。
她会要学画是因为在玉阳关时,看到父亲桌上的舆图,真山真水一目了然,听说舆图在行兵布阵时非常有用,就跟着军中的师爷学了,那师爷除了画舆图,还擅画影图形,听人描绘长相寥寥几笔就能抓住人的神韵,曾经画了一个北齐奸细,挂出没两天那奸细就被人抓出来了,据说一看就知道是画上的人。
她觉得这技能好玩,倒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学习,虽然没有那位师爷那样听人口述就可入画,但画出个大致的影来还是可以的。她从小最大的愿望是跟着父兄驰骋沙场,所学技能全与打仗相关,武学,兵法,下棋,画画,全是。
这种画法,在正经的画师面前自然属不入流。时下画画就算是白描,也讲究去表留神韵,而她学的这种是讲究真,神韵和意境上到底落了下乘。
颜宁起笔晚但画的很快,没多久就画完了。
“拿来给我看看,还没人给我作画过呢。”楚昭恒笑着站起来,拿过那张画,却看到一个少年坐倚亭栏,脸上带笑,对着那画就像照镜子一样,他甚至觉得自己周身那份落寞跃然纸上。
颜宁自己看了一眼,觉得比预想的好多了,就是没什么背景,“这个画的不好,我要好好再学学,等你生辰的时候我再帮你画一张。”
“不,画的很好。这画我得收着,等你画了更好的,再换下来。宫中的画师,画的也未必有你这幅传神呢。”楚昭恒说着,示意招福收了起来。
有了他的捧场,颜宁的画就算只有八分好,也变成十分了。
楚昭业震惊的看看这画,又看看颜宁,怎么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人了?
“这种画法,和我看到过的画师画法都不一样呢。”李锦娘赞叹的说道。
“这其实不是画画,是衙门里的画影图形画法呢。”颜宁直言相告,“我自幼边关长大,学的东西,除了舞刀弄枪就是这些了,让大家见笑啦。”
她说的落落大方,大家惊叹颜宁原来还会这种神技,听她如此说,更有好感了。
“这种画法有趣,改天你帮我也画一张吧。”李锦娘很有兴趣的说。
“好啊,不过我可要收润笔费的哦。”颜宁歪着头,俏皮的笑着。
“哈哈,好啊,画的满意就给,不满意我就赖账了。”
两人的玩笑的随意,颇有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晋阳长公主看着周老太君,微微一笑。
14章 旧日恩情
一场赏花会,办得热闹有趣。
最后,刘琴得了魁首,倒是不负她一贯才女之名,李锦娘也得了彩头。颜宁虽然没拿到彩头,但是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今日之后,颜家颜宁再不是无才无貌、粗鲁不文,她将逐渐融入京城的名门闺秀之中。前世,她任由林意柔踩着自己登天,今日开始,她会一点点重塑自己的形象,林意柔再没这机会了。
赏花会散,各人相继离开,楚昭业走近颜宁:“宁儿,我送你回去吧?”
“不劳三皇子了,我等下还想逛逛,买些东西呢。”
自己的示好,颜宁居然不领情,幸亏楚昭业一向是很有风度的,也很会找台阶下。“哦,是了,下月阿柔生辰,你接到请帖了吧?”
“接到了,如此良机,柔姐姐怎么会忘了我呢。”阿柔?原来他们如此亲密啊,自己真是瞎子。
楚昭业看了颜宁一眼,这话听着怪异,难道她怀疑阿柔与她交好的心思?她一向没什么心机,怎么会怀疑这些?
看着颜宁走向楚昭恒,笑靥如花的说着什么。太子一向不出门,这几年身子难道养好了?
“小喜子,你等下去一趟林府,请舅舅有时间的话,就向我父皇提提太子的事,另外问一下颜家。”他叫过一个太监吩咐道。
住在宫里就是这么不方便,他只好让林家做。
几位皇子都没离宫开府,但虽然都是回宫,却是各自找了个事由走了。
太子楚昭恒问颜宁:“你后日想进宫来玩?”
“是啊,你让姑母召见我哦。太子哥哥,你身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太子哥哥一定要养好身体,不然,颜家怎么办?
楚昭恒不接话,登上马车,亲昵地揉了揉颜宁的丫髻,“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啦,我还要逛一下。对了,虹霓,让侍卫们护着太子哥哥回宫。”虽然从没有楚昭恒在外遇刺的记忆,但小心总是好的。
楚昭恒看她一片好心,自己这病歪歪的太子,迟早会病死,其他皇子们连刺客都懒得派吧?难得这心思单纯的丫头会想到这种防备,也就不驳她好意了。
颜宁乘上马车,转过两个路口下了马车,她和绿衣已经换上男子装束。
颜宁骑马逛街经常男装,穿起来下车,颜府的下人们都习惯了,夫人都不管,他们操心什么。
跟车的仆妇出门就得了吩咐,姑娘还要再逛逛,也不敢多问。
颜宁带着绿衣和两个侍卫,走进一个巷子,在巷子转角处,已经停着一辆租来的马车,虹霓看颜宁走过来,连忙探头招呼她和绿衣上车。
三人坐进马车,两个侍卫跟着。
“老伯,我们去城隍庙啊。”虹霓吩咐道。
“好嘞!坐好啦。”赶车的老人家催马走起来。
一行人来到城隍庙,还是上次见到封平的地方,还是好多个乞丐在转悠,却没看到封平。
虹霓下车去打听,没一会儿急急忙忙跑回来:“姑娘,那个封平,刚刚去拦王家的马车,被打成重伤了。”
王家?
是了,听说封平和王家的王贞曾定过亲,不过封家被抄家后,这婚约应该遗忘了吧。
真是不走运,怎么自己刚想来找人,就碰上被打成重伤呢?
颜宁心里嘀咕着,还是下了马车,一起来到城隍庙偏殿。
这城隍庙香火不算旺盛,只有附近小民会来上香,庙里有个老庙祝管着香火。因为周围店铺往来较多,乞丐们觉得是个好地方,白日乞讨,晚上就在偏殿过夜,到底是个遮风挡雨的好地方,老庙祝怜悯,也不管他们。
虹霓、绿衣和两个侍卫都奇怪,自家姑娘怎么忽然想到要来找封平,往日从不相识啊。
颜宁只说听母亲说起,觉得这人可怜,想帮他一二。这四人都不是多嘴的人,觉得夫人心善,姑娘有此想法也是肖母。
两个侍卫是兄弟俩,孟良孟秀,前世卫护二哥惨死,自己确定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府里记忆中忠心可靠的人,都梳理出来待重用。
孟良不反对救人,就提醒颜宁封家抄家处罚是御笔钦定的,被人发现恐为颜家带来麻烦。现在看颜宁又是换装又是换车,不禁佩服姑娘想的周到。
一行人走进偏殿,看到角落里立着的判官像脚下,蜷缩着一个人。
孟秀上前查看半晌:“姑娘,人昏迷了。伤的很重,骨头好像断了两根,看不出有无内伤。”
颜宁想上前看看,绿衣拉住她:“姑……少爷,您别过去了,到底……不好。”绿衣想起现在都是男装,改了称呼,男女大防还是避忌一下,再说伤的这么重,姑娘吓到可怎么办。
“没事,我就看看。”颜宁慢慢走上前。
孟秀已经把封平脸上头发拂开。
这张脸,记忆里一直是冷漠但干净整齐,现在却是脸上青青紫紫,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五官还是记忆中的五官,年轻了点。
自己被废后,颜家要被抄家灭族时,这个人提议让楚昭业把自己和颜家人一起处斩。
别人觉得这是为了斩草除根,可自己很感激他,当时自己只想和家人死在一起。
当自己被打入冷宫时,也是这人开口为绿衣求过情。
就为了这些,自己也应该帮他。
“带他上医馆吧。”
“姑娘,被人看到了不好吧?”这里孟良年纪最大,提醒道。
颜宁沉吟片刻,“这样,孟秀你带他到城隍庙后门,那里往来人少。我们回前面,坐车到后门接你。”
孟良也没更好的办法,说不管他又说不出口。
他们兄弟俩也曾如此狼狈,若不是将军回京途径那破庙,看他们又病又伤,收留下来,如今哪还有他们。现在看着封平,只觉得看到当初的自己一般。
搬到车上,可能碰到伤处,封平痛的叫了一声,睁开眼看到不相识的几人,想说话,又死咬住嘴不想呼痛,话都未说又晕了过去。
孟秀说这种伤酸痛难忍,痛晕过去居然也没出声,这人倒是硬骨头。
他们不知道,前脚他们刚带人离开,后脚那个偏殿又进来几人,找一个叫封平的乞丐。
15章 救治封平
这几人走进偏殿,没找到人。
“头儿,门口那乞丐说,刚刚有几人也来找封平,会不会被带走了?”
“可没说那小少爷把人带走了,说他们进来一会就走了。”另一人说道。
领头的想了一下:“分两拨,我们去查刚刚那行人往哪走了,你们几个守在附近,向附近的人打听打听。”
“头儿,那车上没徽记,恐怕不好找。”
“不好找也得找,上面交代下来,一定要把封平带回去。”领头的自然也知道租来的马车没标记,赶车的人又没人认识,这找起来像大海捞针一样啊。
颜宁一行人带着封平来到看骨科的医馆。
老大夫看这几个人穿着不差,结果却抬下来一个乞丐让他看骨,有点奇怪。
“大夫,我家这人不小心,弄伤了这个乞丐。他伤的重,丢弃不管的话有违天和,我实在于心不安,劳您给看一下吧。”按颜宁授意的,孟良说道。
“年轻人啊,不要欺人。”老大夫唠叨了一句,觉得这些人虽然把人打伤了,还知道给人治治,也算有良心,就让他们把人抬到后面去,“谁下手的啊?这下手太没轻重了,看看,看看,肋骨断了两根,还有这,手头脱臼了,还有这……”老大夫查一下就说一句。
孟良转头瞪着孟秀,“下手没轻没重,还好没出人命,回去跪瓦片去。”
“啊?”孟秀一愣神,等他明白过来他哥话里的意思,只见那老大夫已经怒视着他,“那个……不……”
他想说不是我干的啊,可孟良那威逼的眼神下,他再看看身后站着的是颜宁和两个丫鬟,老哥不地道啊,这黑锅扣他头上了,还没地方推。
“树大有枯枝啊,你这哥哥得好好教训教训,如今欺负乞丐,将来就敢打父母。”老大夫嘀咕着。
我想打也没父母给我打啊,再说凭什么说乞丐就是被欺负的,人家丐头可威风着呢。孟秀心里嘀咕,嘴上却不能说,五大三粗的个子,一副委屈的小媳妇的样子,实在好笑。
颜宁看老大夫要给封平脱衣正骨,带着两个丫鬟退到外面。
老大夫也没注意她们三人,自管自的忙碌,叫了徒儿端水擦洗,倒是一点不嫌弃封平脏污。他接骨水平不错,没半个时辰,就包扎好了,“好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人骨头要长好,至少得养个三个来月啊。”
“大夫,出了这事,家里还不知道,能否麻烦这人在您这医馆先养两天。待我们归家商量好安置地方了,再来接人?”孟良又问道。
“这个……老朽这医馆狭小,地方不大……”老大夫有点为难。
“不用多久,最多三两天我们就会接走安置,总是舍弟闯的祸,我们肯定会安置他的,就借您这待个三两天,顺便您也好随时给他再看看。这是诊金,多的就算他这几日的食宿钱,您看可行?”孟良说着,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
“这太多了,莫说三两天,就一个月都够了。”老大夫一看这么多银两,吃惊道。
“总是麻烦了您,我们也不懂,这人伤势稳定后再给他安置也方便些,如今若是移动了,怕骨头又移动。”
“说的也是。这样吧,让他在我这待个十天,待伤势稳定你们再来接走。”
“那就更方便了,麻烦大夫了,那我们先告辞了,一切有劳。”
“好说好说。”大夫收了人二十两银子,想着就算过个十天他们不来接人,自己也没什么。
几人告辞后坐上那马车回到朱雀街,结算租车的银钱后下了马车,那车夫觉得这几人奇怪,居然租个车就拖个乞丐看病?不过反正有钱拿,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颜宁慢慢走了会,有点不放心,“孟良,你明日在城里看看,能不能租个房子吧?房子小点也行,回头安置封平。”
“姑娘,那小子还真是走运,您还真帮他租房子安家啊?”孟秀感叹道。
“姑娘,您给他看伤还好说。这租个房子的事,若被老爷知道了……”孟良比孟秀想的多些,他们被老爷收留,又让人教授武艺,安排在颜府做侍卫,他们的主子首先是颜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