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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重生主公要臣死-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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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柏,为师说了,这是他自己的意愿。护鸾星位移乃是天之道,起初长眠于宁祈的宿宫中,现如今它只不过是回归本位了。”

薛文柏笑得有些疯癫:“好。好一个回归本位!玄机子,可我已经不信天道!”

银针刺破玄机子面前的茶杯,杯身瞬间碎裂。玄机子的剑不知何时出了鞘,竟叫人看也看不过来,剑身将银针挡开。

屋内狭窄,本不利于银针施展,可薛文柏似乎参透玄机子的剑法,银针总能寻着玄机子空出来的薄弱地方攻过去,薛文柏的先发制人,一时之间竟让玄机子处于极为被动的状态。

外头的风雪呼啸得声音更大。银针飞过的声音如同细雨入水,轻微不可闻,细听才能听到些许“咚咚咚”的响声。

剑光大盛,声影交叠。

风雪从门窗卷进来,也不知是风雪太猛,还是剑与针的攻势太猛,屋内的一干摆设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势如破竹。

薛文柏的银针为玄机子所教,起先师徒两人对阵,薛文柏常会输他一筹,如今他的银针使得变幻莫测,连玄机子都难以摸清,便是他在预想之时,薛文柏已将他的剑式压住。

玄机子翻身一滚,躲过一记,却不想出其不意的一记银针接后而到,躲已来不及躲,挡已来不及挡。针瞬时入肉,玄机子将银针夹住,方才阻止它刺透入骨。

忽地,雪胖也不知从何方跳出来,冲着薛文柏就是一顿乱挠。

若是手执刀剑的人,对着雪胖一顿乱挥都不一定伤它分毫,可偏偏薛文柏练得是暗器,精就精在准度上,一击致命!

“吱——”雪胖惨叫一声,听得玄机子心猛然一疼。

玄机子剑起,身影聚散,剑刃染上寒意,卷带着风雪,骤然起了最盛的杀意!

针与剑相碰,“叮叮叮”的声音既锐利又带着水声的柔色。

薛文柏的劣势渐渐显露出来,他的脸色转成苍白,手中的飞针已越来越少,可他却还未伤玄机子分毫。

剑,当空劈落!

薛文柏闭上眼,玄机子的剑偏了半分,锐痛从他肩膀上崩裂开,疼得他双腿跪在玄机子的面前,汗水陡然落下。

玄机子怒着眼看向薛文柏。

薛文柏曾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将他带在身边传经授道,若说道观中弟子三千人中,薛文柏与他的感情最为深厚。只是师徒多年未见,情分渐渐淡了下去,薛文柏走上殊途之后,两人便很少有交集。

薛文柏误入邪途一事,玄机子早已得知,可薛文柏有他自己的命道,该如何活是他自己的选择。有邪就有正,有正就有邪,玄机子一直希望有一天薛文柏能够迷途知返,可不想他根本就没有悔改之意。

薛文柏闭了眼,脸上居然带着笑:“多谢师父…”

玄机子痛心疾首:“你…你怎么就不听劝!不听劝!”

“救救…救救师兄吧。他是你的义子,他也从小受你指点,你能饶我一命,为何不去救救他?”薛文柏握住玄机子的剑,对上自己的心口,仰头看向他,“我将我的命渡给他,请师父开恩!”

血液滴落在他的衣袍上,一滴两滴,继而连成一片,如同雪中盛开的红梅。

玄机子抽回剑,薛文柏的目光涣散,他低下头笑了几声,笑声渐渐虚弱:“我不喜欢练剑,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人能将剑舞得跟他一样好看…”

竹林环绕的翠隐深处,他的红袍如同连天的云霞,似乎能将清幽之处都热烈烈地灼烧起来。回身时,宁祈的眉眼沉冷,却美得似乎能胜过锦绣画卷,对他说:“文柏,该练剑了。”

玄机子将地上躺在血泊中的雪貂重新揣到怀中,喃喃自语,却不知是对雪貂说的还是对薛文柏说的:“你若是老死,贫道还有心思换个宠儿,可如此你却要贫道记挂一生了。”

玄机子回到清风道观,再不出山。

因着先皇丧葬一事,除夕过年一切从简,朝中上下开始准备登基大典,宁晋已经开始全面接手朝事。

薛文柏的死讯传到何湛的耳中,他恍然了半晌才醒过神。何湛去祠堂中给何大忠上香,独跪在牌位前很久很久,方才出来。

何大忠包庇一事属实,这是他生平的污点,日后都要留在史册当中,何湛无怨;如今宁晋肯为何大忠洗清杀人灭口的冤屈,何湛无悔。

何湛跪得腿麻,叫下人扶出祠堂,坐在冰冷的石桌上,忍着万蚁啃噬的痛感,祈求这份麻痛赶紧退下去。如此这一幕,让宁晋看了正着,他一言不发地半跪在何湛面前,跪得何湛忘记腿麻,只晓得腿软了。

宁晋按住何湛腿上的几个穴位轻轻揉捏着,不一会儿麻痛就全消下去了。

不行,还是腿软。

宁晋说:“好些了吗?”

“我没事。”何湛伸手将他虚扶起来,方才松了口气,叫别人看见又该如何传?男宠祸国?何湛被自己恶心得一阵哆嗦,转念问道:“主公怎么得空过来了?”

“登基大典已定,乃是大国师钦定的吉日,就在上元节那天。宫中正准备着,我快要启程去天罡寺诵经祈福了,想在走之前多陪陪你。”

“臣等你回来。”

何湛曾给自己许过诺,他会一直看着宁晋,从千岁到万岁,万万岁。这次他没有食言。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话,却听得宁晋心中一动,何湛的话就像拂退寒冬的东风,吹开千树万树的桃花枝儿。唇舌舔舐过何湛的唇,再到颈,继而又在何湛耳畔流连。

何湛的腿不软,腰倒是软了。

宁晋将他抱起来,走到南阁子中去。何湛越发形销骨立,身上的骨头硌得宁晋手臂疼,可却让他越放不开手。

宁晋将他的手扣在床上,与他唇齿纠缠不休,隐约闻到南阁子当中飘着的轻微苦味,再大欲望也叫宁晋强压了下去。他将何湛放开,喘着粗气伏何湛的胸膛上。何湛知道他在顾及什么,没由来地笑出声,不知死活道:“怎么?不行了?”

宁晋抬起脸来,望向何湛:“叔真得想试试?”

“我说笑的。”他不想到中途再求饶,到了那时便真是无力回天了。

宁晋将何湛整理好,将他抱在怀中,暖着他凉凉的身子:“回头再让青霄换几味药试试,别再加甘露草了,苦是不苦,可药性冲淡不少。”

“好。”何湛不在意这个,随意应答着,心念的都是宁晋去天罡寺诵经祈福的事。他问:“在天罡寺,提防刺客。”

“叔还不放心?”

何湛:“护卫一事,是谁在安排?”

“是我亲自部署的。”

“我…还是觉得不太妥,你什么时候走?我想再去巡察一次护卫的情况。”

宁晋亲了亲他的发:“你怎么总不想着清闲?”

“臣不是…”何湛顿声,“别大意。不如…不如将淮庸请来,让他跟着你?”

宁晋低低笑道:“如果能让叔放心,我就让他跟着吧。”

第118章 炎凉

前世宁祈是在登基大典上行刺,何湛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皇宫的御林军部署上。除去随行到天罡寺的御林军,宫中的防卫皆由铁骁骑接手,其中还有宁晋从雁武军调入宫的几个心腹,皆为副将副尉,统领御林军。

加之此次还有淮庸相助,定能万无一失。

何湛去请淮庸的时候,他还在给自家娘子洗衣服。

听闻淮庸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之后,对方没有要他入赘的意思,小姐嫁到他李家来,成了个响当当的李夫人。怎么个响当当法?大概就是让淮庸成为远近闻名的妻管严。

李夫人见是国公爷来请,什么都没说,就对淮庸说:“你自己作主。”

“哎…这个…国公爷亲自来请,这样恐怕…”

李夫人摆弄着架子上晒得暖融融的被子:“你想去吗?”

“…你看,这个…”

“那就去吧。我又不会拦着你,只是别叫咱们李家丢人,换套新衣服再去。”

淮庸一听就乐了,连忙点头道:“好。好。遵命,遵命。”

“少得意了你。走之前把衣服洗完,把菜给炒了,别想偷懒!”

“…哎,哎。”淮庸苦瓜脸地应承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何湛。

等他洗完衣服炒完菜,他才从家里出来,李夫人晾着衣服,临淮庸走前还嘱咐了一句:“早点回来。回来给你下面条。”

淮庸一听能吃面条,别提多美。何湛见淮庸喜孜孜地飘了一路,陪他去铁匠铺挑称手的兵器的时候,淮庸还在哼着小曲儿,看着一排的兵器说:“都好,都好。”

何湛笑道:“您这日子是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没办法,谁让咱娶了个好娘子呢?”

何湛:“这一晃都十几年了,算算日子,你们的孩子也快成年了吧?怎么不见他?”

淮庸叹了一声:“你不知道,从前年少轻狂的时候,我还自诩风流客,在她那里留了情却不当回事,将她一个人扔下,非要到处跟人比武去。那时我还未娶她,她怀了胎,只能偷偷瞒着,瞒又能瞒得了多久?到最后她爹娘发现了,一碗汤药下去,我们的孩子就没有了。”

“我并非有意…”

淮庸举手止住何湛:“无妨,只当是故友叙旧。”

“那…之后就是你卖了剑的那次?”

“她刚烈得很,跟她爹娘一直扛到我回来,那时我才发现自己多么混蛋,为表决心,就将自己的剑卖掉了,希望他爹娘能放心将她交给我。之后…挺好的,只是她不能再怀上孩子,一直让我挺愧疚的。这么多年来,她还想作主给我纳房小妾,为我李家延续香火。你瞧着我是不是长了个混蛋样儿,才逼得我的女人这样想我?”

何湛不防地一笑,将淮庸上下打量一番,故作认真道:“恩…的确是有点…”

淮庸挑出把剑来,翻个剑花掂量掂量剑的长度和重量,眼睛瞄向剑尖儿的方向,细细看着剑身:“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呗。就我卖剑那次,坑了你不少钱,够我们俩活一辈子。”

“…你倒是看得开。”

“这不是看得开,这才是男人。男人该这样活,有情有义有女人。”

“……”娘的,这么热血的台词,他就当没听见。

淮庸顿了顿,想起坊间的传闻,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不对,转而对何湛说了句:“有男人也行。”

他没听见。

淮庸说:“我听说过你的那些事,你也别在意那些虚的,管他狗娘养的说什么,老子活得就是比你好。”

很好,很直接很通俗的教诲,何湛表示很受教并将淮庸推出了铁匠铺。

淮庸挑了把顺手的武器,跟随宁晋一同到天罡寺中去了。

何湛按例到宫中巡察御林军的训练情况,民间对国公爷的定位在于睿王的男宠,如今睿王马上就要登基为皇,何湛在皇宫中横着走,都没人敢管他。

后宫中的较低等位的嫔妃已经被放出宫,可任其该嫁;位份较高且有子女的,留在宫中赡养,等到子女封王封爵,再出宫随子女居住。还有像皇后这样为先皇殉葬的,也有自请出宫削发为尼的。

何湛很少能从后宫中见到先皇的嫔妃,曾与淑妃打了几个照面。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纵然现在有些垂暮之感,何湛也能看出她年轻时候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这天在宫中巡察的时候,正好碰见淑妃,她身边还跟着宁恪。

淑妃见何湛,就将宁恪往前推了一把:“不是成天要找太师么?今儿倒是碰见了,快去给大人拜个师礼。”

宁恪瘪了瘪嘴,不甘心不情愿地往何湛面前走去:“师父。”

“恪儿他想你了。”

何湛明白淑妃的意思,说:“臣今日得空,正好教教四殿下的功课。”

宁恪跟着何湛往鼎资堂的方向走去。看淑妃如此急切想抓住浮木的样子,便知她在宫中的处境大不如前,她想保住自己和自己的儿子,方才如此急切地找上何湛。

何湛许久未见宁恪,却发觉这个孩子长高不少,从前的嚣张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苦闷。

何湛问:“怎么不说话?”

宁恪答:“你为什么都不来宫里了?我好久才能见你一次,你不说会来教我功课吗?”

“臣有疾,怕将病气过给殿下。”

“你骗人!”宁恪阴戾着眼,“你也跟其他人一样去讨好宁晋了!”

“皇上贤明得人心,何来讨好一说?不过是大势所趋。”何湛说,“殿下与其责怪别人不肯效忠于你,不如先想想自己有何本事让别人效忠。”

宁恪不说话了。宫里的人情冷暖要比外头变化得快,宁恪身处其中,自是知其中滋味。

何湛好长一段时间没来,宁恪的功课倒没有落下。何湛问什么,他也能对上一二,他的逻辑与常人不同,却能悟出很多不一样的道理来,有时候叫何湛听了都甚觉新奇。

因新皇登基一事,宫里挑选了一批新的宫女入宫侍奉,新宫女眼皮子浅,一时未能吃透宫中的局势,她们未曾得见真龙天子,却先在后宫中见着宁恪,宁恪再怎么不济也是四皇子,加上生得英俊,不少大胆的宫女就真敢往他床上爬。

有天何湛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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