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爷草包妃倾世邪宠-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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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人都随夫人回去!”
赵顺服侍在他的轿边儿,听到小太监的禀报,也早已惊的脸白,听他声音稳定,才微微定神,躬身道,“相爷放心!”
卫东亭点头,跟着小太监大步而去。
侯氏的轿子随在卫东亭轿后,中间隔着十余家人,隐约听到前边卫东亭的惊呼,掀帘向轿旁的习妈妈问道,“发生何事?”
那小太监说话声音不高,习妈妈只是隐约听到一些,也不敢肯定,回道,“像是说寻到大公子,相爷又赶进宫去!”
侯氏挑眉,说道,“寻到大公子,遣人送他出来就是,怎么还要相爷进宫去接?”正要使人再问,见赵顺过来回道,“夫人,相爷有急事进宫,命小人先护送夫人回府!”
侯氏问道,“方才宫里的人说什么?”
赵顺微一迟疑,说道,“像是说宫里有大公子的消息,相爷赶进去问,请夫人先行回府!”
侯氏一听,“哦”的一声,点头道,“有消息就好,这敬言本也是个稳妥的,这次怎么就会乱跑!”也并不如何担心,传令启轿回府。
在侯氏的轿子之后,卫盈秀和卫盈仪、莫寒月同乘一车,看到小太监追来,掀帘伸长脖子向前张望,奈何比侯氏又多隔着一群丫鬟、婆子,哪里听得到说什么,急的命丫鬟去问,却见卫东亭已随小太监离去。
这边赵顺扬声吩咐,李泰带人等候卫东亭,余下车轿先行回府。
莫寒月隔帘看着卫东亭的身影,平日稳健的步伐显的有些踉跄,虽然尽力保持他一朝之相的威仪,可是急切的身影,还是露出一些仓皇。
这就是说,终于找到了卫敬言的尸体!
莫寒月微微垂眸,唇角勾出一抹冷凝。
卫敬言的尸体拉回相府,二姨娘再也顾不上什么身份?扑上前嚎啕大哭。
侯氏万没有想到,进一趟宫,会发生如此大的事情,整个人早已经呆住,隔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就没了……”
虽然说,卫敬言不是她所出,可是,却是她从小教养。如今他儿时一幕幕在眼前重现,顿时心头空空,整个人像傻了一样。
莫寒月立在她身后,凝目向木板上的尸体望去,就见经过几个时辰的浸泡,卫敬言的尸身已经开始发涨,一张本来俊雅的面孔,带着颓败的灰白,显的有些可怖。
此时跟着卫东亭回来的侍卫正躬身回道,“相爷,小人们已经仔细查过,尸身上并没有伤痕,南侧的湖岸边的湖石光滑,宫灯却点的稀疏,想来大公子是不小心失足。”
“南侧……”卫东亭喃喃低应。
那里,是整座太液池离前殿最远,御花园最偏僻的一角,卫敬言,去那里做什么?
侍卫见他脸色苍白,神色怔忡,想了想,凑近一些,轻声道,“相爷,日后贵府公子小姐们进宫,还是避着那里好一些!”
卫东亭眉心一跳,问道,“怎么?”
侍卫摇头,轻声道,“这一年来,常听那里洒扫的宫人说,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卫东亭皱眉。
侍卫见他还回不过神来,凑近一些,低声道,“相爷,那里可是靠近揽月亭啊!”
揽月亭,前皇后莫寒月毙命的地方!
卫东亭心头打一个突,脸色微变,咬了咬牙,点头道,“多谢相告!”不想再听下去,命管家送上银两,送宫里的人离去。
卫盈秀脸色苍白,一手扶着二姨娘,怔怔的瞧着卫敬言灰败的面容。想着自幼这个哥哥虽然养在嫡母身边,可是对她这个妹子却诸多照抚,自己仗持着他,也素来不把旁人瞧在眼里。
如今……
他去了,她怎么办?
一瞬间,心中茫然,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微微转头,突然瞧见莫寒月立在侯氏身边,不说不动,唇角勾出诡异的弧度……
只这一眼,卫盈秀心头如被巨石砸中,突然放开二姨娘冲出去,指着莫寒月,大声道,“是你,是不是?”
莫寒月抬头,隔着额前留海,向她冷冷注视,唇角微挑,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淡淡的问,“三姐姐说什么,十一不懂?”
卫盈秀咬牙,狠声道,“是你害死大哥,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这一句话,语出惊人,卫东亭、侯氏齐声惊呼,“三丫头,你说什么?”
连二姨娘也止住哭声,抬起头,眸中带出一抹疯狂,向莫寒月狠狠瞪视,咬牙切齿,像要撕下一块肉来。
卫东亭一脸震惊,上前一步,喝道,“三丫头,你究竟在说什么,快说个清楚,怎么会和十一有关?”
第274章 怎么挑这么一位
卫盈秀指着莫寒月,大声道,“她……她……大哥是去寻她,若不是她,又会是谁?”
莫寒月扬眉,不等卫东亭再问,淡淡道,“都是在宫里伴宴,大哥和姐姐们都在船上游湖,好端端的,大哥寻我做什么?三姐姐又怎么知道大哥寻我?”
脆生生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的起伏,却句句问在点子上。
卫东亭一愕,点头道,“是啊,有什么事不能等回府再说,敬言寻十一做什么?”
要知道,纵然是亲兄妹,在那样的场合私下接触,也会被人诟病。
卫盈秀结舌,愣了一瞬,说道,“我们的船在湖上遇到大哥的船,大哥还问过十一在哪里,定是他见十一不和我们在一起,担心她无人照应,回头去寻。”
卫东亭点头,说道,“敬言身为长兄,自当照护弟妹!”又转头向莫寒月望去。
莫寒月垂眸,淡淡一笑,说道,“这可奇了,十一哪一次不是和罗姐姐、叶姐姐们在一起,大哥又岂会不知?”
是啊,她有自己交好的姐妹,又怎么会和自己府上这些庶女搅在一起。
卫东亭皱眉,向卫盈秀摆手,说道,“三丫头,你也是急糊涂了,莫说敬言未必去寻十一,纵然他去寻,十一又岂会和他动手?”
卫盈秀脸色乍青乍白,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本来,进宫之前,她和二姨娘母女已说好,要卫敬言在宫里动手,杀掉莫寒月,随后再向侯氏进言,将卫盈秀抬举为嫡庶女。
可是没想到,莫寒月好端端的回来,卫敬言却死在宫里。
可是这些话,又岂能当场说出来?
母女二人明知道卫敬言之死与莫寒月脱不了干系,可此刻只能哑巴吃黄莲,吞下这枚苦果。
卫敬言身边虽有几个侍妾,可是并没有娶妻,因此身死算是小丧,又有父母健在,只能停灵在偏厅。
当日相府打出灵幡,函告亲朋,停灵五日,就行发丧。因他膝下无所出,只能由几名庶弟头缠孝布,身穿半孝,暂时送入城外义庄安放,等日后再扶灵回乡。
看着府里又再恢复原样,夏儿倒有一些黯叹,说道,“大公子平日行事,虽然偏着三小姐和二姨娘一些,却是这府里众位公子里性子最好的一个,虽然与我们不亲近,至少不至于如何欺凌,他这一去,又不知道要抬举上谁来?”言语间,露出些担心。
莫寒月微微一笑,淡道,“抬举谁又能如何,我们关起门过我们的就是!”
夏儿在她身上轻推,嚷道,“我的傻小姐,咱们府里没有嫡公子,大公子这一去,自然要抬举一位旁的公子顶门立户。日后这相府的里里外外,便要由他做主,怎么能与我们无关?”
莫寒月见她眉宇间皆是忧色,不由低笑一声,在她额头上一拍,说道,“不管是谁,我们又做不了主,操那等闲心做什么?”
心里暗暗思忖,要说侯氏要再养一位公子在膝下,自然是七公子卫敬祥最为年幼,更好调教,只是侯氏为人懒怠,恐怕不愿再花力气。
夏儿嘟着嘴,揉一揉额头,低声道,“奴婢还不是为了小姐担心!”
莫寒月微笑,轻声道,“我自然知道,只是你这样子被外头的小丫鬟瞧见,岂不是更加人心惶惶?”
夏儿一听,这才连连点头,说道,“奴婢也只和小姐说说!”
主仆二人正说着,就听门外小丫鬟回道,“小姐,前边的芳草姐姐来,说夫人请小姐前头去说话儿!”
莫寒月一听,忍不住与夏儿对视一眼。
看来,这就是刚才所说的事了!
莫寒月应过,换过一身儿衣裳,就带着夏儿,跟着芳草向园外来。
夏儿忍不住,向芳草问道,“芳草姐姐,不知道夫人唤我们家小姐做什么?”
芳草因这主仆二人一向出手大方,又待人和气,一来二去倒有了些交情,回头一笑,说道,“前儿听老爷、夫人说要放一位公子在正房里,想来是为了此事!”
夏儿急问道,“姐姐可知是哪位公子?”
芳草轻轻摇头,说道,“只是听夫人念叨,像是听了谁的话,说大公子在时,三小姐仗着大公子的势,欺压旁的姐妹,夫人就想要一个没有亲姐妹的!”
“没有亲姐妹?”夏儿扬眉,回头与莫寒月对视一眼,才低声道,“那不是只有二公子?”
这卫相府里有七位公子,除去二公子卫敬飞之外,别的公子不是有姐姐就是有妹妹。
芳草轻轻点头,说道,“我也只是听夫人念叨,还不知道是谁!”
三人一边说,一边往正房去,刚刚踏进院子,就听到正房里传出侯氏的笑声。
莫寒月微微扬眉,心里不禁暗叹。
这卫敬言的灵柩才出城不过两日,侯氏不但急着再养一位公子在名下,听那笑声如此欢畅,竟然早已忘记那几日的悲伤。
芳草在门外一立,向内回禀,说道,“夫人,十一小姐来了!”
屋里一静,侯氏的声音道,“进来罢!”
芳草向莫寒月微微点头,打起帘子,说道,“十一小姐请!”
莫寒月点头,迈步跨进门去,见卫东亭也在,向二人施下礼去,说道,“十一见过爹爹,见过母亲!”
卫东亭点头,摆手道,“免礼罢!”随意向左侧一指,说道,“见过你二哥,日后他就是你的嫡兄了!”
果然是二公子!
莫寒月转头,望向卫东亭身侧立着的男子,一看之下,不禁一怔,忍不住微微皱眉。
虽然说,在这相府已经小一年,年节这位二公子也会在场,可是她生怕被人瞧出蹊跷,轻易并不与人来往,纵然年节有时遇上,高门大户中,兄妹之间也不多所接触,对这位二公子也只隐约知道是四姨娘所出,二十岁上下的年纪。
此时一见之下,但见此人生的瘦小枯干,生的障头鼠目,正满脸喜色,咧着张嘴向她笑望。
不但没有卫敬言的丰仪,就连容貌也没有一丝的相像。
这卫相府的公子都死绝了?怎么挑这么一位?
莫寒月腹诽,脸上却不动声色,福身施下礼去,说道,“十一见过二哥!”
第275章 这可有事做了
“十一妹妹不必多礼!”二公子卫敬飞连忙摆手,许是觉得这动作不适他的身份,将胸一挺,又微微抬手。
莫寒月微微勾唇,抬身站起。
卫东亭向她瞧了一瞬,才慢慢道,“你二哥如今在御林军中供职,等闲并不回来,你也年长一岁,该跟着你母亲学着管管府里的事!”
瞧眼前这一双儿女,卫丞相心里暗叹。儿子那个样子倒也罢了,至少人还机警,可这个女儿却是个傻子,又如何能管府里的事?
可是他纵不多问,也知道这些儿子、女儿间对这嫡庶之争甚为激烈,卫敬言之死虽然未必与这个傻子有关,却难免是旁的儿子所为。
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卫敬言已死,如果追究下去,再搭上一个两个,又该如何?
也只能任那事过去,将正房里安上一对儿女,将府里的事交出去一些,用以压制旁的兄弟姐妹,或者争执还小一些。
莫寒月倒不防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微微挑眉。还没有等她应,二公子卫敬飞已连声道,“爹爹放心,儿子虽然要当值,总还会抽空回府,多做照应!”
卫东亭听他这话说的周到,微微点头,眸中露出些赞赏,却道,“如今为父还算硬朗,倒不打紧,你还是顾着差事的好!”
卫敬飞躬身应命,说道,“儿子知道!”
卫东亭见莫寒月不语,又向她望来,唤道,“十一!”
这片刻功夫,莫寒月心中已念头暗转。
经过这大半年的功夫,她每每在人前露出些锋芒,并没有人对她起疑,或者,是该走出来的时候了!
听到卫东亭又唤,当即施礼,说道,“十一该当为母亲分忧!”
卫东亭听这话还像些样子,轻轻点头,转向侯氏,说道,“夫人,又要辛苦你了!”想着逝去的卫敬言,不由暗叹。
要用多久,才能再栽培出那样一个儿子?
侯氏想着要自己教导这个傻子执家,心里就说不出的烦燥,皱眉道,“如今虽说是我管着中馈,实则也全赖芳草、紫萱、习妈妈相助。如今十一要学持家,也交给她们带着就是!”
这个懒婆娘!
卫东亭无奈,只得点头,向她身后侍立的紫萱和门口立着的芳草道,“夫人身子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