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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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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来批斗。

郭克贞从小就“识时务”,后来家里突遭变故,她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巴上沈国慧,甚至能在沈爷爷面前露露脸,让自己在学校里的日子好过很多。

要说她对“革命事业”多么坚贞执着,谁都不信。她也不一定是对父亲没有感情,可是父亲已经被打倒了,在当时看来,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她还要活下去,如果批斗父亲能给她带来好处,这也是“吃小亏占大便宜”的事。

谁都想不到,在她把父亲拉出去狠批狠斗以后的几十天,这个世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个被人打倒再踏上一万只脚的父亲又成了人们敬仰的副县长,还要在全县最大的礼堂开追悼会,各单位都组织人去悼念。

周晚晚和周晨、沈国栋到的时候,大礼堂里已经布置得庄严肃穆,很多人在门外等着进去悼念死者,慰问家属。

“县委领导班子的人都到齐了,一个没拉!省里都来人了!这位郭副县长真是会挑时候!你看这葬礼风光的!”前面有人在小声议论。

“会挑什么时候啊!这要是能再熬几天,能死在县医院?就人家那个大首长爹,就是死了也管用,早送省里送北京去了!治好了再回来,那可不是一个副县长的事儿了!”

“就是!才四十八!正是往上升的好时候!这要是能熬过来,以后说不定能坐到什么位置呢!”

……

县领导班子的人出来了,在外面等着的亲友和各单位的人陆续进去给死者鞠躬,跟家属握手慰问。

周晚晚几个人进去,在家属区只看到了郭克俭一个人。

郭克俭比上次看见时更瘦了,站得笔直,脸上一丝血色没有,总是温文儒雅的眼睛里一片冷冽,脸上的表情却很克制,礼貌地跟人握手,简单寒暄,说话举止跟平时一样进退有度,滴水不漏。

金秋十月,外面的阳光金灿灿地散发着暖意,灵堂里摆满花圈,人来人往,低低的说话声和哀乐混在一起,有种不真实的隆重热闹。

可是站在那里面对这一切的郭克俭却让人觉得他是独自站在风雪肆虐的旷野中。

周晚晚跟在沈国栋和周晨身后来到郭克俭身边,看着他们俩跟他握手,说着“节哀,郭伯伯看到今天也能安息”、“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不要客气”之类的话。

轮到她,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只是想到那天提到母亲去世的郭克俭,那时候他还肯找人倾诉,还能露出伤心悲痛的表情。

现在的郭克俭,身上只有冷冽和坚硬,仿佛是一个冰雕,用力一敲,他就有可能哗啦啦地碎掉。

周晚晚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一句话,甚至笑一下都没做到。她慢慢向郭克俭伸出手,手心里是两块糖。跟那天她给他的一样。

郭克俭看着周晚晚的手心,好半天才伸出手,没有直接去拿糖,而是把她的手握在了手里。(未完待续。)

第三七八章误会

郭克俭的手冰冷干燥,让周晚晚忽然想到那个雨夜她曾经紧紧握过的秋雅的手。

都是一下就冷到她的心底,都是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我爸是听到我爷爷平反的消息以后去世的,笑着走的。”郭克俭看着周晚晚眼底的悲痛,脸上面具一样礼貌的表情慢慢剥离,对周晚晚笑得让人心里更添凄凉,“他没留遗憾。”

可是却把所有的遗憾留给了他。

周晚晚感同身受,那种亲人离去,所有的遗憾都无法弥补的痛悔和无力骤然而至,重重击在了她的心上。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失控,可是这个灵堂和眼前强撑着的郭克俭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她看着郭克俭,好像看到了站在周阳灵堂里的自己,好像看到缝补秋雅残破身体的自己。

周晚晚也想对郭克俭笑一下,一滴眼泪却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落到了他们紧紧握着的手上。

这滴眼泪几乎是同时砸在了在场的四个人心上,沈国栋第一个跨过来,把周晚晚拉了过去,看郭克俭的目光凌厉异常,像领地遭遇侵犯的雄狮。

“带囡囡走吧,这里不适合她久待。”郭克俭却对沈国栋的恼怒视而不见,再次上前跟周晨握了握手,“谢谢你们能来。县委派人过来帮助治丧,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你们放心吧。如果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客气。”

沈国栋拉着周晚晚的手要走出去,却被周晨拦了下来。外面几乎全县各单位的代表都来了,他们这么拉着手走出去,妹妹以后还怎么做人?

沈国栋倔强地跟周晨对峙了几秒。最后还是放开了周晚晚的手,任周晨护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灵堂,沈国栋却没有跟出来,而是留在里面跟郭克俭说话。

周晨带着周晚晚在人少的角落站住,从保温壶里倒了点水让她喝,很耐心地沉默着。

周晚晚也沉默着,那滴眼泪落下来。她就从莫名而来的情绪里清醒了过来。再没掉一滴泪。

可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跟周晨解释,更不知道要怎么跟沈国栋解释,她只是物伤其类。在哭前世的大哥和今世的秋雅,还有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们离去的自己。

“哥!我错了!你就让我见爸爸最后一面吧!我错了!爸爸从小疼我,他一定会原谅我的!求你别让爸爸担心我,让他走也走得不安生。求求你了!”

灵堂门口忽然出现一阵骚动,郭克贞痛哭着跪在门口。冲里面的郭克俭哭求。

郭克俭从来没跟周家兄妹几个提起过家里的亲戚,可是想想也知道,郭老将军被打倒十年,至亲被连累。远亲早就避之唯恐不及,到现在平反,能站在灵堂里的。竟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还有一个本应该陪在他身边的郭克贞,却在最后关头为了自己的前途舍弃了亲情。

灵堂门口很快聚集了一群人。对着痛哭悔悟的郭克贞指指点点。

郭克贞现在要进灵堂,并没有人拦着她,可是她却跪在了门口求郭克俭原谅,这个女孩不愧为当年最受郭老将军宠爱的孙女,不得不夸她一句心思慎密能抓住所有对自己有利的机会。

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送父亲最后一程,甚至不是来对郭克俭真心悔悟,她是来逼郭克俭在众目睽睽之下原谅她,承认她。

郭老将军是去世了,他们的父亲也不在了,可是郭家以前的关系网还在,郭老将军的威望还在,有了这些,他们以后的路就会好走很多。

可是这些无形却巨大的助力现在对郭克贞来说一无用处,如果处理不好,以后还会成为阻力。

她急需郭克俭在所有人面前给她一个身份,让她能再度获得所有人承认,承认她虽然犯了错,可是郭家人已经原谅了她,她还有资格享受爷爷和父亲留下来的一切。

只有郭克俭原谅了她,或者说是为了面子不得不原谅了她,别人才会慢慢不再指责她。毕竟无论她做了什么,那都是他们的家务事,家里人都不计较了,外人还跟着操什么心呢?

“哥!妈走的时候让你好好照顾我,我不用你照顾,我只想送爸一程……爸走的时候你不让我见最后一面,现在葬礼也不让我参加,爸和妈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

“我们家就剩我们俩了!我们没亲人了!求求你!别这么狠心……”

郭克贞在灵堂门口越哭越伤心,越说越可怜,几个围观的妇女都被她说得红了眼圈。

郭克俭面色平静地从灵堂里走了出来,站在郭克贞面前,看着她声泪俱下地哭诉,好半天没说话。

郭克俭看郭克贞的目光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围观的人们慢慢不再议论,都闭嘴看着他。

郭克贞慢慢地也有点哭不下去,可是今天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必须抓住。

郭克贞咬咬牙,哭着扑过去就要去抱郭克俭的腿。

郭克俭后退一步躲开了她,“郭克贞,爸走前交代我,以后我们郭家没有你这个女儿,让你好自为之。”

郭克俭一句话就让郭克贞不敢再哭。

“我不相信!爸最疼我!他不会说这样的话!”郭克贞说完又去求郭克俭,“哥,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你不能……”

“爸最疼你,所以才被你气得活不下去。他说这话的时候,县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在旁边听着呢,我能给你找出十几个证人。”

郭克俭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郭克贞,眼睛里除了冰冷什么都没有,“既然今天你非要在这把话说明白,那我就请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我郭克俭遵照家父遗言,再不认郭克贞这个妹妹,从今以后,她与我郭家再无关系。”

郭克俭说完,低头在郭克贞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不再看瘫坐在灵堂门口的郭克贞,对县公安局和武装部派来的人点点头,“麻烦你们帮忙维持一下秩序,把无关的人清场。”

郭克贞很快被清出去了,失魂落魄地没敢再哭喊一句。很显然,郭克俭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比跟她断绝关系还管用。

“现在你还觉得郭克俭可怜吗?”周晨问周晚晚。

周晚晚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没觉得他可怜,从来都没有。”

郭克俭不可怜,他更不需要别人可怜他。

“不出三年,郭克俭肯定能干出一番成就来。他能力不比沈国栋差,心思又都放在仕途上,前途不可限量。你看今天来这些人,哪个不是看准了这一点在努力跟他拉关系?”

周晚晚对周晨的话更加莫名其妙,“他跟沈哥哥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有什么好比的?”

“知道不能比就好。”周晨看着周晚晚的目光复杂无比,“他们俩都不需要你的可怜。”

周晚晚一下就明白了周晨的意思,“二哥,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郭克俭他们一家人的经历让人唏嘘,对他没有别的意思。”

“我误会不误会真的不重要,即使你对他有什么别的意思我也没意见。”

周晨看着大步向他们走来的沈国栋,语气里都是无奈,“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做决定,不要冲动,否则现在的情绪过去,再发现自己误会了自己,那就真的是伤人伤己的事了。”

周晚晚看着沈国栋,忽然明白过来,可能对这件事有误会的不止是周晨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三七九章起飞

沈国栋并没有如周晚晚想的那样误会什么,提到郭克俭,他只有厌恶,“他懂什么?!用得着他对我们的事指手画脚?!”

周晨挑眉,可见郭克俭是真说到点儿上了,否则沈国栋不至于这么气急败坏。

可是他是怎么指手画脚的,谁都不知道。

对这件事,沈国栋闭口不提,郭克俭笑而不语。

三个月后,郭克俭升任陵安矿务局人事处副处长,成为整个陵安矿务局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

一时间,他成为大家议论艳羡的对象,可是熟悉他的人却都并不惊讶。郭老将军被打倒那十年,他都能在重重阻碍下走出一条坦途,现在天时地利,大家都等着看他一飞冲天。

人生迎来新阶段的不只是郭克俭,周晨也拿到了宁大的本科毕业证书。

是的,不是本科录取通知书,而是毕业证书。

这还要从霍长河身上说起。霍长河被下放前就是宁大历史系教授,四人帮一被打倒,各行各业百废待兴,急需人才,全省最大最好的综合性大学宁大也不例外。

宁大考古系是当年那场运动的重灾区,全系几乎所有人都没能幸免。

当考古和学术研究又可以从见天日,宁大终于得以重建当年最辉煌的考古系。可把当年的教授、老师一调查,大半在那十年残酷血腥的迫害中去世,剩下的伤的伤,残的残,当年宁大那一批精英几乎全军覆没。

可是国家的文件一个又一个的发下来,重建大学。特别是当年那些特别有影响力的院系是文化领域复兴的需要,也是政绩考核的硬性标准,无论是教育界的官员还是学校的师生,都对能挑起宁大考古系大梁的学术人才翘首以盼。

在这种情况下,这十年里没病没灾还没把学术研究放下的霍长河教授就显得特别稀缺和珍贵了。

霍教授重回宁大历史系任系主任,第一个要求就是把他这些年手把手带出来的学生周晨带去当讲师。

没入学没上课没考试就没学历不符合规定?新上任的霍主任把一大摞学术论文往学校领导和教育厅领导面前一拍,“懂行的拿去看看。我亲自带了七八年的学生。写的论文够不够在考古学报上发表!有没有资格拿一张宁大的毕业证书!”

还是有人不服?“你们考!随便考!你们出题,我老头子绝不插手,理论课、实践课、文化课。想考什么考什么!考倒了这孩子算我老霍砸了招牌,以后我关了山门再不收弟子!”

都指望着霍老头这颗仅存的硕果当招牌重建考古系呢,谁敢惹得他不收弟子?再不服气也都得闭嘴了。

霍老头还不依不饶,“考!不考还不行!我的学生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背个走后门的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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