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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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林县县委书记、公安局长、武装部长都过来听沈爷爷的指示。
一番紧张的布置之后,整个绥林县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几乎是复制杨树沟乡的情况,全县人民的眼睛都警惕地投向了田野大地,所有的路口都被严密把守。
“您这样太冒险了!!这是在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开玩笑!!哪有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调动大半个团兵力的?!把全县都闹得鸡犬不宁,您要怎么收场?!”沈源把沈爷爷拉近公社临时给他们腾出的房子里,激动得唾沫横飞。
“老子在搞军事演习!就是调动整个军老子也有这个权力!你少跑这指手画脚!好好配合演习去!不想配合你就赶紧说,有的是人愿意顶替你!”沈爷爷冲着沈源拍桌子,嗓门儿比他还大。
沈源气得摔门而去。
“首长……”小张欲言又止,现在外面形势波诡云谲,首长又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别说他调动这么多部队,就是在二龙山见个老战友,都有人紧紧盯着,这事儿会不会真的不好收场?
“放心。我心里有数。”沈爷爷显然很明白小张的担忧,“我在这个位置,糊涂点他们反而安心。他们一个个的斗得跟乌眼鸡一样,我这个老头子太安静了反而让人起疑。我做点蠢事,都知道我老糊涂了,放在那也翻不起大浪来,对我,对你们都有好处。”
这些事太过复杂,不坐在这个位置,谁都不会明白其中的凶险,沈爷爷和小张都沉默了下来。
“去把国栋叫进来,现在不想别的,先把小丫头找到再说!”沈爷爷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中气十足地吩咐小张。
沈国栋早等在门口,要不是郭老先生抓住他问东问西,他早就冲进来了。
“爷爷!”沈国栋刚要说自己的打算,就被沈爷爷扬手打断,“先跟我说说,你都怎么找的?说重点!”
沈国栋深吸一口气,开始跟沈爷爷汇报这大半个下午的情况,身体站得笔直,像一个执行任务中的战士。
听完沈国栋的汇报,沈爷爷沉思了一下,吩咐他:“你带着警卫班,亲自去排查三家屯和附近几个屯子跟你们有接触的人员,重点放在那些二流子、不安分分子身上,你们平时得罪过的人重点调查!”
“是!”沈国栋下意识地向沈爷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大步走出去。
“派一个派去把今天在土坯场现场的所有人都替回来,一个都不许少!把他们今天的所有活动都调查清楚,严防监守自盗!”沈爷爷吩咐身边的警卫员小刘。
“是!”小刘敬礼领命,迅速跑了出去。
“附近两个公社限制人口流动,告诉他们,实战演习期间谁要是恶意捣乱,不配合军队行动,就有通敌嫌疑!”
……
沈爷爷一口气下达了十几个命令,一时间他的临时办公室如战场上的作战指挥部,人员穿梭,气氛紧张。
“首长,”小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艰难地说了出来,“公社的人说附近有几个地方特别隐秘,很适合抛尸,问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查看一下,他们可以派人带路。”
沈爷爷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脸上瞬间涌上浓浓的悲怆,但那只是一瞬,这个一辈子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风雨艰险的老人,又一次挺了过来,“去,你去安排人手。”
小张领命,无声地退了出去。
“等等!”小张刚才那句带路提醒了沈爷爷,“小汪呢?让它去找了吗?我怎么没见着它?”
被关在家里几乎让人遗忘的小汪终于被想起来了。
当几乎整个绥林县都为失踪的周晚晚沸腾起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辆大卡车上,离开三家屯已经近百里,早就驶出绥林县的范围了。(未完待续。)
第二四零章熟人
周晚晚当时只想离人群稍微远一点,找一块大家不怎么去的地方给嘴馋的芽儿再放一点草莓,怎么都没想到,河堤上人声鼎沸,她只走出几十米,就被人从背后一击,再没有了反抗能力。
剧痛袭来,周晚晚在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竟然感受到了无比的熟悉。
前世,她被赵宝生一棍打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所以这熟悉的剧痛让周晚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猛然受到这样致命一击,周晚晚已经没有能力带着身体躲进空间了。在那几乎完全没有反应余地的瞬间里,她只有两个选择,趁还有一点点力气,迅速让意识躲进空间,或者冒险自救,来一场生死不知的赌博。
前世,她就是在受到袭击的时候下意识地躲进空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灵肉分离,带着深深的孽气和遗憾漂泊世间几十年。
今生,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不能让自己死去。她不能想象,如果她死了,她的家,她的哥哥们会怎么样。
她永远不会让自己这样伤害他们。
所以,即使躲进空间也有活下去的可能,而且如果万一她这次遭受的重击已经致命,至少她还能保有完整的灵魂。
可是,周晚晚宁可放弃灵魂永生的机会,也要选择冒险自救。
躲进空间,那是被动地把命运交给未知,自救,即使结果是魂散身死,她也是为了自己和她的亲人们努力过了。
而且,自救总比躲进空间活下去的希望大一些。
在那短暂得几乎可以忽略的瞬间。周晚晚想不了这么多,她只是凭自己内心最强烈最真实的感受选择了要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最大机会。
在感受到剧痛的那个瞬间,她甚至没有抬起胳膊的力气,更没有把灵液送进嘴里的机会。
她只能用仅剩的一点点力气在短得几乎是眨眼的瞬间从空间输出灵液,让它尽量多地流到身上,然后通过身体的渗透吸收来治疗她的伤势。
周晚晚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灵液渗透吸收的治疗效果她并没有把握。她连自己用仅剩的那一点精力输出了多少灵液都不知道。
她只能尽最大努力。在彻底陷入昏迷前告诫自己,不能放弃,一定要坚持。如果你放弃了,那你就是全家的罪人,哥哥们的人生就永远都不可能完整、幸福了……
她笃信这一点。就如同如果哪个哥哥出事,她的人生也不会完整、幸福一样。
周晚晚意识慢慢苏醒的时候先听到耳边的说话声。一开始还模模糊糊,很快就清晰了起来。
她先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除了有点虚弱,应该没有大问题。然后又仔细听了一下身边的动静。
如果这是绑架,她得先在绑匪不知道的情况下多收集一点信息。他们当时打晕她,没有接着下手。现在忽然下手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哎呀!真好看!”一个年轻又油滑的声音充满调侃地说道,“快来看咱们秀才捡的媳妇儿嘿!小是小了点,可是真好看呐!”
“油耗子你想媳妇想疯了吧?!人家那就是个奶娃娃!滚滚滚!被在我们铺上满嘴喷粪!”一个粗粗憨憨的声音说道。伴着推搡、拉扯的声音,刚才调侃的人好像被撵走了。在有点远的距离接着油嘴滑舌地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
“秀才,这孩子到底咋整啊?你这么守着一下午了,她也不醒,不会是让那个疯婆子给打出毛病来了吧?”还是那个粗粗憨憨的声音。
“我看这孩子来历不简单。你看她这白白嫩嫩的小样儿,还有身上的衣裳,可能是省城哪个大干部家的孩子,不会是给绑架来的吧?咱给整这儿来不得给咱队里招祸呀!队长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呢!”另一个人担忧地说道。
“可不是!要真是大干部家的孩子咱救她还赚着了呢!就怕是啥资本主义家庭或者海外关系不纯洁家庭出来的娇小姐,父母被打倒了,她偷跑出来,咱再给救了,那可说不清了!咱这一帮人,谁都惹不起这样的祸呀!秀才,你可想好了!你家那些事儿都够你受的了,可别再给自个惹麻烦了!”又换了一个人,几乎是趴在周晚晚的头顶说道。
“招不招祸地另说,这孩子都这么躺一下午了,从咱们捡着她那时候这身上就又是泥又是血的,得赶紧找个大夫给看看呐!这么小个孩子,真给拖出毛病来多造孽。”
“这荒山野岭地,哪来的大夫?咱队医务室那个小芳,就会用红霉素药膏,啥病都是这一样药!要不给秀才媳妇要点抹上?”
大家七嘴八舌地围着周晚晚讨论着,周晚晚至少可以确定,这些人没有恶意。
“散开点!散开点!别围着她!”一个让周晚晚心惊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本来打算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刚子,你去伙房看看,让他们给烧点热水怎么这么慢。这都等多半天了还没好。”
“秀才,说你捡了个媳妇你还拿白眼翻我,你看你这贴心劲儿地!还给她要热水,咱啥时候喝过热水?伙房那几个可是大爷,我可不去找骂!再说了,这小丫头也不醒,你给她要热水干啥?”
“行了,我自己去,你们都给我离远点,别围着她,空气不流通。”那个声音慢慢离开了,在挺远的地方还在冲这边告诫,“油耗子你给我离那远点儿!大个儿!帮我看着点儿!别让他上手!”
一群人接着围着周晚晚吵吵嚷嚷,周晚晚顾及不了这些,在心里仔细琢磨,她是捡来的?听着这些人不是要害她的人。那她现在暂时安全。
而且有了熟人,她躲进空间的计划除非紧急,否则就不能轻易实施了。
可是,既然认识她,为什么不送她回家?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不为人知的理由?认识她,为什么不跟他的同伴们直说?说她是被“捡”来的,这个偶然中又有多少必然?
看似现在安全了,可是这安全背后又迷雾重重。
可是,她必须醒了,无论这背后有多少谜团,只要她还活着,就总有解开的一天。
她还活着。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喜悦的事啊!
“呦!还是咱们秀才有本事!还真要来热水了!”门口又传来那个调侃的声音。
周晚晚慢慢睁开眼睛,向说话的方向望去,马上落入一双充满担忧的黑眸之中。
看见她醒来,那双眼睛蓦然一亮,欣喜像涨潮的海水,一下就涌了上来,“囡囡!你醒了!?”
这一刻的担心和欣喜都是真挚自然的,周晚晚能看得出来。她慢慢勾起嘴角,轻轻地叫了一声:“郭哥哥。”
郭克俭放下水盆跑了过来,在她头上和身上比划了一下,最后还是不知道该把手放在那,只好笑着扶了扶眼睛,“你还认识我呀,我以为三四年没见,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呢!”
第二四一章记住
“郭哥哥。”周晚晚又叫了一声。她刚受过几乎致命的重创,即使灵液修复了创伤,还是非常损耗精力,说话都有些费力气。
“你有没有觉得那里疼?是头上受伤了吗?敢动吗?你头上有血,当时没有水清洗,我也不敢动。”郭克俭把他好容易打来的一盆热水端了过来。
“大个儿,你去帮我再打一盆凉水来。”
坐在周晚晚不远处的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起身离去,出门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周晚晚。
“真好看呐!原来秀才认识人家小姑娘啊!我说咋半路忽然叫停车呢!”坐在对面板铺上的一个白白净净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笑嘻嘻地说道。
周晚晚这才认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因为是晚上,她只能大概看出一个轮廓。
这是一个长筒形的屋子,南北各靠墙搭了一个长长的大板铺,铺上一个挨一个地放着铺盖卷,屋子中间的空地上并排放了几张黑乎乎的长条桌,还有几条长凳凌乱地放在那。
全屋只有两个盏油灯,一个在长桌上,一个在周晚晚旁边。很显然,这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工地宿舍的环境。
郭老将军两年前被定罪为“破坏革命的”的“内奸”,撤去全部军职,开除党籍,扭送到外省一个偏远山区去劳动改造。
郭克俭在军队任职的叔伯都被打倒,全家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接受革命教育。
郭克俭一家也受到牵连。他的父母被停职、停薪,一边在县委做清洁工一边不停地写交代材料,试图说明自己与郭老将军的所谓“历史遗留问题”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交代材料写了几尺高。却如石沉大海,组织上没有给他们任何回应。
他们只能抱着微弱的希望接着写,接着接受似乎永无出头之日的组织审查。
郭克俭一家兄妹三人,他高中毕业主动报名去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自己,走了很多关系,才争取到一个水利工地突击队的名额。
他的大妹刚上初中,因为家庭问题被同学歧视欺负。一次学校组织批斗会。积极分子拉她去给一个有海外关系的老师陪斗。她的头低得不够,被一个手里夹着钉子的同学一巴掌扇下去,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彻底毁容。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长期心理压抑恐慌,再被毁容,最后精神失常。再也不敢走出家门了。
郭克贞在学校也受尽欺凌,她却和姐姐完全相反。走上了一条积极参加革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