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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重生主公要臣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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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点琼枝时,永乐郡主被奶娘领着入了睿王府。永乐很早就学会跑了,就是还有些不稳当,遇上雨雪天常会滑跤,也不是继承了谁的脾性,滑倒她也不哭,从地上爬起来还会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照样跑得欢。

何湛偶尔在下人嘴里听到永乐的名字,想着这孩子周岁的时候,他这个做叔公也没尽点心意,何湛令人取了个银制的长命锁来,臂弯处搭着宁晋的大氅,就往睿王府去了。

景昭帝康复如初,原本对睿王大为不利,可宁晋似乎不着急,手头的政务也放下来,成日里就在府中陪永乐玩。

说起陪永乐玩,倒不如说他玩得多些。

后花园里,宁晋令人专门给永乐搭了个秋千,刚开始还是他推永乐荡秋千,永乐拍着小木板要他坐,这位爷还就真坐上去了,永乐推他,还推不动,宁晋就将她抱在怀中一起荡。

工匠制得秋千是为永乐量身定做的,哪儿能禁得住这两人的分量,还没玩一会儿,这一大一小就从秋千上摔下来,所幸荡得不高,没受什么伤。

宁晋当时是火冒三丈,心里连杀人的念头都有了,不想永乐不知自己刚刚历经风险,竟在宁晋怀里咯咯咯地笑,笑声将他的怒火一点点驱散,宁晋到最后都没能发起脾气来。

不日,秋千做成了两个…

何湛来时,永乐蹬着个小腿儿在空中来回荡,试图将秋千荡起来,却无奈力气太小,只能来回晃悠几下。宁晋也不管她,少时他不曾玩过这些东西,常见宁左宁右玩,他是连碰都不能碰的。

如今他上了兴致,同永乐玩,自己却玩得不亦乐乎。

何湛远远看着,竟不知是哭还是笑。哪儿有人这么看孩子的?叫这么小的孩子自己玩?

永乐鼓着脸,脚碰地,颠颠儿朝宁晋伸出胖手:“要抱,要…抱,抱。”

宁晋一本正经地摇头:“你太胖,我不抱。”

奶娘怕永乐着凉,一层衣服一层衣服地将她裹成了个小狗熊,看上去的确胖嘟嘟的。可永乐还不知道太胖是个什么概念,但宁晋没答应她,她就不高兴,很简单地就哭起来了:“要抱,要抱。乐…乐不…胖。抱。”

宁晋从秋千上下来,将永乐拎起来。他不怎么会抱孩子,却是平常抱何湛的抱法。

何湛捂上脸,简直没眼看。他深度怀疑永乐能不能在睿王府平安长大。

宁晋将永乐颠了几圈,当她是个小玩意儿,永乐却也喜欢,笑得特别欢。不经意间,宁晋瞟到何湛的身影,手下慢了一拍,差点将永乐摔下去。

“叔…?”

何湛:“……”

何湛瞪着宁晋:“小心一点!”

永乐见是何湛,小手乱鼓掌,叫道:“…站,站,站。”

宁晋利落地把永乐扔下,催促她去一边站着玩去。不想永乐又偎过来,抓着何湛的衣角,咬着两颗小乳牙,叫:“站,站…湛…”

何湛这才知道永乐是在唤他,他将永乐抱在怀里,托着她的小屁股,说:“永乐叫叔公。叔——公——”

永乐看何湛的嘴唇才学:“污…污…”

…好,孩子还小,不能强求。

何湛:“你还是叫湛吧…”

宁晋忍俊不禁,却心喜何湛能来:“叔怎么想着过来了?”

何湛亲了亲永乐的小脸蛋:“来看永乐,臣想将她接去忠国公府住一日,明天再将她送回来。”

宁晋:“叔能不能把我也接到府里住一日?明天我能自己回来。”

何湛:“……”

第111章 霹雳

何湛要把永乐接到忠国公府,宁晋巴巴地跟来了。何湛一早就叫人到市里买了小玩意儿来,逗永乐开心。

永乐走路有时会走不稳,但爬得特别快,在床上像个小猴子一样爬了好几圈,每次到边上都是宁晋扯着她的小腿,将她拽回来。

果然一点都不温柔。

何湛拿了拨浪鼓哄她,永乐攥住不撒手,挥得小鼓槌啷啷啷地响。何湛也就去内间换了身衣裳的功夫,拨浪鼓就到宁晋手中去了,啷啷啷地响得厉害,看得永乐直瞪眼睛,不断流出口水来。

何湛用软巾擦着永乐的口水,嗔着将拨浪鼓抢过来,斥道:“你跟个小孩子抢什么?”

宁晋枕着手看向永乐:“她给我的。是不是,闺女?”

何湛:“……”你也就是欺负永乐还说不全话。

永乐吱啦啦叫着拍床,似乎在抗议,口中喊着何湛:“污…污污…打…!”

何湛才听话,伸手就打在宁晋身上。宁晋也不是个省心的,立刻翻身将头埋到臂弯里,装哭起来:“叔打我…疼…”

永乐睁着眼看向宁晋,有些茫然地看向何湛,笑了几声又停下,拍拍小手,似乎要宁晋再看她。可宁晋一直在哭,永乐爬到他的背上去,头贴在宁晋的背上,眼睛还是看向何湛的:“污污…污污…”

“你一边去吧你!”宁晋翻身,永乐从他背上栽下来,一下滚到里侧去。

何湛伸手要去扶,不想宁晋半撑着身迎上何湛的怀抱,手滑入他的发间,仰头亲了一口。何湛懵得不行,等想要挣开的时候,宁晋已经放开他。

何湛半红着脸,气得要死:“宁晋!”

宁晋一脸得逞:“叔先要抱我的,还不让亲一亲了?”

“永乐在呢!”

“多让她见见,反正我们闺女以后少不了要见。”

…谁跟你我们?何湛内心翻了个大白眼,将滚到里边的永乐接到怀里来:“永乐,叔公带你去吃点心。”

少不了宁晋跟着。

永乐在忠国公府住了很多天,宁晋也宿在府上。晚间奶娘照看永乐,何湛将宁晋扔到客房去住,这位爷哪是个轻省的,晚上摸黑都要爬到何湛床上去,宁晋倒是学乖很多,不会真对何湛做什么,只拥着他睡。

刚刚过了上元节,天落瑞雪。宫里传来一个不甚好的消息。

来人给宁晋传信的时候,何湛陪永乐在一侧玩。见何湛在场,报信的人迟疑一眼,何湛也识相,抱着永乐就要往外间走,宁晋将他按了下来:“别出去了,外头冷。”

见宁晋示意,传信的人讲:“安王宁右…在牢中自尽了。”

何湛抱着永乐的手僵住,宁晋沉着眼:“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

永乐似乎也感觉到氛围的不对,原本玩得好好的,忽地就哭了起来,嗷嗷直哭的那种,任何湛怎么哄都哄不住。奶娘将永乐抱下去,喂了几口奶,永乐才停止哭泣。

宁晋握住何湛的手:“我要去宫中一趟,叔…留在府上照看永乐吧?”言下之意,是不想何湛入宫过问此事。

何湛着实没有那份心情,点点头说:“早去早回。”

宁晋不再多说,即刻赶往宫中处理此事。何湛去看永乐,永乐呛了几口奶,又开始哭起来,他没办法就将她抱到花园子里去哄。

永乐渐渐不哭了,瞧了会子园里的梅花,趴在何湛的肩头就睡过去。

等要用晚膳的时候,宁晋还没从宫中回来,何湛净手准备用膳时,外府传来有人拜访的消息。来得人是贴身服侍宁右的奴才小六。

小六灰白着一张脸来,木声给何湛行礼,迟钝地叫道:“拜见三爷。”

何湛:“找我有什么事么?”

他的声音没有波澜:“王爷…死了。您,知道了吧?”

“听说了。”

“毒药是我送的,王爷在牢里受刑,有些熬不住了,想求个痛快。”小六憋着声,似乎要哭出来,“王爷让奴才转告给您几句话…望三爷能往心里听一听。”

何湛请他坐下,令人奉了茶来:“你说吧。”

“王爷说之前的事,是他对不住您,他不想伤害你,只是太想得到了。”小六呜咽着,“三爷知道…王爷他一直…爱慕着您么?”小六从袖中掏出个勾墨兰的小碗,捧到何湛手侧:“这是他想送您的…搁了好多年了,请我一定要送给您。”

宁右说:“我自记事起,便要学会谦让,唯独这一次握得紧,却握碎了。三叔于我,是恩,是情,在我最需要父亲陪伴的年纪,是叔一直陪在我身侧,少时,我仰慕三叔,也不知何时变成了爱,或许是第一次有占有欲的时候,或许是第一次…三叔分辨出我的时候。”

他从墙上摔下来砸向何湛,何湛惊恐地伸出手要去接他。或许那一刻,他就动了心。何湛弯着的眉眼印在他的欣赏,就像在他心里种了株小萌芽,二十多年迎着风雨,却从未死亡。

“对不起…叔,对不起…何湛…对不起…”

言至最后,小六已哭得泣不成声,用袖子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怎么人的一辈子…要这样活呢…?不该这样的,三爷,不该这样的。”

安王甚至都不像他这个做奴才的,奴才一生中虽然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也没有翻云覆雨的手段和身份,尝过苦辣酸,到最后总还是有些甜的,总算是活着的慰藉。

想想宁右…又有什么慰藉呢?暗室中的雕像么?还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念想?

——想…想背叔一辈子。

或许,这就是他的希冀吧。

何湛握着那个墨兰小碗,半晌没说出话来,仰了仰头,令下人将送小六出府。

宁右自尽后,朝中经历了一场大风波,势头纷纷转向宁晋,文武百官在景昭帝面前进言应早立太子,固国之本,以防有人再以此离散人心。

景昭帝将此事压下,任百官再进谏,他都未曾回应储君一事。

何湛知道,宁晋不会等太久。

之后接连几天,宁晋都未得空回府,夜里赶回来也只抱着何湛睡一会儿,天未亮就起身离开了。

何湛不想坐以待毙,等到天气暖了些,他到凤鸣王府走了一趟,理由是闲着无聊,想宁祈跟他下棋。

何湛几乎是每天都来,宁祈也有时间,朝中宁晋主事,宁祈自也闲了下来。

这天何湛来时,外头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何湛以为凤鸣王在会客,只让管家带他去后园逛逛,等凤鸣王送走了客人,再来通报一声。

宁祈养得那只小狼又长大了一圈,见何湛来,灰狼站起身呜呜呜地乱叫。何湛仔细一看,灰狼背上还趴着一只黑猫。那只在宫里称王称霸的黑猫,拥有矫健身姿,可斗可群殴的黑猫,如今已经肥成了一团,面露凶相,气哼哼地盯着何湛。

何湛问了问下人才知,使者一事后,宫里不得不将这只野猫清出宫去,凤鸣王赶巧碰见宫人抓猫,就令他们将黑猫送到了凤鸣王府,派几个下人养着,才养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何湛看着盆碗里的肉,沉着声告诫黑猫:“猫爷,居安思危,您可不能再胖下去了。”

黑猫哼哼唧唧不搭理他,躲到树荫的地方继续睡去了,一副“关你屁事”的懒样子。

何湛对凤鸣王府熟,不用下人跟着,他顺着水桥一直走,想找个地方坐一坐,远远就望见藏在重翠当中的小竹屋,在偌大的凤鸣王府中别具一格。

何湛知晓那个地方,那是凤鸣王为国师准备的,国师在府上时,常会指点凤鸣王的武艺,凤鸣王那一身的武艺大多是国师教的,小时候何湛也见过几次。

大国师的气度很不同,温温和和的,似乎万事万物都不过他心,颇有种“红尘是非事,难到青云中”的淡泊感。

宁祈叫他师父,高兴的时候会喊几声“义父”。

如今大国师在宫中闭关修行,想来竹屋中无人,何湛就想去里头坐坐,体验一把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可还未当他走近,何湛就听见里面传来些许声响,听声音是宁祈在和一个人交谈。

何湛原本以为宁祈在会客,没想着再打扰,拐了方向往别处走,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却叫何湛停住了脚。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叫他想不起来是谁。

“师兄…随我走不好吗?”

宁祈冷声说:“这些话到此为止,本王还有事,便不多送了。文柏,师父曾说过,本王有来到这个世上的使命,天命难违之。”

尽管声音是冷的,但宁祈很少会跟人这么解释,尤其是到了何湛这儿,常常一个“滚”字就解决了他。

文柏说:“你留在这儿,究竟是保护宁晋,还是保护他?”

何湛算是听出来了,这个公子是宁祈的相好。也不能说是相好,只是单方面的倾慕。何湛为之默哀,虽然凤鸣王不近女色,但他更不近男色呀!大国师说他是护鸾星,他就是嫁给了宁家,要为宁家守一辈子活寡。

或许宁晋登基后,就会放过他。因为宁晋实在讨厌凤鸣王。

可惜…前世,凤鸣王不想让宁晋登基。

等等,这个“他”是谁?

宁祈的声音更冷:“本王的事,不用你管。滚。”

祭出“滚”字大法,对方果然不吭了,再度启声时,话中带了泣意:“你就是喜欢他,这么多年,你却不肯承认!凤鸣王,你只是不敢而已,你怕被拒绝,你这样的人,怎能忍受被拒绝?”

何湛惊着一双眼,像是窥到什么秘密似的。他实在没有要干涉凤鸣王隐私的兴趣,他往后退了好几步,隐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等着两人出来。

宁祈先走出来的,何湛疑着心,默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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