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相门嫡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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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明黄凤袍的皇后扶着太监的手走了进来,凤袍襟镶嵌着金边,凤袍上用金色丝线勾勒出了栩栩如生的凤凰,乌黑长发梳成了云雾髻,头插珠钗与金步摇,光洁饱满的额头佩戴着金色的额坠,格外的明媚,又不失雍容华贵。
太后淡淡的朝皇后望过去,视线落在皇后身侧的少女身上稍稍一怔,皇后忙携着少女的手上前双双行礼:“母后,这是臣妾大哥的嫡长女,臣妾想着这丫头既然进了宫,自然得给母后您请安,这才巴巴的携了这丫头过来。”
她身边的少女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太后定了眼望过去,少女穿了件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下面系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头上戴着赤金翡翠红宝石金步摇,身上一应成套的赤金镶翡翠首饰,衬得少女眉目如画,却又不失端庄稳重。
皇后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女,老国公膝下只有子女是有六七个,但嫡出的儿子却只有一个,便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大哥,卫国公府的先祖和忠勇王府一样跟着太祖开创了天昭江山,是以太祖赐予了忠勇王和卫国公世袭罔替,老国公若然去了,国公府的世子皇后的大哥自然就能承老国公的爵位,这少女是卫国公世子嫡长女南宫雨,身份自然贵不可言。
太后娘娘心中一动,原来皇后巴巴的赶过来却不是因为皇上,而是为了她的好侄女的前程而来。不过听说卫国公府有一嫡女南宫雨自幼得清华庵妙然主持欢心,当时卫国公夫人正抱病难治,南宫雨又为了替卫国公夫人祈福自愿随妙然主持入庵吃斋,当时还成为一段佳话,陵京贵妇无不称颂卫国公府有一孝顺的嫡女。
南宫雨左手腕戴着赤金镶翡翠手镯,右手腕却带着一串绿玉佛珠,太后眼角的余光在瞄到南宫雨右手腕的佛珠之后一脸慈详的冲着南宫雨挥手:“是雨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快过来哀家这边坐坐。”
皇后心中一喜,她这侄女还是三年前进过一次宫见过太后,没想到太后居然还记得,如此看来,父亲嘱托的事定然是有希望的。
南宫雨心中欣喜面上却不露丝毫,福了身子道:“臣女正是南宫雨,谢太后娘娘赐坐。”说完她端庄的迈着步子行至太后软榻边,蓝嬷嬷忙搬了个锦墩过去,她侧着身子坐了一半,恰到好处的显示出她良好的教养。
那边蓝嬷嬷也给皇后娘娘看了座,又命着宫女沏了三杯热茶进来。
太后看着南宫雨,想着陵京流传的关于此女孝顺的话语,脸上不由就带了笑,她亲厚的道:“妙然主持可安好?”
南宫雨听了心中愈发的欣喜,早在庵中时,她就听妙然主持说过太后娘娘喜佛,早年还经常召妙然主持进宫论经述禅,当时她就想着凭着这一层关系,她以后要讨得太后的欢心岂不是比别人要容易得多!如今看来,当年祖父让她随妙然主持入庵吃斋的决定端的是无比英明!
“回太后娘娘,妙然主持大师一切安好,臣女归家之际大师给了臣女一串佛珠,让臣女呈给娘娘您,臣女不敢耽搁,这才贸然进宫参见娘娘。”她声音不急不徐,态度恭敬又不会显得卑微,以她这个年龄,在面对后宫之主时有这样的气度已然让太后和蓝嬷嬷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边皇后待她话音一落,就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太后:“母后,妙然主持信中说这串佛珠是清心寺的经由静空大师开过光的,臣妾是个不通佛的,倒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来,母后您精通佛理,臣妾想沾沾母后您的光,这静空大师开过光的佛珠究竟和寻常佛珠有什么不一样?”
皇后三言两语说得太后笑逐颜开,她接过锦命打开,一串光白圆润有如珍珠的珠子呈现在她眼前,太后拿起佛珠细细观看,半晌难抑激动的道:“没错,这串佛珠的确是清心寺才有的金线菩提珠。”
见太后欢喜,皇后和南宫雨二人心中自然也是欢喜不已,一串佛珠能让太后认可南宫雨,这简直就是太合算了!
不过二人心中虽然无比欢喜,面上却不会显露分毫,皇后忙接过太后的话道:“母后,臣妾眼浊看着这珠子和普通的佛珠也没什么两样?究竟怎么个好法了?”
太后拿着佛珠细细观赏,却并不回答皇后,反而看着一边垂眉敛目的南宫雨柔声道:“雨丫头,你姑姑既是不明白,雨丫头你可能看出这串佛珠与寻常佛珠有何不同之处?”
南宫雨抬了头看向太后手中的佛珠,嘴唇微微一动却是摇头:“臣女虽曾听妙然主持说起过金线菩提,但却不曾眼见过,委实不知有何不同之处,还望娘娘原谅。”
皇后听了便笑着道:“母后,雨丫头她伴在妙然主持身前不过三年,哪及得上母后您精通佛经,又岂能知道这佛珠的不同之处,您可不能因此怪罪这丫头。”
皇后这番话明着是替南宫雨求情,实则是褒奖太后,太后听了心里自然只有开心,蓝嬷嬷不由就盯着南宫雨多看了两眼,端庄沉稳面容秀丽,倒是个拨尖的,比画师呈上来的画像中的那些个大家千金倒是要出色得多。
太后心里欢喜嘴微微一张正想将答案揭晓,慌乱的脚步声传了进来,紧接着是慌乱中带着焦灼的声音:“太后娘娘,不好了,九公主不见了。”
☆、第二十七章
北堂琊骑着马一路飞奔停在陵南王府前,他翻身下马,身后紧紧跟着的侍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太监总管德公公也翻身下了马紧紧跟上,王府老管家忠伯勾着身子迎上来,“世子爷,您可总算回来了,王妃她在栖霞轩等着世子爷您。”
北堂琊点点头大步向前迈去,身后除了德公公还一溜跟了十来个衣着齐整的皇宫侍卫,个个目不斜视面目肃然,直把忠伯看得心中暗暗生凛。
一行人过了垂花门便是内宅,按说外男不便入内宅,可王府上下又有谁敢拦世子爷的路,又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内宅中大大小小的丫鬟瞧着北堂琊行过来纷纷敛礼,北堂琊却连眼角都没晃一下穿过了抄手游廊直奔栖霞院。
远远的,隐约的哭泣声自栖霞院传出,德公公不由皱了眉头,眼角悄悄朝北堂琊瞄过去,果见他面色阴沉如乌云一般,德公公心里就不由跳了一下,待到了栖霞院门口,德公公转过身子将手一挥吩咐众侍卫:“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这个任何人自然也包括陵南王府的主子陵南王爷。
一溜侍卫齐整整的守在院门口,引得过往的大小丫鬟婆子纷纷注目,德公公却不管不顾的跟着北堂琊迈进了栖霞院,横竖他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保护世子爷回王府,陵南王爷即便是想要怪罪也是无从怪起。
进了栖霞院,那哭泣声愈发的清晰,院子里和守在门口的大小丫鬟婆子们见了北堂琊和德公公便要弯身行礼,却只觉得身畔像是有风刮过,再抬起头,世子爷早就没了踪影,德公公沉着脸端着兰花指:“都退下去。”
“娘,谁惹您生气了?”
迈进厢房的北堂琊就见他娘亲陵南王妃坐在榻上,勾着头低声啜泣,一边侍着的孙嬷嬷听到他的声音忙抬起头,老脸上有着不尽喜悦,陵南王妃也止了哭声抬头望过来,许是哭的时间有些久了,陵南王妃一双丹凤眼红通通的,脸上还沾着晶莹透彻的泪水,却在看到北堂琊时又露出欢喜的表情。
“琊儿,你怎生回来了?太后娘娘她可安好?”陵南王妃顾不着自个心中的委屈,忙起了身上前牵起自个儿子的手细细端详。
那边孙嬷嬷朝着屋中的四个丫鬟使了个眼色,一个个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孙嬷嬷顺手把门也给关上,世子爷一定是得了消息这才回到王府,这可好了,世子爷回来了,王妃的委屈自有世子爷替她分担。
北堂琊任陵南王妃牵着他的手走到榻边,他反过来扶着陵南王妃坐下,自己就随意的寻了个椅子坐在榻边,细细安慰:“娘,太后祖母甚是安好,娘不用担心,孩儿此次回来是太后祖母之意,娘,这一次,父王他又做了什么事惹娘不开心?”
能让自个娘亲这么伤心难抑的,除了他那个混账父王爹还能有谁!一想到他那个糊涂父王,北堂琊的唇便紧紧的抿了起来,若非看在他是自己父王和母妃时常劝诫的份上,他便连声父王也不愿叫出口。
看着自个儿子满脸不悦的表情,陵南王妃心知儿子是这心疼她这个娘,一时间满心里的伤心悲痛又转为欣慰,虽说所嫁并非良人,好在儿子是个孝顺的,就当没那个夫君有这个儿子也就满足了!
这些年,她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不管,只因着心已经死了,不会再为陵南王起一丝波澜,她堂堂陵南王妃,却甘愿守着这小小的栖霞院,不过是因为膝下有这个孝顺的儿子,为了这个儿子,她才百般隐忍,可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居然还妄想通过陵南王拿捏她唯一的儿子,别的她都可以不闻不问,但关系到琊儿,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退让的!
想到这里,陵南王妃心里又冒起了怒火,姣好的面容浮上了丝丝决然,以至于北堂琊也不由讶然起来,母妃最是温柔善良,从不轻易发火,可今天那眼里居然冒出火星子,可见他那个父王这次犯下的错已经触到了母妃的底线。
“琊儿,娘要进宫参见太后娘娘,你随娘一同进宫。”陵南王妃猛的起身,拉着北堂琊的手就往门口迈去。
北堂琊心中讶然,母妃这些年百般隐忍从不曾求到太后祖母身边,这一次,那个糊涂父王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母妃竟拼着要进宫求见太后祖母了?
他随着陵南王妃走到门边,一边轻声道:“娘,父王他这一次又做了什么?娘您先说说看,娘身子不好进宫又诸多繁琐礼节,有什么话孩儿替您转告太后祖母,您就在家好好调养身子。”
陵南王妃却摇了摇头,满目凄然绝望:“琊儿,这一次娘一定要亲自进宫求见太后娘娘。”说完她拍拍北堂琊的手:“琊儿,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娘绝对不会……”
“让开,本王你们也敢拦,反了你们了!给本王让开!”
陵南王妃的话尚未说完,陵南王满是愤怒的声音有如炸雷一般传了进来,陵南王妃身子不由轻轻一震,虽然很是细微,北堂琊却还是感受到了,他浓眉一挑,面上就不由有了怒气,扶着陵南王妃往软榻边行去:“娘,您好好坐着,孩儿去看看父——王。”
他将父王两个字咬得很重,陵南王妃心中叹了口气,想到这些年陵南王的所做所为以及昨晚他所说的那些话,她心头就有些心灰意冷,不再像往常那般劝诫北堂琊要对父王尊重一些,只挥了挥手:“琊儿,你去让你父王离开,娘不想看到他。”
北堂琊心中一紧,看着娘亲眼里满满的绝望和的落,他咬了咬牙点头:“娘放心,孩儿不会让父王打扰娘休息。”说完他转了身大踏步迈出去,陵南王妃看着他挺拨的身影出了厢房,眼里的泪水就如珍珠般落下来。
“这是本王的王府,你们给本王让开!”
陵南王喘着粗气,看着眼前一排面色肃然不为所动的侍卫,一股子怒火憋得他难受之极。这是他的王府,他堂堂陵南王想要进自己的院子却被这些不长眼的人给拦着不让进,这简直就是打他陵南王的脸面,想想也知道这些人是奉了他那个混蛋儿子的命令行事,自己是他老子,里面那个是他的正妃,他想要进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和夫人也不行吗?
“父王这般大声做什么?母妃她正在休息,父王有什么事就到书房去说。”北堂琊迈着大步走出来,冷冷的看着满脸怒气的陵南王。
陵南王听到自个儿子干脆中透着一股陌生的话语,心头原本因为见到许久不曾见面的儿子的喜悦因着这陌生而消去,再抬眼看到儿子眼中没有一点亲昵,他心头的怒火又冒了出来,这个儿子打小就不亲他只亲他娘,他也不想想,他的荣华富贵是自己这个老子给他的,凭什么见了他这个父王一副自己欠了他一大笔债似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父王,你这个不孝子,居然将你父王给拦在外面,好好,这就是你……”
北堂琊浓眉一挑,嘴唇微微一掀:“父王,孩儿自幼养在太后祖母膝下,父王这言外之意是想责斥太后祖母养而不教?”
“你——!”陵南王气得一窒,在看到不知打哪钻出来的德公公时满腔的怨恨只能生生咽回肚子,不孝子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他怎么能戴,毕竟太后可也是他陵南王的亲生娘亲啊!
☆、第二十八章
秋裳院,听到容妈妈说世子爷回王府的消息后秦侧妃惊得从炕上跳了下来。
“都是些没用的废物,都说了万不能走了风声,怎的却还是让那小子知道了?”秦侧妃挥着手气急败坏:“去,给我把守门的李婆子还有赵大家的一并叫过来,本妃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虎胆敢和本妃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