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爷草包妃倾世邪宠-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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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青峰微窒,不禁向承亲王看去一眼。
瞧承亲王那架式,似乎是拿到峻王妃的什么把柄,他却并不知道。
承亲王见莫寒月直认,冷笑一声,说道,“不要说峻王和峻王妃有书信来往,就是寻常将士出征,又岂没有家书的?只是峻王妃与峻王来往书信,并不都从驿站过,倒令人费解。”
莫寒月淡淡一笑,说道,“盛京到宁兴关路远迢迢,若不是军情急报,一封书信,怕要走上半个月二十天,峻王是急性子,自然不耐烦久等!”
承亲王扬眉,冷笑道,“峻王妃是说,你二人秘密传讯,只是因为不满驿站传递书信太过费时?”
莫寒月扬眉,浅笑道,“不然呢?”
承亲王冷笑,说道,“难不成就没有宁兴关军情,朝中政要?”
莫寒月神色不动,淡道,“十一只是闺阁弱女,哪里懂什么军情政要?与峻王通信,自然只关风月!”
这句话说的平平淡淡,毫无起伏,下边公子们之中,有几人饮一口茶,却几乎又喷出来。
先不说这峻王妃小小年纪,懂什么风月?纵然真懂,又岂是在这样的场合说得出口的?#6。7356
景郡王和小静安王听到宁兴关的消息,本来已心中惊疑,不知真假,此时见她竟然神色不动,还在东拉西扯,不禁互视一眼,倒安心许多,静静等待事情的发展。
承亲王突然将峻王妃提出来,自然是要借她做什么文章。
承亲王闻言,冷笑道,“峻王妃,恐怕本王拿出证据,你无从抵赖。”
莫寒月浅笑,说道,“王爷若果然有什么证据,不防拿出,又何必在这里卖关子?”
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承亲王听她语含讥讽,不由将脸一沉,冷笑连连,呼的转过身,将手中檀香木盒高举,大声道,“皇上,这盒中装着这几月来峻王给峻王妃的书信,请皇上明察!”
峻王给峻王妃的书信,怎么会在承亲王手里?
殿中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纷议。莫寒月却只是眉目轻动,侧头向上首案后的卫盈璧瞥去一眼。
自从回京之后,她时常被承亲王接过府去,偏在这除夕宫宴前回相府来,原来,是奉命来偷她的东西。只是,她能从她屋子里偷出这只檀香木盒子,恐怕自己的院子里也出了内奸!
皇帝宇文青峰见莫寒月只是静然而立,既不惊急,也不为自个儿分辩,不由暗暗皱眉,抬手命小太监将盒子取上。
小太监取过盒子,小心打开,瞧过里边并无机关暗器,这才捧到皇帝面前。
宇文青峰向里瞧了瞧,见是十几封信函和十几张卷成卷的细绢。
承亲王向上回道,“皇上,那些信函,是通过驿站,与各地书信一并送到,而那些细绢,就是峻王另外暗中传递给峻王妃的秘信!”
“哦?”宇文青峰扬眉,唤过小太监吩咐。
小太监奉命,取出最上一张细绢展开,大声读道,“西疆雪疾,战前马嘶,寄言十一,待我归时!”躬身道,“皇上,果然是峻王的笔迹,下边还画一个鬼脸儿!”
宇文青峰看去一眼,看到那落款的鬼脸儿神情宛然,似极了峻王的神情,不由心中厌烦,转头向承亲王望去,皱眉道,“这是何意?”
承亲王未语,只听萧枕江低笑出声,说道,“这是峻王思念峻王妃,归心似箭罢!”
他话一出口,小静安王谢霖、御史台上丞墨浩林都跟着轻笑出声。
峻王、峻王妃暗通消息,他们几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此时见小太监取出来的果然是峻王与峻王妃暗通讯息用的细绢,都不禁暗暗心惊,却只能不动声色,寻机将此事混过。
莫寒月垂头,轻声道,“侯爷取笑!”小女儿娇羞之态毕露,大殿上气氛顿时一松。
承亲王扬眉,说道,“边关军情如此紧急,峻王尚沉溺儿女私情,足见并不在边疆用心!”
“六皇兄!”景郡王淡淡接口,说道,“方才六皇兄也道,莫说峻王,就是寻常将士出征,也必会传递家书,怎么这一会儿,又指责峻王沉溺儿女私情?”
“我……”承亲王语结,深知多做纠缠,对自己不利,不由暗暗咬牙,向皇帝道,“这一封,想来是年关将近,峻王有感而发罢了,那十几封密信,又岂会当真只是儿女私情?”^_^67356
第898章 峻王弃关而逃
皇帝点头,示意小太监再读下去。
小太监又取一封来读,说道,“西疆风起,闻敌号角,围炉煮酒,也当是一绝!”
景郡王点头轻笑,说道,“听着敌营的号角还能安然煮酒,不想这小子倒有几分胆色!”
皇帝冷哼一声,并不接口。
小太监又再一封,说道,“边关的月色醉人,十一可与本王遥饮一杯!”
萧枕江莞尔,说道,“还当真是只论风月!”#_#67356
前一封说“西疆风起”,这一封就在说“边关月色”了,合起来,岂不就是“风月”。
听他一语,殿上同时响起几声低笑。小太监也忍不住勾唇,又取一封,读道,“罗大公子做雪上书,可惜十一不能亲睹。”
谢霖点头慨叹,说道,“罗越一向自谦为一介武夫,实则文武双全,这等人物,当世已难有一见!”
承亲王听的脸色渐渐难看,咬牙道,“不过是用来惑人耳目罢了!”
小太监向宇文青峰望去一眼,见他脸色阴沉,并没有旁的表示,只好又取出一封,读道,“馒头冻的像石头,又不能拿来打狗,本王有些想小乔了,哦哦,小乔是公狗!”
听到这话,旁人未语,上座的谢沁忍不住轻笑出声,见皇帝看来,忙起身行礼,说道,“回皇上,沁儿也不知何处传来的话,说什么峻王应下峻王妃,峻王府里不收姬妾,连母狗都不养一条。峻王这里,想来说的就是那话了!”
这话还当真听到过!
宇文青峰皱眉,向承亲王望去一眼,冷道,“这没要紧的话,就不必念了!”
承亲王一脸惊疑,躬身问道,“皇上,可容臣弟一阅?”
皇帝点头,挥手命小太监将盒子带余下的书信送去。
承亲王将细绢一一展开来瞧,竟然大多是峻王那华丽到让人讨厌的字迹,偶尔会有罗越虬劲的笔锋提上一两句,却也无关痛痒。
皇帝眼看着他把大半细绢翻过,不禁大不耐烦,垂眸凝思,暗思如何令峻王有朝难回,如何增兵驰援宁兴关。
只是,他没有料到,他这拖延军需之计,竟然当真将宁兴关送入敌手,心中惊痛,一时竟彷徨无计。
正在凝思,只听承亲王突然道,“有了!”
宇文青峰心头一震,不禁向莫寒月望去一眼。
虽然说,宁兴关一役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他也想借题发挥,借峻王妃将峻王定罪,可是却也并不相信,眼前这纤弱少女会为峻王通报消息。#6。7356
承亲王却没有留意他的神情,捧着一张细绢送到小太监手里,小太监念道,“闻袭军中号角连声,有扰十一好梦,倒是本王之过!”
承亲王听他读完,忙向上行礼,说道,“皇上请看,这岂不是前有峻王妃通传消息,说朝中点兵,才有峻王这一封回书吗?”
还真是!
宇文青峰点头,双眸向莫寒月凝注,问道,“峻王妃,你有何话说?”
这一来,连小静安王谢霖、武安侯萧枕江也心中暗叫糟糕,实不明白,莫寒月如此通透的人物,这些书信阅过之后,为何不当即毁掉,竟然留为旁人的把柄。
哪知莫寒月只是微微一笑,问道,“王爷可曾看到落款的时日?”
承亲王一怔,向小太监望去。
小太监细望一眼,说道,“是九月初三!”
小静安王谢霖扬眉,说道,“九月初三?九门提督是上个月出兵,峻王妃如何会未卜先知?岂不是可笑?”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该是熊大将军率兵增援,十一托他带去书信。”
熊飞率兵增援西疆,她托熊飞为峻王带封书信,似乎也无可厚非!
承亲王一愕,冷笑道,“熊大将军出兵,你能书写书信,九门提督出兵,你又岂会不能?只是峻王收信之后,忙于布置,不曾回信罢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寒月冷笑,抬头望向皇帝,说道,“皇上,十一收到峻王最后一封书信,是在三日之前,落款是在腊月二十!若十一当真曾写过承亲王所说那无中生有的书信,峻王信中为何不曾提起?”
是啊,这承亲王的话,有些强辞夺理!
宇文青峰向承亲王一望,心中暗叹。看来,今日很难借机扣押峻王妃,也难将峻王入罪了!
只是她既提到,宇文青峰仍将小太临读过的最上一封书信取过,低声念道,“西疆雪疾,战前马嘶,寄言十一,待我归时……寄言十一,待我归时……寄言十一,待我归时……”
念到后句,突然一声冷笑,手掌一拍龙案站起,喝道,“峻王临阵脱逃,必返盛京,传令下去,封锁九城,拘押峻王妃,捉拿峻王!”
旨意一出,满殿皆惊。小静安王谢霖上前一步,大声道,“皇上……”
“小静安王!”宇文青峰截声打断,一手提起那张细绢,说道,“黑岩军腊月二十三袭关,此前岂无兵马调动?分明是峻王有所察觉,却不敢应战,竟然弃关而逃,至使宁兴关落入敌手!”
谢霖微愕,施礼道,“皇上,微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宇文青峰抓起案上其余细绢,说道,“峻王驻守边关,还不忘与峻王妃千里传书,闲话家常,足见对峻王妃之情!”
谢霖点头,说道,“峻王妃是峻王亲选的王妃,自然不同!”
宇文青峰冷笑,说道,“这信中前两句,是写西疆军情紧急,后两句,却是要峻王妃凡事忍耐,等他回来!如今宁兴关一役,他不知去向,那岂不是临阵脱逃?他既要峻王妃等待,自然会回来相迎!”
他这一番分剖,听的谢霖和萧枕江面面相觑。
每次峻王来信,莫寒月就是这样字字解释,没想到,书信落到宇文青峰的手里,竟然也能分析的字字入理,难道……那当真是峻王的本意?
这一封书信,丫头可没有给他们瞧过!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二人还没有说话,只见景郡王轻轻摇头,说道,“皇上,这一切不过猜测,青榕断断不信峻王会是贪生怕死,弃关而逃之人!”^_^67356
第899章 你为什么在关内
承亲王大怒,向下跪的信使一指,说道,“十三,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强出头吗?”
“人证物证?”景郡王未应,峻王妃已冷笑接口,淡道,“六王爷所谓的人证,就是这位从西疆逃回的禁军轻车都尉?”
不说信使,却直指此人军职,旁人也倒罢了,朝中武将都是不由一醒。
是啊,此人并不是军中特用的信使,而是随峻王出征的禁军轻车都尉!西疆战起,他却孤身回京,说他是逃回来的,也未尝不可。
莫寒月不等承亲王应,脚步缓缓,慢慢向那人走去,秋水明眸隔着额前厚厚的留海,冷冷向他注视,淡淡问道,“不知轻车都尉如何称呼?”
这里在问她泄露军情之罪,她怎么突然问起旁人的姓名来了?#_#67356
那人一怔,但以莫寒月的身份,问话他又不能不答,只得道,“小人禁军轻车都尉于胜!”
“于胜!”莫寒月点头,声音仍然不疾不缓,问道,“你可是在草原上,一同随峻王出征?”
“是!”于胜点头。
“出征之后,可是一路追随峻王,从不曾回京?”
“是!”
“两个月前,峻王火烧黑岩军粮草,罗大公子受伤,你可曾亲眼看到峻王孤身闯军夺关?”
“是!”于胜应。
“宁兴关破之前,你可是在峻王的帅帐值守?”莫寒月紧接着再问。
“是……不……不是……”前边她句句问的都是从所周知的实情,于胜连答几句,到此刻也就顺嘴答出来,话出口才突然惊觉,连忙改口。
峻王的帅帐,自然有峻王的亲兵,若他说是,必然令人起疑。
“那是在何处?”莫寒月扬眉。
于胜咬牙,大声道,“两个月前,黑岩军粮草被烧,折兵三万,退出山外,峻王并不率军出击,反而在峡谷中设下三道阻碍,命一万禁军分成三路,各守一处!”
说到这里,眼底不禁露出些愤怒,说道,“最初也倒罢了,后来军需不继,连军粮也渐渐短缺,随后风雪又起,兄弟们……兄弟们守在那几处风口上,当真是苦不堪言!”
这话一出,小静安王谢霖和武安侯萧枕江忍不住对视一眼,目光里都透出些笑意。
景郡王却唇角微扬,淡淡道,“峻王当真是天纵之才!”
要说峻王设计烧粮夺关,在他景郡王的眼里,并不算什么。可是,峻王明知身边的这一万禁军都是皇帝的人马,危急之中,未必能为他所用,竟然在此时将他们置于关外,隔在宁兴关与黑岩大军之间。如此一来,只要黑岩军进攻,一万禁军首当其冲,就是炮灰。#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