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爷草包妃倾世邪宠-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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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帐门不远,峻小王爷正手摇折扇纵目向营门外眺望,神情闲适,像是在欣赏极美的风景。
莫寒月微微一笑,上前端端正正行下礼去,说道,“臣女见过王爷!”
峻小王爷回头,剑眉微挑,含笑道,“倒不知道十一小姐还有如此规矩的时候!”
莫寒月微微一笑,慢慢站起,轻声道,“十一是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峻小王爷耸肩,脸上带出些不悦,淡道,“可是本王却没有料到,十一小姐还有后招!”说着下巴微抬,向九门提督府的营帐一指。
莫寒月抿唇忍笑,说道,“王爷说什么?臣女不懂!”
“你……”峻小王爷瞠目,手指向她指了指,咬牙道,“过河拆桥!”衣袖一甩,转身就走。
莫寒月忙上前拦住,赔笑道,“臣女还有事要请王爷相助!”
宇文峻侧目向她斜睨,冷笑道,“怎么,十一小姐还有用得着本王处?”
莫寒月垂眸低笑,说道,“昨夜王爷已经卷进来,岂能半途而废?”
宇文峻撇唇,说道,“你是说,若里边那个被人擒到,你会供出本王?”
莫寒月立刻摇头,说道,“王爷也是为了相助十一,十一岂会出卖王爷?”
“这还差不多!”峻小王爷点头。
哪知道他话音刚落,就听女娃轻声道,“只是十一弱质女流,怕扛不住刑罚,也未可知!”
要知道,刺客行刺,那可是弑君大罪,若是拖出自己,宇文青峰断断不会因为她是卫东亭的女儿而有所手软。
“你……”峻小王爷向她瞪视片刻,冷哼道,“你招认又如何,本王不认,难不成他还给本王动刑?”
第399章 偷鸡摸狗这种事
这倒是真的!
虽然说,这位峻小王爷只有一个王爷的虚衔,在朝中的身份也极为尴尬,可是他若有个好歹,远在封地的棣亲王宇文青松又岂会坐视不理?
到那时,兵逼京城,宇文青峰的宝座岌岌可危,可不是如今那位皇帝愿意看到。
莫寒月微微一笑,抬头去瞧侯家的营帐,低声道,“户部配备的器具,各府都有定例,那被褥我也只有一套!”
峻小王爷听她说到正题,微微点头,说道,“只是你的被褥染血,若被查出,断断说不清楚!”
莫寒月点头,说道,“是!只是那被褥只有女眷才有,自然是寻女眷调换!”
峻小王爷好笑,说道,“这许多小姐之中,你就选定了侯大小姐?”
莫寒月轻笑一声,微微点头。
昨夜,她和丹枫将孟少涵送入宇文峻的营帐,丹枫即刻离去,将她帐中的血迹清洗,却将被褥悄悄送入侯楠的帐中。
侯楠和小美在睡梦中被她一指闭穴,被褥被调换也浑然不知。
丹枫事成回营,莫寒月也已回来。那时搜营的侍卫越来越近,莫寒月身上染血的衣衫即使更换也来不及处置,而且帐中还残有浓重的血腥。
半夜挑开帐帘必然令人怀疑,莫寒月急中生智,才在搜营时上演点灯的一幕。
一来,引开众人的注意,不去留意莫寒月身上的衣衫,二来名正言顺挑开帐帘,在夜风中将血腥气散去。
峻小王爷听完,轻轻点头,说道,“搜过相府的营帐之后,隔上两座就是侯府的营帐,只要那里一乱,引开众人的注意,本王就能轻易将人送回!”
可见她选择侯楠,也并不仅仅是因为侯世龙是侯氏哥哥的缘故,还是为了行事方便。
莫寒月听他已想的通透,轻轻点头,说道,“若不是峻小王爷相助,今日仍然难以洗脱嫌疑!”心里却暗暗好笑。
峻小王爷聪明绝顶,一点即透,却没有想到,那两层原因之外,她还要侯楠当众出丑,给她进宫的目的添一重阻碍。
试想,她那副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日后皇帝纵想将她收入宫里,岂会不被御史台参本?
宇文峻一听,不禁大为得意,说道,“偷鸡摸狗这种事,是本王拿手好戏,倒是不用再谢!”
刺客重伤之下,逃去莫寒月营中,虽然经过那一番布置,可是那一路的血迹却无法抹去。而在那样的夜色中,难以追查,纵然要搜,也必然在天亮之后。
昨夜搜营之后,刺客无踪,御营中调动所有兵力保护宇文青峰与各宫嫔妃,旁处的守卫就显的不足。于是峻小王爷亲自率人,悄悄潜入内务府营帐,偷走十几只鸡,在御营外寻到血迹,将鸡放血,分路引往各处,再抛入各大府门的营帐。
如此一来,人血鸡血混在一起,再也难以区分,而莫寒月又再次装傻,上演之前的那一幕,也就顺理成章的给自己弄了一身血衣,连同昨夜的一起处置,就有了充足的理由。
二人说到这里,已是此计的全部。峻小王爷低笑一声,说道,“十一小姐算无遗策,却没有料到,沿血迹来查相府的,会是皇上本人吧?”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我又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
刚才看到宇文青峰出现,她也果然暗吃一惊,生怕以宇文青峰多疑的性情,会进帐子里瞧一眼。
幸好,去搜别处血迹的人相继赶回,将他引开。
宇文峻点头,说道,“今日这一番搜查下来,已经不能启程,可是总也躲不过明日,你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藏入马车,又要如何在大军守卫下,放他离开?”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所以,臣女还要请峻小王爷相助!”说着向他深深施下礼去。
宇文峻却一反平日的嬉皮笑脸,俊脸一片严肃,低声问道,“至少,你给本王一个理由,我为何要救他?”
莫寒月抬头,向他定定而视,轻声道,“只因他是铁骑营后人!”
“铁骑营后人?”峻小王爷心头一震,险些喊出声来。
长水一战,铁骑营全军覆没,不止是莫家军之痛,又何尝不是棣王府之痛?
峻小王爷眸色骤深,轻轻点头,说道,“如此说来,本王还非救不可!”
莫寒月大喜,说道,“多谢王爷!”
宇文峻向她定定凝视,突然道,“只是,你是谁?”
你是谁?
这个问题,从一年前火烧赏春楼开始,就是他心中的一个疑问。可是,任他用尽一切手段,所能查到的,也只是相府那个七姨娘所生的傻子。
而如今,这个傻子非但不傻,还会大费周章,甘冒奇险,相救一个铁骑营的后人。那么,她是谁?她和铁骑营,又是什么关系?
莫寒月垂眸,轻声道,“我是谁,王爷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只是此时,正如王爷一样,臣女也有不能吐露的内情,请王爷见谅!”
虽然是被她拒绝,峻小王爷却眸光一亮,闪过一抹喜色,说道,“你是说,你另有隐情,是吗?”
莫寒月轻轻点头,却不再说话。
宇文峻连连点头,笑道,“好,本王再帮你一回!”
问她是谁,她却说另有隐情,也就是说,她不是他查到的那么简单,只是七姨娘所生的女儿。而她的所作所为,明显指向卫东亭和皇帝,如此一来,也断不会是他的敌人!
莫寒月见他应的痛快,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凑首在他耳畔,轻声低语。
峻小王爷越听越是惊讶,慢慢转回头,凝目向她注视良久,才轻轻摇头,低声道,“十一,你究竟是什么人?”
刚才是问,你是谁?
现在问的,却是,你是什么人?
虽说相似的两句问句,意思却已幡然不同。
虽说,从来没有把眼前的女子当成寻常女娃看待,可是,从昨夜到今日,她的表现,仍然令他震惊。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样一个女娃,有这样的大智大勇?
莫寒月微微一笑,轻声道,“十一不过是一介女流,一切,还要仰仗王爷!”
第400章 和莫家什么交情
宇文峻默然片刻,目光在莫寒月额前厚厚的留海上停留。有那么一瞬,他竟有抚开它的冲动,他想好好瞧一瞧,这个不断让他惊讶的女娃,究竟是什么模样?
莫寒月也微微仰头,坦然向他注视。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可是她却看到他眸中的那抹激赏和探寻。
他不是要探寻她的秘密,而只是……要想更深的结识她而已。
二人默立片刻,峻小王爷终于轻吁一口气,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再不说别的,转身大步向营门而去。
莫寒月微微一笑,瞧着他走远,才轻声道,“多谢王爷!”这句话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出自真心,说给自己。
不管是昨夜,还是明日,若没有他,她万万难以保住孟少涵一命!
像是听到她的话,走到营门口的身影又突然停住,峻小王爷身子半仰回头,向她微微扬眉,桃花眼淡出一抹笑意,说道,“丫头,记着,你可欠本王两个人情!”也不等她应,出营门径直而去。
是吗?两个人情?
莫寒月浅笑,轻声道,“也许罢!”慢慢转身,向帐内来。
帐内,孟少涵斜倚帐壁而坐,见她进来,眸中闪过一抹探究,低声问道,“峻小王爷走了?”
虽然说,帐外两个人的对话听不大真切,可是孟少涵还是依稀觉得,那位峻小王爷和昨夜的事,有某些联系。
莫寒月微微一笑,点头道,“走了!”目光扫过他,不禁皱眉,不悦道,“不是说让你歇着?这样如何养足精神?”一边说,一边硬压他躺下。
这举止动作,不像一个小小的女娃对待一个少年男子,而像是……一个责怪弟弟不爱惜自己的长姐。
孟少涵微微一怔,顺着她躺下,却不禁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
莫寒月揉揉额角,叹道,“我是谁打什么紧,要紧的是,你留着有为之身,当做有为之事,明日逃掉性命,不要再做这没有把握的事!”
孟少涵抿唇,露出一些孩子气的不满,低声道,“若不是他身边有什么影卫,我必会一击得手!”
“一击得手?”莫寒月冷笑,摇头道,“你的第一击,影卫并没有出手,你可曾得手?”
孟少涵霍然坐起,又“哎哟”一声摔了回去,不服气道,“若不是他恰巧醒来,早已被我削去首级!”
“恰巧?”莫寒月轻轻摇头,低声道,“你一次行刺,就有两个你不曾料到的变数,你又如何确定,没有第三个、第四个?”
“怎么说?”孟少涵皱眉。
莫寒月默然一瞬,轻叹道,“宇文青峰能登上帝位,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若他醒来当真只是恰巧,或者,他也恰巧武功不弱,那这个恰巧,也未免太多了!”
宇文青峰的武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纵然是原来的莫寒月,又岂是他的对手?
孟少涵默然片刻,低声道,“愿闻其详!”
莫寒月叹道,“六年前,他从开府封王那日起,就有夺嫡之心,旁的皇子又岂有不知道的?别的不说,单止他大婚之夜,就有三起暗杀,最多的一次动用人手近百,却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
“怎么会?”孟少涵张口结舌,微微摇头,说道,“为何我从来不曾听说?”
莫寒月淡淡摇头,叹道,“皇子之间的暗杀,不论成败,又岂会让它传出去?”
孟少涵不服,问道,“那你又如何知道?”
她如何知道?
莫寒月抿唇。
因为她就在他身边,因为,唯一一个闯进洞房的刺客,在见到宇文青峰之前,是被她所杀!
看她不语,孟少涵又轻轻摇头,说道,“纵然你说的是真的,他开府封王,又是大婚之夜,料到必有皇子趁他得意动手也是有的,所以暗中防范,也未可知!”
莫寒月轻叹一声,点头道,“纵然如此,那五年前,他挂帅出征,一路之上,来自敌国和大梁的暗杀多达几十次,他仍然毫发无伤,难道也是恰好?”
孟少涵道,“一军主帅,自然防护严密,不足为奇!”
莫寒月向他定定而视,轻声道,“四年前,先帝驾崩,诸子夺位,泽州府一役,他受三王围困,最后仍然安然突围,那时他的兵力,在诸王中最弱!”
孟少涵听她说到“泽州府一役”,一张俊脸不禁涨的通红,咬牙道,“若不是莫皇后一门拼死相保,他又岂能有今日?只可惜,莫家两位少将军战死,莫皇后九死一生扶他登位,到头来,落一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莫寒月听他神情激愤,语气激昂,不由心中一动,轻声道,“你混入军中,想尽办法进入禁军,就是为了刺杀他,给莫家人报仇吗?”
孟少涵默然许久,终于一声长叹,摇头道,“可惜!可惜我纵然舍去性命,也不能动他分毫!”
莫寒月听他如此一说,不禁勾唇浅笑。
刚才他对自己的话虽然句句反驳,可是足见已听了进去,多少信服三分。
轻叹一声,说道,“虽说你此为义举,可是,凡事当量力而为。莫说你杀不了他,纵然杀了他……莫氏的冤屈,又岂会因为他的死而昭雪?”
孟少涵定定向她凝注,低声道,“你是卫东亭的女儿,为何心里却向着莫家?我听人说过,说你是外室所养,母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