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爷草包妃倾世邪宠-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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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向她深深凝视,隔了片刻,才慢慢将茶接过,鼻端轻嗅,果然茶香缭绕,与平日午后所用的茶不同,不由微微扬眉,含笑道,“果然清香撩人,别有不同!”却举茶不饮。
梅如许浅笑,自个儿捏起第二盏,含笑道,“多蒙皇上赏识,草民之幸!”举杯向他略一致意,在鼻端轻嗅,又浅浅啜饮。
皇帝看着她将小盏中的茶饮尽,这才凑到唇上,浅啜一口。只觉颊中茶香乍开,口齿间皆是余香,却又清冽的没有丝毫的霸气。
梅如许向他一望,轻声问道,“皇上平日,都是午后才来,怎么今儿大清早儿的过来?”捏起第三杯,在鼻端轻晃。
皇帝注视着她纤长的手指,眸色不禁又深了几分,低声道,“朕自从与你结识,饮你之茶,果然神思清爽许多,居士可称当世国手!”
梅如许低笑一声,挑眉道,“妙手?皇上,草民不过是幼得家传,会些烹茶的小技罢了,‘国手’二字……不是该当送给太医院的什么人吗?”
皇帝盯着她,慢慢倾身,一双眸子骤然转寒,冷笑道,“梅居士的茶,竟比太医院的药还有奇效,自然该当是梅居士!”
梅如许挑眉,问道,“皇上此话何意?”
宇文青峰劈手一抓,拖住她手腕横拽,冷声道,“你说,你是谁的人?”
“皇上在说什么?”梅如许平静的面容,终于露出一抹讶异。
第1036章 没有机会下毒
宇文青峰冷冷向她逼视,慢慢道,“从你进宫,到你与朕在西角园上巧遇,再到引朕饮你的茶,如今想来,竟是一步步算计好的!”
梅如许挑眉,微微一哂,问道,“皇上想说什么?”
皇帝盯着她,一字字道,“自从饮过你的茶,朕自觉神清气爽,不知不觉沉迷于你的茶道,更加沉迷于男女之事!你处心积虑,究竟想做什么?”
梅如许听他毫不避讳的说到“男女之事”,玉白的面容,泛起淡淡的红潮,轻声问道,“皇上是以为,草民在茶中下毒?”
“难道不是?”皇帝扬眉。
梅如许轻叹一声,手臂慢慢抽回,将冷掉的茶泼去,又重新烹制新茶。
宇文青峰见她所有的动作虽然缓慢,却绝不停滞,更看不出一丝颤抖,就如平日一样,不禁皱眉,问道,“你为何不答?”
梅如许淡淡一笑,说道,“这茶虽是自草民手中烹制,可是从茶叶到茶具,再到烹茶的水,都是取自宫中,草民想问,草民的毒,是藏在何处,又是如何带进宫?”
这几句反问,倒令宇文青峰怔住,错愕片刻,也慢慢坐下,默默向她打量。
梅如许浑不在意,在他的注视下,将第一道茶泼去,又再续上九成开的水,壶身在手中略转,另取干净茶盏,慢慢倾上两盏,捏一盏在手,一手轻托,送到皇帝面前,淡淡道,“皇上请!”
一如最初,仿佛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宇文青峰微默一瞬,慢慢将茶接过,却不嗅,也不饮,只是定定向她注视。
梅如许捏起第二盏,轻嗅茶香,浅啜一口,这才轻声道,“蒙皇上眷顾,不以草民为奴,每一次烹茶,都是草民与皇上同饮,这茶中纵有什么,难不成草民是不怕的?”
是啊,茶里若是有毒,就算她有解毒之物,这几个月每日喝下来,又是什么样的身子禁得住的?
皇帝眉峰微拢,沉吟片刻,说道,“可是,当真是近几个月,朕……”
近几个月,不但身体龙精虎猛,欲望也较以前旺盛!
刚才他心中除了疑虑,还有些气怒,说话再没有遮拦,可是此刻被梅如许的几句话一问,有些话倒不好如口。
梅如许浅浅一笑,说道,“茶本就有提神的功效,想来平日皇上忙于朝政,身心乏累,饮一盏清茶,自然神清气爽!”
“是吗?”宇文青峰低问,语气已不如之前笃定。
梅如许抬眸向他一望,轻叹道,“若皇上仍然存疑,大可先将草民看管,留待日后查证,这茶……也还是暂且不饮的好!”
“嗯!”宇文青峰低应一声,将手中的茶送到鼻端轻嗅,但觉茶香缭绕,分外诱人,想了一想,终究没有饮下,起身道,“看管倒不必,近几日你就留在此处,不要乱走!”转身大步向院门而去。
听到院门关上,梅如许慢慢将手中的一盏茶饮尽,这才浅浅含笑,说道,“草民遵旨!”
内务府总管安承江正守在门外,见宇文青峰大步出来,连忙迎上,陪笑道,“皇上今日怎么就走?”
宇文青峰“嗯”的一声,突然想起什么,骤然停步,问道,“梅居士烹茶所用的茶叶、器具,是内务府所办?”
安承江连忙躬身,回道,“是,皇上,素来都是梅居士点明要什么,奴才命人库中去取,每一次都有备录!”
宇文青峰皱眉,默思片刻,问道,“那她所研的脂粉呢?”
安承江忙道,“也是一样,梅居士只列出单子,奴才库中去取,实在没有,就命买办去采买,也是走的几家官辅!”
也就是说,梅如许果然没有机会下毒?
宇文青峰点头,想一想说,“近几日虽说宫里喜事连出,可也多事,内务府统管着整个后宫的琐事,你要警醒一些才是!”
安承江躬身,连连应命,见他再没有旁的吩咐,这才小心翼翼问道,“皇上,这梅居士可是有什么不妥?”
宇文青峰轻轻摇头,略想一瞬,问道,“我记着当时是说,这梅居士是皇后请进宫来?”
安承江点头,说道,“皇后是听说这梅居士所研脂粉极好,又不能命人出宫去买,就命奴才将人接进宫来。奴才原也多着些小心,她来时,就是衣裳、发簪,也是细细查过的,并无夹带,所用之物,也由内务府细选。”
宇文青峰听他答的仔细,略一沉吟,问道,“皇后将她接进宫,就是为了研磨脂粉?”
安承江连应,说道,“原说待她调配几样之后,就仍送出宫去,哪知道竟然蒙皇上垂青!”
是啊,就是那一天,自己偶然闻到茶香,从此将人留下。
宇文青峰点头,一肚子疑团,又不能向他说,挥手命他止步,自个儿大步离去。
直到走进御花园,随身的内侍才跟上一步,躬身道,“皇上!”
宇文青峰脚步一缓,沉声道,“讲!”
内侍微一斟酌,这才问道,“皇上心中可是有什么不解?”
宇文青峰侧头瞧他一眼,不禁轻叹,说道,“从朕大婚,到如今已有一十二年,前几年有……前几年也倒罢了,可是近几年来,皇嗣着实艰难,好不容易保住冷妃的肚子,偏又是个公主!”
这个内侍虽然品阶不高,但近身服侍,倒是个能解意的。闻言不禁一笑,说道,“奴才只当皇上疑惑什么,原来是为了此事!”
“哦?”皇帝挑眉,疑道,“难不成,你倒知道?”
内侍躬身,轻声道,“皇上可还记得,每日去太后宫中定省,都要饮一盏汤品?”
宇文青峰一惊,失声道,“你是说……”
这一句声音极大,内侍顿时吓一跳,“噗嗵”一声跪倒,连连磕头,说道,“奴才也是前儿才听长寿宫的小江子说起,说承亲王府里,来了一个什么方士,有一举得男的丹药。太后听说,就命承亲王取一些来,因皇上一向忌着这些,怕皇上不饮,才命人化在汤品中!”
宇文青峰听的手足冰凉,一脚将他踹翻,喝道,“你为何不早说?”
这一发怒,跟着的从人顿时大惊,齐唰唰跪倒在地,齐声道,“皇上息怒!”
第1037章 今日有热闹
内侍见他发怒,忙又爬起,伏在他脚前连连磕头,说道,“因奴才前儿才听说,这几月来,皇上龙精虎猛,龙体并未损伤,几宫娘娘又先后有孕,奴才想着,对皇上龙体并无损伤,也就不曾多嘴!”
皇帝僵立原地,愣怔片刻,咬牙道,“去长寿宫!”转向长寿宫的方向,大步而行。
“皇上……皇上……”内侍连滚带爬的追上,一把扯住他的袍摆,连声道,“皇上,去不得!”
“你说什么?”宇文青峰拧眉,一双眸子凌厉如刀,向他逼视。
内侍连连磕头,急声道,“皇上,且不说奴才听到的是真是假,纵然是真,太后也是为了龙嗣,皇上又能责什么?如今皇上挟怒而去,若有争执,惊动朝堂,事关龙体,又不知生出什么事来,到时无法收拾,岂不是奴才之过?”
是啊,就算太后在汤里放了什么,她推说为了龙嗣,他又能说什么?
说她被方士所骗?可现在宫里许多嫔妃有孕。
责她不该插手他后宫的事?可她是他的亲娘,她是太后!
重要的是,太后始终偏爱皇弟承亲王,朝野皆知,此时若有争执,再被有心之人传出,怕不是母子争执那么简单。
宇文青峰咬牙,额角青筋崩现,“嘿”的一声,狠狠跺脚,又再转身而去。
听到梅如许传出的消息,莫寒月不禁轻笑,淡道,“事到如今才起疑,怕是晚了!”将牧野唤来,说道,“去给易二小姐传信儿,说我要见她!”
牧野应命,躬身而退。
丹枫不解,问道,“小姐,这宫里的事,易二小姐还如何插得上手?”
莫寒月淡笑一声,说道,“是时候将承亲王和易妃的奸情,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这样的事,由易家的人撞破,自然比旁人更合适!
丹枫扬眉,问道,“小姐,皇上既然已经起疑,梅居士那里怕不安稳,还有她请的那位方士,是不是该撤出来?”
莫寒月默然一瞬,轻轻点头,说道,“那位方士也倒罢了,梅居士……怕不肯就此抽身!”
丹枫皱眉,说道,“可是皇上既已起疑,她留在宫里岂不是危险?”
莫寒月轻笑一声,说道,“不打紧,那位方士一逃,皇上暂且疑不到她身上,等过几日……”冷笑一声,说道,“怕他顾不上她了!”
过几日,就是四月二十八,大梁朝万寿节,皇帝宇文青峰的生辰!
丹枫看到她的神色,虽然是春光明媚,可这一刻,却突觉有一些森寒,不由轻轻打个寒颤。
直觉的,那一天,有什么事,就要发生!
因宫中喜事连出,宇文青峰顺应众臣之意,此一次的万寿节,不止百官伴宴,还要与民同乐。
那日一早,朝中众臣如常于寅时进宫,朝上施礼之后,随皇帝赴城外太庙祭拜,于辰时末回城,一路接受百姓的叩拜朝贺。
午时,宫中大宴群臣,百官贺寿。
午宴之后稍事休整,酉时末,皇帝出宫,于御街搭起的彩棚上观赏官民两方献艺拜寿。
一切,恍惚似是多年前的某一天,某一夜……
莫寒月坐在马车上,无心去赏马车外的街景,随着马车的轻晃,只是微微阖眸,将所有的计划在心中再过一遍,细细清理,看还有没有漏洞。
御街上,从午时之后,整条街已经布满禁军,禁止所有的车辆通行。相府的马车绕过御街,仍在皇宫前的广场停下,侯氏、莫寒月等人下车,带着随身的丫鬟、仆从,徒步进入御街。
卫盈璧大婚在即,周身都洋溢着喜气,瞥一眼端端正正走在最前的侯氏,不由微微撇唇。
虽说是嫡母,再过几日,她就该给自己行礼,让自己先行了!
还有那个丫头!
再瞥一眼莫寒月,也是满心的不屑。虽说她是一品王妃,而她,可是亲王王妃,放眼整个大梁,又有几人能比?
从下车之后,莫寒月就将散漫的心思收回,留意身周的一切,见卫盈璧一脸得色,昂首挺胸而行,不由勾唇浅笑。
大婚吗……
或者,再也等不到了吧!
刚刚走到彩棚的木阶下,迎面就见峻王迎来,含笑唤道,“十一!”向侯氏略略一礼,径直到她身边儿,笑吟吟道,“怎么这会儿才来,听说今日有许多的热闹!”
莫寒月听他说到“热闹”二字,语气略显异样,不由心头微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含笑道,“女眷自有女眷的去处,王爷不在御前伴驾,来这里做什么?”
峻王含笑,说道,“方才是皇上传旨,命几位王妃一同伴驾!”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见一名小太监快步从棚内奔出,侧身一跪,说道,“奉皇上口谕,请承亲王妃、峻王妃一同御前伴驾!”
莫寒月、卫盈璧二人忙齐齐施礼,说道,“臣女领旨!”
峻王笑嘻嘻将她拉起,说道,“走罢!”抛下侯氏、卫盈璧,顾自揽着自个儿的王妃向御阶上去。
卫盈璧见峻王来迎,明知不可能,还是向阶上望去,盼着能看到承亲王的身影,可是也当真如她所料,除去一些穿梭的奴才,哪里有半个人影,只好微微抿唇,提起裙摆,慢慢向阶上去。
侯氏见母女三人一同赴宴,这还没坐下,两个女儿就被唤到御前,丢下她一个人,不由心中闷闷,冷哼一声,向右侧的女眷席上而去。
那边孙灵儿伸长脖子瞅了良久,好不容易看到莫寒月前来,哪知却拐到御席上,不由大急,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