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蜜爱总裁大叔咱别闹-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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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烨的电话打过来,他明显的看到工作组的组长皱起眉头,但他还是去靠窗的位置接起来。
“大舅子,有事?”
容修烨被这个称呼差点雷到,不过聪明如他,知道他这么叫肯定是跟身边的人表明来电话人的身份,他也没废话,直接把安好的检查结果说了。
“什么?”景薄晏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我觉得这个检查结果不一定可靠,我已经联系了军区医院,我想带她再去检查一下。”
感觉自家的医院被侮辱了,容修烨嗤之以鼻,“不可靠?全国的专家会诊,你以为我会像你那么草率吗?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安好她自己已经决定生下孩子,流与不流都是半对半的机率,她这么选择再正确不过,你就好好等着老来得子吧。”
老来得子,这话说的也太那啥了!
男人要是幼稚起来那就跟几岁的孩子没什么俩样,本来景薄晏就对这个披着哥哥外衣的隐形情敌有意见,现在直接反击,“要是我没想错我和容医生的年龄也差不多吧,我老来得二子,您可是一个都没呢。”
“你?”
容修烨气的闭上嘴,他忘了不要跟一个商人逞口舌之利。
“云初呢,她去哪里了?”景薄晏追问。
总算得到扳回一城的机会,容修烨得意的说:“给我爸妈带走了,回海城了,她让我给你带个话儿,这段时间冷静冷静,最好不要见面了。”
在景薄晏发飙之前他迅速挂了电话,然后对着办公室窗户外面空旷的蓝天冷笑。
景薄晏,人到了我兄长那里,你可就没什么办法了。
景薄晏被挂电话,他也没有再打回去,却一个劲儿给安好拨打,不通。
暴躁到了极点的男人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转了几个圈儿后他抓起车钥匙对几个人说:“你们继续,我有事失陪了。”
组长喊:“景总,事儿还没完呢,你不走能。”
景薄晏哪能听的了这个,他**的说:“那就等我找回老婆再说吧。”
还没出门迎面正遇上郑浩南,他急切的说:“二哥,正好我找你有事,景子墨有消息了。”
景薄晏不打算理他,“那是你们的事了,我的事已经做完了。”
看着消失的人影,郑浩南问:“这怎么了跟吃枪药一样?”
工作组组长摇摇头:“听说老婆跟人跑了,郑局,这是大事。”
秦放家族倒了之后,郑家肯定也得到了升迁,郑浩南一下成了渝城的公安局局长,现在被人叫着还不习惯,傻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叫自己。
按照景薄晏的吩咐,阿齐亲自开车把他送到机场,坐上了去海城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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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是南方沿海城市,空气向来湿热,现在虽然到了8月末,还是潮湿的要命。
安好向来不喜欢这里的气候,但是这里对她却有一段珍贵的记忆,当年她离开景薄晏来到海城,那哥男人在农历28像个土匪一样闯进自己家里,喝跑了邻居,把她困在他的怀里。
也是他,大过年的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家呆三四个小时然后再做私人飞机飞过来,陪着她过年。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容若把一件雪纺披肩给她披上,天眼看又要下雨,这会儿刮起了大风,而安好只穿着一件细肩带的雪纺长裙,会着凉的。
“妈,你怎么还没睡?”
容若在花园的藤椅上坐下,“年纪大了觉自然少了,看你还没睡就下来看看,在想景薄晏?”
被戳中心事,安好的脸微微红了,她没言语,在容若的对面坐下,手自然的搭在小腹上。
花园里亮着地灯,影影绰绰的看到安好静美的小脸儿,容若生出几分自豪感,当妈妈的自豪。
“妈,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难为修烨哥?”
女儿的心事当妈的岂能不懂,她不说破她也只好装傻,“没事的,你修烨哥也不怕他难为,倒是你,好好养胎什么也别想,再过一个月你就要整天住在医院里,现在有什么想吃的跟妈说,我让人给你做。”
“行了,去医院也不是吃不到,大哥早说了给我找三个厨师,要下雨了,我们进去吧。”
俩个人进去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安好躺在床上拿了一本书,关于胎教的,容修拓这样的书让人买了好多。
轰隆隆的雷声响过,雨点吧嗒吧嗒敲在窗下的芭蕉树上,格外的响亮,让安好想起了“独坐窗前听风雨,雨打芭蕉生生泣。”
忽然,外面有人在敲门,安好忙起来去开门,“妈,你怎么还没睡?”
容若抓着她的手,有点心情不宁,“景薄晏来了,他要见你,现在你叔叔陪着,在客厅里。”
知道他肯定回来,但却没想到会如此迅速,她前脚到他后脚就跟上,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给她,安好本能的拒绝,“我不见,让他回去吧。”
容若护女儿心切,立刻点头,“好,我跟你叔叔说直接让他走。”
景薄晏也觉得大晚上把人从梦中惊扰不大好,但是他一刻都不能等了,好多话要对他的云初说。
容若给容思吾发了短信,“孩子不愿见。”
容思吾觉得妻子这么不理智,但是也只好演这个坏人,“景总,安好已经睡了,这孩子很累,好不容易睡着了我们不忍心把她叫醒,你看……”
虽然失望,但是景薄晏也不愿意打扰安好休息,他接过话,“容先生,那我告辞了,这么晚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容思吾撒谎心里很羞愧,忙说:“不要紧,要不你吃点了宵夜再走?”
容若其实躲在楼梯间偷听他们说话,听到容思吾傻乎乎的说这个气坏了,“这还没七老八十就老年痴呆了,吃什么宵夜。”
还好景薄晏站起来,他微微摇头,“谢谢您,我不饿。”
哪里是不饿,他从渝城到这里前后折腾了七八个小时,饭都没吃,现在肚子里空空的。
不过真没脸留在人家家里吃饭,他出去,被佣人引着往外走的时候猛然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安好总窗户里探出的小脑袋。
景薄晏一愣,随即明白了是安好根本不想见他。
就当没看到,他继续往外走。
安好以为他看到了吓得心砰砰的跳,见他走了才放下心,但是心却再难平静。
雨越下越大,景薄晏却没有离开,他站在容家的欧式雕花铁艺门前,炯炯的目光穿透重重雨幕落在刚才开启的那扇窗上,他知道,窗户的后面有魂牵梦绕的人。
雨这么大又是深夜,容家送走景薄晏后很快就全熄了灯,只在院子里留下几盏大灯以及书房里容修烨的台灯。
南方的雨很够劲道,鞭子粗的雨线哗哗的抽打而落,抽的景薄晏脸颊生疼,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雨一点没小反而有增大的趋势。
景薄晏穿的不多,一条长裤一件衬衣现在已经湿透,他身上有旧伤,这样的天气本来就各种酸痛,现在淋了雨,他觉得身体的有些零件就跟生锈一样,隐隐的刺痛因为雨水的冰冷浇灌麻木了。
但他还是站的笔直,眸子也一刻没有离开那扇窗户,他觉得这都是他欠云初的,相比她受的苦难,他淋点雨又算什么。
容修拓窝在椅子上,他看了看手里捏着的精致古典怀表,按按铃,招来了佣人。
“去,打开门让我们的姑爷进来,再淋下去会淋坏的。”
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姑爷?您说那位景总,他早走了。”
容修拓摇摇头,“肯定没走,大门口站着呢。”
佣人跑到窗户那里往外看了看,除了漆黑的雨幕啥都看不见,他疑惑的说:“大少,您是睡糊涂了吧,我亲自把人送出去的,哪有?”
容修拓神秘一笑,“让你去看就去看,哪里来的废话,我告诉你,要是人坏了小姐可要跟你算账。”
佣人听的将信将疑,他拿着伞又走出去,不过是几十米的距离,可因为雨大风狂把伞都掀了,到了门口已经湿透,他灌了一嘴的雨水,嘟嘟囔囔的说:“这么大的雨怎么会有……我的妈呀。”
他看到了景薄晏跟个柱子一样站着,忙抹了一把脸,打开门把破伞撑过去,“姑爷,您怎么就这样淋着,快进来。”
“你们小姐答应见我了吗?”
“不是,是我们大少,他算准了您没走,赶紧的进来。”
景薄晏动了一下步子,才发现双腿向灌了铅一样沉重,要不是佣人扶住他,他非摔倒不可。
虽然见不到安好,但能见到容家的家主容修拓也是好的,他也不能再继续虐待自己,毕竟这条命还要为他的云初留着。
根据容修拓的吩咐,景薄晏先被带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了一套干燥的新衣服。
“这是我们大少的,他还一次没穿过,姑爷您穿还正好。”佣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嘴挺快。
被带到了小客厅,马上就要见到这位不轻易露面的容家家主,景薄晏有一丝丝紧张。
门打开,刚才的佣人推着一辆轮椅进来。
景薄晏忙站起来,他有一丝的惊愕,容修拓竟然是个残疾,他可是才知道。
其实,容修烨比景薄晏要小,真正和他年龄差不多的是容修拓。
轮椅上的男人面部的轮廓很深,眼睛是琥珀色,像是混血人。他站起应该很高大,但是很清瘦,那双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青筋凸起。
景薄晏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容修拓和他听闻的杀伐果断以及在和他合作中看到的铁血手腕似乎不吻合,他的样子斯斯文文,看起来像个教书育人的老师。
景薄晏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失礼,他上前微微点头,“容总,您好。”
容修拓温和一笑,“腿脚不便怠慢了景总,还望海涵。”
俩个男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嘴上说着客气的话却抠挖着各自的心理。
佣人去而复返,给景薄晏端来一大碗姜汤。
就算洗过热水澡换过衣服,他的嘴唇还是铁青色,而且高大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
景薄晏没客气,说过谢谢后捧起碗几口喝完。
他向来不喜欢生姜,而且这碗放的很多,但是到了肚子里的效果非常好,立刻暖烘烘的。
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容修拓含笑打量着他,
景薄晏坦坦荡荡,没有丝毫怯意。
放下手里的茶杯,容修拓笑着说:“景总,您认为怎么样才能算是个好男人?”
来了,大舅子发难了。
景薄晏搓了搓手,亦是含笑回答,“好男人的标准因人而异,但大体就是“无愧父母妻儿朋友的男人就算是个好男人了。”
“那你算好男人吗?”
景薄晏微微垂眸,“不算,云初跟着我受了很多伤害,我没有保护好她。”
“那既然只有伤害和痛苦为什么还纠缠不休,你怎么没想想,现在把云初逼到生死线上的人是谁?男人,只顾着自己痛快,却把所有的灾难留给女人,这样的人且不说好男人,我觉得连男人都不能算。”
这番话,字字诛心,专门捡景薄晏软的地方戳。
果然,景薄晏面色大变,他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
容修拓继续说:“景总,云初现在有家有父母兄长,我们相信都比你更能护她周全,所以,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再出现她生活里吗?”
景薄晏继续沉默,面容浸在灯影儿里,沉肃而静默,像一尊俊美的雕像。
容修拓可没有幼稚到以为自己说服了他,但是他也不着急,品着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倏然,景薄晏抬起头,严肃认真的问:“容总,你有爱人吗?”
容修拓在内心狠狠吐槽他是个小践人,大家都知道他们容家俩条光棍,哪里来的什么爱人。
面沉似水,容修拓答:“没有。”
“那你忘我的爱过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
容修拓不是神,就算这几年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也不代表他没缺点,他深深的皱眉,陷入到浓重的往事里。
关于爱,他好像是懵懂无知的。
景薄晏捕抓着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我不是给自己开脱或者推卸责任,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真的很难去评定我和云初之间的感情以及经历的一切。我也曾经反复问过自己,为什么身边会养一只狼许多年而懵懂无知,还放任他伤害自己最爱的女人。可想了许久之后我得不到解答,也许是景子墨伪装的太好,但是十几年的兄弟情,我们还是男人……容总,说句不敬的话,要是您对容医生有什么想法,您会让他看出来吗?”
容修拓认真的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然后摇摇头,“不会。”
“好事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其实坏事也是,讲究的是机会,景子墨是个善于利用机会的人。但是,那都是过去了,我和云初还活着,我们还爱着,那还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分开?难道只是想让你们这些看客们觉得过瘾,事情就该这样发展吗?”
最后这句话就重了,景薄晏这是警告他们,不关你们鸟儿的事儿,赶紧给我起开,我们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合,到时候你们可都是仇人。
容修拓手指相扣若有所思,景薄晏的话和那天他和安好聊过的意思差不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