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爷草包妃倾世邪宠-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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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混乱,夜幕早已悄悄降临,大殿上燃起熊熊的牛油巨烛,将所有人的面容映的明明灭灭。
宇文青峰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头疼的更加厉害,眼前这纤细娇小的身影,不知为何,迅速与记忆中,那条英姿飒爽的身影重合。不同的身形,不同的样貌,却带着同样让他心惊的力量。
她是谁?
她是谁?
宇文青峰的唇,轻轻颤抖,一时间,整颗心被恐惧抓住,呼吸为之艰难。
而阶下的众臣,又哪里知道皇帝此刻那惊涛骇浪一样的心思?
冷钰山见景郡王发号施令,浑然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不禁冷笑一声,说道,“王爷五万大军守住西、北两处城门,那东、南两处城门,就任由承亲王和峻王进城不成?”
女子的一句话,让景郡王毫不犹豫传下将令,是对她的深信不疑。
尽管江山纷乱,尽管反兵四起,尽管朝堂动荡,他心底仍然相信,她断断不会为了一己的私怨,置天下、置家国、置百姓于不顾。
听到冷钰山直言相斥,景郡王倒不禁微微一怔。
莫寒月清冷的目光向冷钰山一扫,淡笑一声,唤道,“印于飞!”
从护送陆家姐弟进殿之后,印于飞、牧野二人就立在大殿门外,此时闻唤进殿,躬身道,“王妃!”
莫寒月道,“你即刻出城,传讯给王爷,请他阻挡承亲王大军!”
“是,王妃!”印于飞应命,转身飞奔而去。
莫寒月挑眉,淡道,“冷尚书还有哪里的兵马不放心?”
峻王所率,是棣亲王的精锐,以他的二十万大军去阻挡承亲王的二十万大军,盛京城自然可以安枕无忧!
冷钰山愕然一瞬,这才结结巴巴道,“还……还有……还有易家军!”
莫寒月挑唇,说道,“易家军虽与侯世龙合兵,却已被泽州知府拒敌城南……也罢!”转头向牧野道,“你传令孟少涵,紧急调兵十万,攻打易家军!”
“是,小姐!”牧野奉命,也转身飞奔而去。
小小女子,指挥若定,片刻间,五路大军全付自如,盛京城危局顿解,转危为安。
殿内众臣,震惊之余,都不禁悄悄透出一口气来。景郡王向她静静而视,眸中是满满的钦服,萧枕江、罗越二人虽早知峻王妃之智,可是却没想到,此时此刻,她竟然寥寥数语就解此危局。
卫东亭满脸的震惊和不信之后,脸上渐渐现出一些狂喜,轻轻点头,说道,“好!好!不愧是我卫东亭的女儿!”
这一刻,这个从小被他视为耻辱,丢在后园不闻不问的女儿,早已胜过刚刚死去,位居皇后的嫡女,更不论后宫那个早已失宠的无鼻丑女。
有她在,不管是景郡王,还是峻王,都必然会给卫相府留三分余地罢!
第1181章 都已经失控
“你是谁?”就在众人松一口气的时候,皇帝颤颤站起,目光死死的锁上莫寒月,颤声喝问。
语气里,有一些惊慌,有一些恐惧,隐隐的,竟然还有一丝痛楚。
莫寒月抬头,向他浅浅一笑,盈盈施下礼去,淡道,“臣妇十一,皇上!”
“十……十一……”那夺人眼目的绝丽笑容,顿时晃花了皇帝的双眼,宇文青峰张了张嘴,无声的重复。
是啊,十一!
眼前这个,是卫东亭之女,峻王之妃!这个名字,还是他亲口所封。
可是,为何方才那一刻,他看到的,不是她的倾城容貌,绝丽姿容,而是……指挥千军万马的泰然之姿……
眼前,阵阵发黑,头痛欲裂,整个人都在簌簌颤抖。
是幻觉吗?
为什么,分明是不同的两个人,为什么今日数次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当真是不同的人吗?
可是那指挥若定的神情,为什么竟然如此熟悉?熟悉的令他心惊?
看到他满眼的疑惑,景郡王心头一跳,上前两步,躬身施礼,说道,“皇上,盛京危局虽解,可是莫、季两家一案不能拖延,臣恳请皇上,准臣即刻着手审理!”
“嗯?”宇文青峰微愕,目光从莫寒月身上移开,落在景郡王身上,愣怔片刻,才回过神来,说道,“你……你说要即刻审理?”话问出来,下意识的望向已黑沉沉的殿门。
“是,皇上!”景郡王点头,说道,“此案早有定论,也好稳定军心、民心!”
是啊,莫家军只是退兵十里,可没有说撤兵!
宇文青峰点头,说道,“十三言之有理!”
大内总管袁宏圣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天色不早,还是明日再说罢!”
明日再说?
眼前危局虽解,可是,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已失控,让他如何放心?
宇文青峰咬牙,只觉耳鼓中都是自己的心跳声,整颗头颅像被劈开一样,疼的厉害,却轻轻摇头,说道,“无防!”向景郡王道,“既然如此,十三放手审理就是!”
景郡王躬身领命,命人将两封诉状送上,只是略略一翻,一声冷笑,向左中行一指,喝道,“来人,将左中行给本王拿下!”
一声令下,殿中侍卫愕然不知所以,殿外却有人大声应命,十几名景郡王府的亲兵跃入,顿时将左中行按倒在地。
左中行脸色大变,大声叫道,“景郡王,案子还未开审,你为何无故擒拿朝廷命官?”
景郡王冷笑,将陆如音奉上的刑部备案举起,说道,“陆如音姐弟状告你假传圣旨,草芥人命,这备案就是证据!另外你与承亲王勾结,如今他兵逼盛京,自然要将你拿下,若不然,等你与反王里应外合吗?”
左中行还要喊冤,皇帝听到“勾结承亲王”几字,连连点头,说道,“将这乱臣贼子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连皇帝也发话,殿侧的侍卫自然齐声应命,上前将左中行五花大绑,拖出殿去。
景郡王又再转向卫东亭,说道,“卫丞相,季子谦、莫寒水状告你与贵妃卫盈舒内外勾结,构陷忠良,你可有话说?”
卫东亭脸上色变,摇头道,“后宫争宠,那不过是皇上的家事,身为外臣岂能过问?可是莫家持功自傲,也是实情!”
“持功自傲?”景郡王冷笑,说道,“莫家功勋卓著,有目共睹,只是这持功自傲,可有凭据?无凭无据,只以莫须有之罪,就将莫家灭族,于情于理,卫丞相如何自圆其说?”
“我……我……”卫东亭张口结舌,向皇帝望去一眼,见他拧眉不语,不禁咬牙,说道,“此案是刑部、大理寺会审,与本相何干?”
当初,是卫东亭献策,皇帝下旨,暗算皇后莫寒月,趁莫家不备,连夜擒拿,才令莫家全部落网。所谓的刑部、大理寺会审,不过是事后走的一个形式罢了!
宇文青峰听他言语中为他遮掩,不禁向他望去一眼,微一踌躇,说道,“十三,虽说他二人状告卫相内外勾结,还要查证才是!”
卫东亭见皇帝给他开脱,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底气,说道,“不错,景郡王,无凭无据,单凭这二人红口白牙,岂不是信口污赖?”
“凭据?”莫寒月突然低笑一声,淡淡道,“卫相行事缜密,自然不会落人把柄,只是你小人之心,生怕将证据全部销毁,日后不能挟制同党,书房的密室之中,那几封书信,总不是旁人凭空捏造罢!”
随着她的话落,只见大殿门外,丹枫、丹霞二人缓步而入,手捧一方黑漆木盒,在殿尾跪倒。
卫东亭一见,不禁脸色大变,失声道,“十一!你……你……你吃里扒外,我卫氏获罪,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莫寒月向他定定而视,淡道,“十一从不贪图相府的什么好处!”
卫东亭咬牙,颤声道,“你……你是我卫东亭的女儿,怎么……怎么……”
虽然说,这个女儿素来不与他亲厚,虽然说,这个女儿与罗、谢几府走的极近,可是,从来没有料到,这个女儿竟会倒戈一击,相助他的仇人!
莫寒月冷笑,淡淡道,“卫丞相,十一当真是你的女儿吗?”
知情之人自然知道,卫十一,实则是前皇后莫寒月,与卫东亭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知情之人闻言,都不禁诧异,暗暗猜测这峻王妃的身世另有蹊跷,或者,只因自幼母女受卫东亭冷落,不愿认这个生父。
卫东亭却微微一怔,想这个女儿出生之后,就抛在后园自生自灭,也当真从不将她当女儿看待,一时说不出话来。
莫寒月向景郡王一礼,说道,“王爷,卫相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反而勾结朋党,营私舞弊。当年为助女儿争夺后位,迷惑圣听,一杯毒酒暗算莫皇后,以莫须有罪名将莫氏一族下狱,随后捏造伪证,将莫氏一族定成死罪。行刑之日,生怕莫家有人来救,勾结左中行,午时二刻行刑,当时刑场上千万民众亲眼所见,其间来往信件,都在这盒子里,请王爷明查!”
第1182章 绝不放过一人
午时二刻行刑?
景郡王脸色微变,目光定定向她凝注。
当年的她,死去复生,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惨烈?又是如何一日一日,熬到今日?
他竟然不知道!
他竟然不知道!
女子那浅淡的面容,到这一刻,终于露出一些悲恸和愤怒。
如果,不是午时二刻行刑,或者,她仍然无力回天,可是,却不会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几百条人命在眼前变成冰冷的尸体,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峻王妃是步步要将卫丞相定成死罪啊!
殿上群臣不禁面面相觑。
父女之间,是怎样的仇怨,能至于此?
卫东亭神色大变,厉声道,“卫十一,你……你究竟要做什么?”望向莫寒月的双眸,都是惊恐。
书房的密室,可是连他几个儿子都不知道的隐秘,她又如何知道?可是那黑漆盒子,却果然是他收藏信件的东西。
景郡王向莫寒月深凝一眼,点头道,“峻王妃大义灭亲,本王钦佩!”命人将丹枫手中的黑漆木盒送上。
莫寒月见他打开来瞧,淡淡道,“卫东亭岂止当年勾结党羽,构陷忠良。后来贵妃卫盈舒毁去容貌,又设法送二小姐卫盈毓进宫,为的不过是保住后位!”
这件事,倒是满朝文武皆知,众人都不禁点头。
卫东亭却张口结舌,向她狠狠瞪视。
怎么听说,这个主意,还是当年卫盈毓从这个傻子口中的胡言乱语得来的?
莫寒月对众人的神色似若不见,淡道,“卫盈毓进宫数年,并未如卫丞相所愿产下皇子,卫丞相生怕日后卫家失去圣宠,就利用姻亲,暗中攀附诸王,狡兔三窟,以防失去君恩之后,另保明主!”
“什么?”
这一句话,顿时令殿上殿下众臣齐惊。
宇文青峰脸色大变,咬牙道,“峻王妃,可有实证!”
莫寒月扬唇,说道,“皇上,苍平关总兵樊明之子樊元九之妻,就是卫氏长房卫东明之女卫娥眉,妾室卫盈荷,是卫相府八小姐!”
苍平关总兵樊明,从前不知道,现在已无人不知,他是承亲王的人!
莫寒月于殿内的纷议充耳不闻,又再续道,“卫东明之女卫婵娟,嫁江溪府都督姚方为妻,卫相府九小姐卫盈宜为妾!”
静安王谢风涛微愕,问道,“这江溪府都督姚方又有何不妥?”
莫寒月对上他的眸光,本来幽冷的眸子微微露出些暖意,淡道,“回王爷,据十一所知,江溪府都督姚方,过世的结发妻子是洛亲王王妃嫡亲的妹妹!”
户部尚书邹炎达点头,说道,“想不到这盘根错节的关系,峻王妃竟然了如指掌!”
也就是说,莫寒月所说,句句属实!
宇文青峰神色大变,咬牙冷笑,说道,“还当真是狡兔三窟!”
想不到,扶佐他十余年,有女儿在宫中为后的卫东亭,竟如此不知感戴君恩,私下里竟然两面三刀,勾结承亲王不算,还有洛亲王!
心中怒火腾腾,拍案而起,向卫东亭一指,怒声喝道,“给朕将这奸相拿下!”一句话喝出,只觉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向前摔出。
袁宏圣大惊扶住,颤声道,“皇上,怎么了?”
宇文青峰只觉耳中一片轰鸣,虽然听到袁宏圣惊呼,那声音却似乎极为遥远,不禁心中暗惊。
可是当此情形,若他倒下,恐怕朝中立时大乱,叛臣党羽趁乱内外勾结,辛苦夺来的皇位,恐怕立即落入旁人之手。
深吸一口气,勉强定神,摆手道,“无防,想来是坐的太久,腿有些酸麻罢了!”
袁宏圣这才会意,点头道,“皇上还请保重龙体,不要太过操劳!”
“嗯!”宇文青峰点头,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向景郡王道,“十三,此案交你审理,城中禁军也交给你调派,乱臣贼子,全部严惩,绝不放过一人!”
景郡王躬身,说道,“是,皇上!”
卫东亭大惊失色,疾声叫道,“皇上,臣冤枉!”
宇文青峰为人心胸狭窄,生性多疑,加上此刻身体说不出的难受,又哪里听他分辩,摆手道,“朕累了,先行回宫!”扶着袁宏圣向殿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