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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御宠医妃-第6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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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樽看着地上,慢慢地撑着起身,嗓子似有哽咽,“她的钱都拿走了。”

“……”元祐嘴角翘起,气极想笑,“她要跑路,自然要拿钱啊……大惊小怪。”

赵樽侧眸看着他,冷冷地盯住,突然,他慢慢摊开了手心。

他的手心里,有一把铜制的钥匙。

元祐蹙眉,“什么玩意儿?”

赵樽回答,“钥匙。”

果然被女人抛弃会拉低智商吗?元祐无语地望着他,“我知道是钥匙,我是说……做什么的?”

赵樽眼圈有些泛红,一字一句道,“我所有的家当,都锁在晋王府里,房契、地契、银票……这把钥匙一直都是阿七在保管的,她喜欢钱,很喜欢钱。她说钱可以给她安全感,女人不能没有钱。若是有一天,没了男人的时候,到底还有钱可以傍身……可是,她却把钥匙留下了。”

这把钥匙,那把锁,对他们而言,很很深的渊源。

因为这是从京师的晋王府带到北平去的。从当年赵樽在阴山故去,夏初七回到京师从田富手里接过这把钥匙,接管了晋王府的财产开始,它就一直在她的手里。她随手携带,视若生命……甚至在他们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时,钥匙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

使劲抱住头,赵樽吸了一口气,“她连财都不要了,还会要我吗?”

元祐听着他的话,久久不能出声儿。

认识赵樽二十七年了,他就没有见过他这般不自信的时候。

堂堂晋王……也会怕人家不要他,说出去都得笑掉大牙。

元祐同情的道,“天禄,为什么看到你这般,我很想笑?”

他语气里满带戏谑,赵樽却懒得与他磨牙。把钥匙收入怀里,他指着门口。

“你可以滚了!”

他没有抬头,指着门,头却偏在另一侧。

元祐收敛住笑容,看着他,终究没有转过去看他的表情,拆穿他的脆弱。

“离开之前,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这仗还打吗?你答应过我的,还打吗?”

说到最后他有些激动,当年他要随他北上,为他鞍前鞍马后,赵樽曾许他一诺,“将他来日登顶庙堂之日,为元祐办一件事”。元祐始终盼着他有朝一日挥师南下,直入京师。如今夏初七出事,突遭横祸,元祐虽然担心夏初七的安危,可也担心赵樽就此放弃南下之途。他若是不打了,他如何渡得过那潺潺江山,如何入得了那重重帝宫,如何见得到他日思夜想的美娇娘?

风在静静吹。

灯火下,赵樽的脸,半边阴,半边雨。

许久,他声音沙哑地说了一个字。

“打。”

元祐点点头,没有再说话,静静出了屋子,体贴地为他关上了门,却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默默回过头,看见屋子里的男子,褪去了平素的高冷峻拔,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颓然地坐了下来,紧紧捂着脸,躬下身子。

“阿七,是我错了么?”

一点一点放开握紧门框的手,元祐垂下头。

无声的一笑,他望着天空苍白的月色,大步走过营房,高声唱响。

君行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

惜别伤离临行饮酒三两三

一两祝你金银滚滚来

二两祝你清闲乐开怀

三两祝你鸳鸯影成双

喝去三两,还剩三

祝你万山千水觅良缘

喝去三两,还剩三

祝你今宵别梦越关山

越关山,是家乡,风流子弟曾少年,多少老死江湖前

越关山,是家乡,跋山涉水到金陵,惟愿她平安……

(注①:根据歌曲《性空山》改编。)

------题外话------

大家都说道常是法海转世,如花锦虎躯一震,发现还真是也,啊哈哈~

可否为道常求嫖?别打我——

第333章尘土烽烟路,爱在离别时

南下的战争进行到这个时候,数十万人的命运系于赵樽一人之手,已经不是他一个人想打与不想打的问题了。即便没有他曾经对元祐许下的承诺,也非打不可。作为一名军事掌权者,在军事推进到这个地步时,已经无法回头。

他目前能想的,是如何控制伤亡,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胜利,如何早一日拿下这万里江山,并以它为娉,光明正大地迎娶他的阿七,给她一个受天下人朝贺的大婚之礼。

建章四年元月底,朝中有人秘奏赵绵泽,说兰子安在临邑私会赵樽,有通晋嫌弃。与此同时,赵绵泽潜在沧州的探子也传递了消息回京,把当日在雕花楼里,夏初七酒后吐出的“真言”禀报了上去。在此之前,赵绵泽对兰子安也并非完全信任,如今两桩事加到一起,帝王之心更是疑上加疑。

然而赵绵泽并非昏君,如今两军阵前,讲究“疑人不用”,也最岂临阵换将。

左右权衡后,谁也没料到,赵绵泽却把此事压了下来,未有声张。

这与赵樽、夏初七、道常等人当初制定离间计时的猜测大相径庭。

赵绵泽为人,越发让人思虑不透。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一个消息传入了京师,传到了赵绵泽的耳朵里。消息称,晋王妃与晋王彻底闹掰,并在一怒之下,愤然离去,晋王找寻一月有余,至今仍无半点消息。

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绵泽大惊之余,除了为夏初七的安危担忧之外,对兰子安的信任也终于土崩瓦解。

二月初,赵绵泽做了两件大事。

第一,私底下派人四处寻找夏楚的先遣。

第二,他亲手拟成了一份圣旨,八里百加急,传入聊城。

圣旨上,他并没有对兰子安有任何的指责,甚至于连半句怀疑与质问都没有。只说如今晋逆在沧州一带按兵不动,粮草空虚,后援无力,短时间内无法组织起太规模的攻击,但朝臣懦弱,无可用之人,勒令兰子安把手上兵马交由耿三友,并马上回京述职。

回京会有什么变数?兰子安隐隐已有猜测。

他知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赵绵泽好言安抚,只是哄他回京而已。

在这之前,对于要不要让晋军过聊城,为赵樽做嫁衣,兰子安其实也在犹豫。

如今赵绵泽的一道圣旨,也成了压死他理念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并不知道赵樽与夏初七等人设下离间之计,只是想到赵绵泽,觉得冷汗遍身。若不是他事先找好了赵樽这条退路,赵绵泽给他背后一刀,他岂非两面不是人?

冥冥之中,就像蝴蝶效应一般,夏初七的离营自去,看上去只是她与赵樽两个人的感情风波,但对整个政局的影响,却起到了扭转乾坤的作用。赵绵泽对兰子安的不信任,让兰子安再无犹豫,也同时毁掉了南军“固若金汤”的防线。

当日,兰子安一面给赵绵泽上书准备返京事宜,一面却传了密信给赵樽。

信上,他只六个字,“君之行,可为。君之诺,切记。”

收到兰子安密信的当夜,晋军数十万人马从沧州入德州境内,蓦峻跨河,经聊城以东的茬平县,急行军数十里地,夜袭东阿县,不过半个小时便大败南军,取得胜利后,晋军半步未停,一口气未歇,继续南下,从东平入汶上,在汶上痛击守城南军,次日辗转曲阜、邹城。因前方有南军主力迎敌,这些城镇只有小股南军,遇到晋军主力,基本都没有回神,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晋军一路南下,屡战屡胜,势如洪浪。

由于兰子安的故意放水和掩护,身在泉城的耿三友待反应过来时,晋军大部分已南下甚远。

耿三友大惊失色,连夜于泉城发兵,南下追击晋军。

而晋军在皱城稍事休息,主力却继续推进徐州,不理会追兵。

曙光就在前方,时间便是胜利,机会稍纵即逝。任何一个军事将领,都懂得把握战机。

赵樽亲自领兵,铁骑踏着南军还没有睡醒的美梦,横跨整个山东,如同决提江河之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领了徐州等地。南晏的半壁山河,在晋军马蹄的嘶吼声中,发出了紧张的颤抖。那山,那水,那河,也被杀红了眼的晋军战士用鲜血洗成了暗红的颜色。

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战事逆转。

南晏朝臣对于兰子安“滞溜聊城,不仅不返京,还对晋军主力过境一无所知”上书谴责,要求建章帝给予他渎职之罪的严惩。更有甚者,认为应当将他视同于谋逆大罪。

可不等赵绵泽责难的圣旨传到聊城,兰子安便以“既要疑我,缘何用我?既已疑我,何不叛你?”为由,彻底断绝与南晏朝廷的往来,当夜秘密整肃军队,大举逮捕了南军的死忠之士,便于次日宣告天下,率军降晋。

此举,令天下哗然。

大晏王朝稳于磐石的基业,也似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

就在朝臣们远在京师,为了兰子安降晋一事争论不休时,晋军已轻骑过徐州,兵抵宿州。

漫天的硝烟卷起层层乌云,震天的嘶吼染红了河山万里。

战车、炮火、马嘶、旌旗,晋军铺天盖,绞杀一般直入南晏土地。

鲜血在空中飞溅,不足三个月,晋军已踏过半壁江山。

在钢刀、铁蹄和炮火之下,对无数个民间家庭来说,将是永远的生离死别。可对于掌权者来说,他们看不见鲜血与离别,只能看见一个又一个关于死亡与胜负的数据。通讯的落后是古代战争的弊病,等赵绵泽知悉晋军已过宿州时,已是建章四年的五月初五。

历时四个多月的战争,晋军势如破竹。

在他们的铁蹄碾压之下,南军如同陷入了一场噩梦。

但这一场同室操戈的战争持续太久,不仅南军乏了,晋军也乏了。

建章四年五月,晋军驻扎在灵璧,十日未动,成了至沧州开战以来,历时最久的停顿。

也因为这次停顿,让一直在屁股后面吃着灰尘死死追击的耿三友,也到达了灵璧。

无数人都在猜测赵樽突然勒令驻扎灵犀的原因,并为此议论纷纷。因为他的行为太不合常理。如今晋军攻势大好,他一鼓作气直入京师拉赵绵泽下马自己称帝才是王道,停下来与耿三友率领的主力相遇,又是在数月疲乏行军的情况下,不是找死么?

机会是留给聪明人的,战机就在面前,耿三友大喜,连夜往灵璧追来。

沧州之后,晋军面临的一次最大规模战役就在面前。

可元祐、陈景、丙一等人心里的紧张感,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晋军的铁蹄看似无坚不摧,但他们却知道……赵樽变了。

在大战面前,他似乎没有了那种与生俱来的战斗精神。而他仓促停留在灵璧的理由,说来也有些好笑——只因有人传信称,曾在灵璧看见过夏初七的身影。

这难保不是敌人施的诡计,就为拖住晋军的行军步伐,让耿三友追上来。

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但赵樽却似乎信了。

或者说,在历时五个月的寻找之后,只要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赵樽都不想放弃。

随着夏初七离去的日子,一日一日逝去,赵樽平静的面容上,憔悴,阴沉,冷漠,形如罗刹。让他身边的人,无一个不小心翼翼。而以往的战争中,他拼着的一股子狠劲儿,也在她连续五个月的失联后,涣散了。别人有所不知,但他身边的几个人却知道。他与赵绵泽决战沙场的决心,来自夏初七。他想要拼尽一切夺取江山的勇气,也来自夏初七。如今她都不在了,他要这一切,又有何用?

“不要再强求他了,能从沧州撑到灵璧,他已经尽力了。”

元祐嘴里咬着一根草,看着河岸上牵马的男人,对着急上火的丙一说。

“小公爷,可……这样下去,怎生是好?”丙一无奈。

“啥意思?”元祐横眼瞥着他,“敢情你以为,除了他就没人会打仗了是不?对付耿三友那小儿,小爷有的是法子。哼哼!别说是他,便是大牛那狗娘养的来了,小爷也照打不误。”

丙一,“……”

元祐眯眼,“你觉得我在吹牛。”

丙一低眉,“我可没说。”

元祐“扑”一声,吐出嘴里的草,“那你去劝他吧,反正小爷口水都说干了,就差把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哄他了,还是没用,懒怠理会了……你且告诉他,几十万人的脑袋都系在裤腰带上,从北平跟着他打到这里,他如今要是撂挑子,自个吐口痰死算了。”

瞥了赵樽一眼,元祐转头离去。

丙一翻个白眼看着天,叹了一口气,祈祷自个儿永远也不要喜欢上哪个女人。

五月了,天渐渐热了起来。这里靠近齐眉山,还算凉爽。河岸上的树叶,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亮色,赵樽牵着大鸟一个人缓缓走着,一人一马,看着悠闲,实则孤独。正如元祐所说,他心里装着万般烦事,却不能不打仗。几十万人的性命不是儿戏,造反一途,要么生,要么死,别无选择。不管是他,还是跟着他造反的人,都一样。

放开缰绳,他寻了块绿地,由着大鸟吃草,自己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仰头看天。

今儿天气好,天空湛蓝高远,白云悠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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