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师传奇-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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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当中,论智谋超绝,恐就只韩子琦一人,眼下众人纷纷向他看去,都想听他有什么意见。
韩子琦看了看地图,再看了看众人,似又回味了一番方才小酒的韵味,这才幽幽说道:“这酒不与‘蜀太白’相同,但总有蜀之味道,云锦小主的故乡也在蜀卫国。而这酒又是她娇弱女子所酿,本该有个华美的名字,却又被我等男子用在这种场合,以酒化解兄弟恩怨。如此它又该有阳刚之美。只是,我等相聚于此,所谋乃是旷世之功,而要建立基业,自也要有一种代表、象征,这小酒柔美,但劲力刚强,而其又烧胸暖心,恰能团结我四海之内的兄弟,有江湖侠客之风!如此,便称呼它为‘豪侠酒’,君子之交虽淡如水,却仞如筋骨,宏如天地,只要对饮这一杯豪侠之酒,无论出身、经历、功绩、地位,都是我之兄弟!”
“好!”沈闲第一个高声响应,他心中想到:“豪侠酒、豪侠酒,能对饮此酒之人,当是一世豪侠!没想到韩子琦也有如此豪气的一面,且暗中迎合了我的心思。萧大哥若是知道世间有这么一种酒,不知会是什么表情?肯定也当露出那豪气万丈的笑容,拍手称赞吧?”
“我等已然饮过这一杯豪侠酒,便是毫无猜忌的‘兄弟’了,有些话自当与兄弟们说起。”韩子琦放下酒杯,转而看向沈闲。
众人都静静听他说道:“四州之地虽为完全巩固,但已然是我们囊中之物,眼下神武大陆局势虽还未到‘风起云涌’的境地,但暗中割据已然成形。就在我等取南方四州的时候,靖吴国赵磐政变、皇权易主,东方大穆国举兵攻伐灵瑶国,北边最强大的国家‘追烟国’已然也有了行动,派大军攻伐相邻的闻啸国。种种迹象都表明,天下纷争再起,神武大陆面临一统之势,我等如今有四州广阔沃野,也该应大势而起,自立新政!”
韩子琦这番话,早在三帮会盟之时众人都已经知晓,但此番再次说出,不免又令人阵阵激动!
“我以‘军师’的身份向诸位传达新政要领!”韩子琦突然气势一变,整个人变得更加挺拔,听他说道,“七日之后,待我等安排好海州事宜,便前往富州福临城。届时我家小主,也是三帮之首‘郑泰’会召开誓师大会!而在那时便会确立我等新起之政权,小主自登基成王!”
众人听得,又是一阵阵激动。
王虎倒还有些心思,高兴之余问韩子琦道:“即为新政,也当是一国,不知该取什么名字?”
韩子琦说道:“我国就单名一个‘云’字!云国,云之国,形散不聚,漂浮天际,是为自由!可一旦聚集,便能成乌云、雷云,则能造风雨雷电,乾坤亦为我色变!”
“柔而不碎、逸而不绝、看似娇弱、暗藏金刚,不只是君子骨性,更是豪侠之风!”房杰赞叹道。
“不仅如此,倘若天下之人‘云’集,则人心所向,何谈大业不成?云国,云之国,当成这人人向往的理想之地!”房单拍案赞叹道。
“既有如此得意的国名,那小主登基所称皇名也该不凡。不知先生是否早已商定?”沈闲问道。
韩子琦听出沈闲话中之意,看来他心头已经有所转变,知道眼下关键,如若起势建立新政,三帮之主“郑泰”便是“皇帝”,他与自己则为臣子,再不是江湖流寇,理当有君臣之别了。
韩子琦说道:“自古称王、称帝的大有人在,今天十人聚首占得一山头,便自立为王;明日百人会盟据一城池,便树立旗帜称帝。帝王之名本受于天下百姓,如今却被滥用,早已没有新意,自也没有人心归向。所以我家小主不得以‘帝、王’自居,便称‘帅’,立‘少帅旗’,如此,一来他则成为我云国万军之首;二来等大业实定、有雄厚资本,又得民心拥护,再顺天应时接受‘帝位’,算是遵循古道,展露‘义军’豪侠风采!”
“这主意简直妙!”岳银拍掌笑道,她那笑容,直看得王虎心跳不已。
岳银说道:“这什么‘帝’、什么‘王’早就烂了大街,听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了。但一说‘少帅’、‘少帅’,到颇有情调,还挺新奇,我看能让人印象深刻、久久不忘!”
韩子琦点点头说道:“我看大家对此都无异议,那我们便照此计划,七日后返回福临城,观咱么‘郑少帅’誓师登基!”
沈闲笑道:“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韩子琦听得,故作惊愕,对沈闲连连摆手道:“此事切莫对小主提起!”
岳银和沈闲,连同房单,不觉坏笑起来。
第284章 岳王叛变
韩子琦留在浊海城与房杰商议、安排守卫和发展海州的事宜。
孙卫、郝文和聂少宇三人也在城中,因为被巨雷国大军“端”了蒙州的匪窝,一时没有落脚之地,而三人又与沈闲是结交的兄弟,且之前还帮助房单围困浊海城、击退飞蛟帮和城主势力,因而算下来也是于“云国”有功,在征得三人同意之后,便由韩子琦作主,封文武衔位。
孙卫、郝文因有武力,则各封为“将”,聂少宇有“军师”之智,便领随行“司”职,但韩子琦暗中授其密令,执“羊头符”,令其在关键时刻仍有调兵遣将之力,可以说他实际上的权力还要大于孙、郝二人!
不过三人即是兄弟,又共事许久,之间已没有多少猜忌,更何况受了那“豪侠酒”的影响,相互信任已达极致,都为对方能在此处发挥一技之长、展露身手而高兴,倒不会彼此嫉妒。
兄弟三人被安排在房杰麾下,帮助浊海帮镇守海州。
韩子琦又封赏了些将士,安抚海州百姓,时日已过去大半。
第六日大早,众人又齐聚在议事厅中商议行程,门外有弟子来报,将消息一说,众人脸色均变,无不吃惊至极!
就连一向稳如泰山的韩子琦、房杰,此刻都有些不知所措一般!
“你是说‘岳神王’倒戈?”沈闲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问那报消息的弟子。
“是的,这消息确确实实!两日之前岳王便暗中纠集部下,昨日一早就有大军突袭赵磐围困之军。岳家军骁勇无匹,再加上有奇兵前后夹击,赵磐军不敌,溃败千里,直逃回他靖州大本营。我等本以为岳王凭借与‘银蝉将军’之关系,此番反击赵磐军,便是如军事所说,要与我等联合。但谁知岳家军破去炽燕城之困后,又立刻南下攻伐风州,打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眼下形势危机,风州兄弟就要坚守不住,小主才立刻派人来通知‘军师’!”那弟子详尽说道。
韩子琦眉头一皱,看得出心头十分焦急,可这焦虑之色片刻又从他眉间褪去,再恢复往日淡漠寻常的神情。
他似自言自语道:“看来那‘誓师登基’一事要往后延迟了!果然,这土地不掌控在自己手里,总会有‘后院起火’之危。岳王,还真是个‘好老师’啊,在这时候给我上了一课!”
沈闲和岳银就在韩子琦身边,听得他这碎声细语,全不知是什么意思。
但沈闲脑子反应极快,也微微一皱眉头,转问韩子琦道:“你该不会是要在这个时候跟岳家军一决高下吧?”
厅中众人听沈闲这话,齐齐再吃一惊,不免又将目光投向了似在沉思的韩子琦。
韩子琦听得这话,眼中精芒一闪而过,虽然这一瞬神情变化极快,可还是被沈闲敏锐地捕捉到了。沈闲心想:“看来他的确有此雄心!”
不过韩子琦最终说道:“眼下我等力量不足,建立基业时日太短,军队将士训练全不比常年守卫边疆的岳家军,以硬搏硬自没有一丝益处!可风州一地为我南北交通要道,如被岳家军所占,便如咽喉遭扼,庸州、富州之间便无连通,西方之路便被封堵,从此再想图谋发展、壮大版图,恐要花费比现如今多上几倍的光阴!所以,无论如何风州都不可以丢!”
沈闲知道韩子琦心头所想,都是从大局出发,虽不知为何岳无浊要突然举兵攻伐风州,但他这番安排和考虑,却没有错。
至于岳银,沈闲也早留意到她的表情,若不是他现在身为“云国”的一将,否则以岳银脾性,早就翻脸而去了。
“她为我也牺牲了不少,若是我不能圆满解决此事,恐对她不住!”沈闲心道,同时一下握住岳银的手,对众人说道:“我看守卫风州之事大可不急,‘军师’可先安排人手准备。岳王那边,我觉得还得先去问个究竟,如此便由我和岳银前往炽燕城面见岳王吧!”
韩子琦眼珠一转,似有什么顾虑,但当着岳银的面不好明言,便巧言说道:“凡事恐都有意外,岳王看重沈兄,倘若要留沈兄为他效力,又该如何是好?”
沈闲听出韩子琦话中之意,他这一面是担心自己中了“岳王”软禁之计、从此不得出岳家半步,一面是忧虑风州局势。
沈闲说道:“若是如此,我们便先做下约定,倘若我三日不归,你们大可举兵前往风州。到时候就算与岳家撕破脸皮,我也不会两边相帮!”
“既然如此,就劳烦沈兄和岳姑娘跑一趟了!”韩子琦对二人拱手施礼说道。
沈闲点了点头,这便拉着岳银奔出议事厅,旋即使得身法,化作一束金光远遁。
王虎站在议事厅一角,呆呆望着那离去的倩影,心中一阵叹息道:“原来她是岳无浊岳神王之女,而且与沈将军有情,唉,看来是我庸人自扰了!”
他这方将心头萌芽的情种铲除,沈闲与岳银那方已然飞出了浊海城。
岳银对沈闲方才与韩子琦所说有些不悦,此刻出得城池,便责备道:“我岳家人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耍‘那种’心眼和伎俩,而我父王更是神武‘神将’,怎生会使这卑鄙手段?你二人那般议论,实在过分!”
沈闲把岳银的手拉得更紧了,他道:“岳王是什么性格你自比我清楚了解,我无从说道他。而且我一直相信着岳王,即便此刻他不知为何要突然出兵伐我风州,我也还是相信他之所为并未于我不利!毕竟,他和我有个共同点,都不愿见心爱之人伤心……”
岳银感受到从沈闲手上传来的力量和温度,立刻便红了脸颊,那一身凌厉气势全然消失,不觉变得娇羞起来。
她幽幽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会哄女孩子了?”
沈闲神色未变,只是说道:“我说的是心里话。”
第285章 苍色之云(一)
两人连夜飞奔吴州炽燕城。
因为情况紧急,二人一路也顾不得一一通报,便使得身法连连闯关,就是那炽燕城城墙,也是沈闲将那《登天步》运转到极致,带着岳银似天外飞仙般一跃而入!
岳家府邸沈闲是去过一回,若按常理,那宫闱设计复杂、形同迷宫,他只去过一次,不见得能辨清方向。但自打他受过灌顶之痛,开启脑部天灵,不仅思路明晰,就连记忆也都变得极好,甚至有时还能回忆起自己所经历之事的某些细末,说起来倒也玄妙!
岳银本想为沈闲指路,但见他身法飘忽、行速快若流光,在房顶游走却未迷路,惊讶之余却是忘记提点。
“何人敢闯我世家宗府?”一声闷响从一众建筑之中传来,这声音仿佛带着力量,岳银与沈闲听得,当即便觉胸口发闷,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便在二人刚刚落脚岳家府邸一处房顶之时,下方急骤一阵脚步,紧接着武装精良的岳家子弟兵就将这楼房团团包围,与此同时,一道人影从下跃起,却是片刻之间到了房上,与二人站个对脸。
“二哥!”岳银先一步看清来人,立刻发声叫道。
“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子,还敢闯我岳家宗府,原来是你这顽皮的妹子!”岳勇本事浑身透着肃杀之气,但见着岳银,那气势尽去,转而露出亲昵的微笑。
他这与岳银说完,才转头看了沈闲一眼,嘴角便竟扬起一丝古怪的邪笑,也未对沈闲说什么,甚至没有打过招呼,便又对岳银说道:“既然不按照礼节通报回程的消息,恐怕你是知道‘那件事’了!如此你也不必着急,先随我到厅堂等候!”
说着,这才对沈闲也做个“请”的姿势。
沈闲只觉奇怪,明明岳勇看见了自己,也邀自己进岳府,却为何不与他说话?
心怀疑虑,沈闲还是牵起岳银跟随岳勇从楼上跳下,几乎在众岳家子弟兵的“护送”之下来到宗府厅堂。
“岳二哥要我跟岳银在此等候之人,恐怕只有岳家的家主了吧?如此说来,岳王早料到我等要来?”沈闲在厅堂里站了小会儿,又四下张望,觉得气氛总有些古怪,这才突然之间灵光一现!
他正想罢,岳无浊就从后堂出来,这一次岳夫人倒没有随行,便只他一人缓缓出现,又缓缓坐上那一方长椅。
“若男回来,为何不早早回报一声?”岳家家主不说话,其他人自不敢发声。这厢听得岳无浊问起,岳银便上前说道:“父王,孩儿急忙赶回,是有要