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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逍遥灵帝传说-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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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讲是要作返乡的盘缠,可谁知道他是不是会往那姬院里送呢?

于是都婉言回绝道:”近日手头正紧,拿不出这么些银子来,惭愧!惭愧!”

李甲转悠了几天,竟是个个如此,弄得脸面丢尽,也没借到一文钱。

李甲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杜十娘大为不忍,夜里悄悄地对他道:“郎君果然借不到银两么?倒是妾所垫的被褥里,还藏有碎银一百五十两,是妾平日里积攒的私蓄,郎君可拿去用上。只是此外的一百五十两,妾便无能为力,还得靠郎君努力了。”

见杜十娘竟将平日里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积蓄,都交托出来,李甲大为感动。有了一半的银两,他心里又有了一些希望。

第二天,他回到太学院,把情况尽数告诉同窗柳遇春。

柳遇春拍案而起,夸赞道:“此女真是个有心人啊!真心可鉴,不可相负,让我来帮你一把。”

他回头检视自己箱中的银两,却毕竟是游学在外,财资不多,倾其所有,也只找出一百两纹银,交给了李甲,李甲感谢不已。还差五十两,两人又分头去向其他同窗求借。

转了大半天,总算凑足五十两银子,李甲千恩万谢地捧着回挹翠院去了。终于凑足了三百两银子,一对情人笑逐颜开。这时刚好是第九日,他俩稳笃笃地等着第十天到来。

次日,杜十娘一早起来,对李甲道:“此银一交,就要随郎君去了。这里有我昨日在姐妹那里借得的纹银二十两,郎君可拿去备办舟车之类。”

李甲此时正为路费发愁,又不好开口,得了银子,自是欢喜。

话还没说完,杜妈妈过来敲门了,高声叫道:“十娘,今日是第十天了,李公子准备好了么?”

她是来下逐客令的。李甲闻声,起身开门相迎,朗声道:“承妈妈厚意,正烦相请。”

便将那三百两银子堆在桌上,直说:“请妈妈查收。”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七十五章 百宝箱

那杜妈妈没料到李甲还真筹出了银两,顿时收住笑容,想要反悔。

杜十娘见状,连忙上前道:“儿在妈妈家多年,也为家中挣下了不少银两。今日的从良美事,是妈妈亲口所许的,三百两银子不差分毫,又不曾过期。倘若妈妈失信不许,郎君持银去时,儿即刻自尽,恐怕那时妈妈人财两失,后悔不及了!”态度十分坚决。

杜妈妈无言以对,肚子里筹划了半天,只好取天平兑准了银子,叹气道:“事已如此,也留你不住了!只是你要去时,即刻就可去,我家里的衣服首饰,可一件也不能带走!”

杜十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脱下锦绣衣裙,摘下簪子耳环,穿了一身旧布衣,朝杜妈妈行了礼,便随李甲出门而去。

院中其他姐妹,平日里跟杜十娘关系都很好,见她要离去,都跑到院子中相送。

平素特别与十娘要好的谢月郎、徐素素两人,拉着十娘的手,含泪道:“十娘向为风流领袖,今日从郎出门,怎可衣衫褴楼,不是羞了我们姐妹了么?”

于是把杜十娘拉进自己的房中,拿出自己的衣服首饰,给她妆扮起来。

不一会儿,杜十娘便又流光溢彩地走出来。

告别时,众姐妹又拿出一个描彩涂金的漆箱,对十娘和李公子道:“姐夫携姐姐千里远行,不知何时才能与我们再见,我们姐妹合力给姐姐置了个箱箧,聊表心意!”

两人感激不尽地与姐妹们挥泪告别,坐上一辆雇来的小车,缓缓离开了挹翠院。

因去向尚未确定,两人这天只好住进城中的小客栈。

更深夜寒,杜十娘探问李甲:“我们这一走,何处安身?郎君可有计议?”

李甲喃喃道:“我们也只能回到家乡我父母门下了。只是老父盛怒之下,若见我娶姬而归,必然更增不悦,恐怕得罪娘子。想来想去,实在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十娘道:“父子天性,岂能终绝。既然尊父盛怒难犯,不如我们先到苏杭胜地游览一番,然后郎君回家,求亲友在尊父面前劝解和顺。我先暂留苏杭,待尊父消气后,郎君再来接我回去,不知可否?”

李甲高兴的道:“此法甚好!”

但转念又一想,这么一番周游,杜十娘又要居留苏杭,这用度的银两哪里来呢?

现在他手头上,只有杜十娘给的那二十两银子。

杜十娘察觉了他的犹豫,取钥匙打开那个姐妹们送的描金漆箱。

这箱子打开侧盖之后,里面是很多小抽屉。杜十娘抽出第一层,摸出一个红绢袋,递给李甲,并让他打开。李甲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白花花的银子,足有五十两。

十娘道:“承蒙姐妹们厚意,给我筹了些银两,估计作这一路的用度已够了!”

两人只在小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雇了马车,赶到潞河。

从这里搭了顺路的差船,顺着运河,一路南下。因为计划都已定好,这一路上走得很是轻松,一路卿卿我我,同赏沿岸风光,并且对天发誓,决不相负。

不久,行到瓜州,差船停泊岸口。李甲另雇了一条小船,把行李安好,只等第二天渡江。

这夜正值初冬月圆之时,银辉染江,清寒袭人,江上景色特别宁静悠远。

李甲对杜十娘提议道:“自出都门以来,一直困在舱中,今日独占一舟,月色正好,不如到船头去坐坐,既可赏景舒心,又可开怀畅饮,如何?”

十娘也兴致正高,微笑道:“妾久少谈笑,也正有此意,我们想到一处了!”

于是,李甲携着酒具,牵着杜十娘的手,来到船头,铺开毡垫,相对坐下。

两人传杯交盏,喝得十分畅快。酒到半酣时,李甲举着酒杯,对十娘道:“清江无人,明月相伴,如此良夜,岂可寂寂无歌,娘子是否肯为我高歌一曲?”

十娘也兴致勃发,便亮开清丽的嗓子,拔下头上的金钗击节,唱了一曲婉转幽怨的《小桃红》。

说是清江无人,其实不远处还泊着一条船。

船主人叫孙富,是个年轻的富贾,夜饮归舟,正等安歇,忽然听到江上飘来一阵婉转动人的歌声,顿时睡意全无。

这孙富生性风流,又仗着手中有钱,惯向青楼买笑,是个嘲风弄月的高手。

他一听这歌声,就觉这唱歌的女子定不一般,于是悄悄移舟过去,推开篷窗相望。瞥见杜十娘绰约诱人的风姿,在如水月光下,更显得圣洁柔美,不禁心荡神移起来。

也是天公作美,正在孙富为如何能勾搭上美人而挠耳搔腮时,竟然在黎明时分降下一场大雪,江面苍茫,船只无法航行,只好继续留在岸边,便给他提供了难得的机会。

他穿上了貂帽裘服,十足一副贵公子的派头,故意坐在船头,扣舷而歌:“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李甲听得邻舟吟诗,伸头出舱,看是何人。这一看,正中孙富的计策,趁机搭讪道:“老兄尊姓大名?”李甲如实说了,少不得也问了孙富。接着两人叙了些闲话,渐渐亲热。

孙富邀请道:“风雪阻渡,乃天让小弟与尊兄相会,实在是有幸。舟中无聊,可否请尊兄上岸到酒肆中一饮?”

李甲客气的道:“萍水相逢,何当厚扰?”

孙富热情的道:“说哪里话!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盛情难却,李甲随孙富登岸,踏雪到了市中酒楼。

他们拣了个临江的窗前坐下,酒保上了酒肴。孙富举杯相劝,二人赏雪饮酒,相谈甚欢。先是说些客套斯文话,几杯下肚,逸兴飞扬,话便说得无禁忌了。

谈来谈去,终于谈到杜十娘的身上。李甲胸无城府,在孙富的探问之下,把两人如何相识,如何相好,后来又如何赎身相从,以至目前的窘状,今后的打算,全都一五一十地抖露出来。

最后还感慨发问:“有家难归,只好暂时留连于吴越山水之间,孙兄以为此举如何?”

孙富故意沉吟了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道:“乍会之间,交浅言深,诚恐见怪,实难尽言!”

李甲急切的道:“正待孙兄高教,何必谦逊!”

孙富这才装作一片诚心地为他分析道:“令父位居一地之长,必定不能容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媳。尊兄若携妇回家,一定会伤了父子和睦。

如果不回家,你们浪迹于山水之间,万一财资困竭,何以为生?

说是你先回家,把她留在苏杭,可知江南是风流之地,丽人独居,难保不有逾墙钻洞之事;更何况她本是烟花名女,又如何耐得住寂寞?”

见李甲沉思不语,孙富又进一步重言相告:“父与色谁亲?欢与害谁重?愿尊兄三思而行啊!”

一席颇似有理的话说下来,听得李甲心乱如麻,进而胆颤心惊,直把孙富当成了救星,诚惶诚恐地问:“那又如何是好?”

孙富故意卖关子道:“在下有一计,甚益于尊兄,只是怕尊兄难以做到。”

李甲迫不及待地相求:“快快告诉我!”

于是,孙富做出万般诚恳的样子说:“尊父之所以恼怒,不过是因为尊兄迷花恋柳,挥金如土,认为必是倾家荡产之子,不堪继承家业。尊兄若空手而归,正触其怒;倘若能忍痛割爱,在下倒是愿以千金相赠。兄得千金,以报尊父,只说在京授馆,并不曾浪费分毫,尊父必然能谅你。尊兄请熟思之,在下非贪丽人之色,实是为兄效劳相助啊!”

李甲本来也很怕父亲,现在被孙富的一席话说得动了心,却又觉得有愧于杜十娘,便推说道:“小妾千里相随,义难顿绝,容我归舟与她商量,若是她同意的话,再复回孙兄。”

当晚,大雪仍然漫天飞舞。杜十娘在船舱中,生起红泥小火炉,挑灯伺候李甲饮酒驱寒,笑意盈盈,深情款款。

李甲却端着酒杯发呆,神情恍恍惚惚,似有隐衷。

十娘关切地询问,他却一言不发,竟自上床睡了。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七十六章 瀛洲台中的郑成功

到半夜里,李甲忽然悲哭起来。

杜十娘连忙起身,抱着他的头,充满柔情体贴地问:“妾与郎君情投意合,一年有余,追随千里,不曾见郎衷泣;渡江以后,就可结为百年欢好,为何此时竟伤心了呢?”

李甲无法再拖,便低垂着头,哽哽咽咽地把白天的计划叙述了一遍,并说:“实在不忍与娘子分别,确是无奈呀!”

杜十娘听了他的叙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一切都是在梦中。

她缓缓松开李甲,眼睛直瞪瞪地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李甲羞愧得不敢迎视她的目光,急忙掉转头。

杜十娘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女人,很快就稳定了情绪,同时也打定了主意,冷静的道:“郎得千金,可觐父母;妾得从人,无累郎君,可谓面面俱到,实在是好主意!”

说罢,她再不出声,默默地倒卧床头。这一夜,两个同舟人都没睡着,也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雪霁日晴,曙光初透时,杜十娘便起了身,洗漱后坐在镜前,刻意妆扮起来。

胭脂花粉,金铁花钿,罗裙绣襦,都派上了用场,她还对李甲说:“今日之妆,是要迎新送旧,不可不讲究。”妆毕,香气隐隐,光艳照人。

李甲看了,留恋不已。那边船上的孙富,已经派人来打听消息了。

杜十娘冷冷地回应:“我就过来,请先把所许的千金送过来。”

孙富也不肯轻易相信他们,回答道:“请以丽人妆台为信物!”

于是,杜十娘命李甲把那描金的漆箱搬到孙富的船上,并带回了千金聘礼。

一切办完后,盛妆的杜十娘,满脸庄重地走出船舱,踏上两船间早已搭好的跳板。

孙富刚要伸手扶她,她忽然对孙富道:“刚才所送妆台中,还有李郎的东西,拿来让我还他。”

孙富连忙把箱箧递给她。杜十娘接过箱箧,搁在跳板上。

她从身上取下钥匙,打开箱锁,让李甲抽出第一层抽屉。

只见里面装满金银翡翠等各色首饰,约值数百金。

杜十娘接过来,冷笑一声:“要它何用?”手一扬,便抛入江水中。

接着,又命李甲抽出第二层抽屉,装的全是玉萧金管等珍奇玩物,约值数千金,还是说了句:“要它何用?”轻轻一挥手,又抛入江中。

这下子,旁边站着的李甲、孙富,以及几位舟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齐声大呼:“可惜啊!”

杜十娘不为所动,又冷静地让李甲抽出第三层。

其中除了各种奇珍异宝外,还有一盒荧荧发光的夜明珠,足值万金。

李甲有些舍不得递给十娘,但杜十娘冷哼了一声,一把夺过抽屉,用力丢入水中。

李甲顿觉大悔,抱住杜十娘,恸哭不已。孙富也在一旁劝解,只说情愿收回成命。

杜十娘冷冷地推开李甲,指着孙富骂道:“我与李郎,备尝艰苦,好不容易才双双来到瓜州,实指望渡江而后,共期百年合好,布衣荆钗,相随以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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