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爷草包妃倾世邪宠-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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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月听她语气中满是愤怒和不甘,抓着她的手指紧一紧,轻声道,“姐姐,在这宫里,只要先保全自个儿,才能再论及旁的!金妃肚子里的龙胎还在,那动手的人就不会安稳,姐姐拭目以待就是!”
谢沁眸子一亮,轻声问道,“妹妹可曾猜到是谁?”
莫寒月轻叹一声,摇头道,“总不离这宫里的女人!”
谢沁垂眸,低声道,“皇上大婚五年,不管是之前的莫皇后,还是如今的卫贵妃,都没有诞下龙嗣,就连那几个侍妾,也并没有听说,宫里的这些女人,想必都是急着要诞下皇上的长子,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莫寒月听她小小年纪,又是进宫不久,竟然分析入理,不禁暗暗点头。
谢沁见她不语,又续道,“金妃有孕,那些人必然睡不安枕,必欲除之而后快,所以……所有的人,都有可疑!”
莫寒月轻轻点头,说道,“所以,那设谋之人会把这珠子抛在姐姐面前,金妃一旦摔倒,第一个可疑的,就是姐姐!”
谢沁咬牙道,“好一条一箭双雕的毒计!”
莫寒月点头,说道,“姐姐出生尊贵,刚刚进宫,就已被人所忌!”
谢沁抿唇,容色渐冷,默思片刻,说道,“那日宫里出了人命,还没有查出凶手,本来大伙儿都留在船上,金妃若不是起身走动,又怎么会……”
话说半句,突然停下,抬起头,目光露出一抹震惊,定定望着莫寒月。
莫寒月轻轻点头,叹道,“是皇后!”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可以说出这个名字,可是,谢沁人在宫里,若不能自个儿将这整个计谋想通,日后又如何躲过各处而来的明枪暗箭?
谢沁见她说的笃定,不禁脸色微变,咬唇道,“妹妹……”
莫寒月苦笑,说道,“姐姐唤十一一声妹妹,自当知道妹妹向着姐姐的心思,又何必有此疑惑?”
没有人会忘记,那位登临凤位的皇后,可是卫相府的千金,她卫十一的“姐姐”!
谢沁微微一默,想到当初若不是她一声惊喊,如今自己纵不获罪,恐怕也不会如此太平。轻轻点头,说道,“妹妹的心意,姐姐明白!”
她的所作所为,亲厚立辩,又何必为了一个姓氏,就有所疑惑?
此事说过,终究是在宫里,不益多说,转话问道,“怎么我听说,你们府上的大公子死在湖里?”
莫寒月轻轻点头,说道,“前几日已经发丧!”
谢沁见她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悲伤,显然和那位兄长也并不亲近,微微点头,问道,“可曾查出是怎么个原故?”
莫寒月摇头,说道,“查问几日,竟然没有人瞧见,那里又靠着湖岸,说是失足落水,因湖岸边儿岩石光滑,挣扎不上,这才送命!”
谢沁点头,轻轻一叹,说道,“那位大公子,我倒见过两回,听大哥说,倒也是一位方正人物!想不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第325章 相信了这飞蛾的说词
莫寒月轻叹,说道,“想来凡事有个定数,这也是由不得人的!”如果他不是卫东亭的儿子,想来也不会有那样的结局。
谢沁点头,问道,“大公子既逝,也不知道府上抬举了谁?”卫相府没有嫡出的公子,卫敬言既死,总要有一个人来撑起门户。
莫寒月微微勾唇,说道,“如今府里最年长的,自然是二公子,春起进了御林军,听说颇受器重。”
“二公子?”谢沁微觉意外,说道,“怎么不是六公子或七公子,二公子年长,怕难以调教。”
高门大宅里,顶门立户的人物,自然是要从小教养,岂能随意拖个人出来?
莫寒月抿唇,说道,“母亲性子疏懒,所以选了二公子!”
谢沁听的瞠目,轻轻摇头,说道,“那可是相府一府的门户,怎么会如此儿戏?卫丞相竟然应允?”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想来爹爹有他自个儿的考量!”
二人正说着闲话,就听殿门外小太监尖亮的嗓子喝道,“皇上驾到!”
二人闻报,对视一眼,相互交换一个戒备的眼神,一同起身,一前一后向外殿而来。
殿门前迎住宇文青峰,二人同时施下礼去,说道,“沁儿见过皇上!”
“十一拜见皇上!”
宇文青峰脚步一停,先扶起谢沁,这才向莫寒月摆手,说道,“十一小姐免礼罢!”牵着谢沁的手,向上首的主位而来。
莫寒月起身,低首垂眉,只是慢慢转身,并不向他望去一眼。
不管是过去多久,就是走在这宫里,走在御花园中再没有一丝感觉,可是,当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条熟悉的人影,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时,心底的憎恨仍然是不受控制的泛涌而出。
她怕!她怕她抬头与他正视,那浓浓的杀机,再也无从遮掩。
宇文青峰牵着谢沁坐下,这才笑道,“成日看你闷闷的,想来是不惯宫里的冷清,今儿十一小姐进宫,想着你们交好,就将唤来,与你说说话儿!”
谢沁微微抿唇,轻声道,“谢皇上!”
当真是呵疼备至啊!
莫寒月心底冷笑,趁势上前几步跪倒,说道,“十一谢过皇上恩典,赦十一之罪!”
宇文青峰微微摆手,笑道,“你要谢,还是谢沁儿罢,是她时时记挂着你!”
莫寒月顺势转身面向谢沁,说道,“多谢贵人替十一求情!”
谢沁微微摆手,说道,“十一妹妹快起来罢,那日若不是你,恐怕我也一时反应不来!”
莫寒月再次谢过,这才起身。
宇文青峰听到谢沁的话,倒是微微挑眉,问道,“那日混乱,朕竟然不曾问你,十一小姐是瞧见什么,才会失声惊叫?”
现在才想起来?
莫寒月心底暗笑,俯身道,“回皇上,十一是瞧见有飞蛾向谢贵人的脸上扑去,一时忘记是在御前,才失声提醒!御前失仪,惊搅皇上!”还是对付卫东亭的话。
“飞蛾?”宇文青峰也是不禁一怔,转头看看谢沁,又看看莫寒月,错愕片刻,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如此说来,竟然只是凑巧!”
虽然是大笑,可是眼底却并没有几分笑意。
谢沁瞧在眼里,不禁微微抿唇,望向莫寒月的目光,多了一些担忧。
莫寒月却仍然只是垂头望着自己身前的大红地衣。
这样的话,能够糊弄卫东亭,是因为这七、八年来,卫东亭认定自己这个女儿是个傻子,绝不会想到她另藏心计。
而宇文青峰……
莫寒月暗暗冷笑。
宇文青峰此人生性多疑,纵然她据实回禀,他必然也要起疑,又岂会当真相信她飞蛾的说法?
只是,那日混乱中他不曾问,此刻虽然谢沁有珍珠在手,可是事隔多日,又如何追查?
纵然能查,一路查到卫盈毓身上,为了朝堂的平稳,恐怕他也会将此事压下,而知情的自己的谢沁,反而会被他防备。
宇文青峰笑容渐收,向莫寒月凝注片刻,淡淡道,“卫相当真是教女有方,连十一小姐这小小年幼,也是机辩的很!”
这就扯到卫东亭身上?
莫寒月心头微动,又俯身为礼,说道,“皇上过奖,那话可不是爹爹教十一说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宇文青峰眸色一深,淡淡点头,说道,“十一小姐何必着急,朕不过说卫丞相养的女儿好罢了!”
这一瞬间,在他的心里,也将事情尽数联系起来。
那天,卫东亭费尽心机,小船献寿,先将众人的心思引去,随后公子、小姐们上船的上船,上岸的上岸,留意御船的目光就少了许多。
随后,必是他设下什么计谋,要除去金妃肚子里的孩子,嫁祸谢沁,却没想到被傻子卫十一无意中窥破,失声喊出来,将他的计谋破去。
回到相府之后,卫东亭生怕自己追查,教出傻子这飞蛾的说辞,让他无从问起……
这么说来,那天,自然是卫东亭和皇后共谋!
可是……
想到如今的局势,宇文青峰暗暗咬牙。
卫东亭身为一朝丞相,若是给他降罪,必然震动整个朝堂,而短短一年,两次废后,后宫定会风云再起,那好不容易才平稳的江山,岂不是再次陷入混乱?
如此也好!
就当相信了这飞蛾的说词,让这桩案子无从再查,以安卫东亭之心。
想到这里,宇文青峰再不多问一句,闲话几句,说道,“朕还有朝政要处罪,你们姐妹难得一见,多聊聊罢!”起身向殿外去。
门边守着的小太监忙扬声喝道,“皇上启驾!”跟着飞奔而出。
皇帝大步出宫,还没有上御辇,就见宫门边缩头缩脑立着一个太监,并不像是云翔殿的人,不由挑眉,向身侧侍卫一望。
侍卫会意,上前几步,一把将那太监提过,拽到皇帝面前。宇文青峰向他打量几眼,依稀又觉见过,扬眉问道,“你是哪一宫里的人,在这里做什么?”
小太监吓的噗通跪倒,连连磕头,却不敢向他多望一眼,颤声道,“奴才是凤藻宫的人,我们家主子听说十一小姐进宫,命奴才……命奴才请十一小姐过去坐坐!”
第326章 李代桃僵的好计
“凤藻宫?”宇文青峰心里不禁有些恍惚。
这个宫名,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可有些日子不听了!
微默一会儿,才轻轻点头,说道,“朕倒忘了,她也是十一小姐的姐姐!”向小太监一望,说道,“回去回禀你家主子,改日朕再去瞧她!”登上御辇,遥遥而去。
凤藻宫……当初,莫寒月新废,他可是日日宿在凤藻宫里,那女子刻骨的柔媚,曾经令他那样的眷恋。可是,又有谁会知道,就在处死莫寒月的当天,竟然被她临死一击,咬去了鼻子。
想起那个女人失去鼻子的丑颜,宇文青峰心底刚起的一点柔情,顿时变的冰冷,轻轻打个寒颤,微微皱眉,连声催促道,“快些!再快一些!”仿佛再慢一会儿,那个没有鼻子的女人会缠上身来一般。
跟着的宫人、侍卫又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闻命将御辇赶的飞快,车声粼粼,赶过长长的宫道,向前殿而去。
凤藻宫!
卫盈舒瞧着乐公公递上的信函,微微皱眉,说道,“你是说,如今这个卫十一,果然是外室所养?”
乐天躬身回道,“回娘娘,奴才命人暗中查问过十几名相府的奴仆,众口一词,都说十一小姐是相爷的外室所养。昨儿个,墨三公子新府宴客,下帖子请的可都是各府的嫡出公子和小姐,单单多出十一小姐一人,想来不假!”
卫盈舒扬眉,问道,“墨三公子?”
乐公公忙道,“就是去年泽州府民乱,替百姓上书,状告高坡杨家的湖水墨家的三公子。只因有他约束百姓,没有生成大乱,皇上召他进京,封为御史台中丞。”
卫盈舒不解,问道,“这位墨三公子和卫十一的身世有何干系?”
乐天道,“闻说,十一小姐的生母,就是湖水墨家的人,墨三公子正是十一小姐的表哥!”
“哦!”卫盈舒了然点头,说道,“看不出,那丫头还有些来历!”略略一想,又忍不住皱眉,说道,“我离府时,记得七姨娘所养的女儿排行十一,怎么这外室养的丫头回府,也排行十一?”
“娘娘!”乐公公向她面前又凑了凑,低声道,“一位府里的妈妈说漏了嘴,说去年皇后进宫之前,曾一砚台打死一位庶小姐。”
“打死一个?”卫盈舒扬眉,问道,“那又如何?”庶出的女儿,半主半奴,就是当真打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乐天轻轻摇头,说道,“娘娘想想,去年中秋宫宴,相府进宫的,可是九位小姐,除十二小姐年幼不曾进宫之外,并不缺谁!也不多谁!”
“你是说……”卫盈舒一听,不禁轻吸一口凉气。
乐天点头,说道,“皇后一砚台打死一位小姐,虽说不过是庶小姐,终究也是一条人命,传出去,皇后岂不是担上一个恶妇的名声?又如何进宫?”
见卫盈舒轻轻点头,又低声续道,“奴才推测,那时,必是相爷已定下让二小姐进宫之策,才将她打死庶小姐的事瞒下,却将这位新回府的小姐顶替那位小姐的排行。”
卫盈舒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冷笑道,“如此说来,倒是一条李代桃僵的好计!既能安置那新回府的女儿,又能将二女儿的恶行遮掩!”这与卫盈毓进宫取代自己竟然异曲同工,果然像是卫相爷的手段。
乐天见她眸中皆是恨怒,轻叹一声,劝道,“娘娘也别多想,相爷也是没法子,总不能让后位落到别人手里!”
“呸!”卫盈舒啐他一口,咬牙道,“如今他们倒好,送那贱人进宫为后,却将我抛在这里,不闻不问,你还替他说话!”
乐天不敢再说,只得躬身退后,低声道,“娘娘说的是!”
卫盈舒想着自己多年谋算,好不容易挣到手的后位,还没有坐上一天,就这样失去,心中越发闷堵,又发作一回,心里的气略消,揉一揉额角,问道,“方才命你去唤那丫头,怎么你在廊子里嘀咕一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